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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奇侠英雄传-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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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花盯着印月大师道:“我不知道,但我想蜡丸一定十分重要。否则,就不会有人杀黑风双煞夺走这蜡丸了。”

黄长明道:“言之有理。”

八卦堂主金中生接口道:“不管蜡丸中是什么,既是杨玉大侠之物,我们替他找回来就是了。”

华山派掌门邱长处道:“夺蜡丸者能杀黑风双煞兄弟,绝非等闲之辈,这蜡丸恐怕不容易找。”

凌云花摇着手中的鹅毛令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请诸位前来相助,并代下武林盟主令。”

“阿弥陀佛。”印月大师佛号一声,合掌起身道:“凌女侠仅为一颗小蜡九,便以鹅毛令代行武林盟主令,惊动整个江湖,岂不有些小题大作了?”

少林派对近年来鹅风堡依仗兼卫军统领楚天琪之势力,扩建堡城,招兵买马,网罗邪魔教徒,扩充势力范围,并以武林盟主自居的行为,颇为不满,所以,印月大师才有如此一语。

凌云花秀眉一蹙,随即道:“实不相瞒,我虽不知道蜡丸中究竟是什么,但据送蜡丸的人说,蜡丸关系到武林的一场浩劫。”

满厅又是一阵震动。

印月大师正色道:“二十年来武林虽然未立盟主,但各派平安相处,尚未有过大的冲突,这浩劫之事,从何说起?”

凌云花浅浅一笑道:“这么说来,印月大师是连杨玉也不相信了?”

“这……”印月大师顿时语塞。

他虽不相信鹅风堡,但不能不相信杨玉。

常成全嚷道:“杨大侠大义灭亲,两次平息腥风血雨,拯救了武林,谁敢不相信杨玉,就是不相信我丐帮三十万弟子!”

“我们信得过杨玉大侠!”

“我们信得过鹅风堡!”

“凌庄主代下武林盟主令吧!”

一片叫嚷之声。

事关武林安危,谁都有一份责任!

凌云花深吸口气,朗声道:“武林盟主令,传谕武林各帮派搜寻‘呈交杨玉大侠’的小蜡丸,寻到蜡丸后,任何人都不得私自隐藏,当立即送往鹅风堡,此令。”

凌云花挥挥手,议事厅内帘门挑开,鹅风堡的管事陈青志捧着个排放着三十六支鹅毛令的木盘,走到主厅台上。

凌云花道:“陈主管。”

“在。”陈青志双手将木盘递给凌云花。

凌云花接过木盘:“传鹅毛令。”

“是。”陈青志手伸向木盘。

“慢!”印月大师大声一喝。

未待凌云花开口说话,常成全便嚷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当年杨玉大侠已夺了武林盟主之位,他虽走了,但事后大家仍公认他为武林盟主,当时议定日后武林若有大事,当可以鹅风堡鹅毛令代行武林盟主令,你今日若不接此令,少林派便是武林公敌!”

常成全说话语气咄咄逼人,对象又是少林的印月大师,厅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印月大师并不动怒,也不与常成全斗嘴,两眼盯着凌云花道:“此令该由杨玉大侠来传才对。”

凌云花眉毛高挑道:“杨玉三年前已宣布隐退,封关在无果崖隐身庙中,难道大师不知?”

印月大师道:“老衲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说此令该由杨玉大侠亲自来传才对。”

印月大师话中之音已十分清楚,就是说凌云花没资格下这道代行武林盟主令的鹅毛令。

凌云花不以为意道:“印月大师,不要忘了我是杨玉的妻孔。丈夫封关山中,此事又干系到武林安危,妻子自然只好代丈夫行此盟主令了。”

话音到此一顿,凌云龙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脸:“诸位认为我此举是否有不妥之处?”

“完全正确!”

“英明之举!”

“当机立断,大将之才!”

一片赞扬和附和之声。

凌云花大声道:“少林印月大师接令!”

陈青志挟起一支鹅毛令,抖手一扬。

“嗤!”一道寒芒射向印月大师。

印月大师浓眉一蹙,只有接下此令了。

身形微微一侧,伸出二指,倏然一剪,将鹅毛令捏在指间。

一股强劲刚猛的功力透到手指上,手臂一颤,险些没能捏住这支鹅毛令。

印月大师骇然大惊。

低头细看,这鹅毛令是用细小的鹅毛制成,鹅毛呈全白色,莹晶璀灿,鹅毛杆上刻着“盟主令”三个小字,字虽小,但十分清晰,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能在这根细软的鹅毛上注上如此强劲的功力,可见这位鹅风堡的管事,内功修为已臻化境,不在自己之下。

“武当石慧道长接令!”

一支鹅毛令飞向石慧道长。

石慧道长接住鹅毛令,挥袖向凌云花稽首施了个礼。

印月大师已接下此令,他只好也接了,尽管心中尚有几分不愿意。

凌云花抿唇笑了。

她第一次尝到了行令江湖的滋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印月大师和石慧道长接令时虽然有些勉强,但他们都是言出必行,格守信约的正派人物。

如果少林和武当得到那颗蜡丸,他们必然会将它乖乖地送到鹅风堡来。

行令已毕。

众人拱手向凌云花告辞。

大刀阔斧,雷厉风行,这是武林人办事的习惯。

更何况此事于系武林安危,更容不得半点迟缓。

鹅风堡外,有马匹侍候。

全是千里追风的骏马,令人羡慕。

风在猛刮,变天了。

灰蒙的夜色又蒙上一层沙雾。

这是第二次变天。

一周之内,天气两次骤季,对鹅风堡和蜈蚣镇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事。

罕见归罕见,事实却归事实。

确是两次罕见的天气变化。

这种罕见的天气变化,对鹅风堡不知是主凶,还是主吉?

响起了急骤的马蹄声,象是变天风乐的鼓点。

鼓点刚刚响起,就被骤来的暴雨声掩没。

印月大师和石慧道长没有骑马。

他们不是不会骑马,而是不愿骑。

他们默默无言地在雨中行走,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并不后悔接了鹅风堡凌云花的盟主令,也不畏难去找那颗应该交给杨玉的蜡丸。

他们只是觉得这事情,整个的就有些儿不对劲。_杨玉和凌云花三年前就吵翻了,云玄道长、天一禅师和老叫花狗不理花布巾出面调解,全都无效。

现在凌云花怎会为一颗送交杨玉的蜡丸,而下代行武林盟主令的鹅毛令?

凌云花提到的武林浩劫之事,更是没头没脑,无影的事,实叫人难以相信。

那蜡丸真是交给杨玉的?

蜡丸中究竟藏有什么?

印月大师和石慧道长带着团团疑问,在风雨中离开了鹅风堡。

鹅风堡内厅。

凌云花凝视着木盘中剩下的十支鹅毛令,对陈青志道:“派人连夜将这十支鹅毛令分送出去。”

陈青志看看窗外的大雨。

凌云花沉声道:“立即去。”

“是。”陈青志捧起木盘,退到厅门边。

凌云花眼中棱芒一闪道:“不肯接令者,格杀勿论。”

陈青志怔了怔,想说什么,但没开口,应声:“遵命。”立即退下。

凌云花举掌一连三击。

庄丁头目刘国泰应声而入,走到反抄双手,凝视着窗外的凌云花身后。

半晌。

凌云花道:“听着,你带人马上去无果崖路口埋伏,若遇进崖谷之人,立即放出信鸽传信回庄、不得有误。”

“是。”刘国泰躬身而退。

窗外的雨下得正急。雨点击在窗扉上发出“冬冬”的响声。

凌云花的心也在“冬冬”的跳。

尽管她和杨玉为天琪的事,已彻底闹翻了,但她还从未与他为过敌,可是现在……

她的心仿佛碎裂了。

她恨他,咒骂他,但她明白自己仍然还爱着他。

爱没有道理可讲,可恨却要有理由。

她抿着嘴喃喃道:“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

的确,她不是有意的。

代替他下武林盟主令,不是有意的。

派人去挡截可能往无果崖送蜡丸的人,也不是有意的。

她是迫于无奈。

但,也没有人强迫她。

她是自愿的。

怪哉!

人这种感情动物本来就怪,所以她的怪并不奇怪。

她完全是为了儿子。

一个母亲为了满足儿子的奢望,往往会去做一些傻事,甚至贴上自己的性命也心甘情愿。

母爱有时崇高、伟大,有时也会变得自私而卑贱。

她把对杨玉的爱,已全部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她要满足儿子所要求的一切,切实地做出个样子给杨玉瞧瞧。

她聪慧过人,机灵而敏感。她意识到了儿子和那位南王府郡主娘娘的阴谋,但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她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她感觉到了危险,却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突然,雨中传来一声小孩的啼哭。

她全身猛然一抖。

那小孩可以说是她的孙儿,也可以说是她的外孙。

他叫吕怀玉,是她儿子楚天琪的儿子,也是她女儿杨红玉的儿子,但,他的父亲却是吕天良。

这里有一个离奇的故事,一段辛酸的往事。

若不是杨玉,也许楚天琪还留在她身旁,不会去皇宫找什么丁香公主,当什么禁卫军统领。

楚天琪,杨红玉,还有不该叫吕怀玉的小孙儿,这将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心念陡地跳跃。

吕怀玉,又是一个“玉”字。

可恶,可恨、可憎的“玉”字!

她秀丽的脸扭曲了,牙齿咬得紧紧的:“杨玉,咱们走着瞧!”

五、 小乞丐凉亭遭劫

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

短暂而耀目的光芒,照亮了凌天雄惨白的脸。

也照亮了在廊头啼哭的吕怀玉。

吕怀玉象是被突如其来的电光吓呆了,伸着小手,瞪着惊恐的双眼,张大的小嘴再没哭出声来。

吕怀玉还不到三岁,如此年纪的小孩,是很容易吓出病来的。

凌天雄足一点,身形如同闪电倏地划过走廊。

他挽臂将吕怀玉搂在怀中。

“轰隆!”一声巨雷在廊顶上空炸开。

“啊!”吕怀玉惊叫一声,缩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别哭,乖孩子是不哭的。”凌天雄轻抚着吕怀玉的头,声音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吕怀玉抽泣了两下,果真不再哭喊,瞪着一双闪着泪花的晶亮小眼,直勾勾地看着凌天雄。

“你不认识我?”凌天雄问。

吕怀玉看着他,摇了摇头。

凌天雄虽为鹅风堡庄主,但终日多在后院阁楼养病,很少在庄中走动,所以吕怀玉从未见到过他。

“我叫凌天雄,你就叫我凌叔叔好了。”凌天雄的眼光盯着他的小睑。

“凌……叔叔。”吕怀玉叫出了声,那声音又甜又脆,象磁石一般吸引人。

“乖孩子。”凌天雄的手再次抚向吕怀玉头上的卷发。

吕怀玉扭着头,撑着小手,挣脱凌天雄的怀抱,眼中透出几分害怕。

凌天雄笑笑道:“怎么?我的样子很难看吗?”

吕怀玉抿起小嘴唇想了想道:“你的脸好白、好白,就象……”

“象什么?”凌天雄问道。

吕怀玉眨眨眼:“象棺……材里的死人。”

“你见过棺材里的死人吗?”凌天雄饶有兴趣地追问。

吕怀玉摇摇头。

凌天雄眯起眼:“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我象棺材里的死人?”

吕怀玉搓着小手道:“是凤婶婶说的。”

凌天雄脸上的肌肉,陡地痉挛了一下。

凤婶是一年前,凌云花在蜈蚣镇收留的一名艺班女子,此人自称胡玉凤,长得如花似玉,擅长阿谈逢迎,很得凌云花的欢心。

胡玉凤竟敢在背后议论自己!

凌天雄胸中腾起一团烈火。

“叔叔,对不起。”吕怀玉低下头道:“我错了,不该骂你象死人。”

吕怀玉那甜密,悦耳的童音和低头认错的样子,象一股清泉在他心头淌过。

他心中的烈火熄灭了,愤怒化为了烟云,充斥着的只是真挚、温柔的爱意。

“叔叔不会怪你的。”凌天雄拉住了吕林玉的小手,“你叫什么名字?”

他这是明知故问,目的无非是想和吕怀玉多说两句话。

“我叫吕怀玉。”吕怀玉一字一吐,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我爹叫吕天良,娘叫杨红玉,外婆叫凌云花。”

凌天雄握住吕怀玉的手一抖,面色更加苍白。

“你怎么啦?”吕怀玉问。

“我没什么。”凌天雄竭力想露出一丝微笑,但没成功。

“叔叔,你病了。”吕怀玉摇着他的手,“你得去看医生。”

凌天雄尚未答话。

“怀玉!”走廊里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呼唤。

“娘!”吕怀玉挣脱凌天雄的手,奔向从走廊卧房一头走过来的杨红玉。

“玉儿!”杨红玉将吕怀玉搂在怀中。

凌天雄蹲在地上的身子缓缓站起。

杨红玉抱着儿子对凌天雄施过一礼,道:“庄主,对不起,孩子吵扰了。”

凌天雄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没关系,今后别让孩子乱跑。”

“知道了,庄主。”杨红玉点头道。

凌天雄转身走向后院,行不出数步,捂住嘴猛地咳了两声。

杨红玉嘴唇一动,想要说话,但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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