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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执掌光明顶-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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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潺潺,似乎永无竭时。赵禹这一刻念头通透,不拘泥一身一命,灵台清澈如平镜湖面一般,周遭任何异变骚动皆能纤毫毕现投影反映出来,继而引动念头遐思。捕捉到那潺潺无绝境的水流声,霎那间有了不同体悟:大道至理皆是相通,世间万物历经岁月洗练,孰能长存?源源不断者,唯生生不息!不论怎样的碰撞崩溃,只要自己能把握到这一丝生机,便守住了“谷神不死”的精义!

有了这一点顿悟,赵禹心神又落在狼藉不堪的身体经脉中。呼吸之间,气血流转,皆是生机氤氲萌发之时。这一点生机萌生的契机,便是谷神不死,便是玄关一窍,便是天地之根!

无论是九阴真经,抑或九阳真经,都是深究生命至理,达到生命升华的手段。不拘怎样的变化,其本质不是能练成多高武功杀得几人,而是寻找隐藏在四肢百骸肌理发肤中渺渺不可预期的玄关一窍!拘泥于内力流转的经脉运行,本就是舍本逐末之举!

明白到这武道至理后,赵禹体内真气已经相互冲突溃散,十不存一。不过此时犹未晚,他谨守住灵台清明,以九阴之灵动去触碰,以九阳之刚猛去冲撞,誓要寻出那虚无缥缈的玄关一窍。

蓦地,一点生机流转的契机投入灵台,赵禹心念疾闪,两股迥然有异的内力便在那一处陡然相撞,这一次却未发生剧烈的排斥压制,两股内息飞快糅合交融到一起,水火交融,否极泰来!

刹那间,赵禹整个身心顿时遁入一个崭新的境界中,六识渐渐模糊,感知却益发清晰起来。他的身体柔若无骨般被流水冲下石洞,在复又变得平缓的水流中载沉载浮,双目闭着,连呼吸都无,似乎已经死了一般。然而他的身体内生气却前所未有的旺盛,已是浸入了道家极深的胎息境界中!

胎息中的赵禹对周遭一切皆察觉不到,浑不知已经随着水流冲下多远距离。河道渐渐变宽,流水也越发温暖。

当赵禹随着流水从一处泉眼中浮上时,他终于醒过来,双眼一睁,通体舒泰,仿佛禁锢身体许久的枷锁终被打破,轻松无比!这一刻,他终于体悟到张三丰那种返璞归真的境界,达至道家炼气化神的功夫!

这一番修为的提高,绝不是功力精进那般简单,更多的则是心境感受的不同。这一刻,他是风,也是水,与万物密不可分,再无天地悠悠孑然孤立之感。浮在白气氤氲的温泉上,他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提起劲力往前一挥,拳头穿过水流丁点声响不曾发出,然而莫大拳力却将水中岩石轰去大大一角!

“啊……什么人?”

正当赵禹尚在感受修为惊人的精进时,朦胧雾气中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尖叫。

莫非有女人在这温泉中浸泡沐浴?

赵禹大觉尴尬,连忙摒住呼吸,整个身体没入水中,择一个方向潜游去,准备从另一个方向上岸悄悄离去。

游了片刻,赵禹忽觉得身后有潜流涌动,想是水底有人逼近。他心中一凛,益发加快四肢的拨动。然而后方那人逼近得却更快,一只手已经握住他的脚踝!

赵禹向来没有在水中与人争斗的经验,脚踝被拿住,登时有些慌乱,在水中掉转头挥掌切向握住脚踝那只手掌。全因误会引起这麻烦,他倒不好下重手,挥出掌去只为脱困。猛地向前一推掌,手掌却按上一个温润滑腻的物什,待睁开眼才依稀看到一个正在水中扭动的丰腴胴体!

他心中一慌,连忙闭上眼撤回手来。那女子出手却不容情,皓腕疾舒,准确无误拿住赵禹脉门。赵禹只觉得半身骤然麻痹,连忙卸去侵入体内的异种内力,然而身体却身不由己被拉到那女子身前。

既已知这女子未着寸缕,赵禹紧闭着眼不再抵抗,任其封住自己穴道,而后被往水面拉去。他不想将误会越闹越大,只待上水面后便冲开穴道逃离此地,在水中这女子动作速度都迅捷无比,不伤人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把握逃走。

虽然没有抵抗,但凭这女子拿住自己穴道的手段,赵禹已觉出此人武功极高,益发不想招惹这大麻烦。

上岸后,赵禹被丢在石块中,而后便听到那女子走向旁处似在穿衣衫。当下他不敢再迟疑,内力一转一吐,正在要冲开封住穴道的劲力时,忽听到身后利器破空声。危机时,他连忙大声喊道:“这位兄弟,在下什么也没瞧见!”

第154章 金花亦谋光明顶

那女子上岸后便扯起衣衫裹住丰腴不失曼妙的身躯,而后便捞起一柄匕首刺向赵禹后心。待听到这呼声,动作不由得缓了一缓,眼中闪过狐疑之色,随即便被杀机取代,匕首刺下益发迅猛!

赵禹尚差得一丝才可封住穴道的劲力,听到劲风及体,忙不迭大喊道:“我武当派少掌门宋青书今日丧命在此!”

他喊这一声,倒并非存心栽赃,只是念着此刻在这昆仑山中武功又高强的女子,应该或多或少与六派围剿光明顶有些关系。无论这女子是正是邪,听到这个身份,应该都会迟疑一下。

果然,匕首将及体时,那女子听到这话,陡然收住动作。她眼中闪过权衡之色,沉吟许久才凝声道:“你是宋青书?张三丰的徒孙,宋元桥的儿子?”

“这位女侠,我受伤跌入涧中,被流水冲来此处,一直昏迷不醒,方才突然醒来发现在此处,实在无意冒犯!”赵禹一边说着一边运劲,终于冲开了穴道,气血再次流转如常。

当下,他趁那那女子失神之际,身躯蓦地横移出丈余,翻转身跃起来,睁眼瞧去,只见这女子罗衫轻裹要害,却仍露出香肩玉足,忙不迭又闭上眼。虽只匆匆一瞥,他却瞧见这女子碧眼隆鼻不似中原相貌,清丽脱俗的相貌风韵十足,颇觉惊艳。

那女子见赵禹这么快就能冲开穴道恢复行动,眼中惊诧无比,却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待有所察觉后,陡然尖叫道:“转过身去!”

赵禹忙不迭转身,心中却在思索这美貌动人武功又奇高的番邦女子是什么来路。他心系光明顶之事,对现下昆仑山中任何身怀武功又来历不明之人都心存警惕。瞧这女子听到宋青书的名字,便收住杀手,莫非是六派邀来的助拳之人?这般想着,倒淡去了离去的心思,想要探一探这女子的来路。

“老实在这里待着!若敢逃,我必满天下宣扬武当派尽是窥人沐浴的下作淫贼!”

那女子喝了一声,抱起一包衣物掠向旁处。

听到这称呼,赵禹心下汗然,他被人称作杀人盈野的魔君倒也罢了,只是没想到一番误会竟招惹来这样一个恶名。虽然被武当派分担这名声,不过他仍觉尴尬无比。

听到那女子脚步声远离,赵禹才有余暇打量自己。他周身上下被水浸透,发髻早被流水冲开,乱发沾水后贴在脸上,衣衫被流水冲成一缕缕布条子挂在身上,狼狈不堪。他在温泉畔盘膝运气,不旋踵便蒸干了身上水分,变得清爽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双手变得莹白温润如玉,多年练武磨出的茧子都剥落去消失不见,始明白自己这番突破,真是达到了道家神光内蕴、返璞归真的境界。

眼下还有一桩麻烦要处理,来不及仔细体味身体的变化,赵禹想到自己这张脸在江湖上认识的人不少,却不好以真面目示人。这般一想,他便试着以内力牵动脸上肌肉变换样貌。现下他对内力控制已经入微,运劲显得双眼狭一些,嘴角也耷拉下来,就着水中倒影瞧一瞧,变化虽不大,但瞧去却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只是脸上肤色太白,少了许多英武之气。

做这些的同时,他也气聚双耳捕捉周遭动静。这温泉地处一道狭窄的峡谷中,两侧皆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只得一线与外界沟通,正是那女子走去的方向。赵禹一旦用心,方圆数丈之间虫鸣草动尽皆历历于心,感知变得敏锐无比。

轻盈的脚步声乍一响起,他便有所察觉,转眼过去,却瞧见一个鹤颜老妪疾步冲进峡谷中来。那老妪似曾相识的模样,待瞧见她手中那拐杖,赵禹才蓦地记起,来人正是多年前在蝴蝶谷曾见过的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来势迅猛,人未至,拐杖已经劈手砸向赵禹。赵禹正疑惑那番邦女子与金花婆婆有什么牵连,瞧见拐杖砸来,身躯一荡便躲避开,身法之精妙与往日已不可同日而语。

金花婆婆一击不中,大声喝骂道:“好恶胆的淫贼,窥见我徒儿清白之躯,还敢躲闪!武当派都是这种不知廉耻之人吗?”

听到这话,赵禹顺势苦笑道:“金花婆婆你好,方才我已经对令徒解释过,今次无心之失全是一番误会。我重伤初醒便被令徒制住,真是什么都没瞧见,不若请令徒出来,我再当面向她致歉。”

那金花婆婆低头想了片刻,摆手道:“跟我来罢。”

赵禹闻言,举步跟在金花婆婆身后往谷外走,待走到金花婆婆方才驻足处,脚底上陡觉一痛。他忙不迭抬起脚,却看见落足处正有一截青幽幽钢针露出一截锋芒!

“哼!奸诈的淫贼,这针上沾了苗疆最猛烈的蛊毒,你动得越快,死得就越快!”金花婆婆转回头,冷笑道:“那宋青书区区一个武当三代弟子,哪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禹未料到这金花婆婆竟然如此狡诈,暗埋钢针于地,不过呼吸之间,那钢针上毒素便侵进经脉中,整条腿都变得麻痹起来。他忙不迭封住经脉,阻止那毒素蔓延,盘坐下来运劲祛毒。那毒素虽然猛烈,却还突不破他现下阴阳调和醇厚无比的内力封堵,被渐渐往下压去。

他有心拖延时间,一边运劲逼毒,一边苦笑道:“好精明的婆婆,竟然窥出我言语中破绽。不错,我并非我那青书侄儿,而是武当派的莫声谷……让我侄儿担这恶名,真是惭愧!”

那金花婆婆脸色变幻片刻,蓦地一掌落向赵禹背上。赵禹逼毒正关键时刻,无从躲避,生生受了这一掌,这一道掌力浑厚势大,却被他及时引往送往四肢百骸畅通无阻的经脉中,身躯晃了一晃,逼出一口逆血来,佯作受了重伤的模样。

“武当诸侠皆有侠义之名,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事还嫁祸旁人!况且那莫声谷成名多年,那会是一副年轻模样!若再不说实话,定叫你尸骨无存!”金花婆婆恶声道。

赵禹脸色惨淡如纸,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瞧在金花婆婆眼中已是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她一把擒住赵禹,探入一股劲力去,扫荡几个来回,发现其气息紊乱无比,显是被她一掌震溃了内息。当下便冷笑道:“原来你冲破被拿住的穴窍是靠了精妙的秘法,武功却算不上精深。”

赵禹正要她有这样的误解才好争取时间来祛毒,闻言后惨然道:“我武当功法精妙无比,只是我一时不查才被你暗算到。若公平来比斗,未必就输了你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见赵禹性命垂危时仍出此言,禁不住疑惑道:“你真是武当派的?”

赵禹呻吟着说道:“将死之人,再骗你又有何益……金花婆婆,无论你信或不信,方才你徒儿之事都是误会一场!可惜我莫声谷未杀上光明顶,却死在这无名谷中……你是成名人物,求你切切在我墓前立一块碑刻上我名字,不要让我成了无名孤冢……”

“哼,你要死,还没那么简单!”

金花婆婆摸出两粒丹丸来,说道:“张开嘴,这是解毒丹!”

赵禹已经将毒素逼到涌泉一穴,哪敢再服这奸诈婆婆送来的丹丸,现下却又不好拒绝,张开嘴接住丹丸来却不咬破蜡层,舌尖一卷压到舌底去,待金花婆婆起身不察时吐到手心里握住。

金花婆婆坐到一边等赵禹调息完毕,才开口道:“武当派的玄功当真奇妙,张三丰那老道士百岁高龄且不说,连你这小弟子都驻颜有术,恍若少年。”

此时毒血已经顺着脚底被排出体外,赵禹闻言后便说道:“家师共参造化,我还远远不及。这一次多谢婆婆宽宏大量,饶过我一命,日后定会报答!”

金花婆婆阴笑一声,说道:“莫要太高兴,你瞧我徒儿沐浴是千真万确之事,此事不能作罢!先前你虽然服了解毒的药,却又入腹另一种毒药,若一月内不服我的独门解药,还要肠穿肚烂而死!纵使你师父张三丰出手,也救不下来。”

赵禹脸色蓦地一变,颤声道:“金花婆婆你救我又害我,到底是何居心!”

金花婆婆冷笑道:“你们六大派去攻光明顶,我有件事要差你去做。你若做的妥当了,先前事可一笔勾销,我也会给你解药,大家两不相干。”

“什么事?”赵禹心中一动,急问道。

“光明顶明教里有一个小姑娘,是大魔头杨逍家的侍女。我要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性命,不让旁人伤害到她!最好是你能亲自护送她出来,见到她,我自然把解药给你。”金花婆婆认真说道。

赵禹眉头一挑,正不知金花婆婆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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