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夫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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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道:这声音低沉悦耳,有时又带些沙哑的,她周遭分明便没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这声音却让她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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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晚饭
想到此处,她猛然间伸出左手,指尖一捏,便是捏住了黑纱,正当她准备挑开时,却忽然被一只手捉住。
那人却不恼,反而意兴阑珊地说道:“手还不够快。”吐出这话,他低低地笑了一阵子,“可惜,可惜,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呢,或者你求一求我,我这人向来怜香惜玉,说不准一时心软便摘下斗笠给你瞧一瞧。”
隐在黑纱下的笑容她虽是看不见,却也是能听出那人现下心情十分美妙,于是她抿起唇,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既然你已是不介意,那便摘下斗笠让我瞧一瞧。”
那人闻言便是轻轻说道:“知道的越多便越是危险,你不知这道理吗?”
眼见着她紧张的后退半步,便连瞳仁也缩了一缩,那人便是呵呵一笑,摇头道:“有趣,也罢,便叫你瞧一瞧吧。”
顾宛华闻言便是一呆,心中暗道这人脾实在是太古怪了,她正要点头,便听他沉下声说道:“怎么,不想看吗?竟是迟疑了这么久,既是这样——”他话锋一转,“我改变主意了。”
他捏起顾宛华的那只手在眼前晃了一晃,忽然间的,猛地一拉,便将她的小手拽向了口唇边,这时,顾宛华却是盯着他暴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尖尖下巴出了神,感觉到他呼吸中的一丝丝热气,她突然间便恼怒起来了,难不成,这人竟是个采花贼?
此刻,她面上虽是沉静,事实上,额头一是泛起了丝丝冷汗,她正寻思着如何应对。手上便是剧烈地一痛,那人竟是狠狠在她手掌上咬下一口!
她飞快地抽出手,便听他悠然说道:“谁叫你方才迟疑,现下再想瞧却是要付出些许代价。”话说着,他一双手伸向了斗笠。
便在此时,顾宛华却是紧紧闭了眼,摇头道:“我不想看了,我不知你的样貌,更加不知你身份,你若是做错了事。赶紧逃离吧。”
对面静了一静,忽然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也不知多久的,那笑声停了下来,便连周遭也静止下来了,她终于忍不住张开眼,这一睁眼,却是猛然间便对上一张精致无比的脸孔,。
当下。她眨了眨眼,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喃喃说道:“舒、舒公子?”
这却是让她大为震撼,且莫说他为何出现在此处,方才,他竟是那般无赖地啃了她一口!并且,现下。还能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看着她?
舒锦斜睨她一眼,下撇着嘴角摇头道:“算你有些记。”
她抿唇不答,现下,她终是大松了一口气。想起这人是蔡靖岚的朋友,想来她总该是安全的。转念。她便记起了来时的目的,迟疑了一下。她低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你可认识这阁楼的主人?”
他微微一笑,缓缓走向案前坐下,拿起那杯已凉的茶水轻抿一口,盯着案上古琴久久未移开眼。
在顾宛华险些失了耐心时,才听他低低说道:“我却实并非客人,这处隐居的先生原是我的老师,月前已逝去。”
他却是为此伤感不已,今日来,便是心中思念,前来此处缅怀他,却没料到这顾宛华竟是循着琴声闯了进来。
顾宛华闻言,微微愕然,这下,她才是想通了,先前所听闻的那阵琴声必是舒锦所奏,他既是高人之徒,想来通晓天文地理并非难事,只是想到那高人已经离世,她也是忍不住一叹气,抿唇道:“宛华还未来及见当面拜访,谁料先生已是离去了。”
他听闻这话便是抿唇一笑,这一笑,顾宛华险些又盯着他的侧脸失了神,半晌,她快速收回视线,正要开口告辞,下一刻,墨色的袍子便掠了来,她下意识便后退起来,只见他慢慢扬起一抹笑容,又是上前几步,墨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道:“你真是有趣,难怪靖岚对你如此上心,明知我是那般喜爱那宅子,却是转眼间便赠给了你。”
他这番话说的酸溜溜,顾宛华乍听之下只当他嫉妒了自己,只是一抬眼,对上他双带着勾人的媚色的眼眸时,便是堪堪转了眼,暗暗想道:原来又是在逗弄她,。
半晌,她才抿了抿唇,说道:“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只是不待她转身,那人的声音便冷了下来,“不行。”
他举步走向顾宛华身侧,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被咬过尚带着牙印的伤口上,眼见顾宛华眼中露出了怯意,便微笑道:“既是来了,又是那般辛苦才见我一面,须知请神容易送神难。现下我饿了,你与我一道用过饭再走也不迟。”
这人!迟不迟难道不是应该她说了算的吗?
再者,这人,生了一张狐媚的脸,有什么好见的?方才她已是不想看了啊,即使是看了,也是受他强迫。
她这般想着,下一刻,便是身不由己地被他牵着走出了阁楼,他一转身,便拐进了另一侧的房间内。
盯着空荡荡的炉灶,她眨了眨眼,转眸讷讷问道:“舒公子要亲自下厨招待宛华吗?”
他的嘴唇抿了抿,“去捡柴禾。”
吐出这话,他松开了牵着顾宛华的手,径自朝灶台走去,一转身,弯起唇角道:“师父若在,定会烹一桌素菜,不知比你那别院中的厨子强出多少倍,我每每总是吃的一干二净的。”
这一刻,他虽是带着笑容,眼神却是落寞至极。
顾宛华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暗暗叹气一声,转身走向树林。
不一时,她抱着些许捡好的柴禾进了房,一眼便瞥见坐在摇椅上昏昏欲睡的舒锦,登时,她便撅起嘴,不满地叫道:“你竟然偷懒!”
他眼眸微睁,半晌才坐起身,面色无辜地说道:“只怪你去的太久,我原本并不想睡的。”
她叹气一声,看向舒锦,“菜呢?”
这下,他才自摇椅上坐起身,抿唇笑道:“阁楼后的菜园里有,你方才捡柴禾时竟没见到吗?”
现下,顾宛华已是再不愿同他言语,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快些应付了这人,早早离开这处。
这般想着,她气呼呼地将柴禾一股脑丢在地上,便是随手抄起菜篮朝外走去。
待一切准备妥当,她便是疲累地坐在一旁,想起她从来也未生过火,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起身。
舒锦看了她一眼,兀自起身,走向灶台旁,蹙眉研究了一会儿火石与火镰,很快,他便将火生了起来。
顾宛华盯着他那张精致极了的侧脸,便是微微翘起唇角,若是忽略他扁平的胸部,现下的画面分明便是一位贤惠的……高大女子亲自下厨为家人烹煮佳肴。
这个想法刚划入脑海,便见他转过身,一脸肃容地说道:“糊了。”
她抿了抿唇,终于站起身,走向灶台,七手八脚地翻遍了调味品,她虽是未下过厨,总也是知道油盐酱醋这大致顺序的,在她忙活时,舒锦竟是寸步不离地站在一旁盯着她,这使得原本还想凑合作数的她不得不静下心来烹制人生中的第一餐。
如此折腾了一阵,三样小菜便出了锅。
刚端去桌上,她便是执起筷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入口的菜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味,甚至有些难以下咽,她抿了抿唇,放下筷子道:“若是难吃也别勉强,。”
舒锦闻言,执起筷子夹一口,面不改色地嚼了一嚼,竟是咽了下去。
他抬起头,微微一笑,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我决定将面前这两盘一并赠于你。”话说着,他将两盘色泽更暗些的菜轻轻向她一推,低低笑道:“若我没记错,方才你还急着离开此处,现下怎又不动筷?难不成想宿在此处?”
顾宛华闻言面上便一红,见他笑的欢快,只得硬着头皮重新提起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
晚饭过后,她便是生怕他又说出:‘既是来了,好容易见到我,便睡上一夜再走也不迟’这般话,放下筷子,她飞快地起身,弱弱说道:“天色已经暗了,这时若不回去,我的婢子该等的急了。”
谁料,吐出这话,他却微微笑道:“好,既是在我这处吃饱喝足了,便早早回去吧。”
她不迭点头,快步走出了阁楼,走出了几步,她才回味过来方才那话来,当下,她便气的一跺脚,暗暗想道:这人,太可恨!下次若是再见他,定是要闭眼闭口莫去招惹他!
走出竹林,巧月果然正在外间焦急等候。只是今日对上巧月的好奇,她却是无甚心思细说。
马车刚刚在山庄门前停下,正要下车,她便发现她的琴竟是慌忙之下落在了阁楼中,只是一想起舒锦现下或许还在那处,她便是打消了返回取琴的念头。
正逢此时,许掌柜急匆匆迎了出来,她一跳下车,便听许掌柜哎呀一声,“东家今日去了何处?世子已是在山庄里等候了半日了啊!”
她闻言,心中一惊,马上快步朝里走去,刚行至内院,便见书房中灯火通明。
(今日的第二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释
顾宛华走到了近处,一眼便看见纸窗中那个站立的人影。
这人,不是前几日便该去了南方吗?
她的心紧了一紧,迈着小碎步朝向书房走去,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
门一开,蔡靖岚便转过头来,浅浅笑道:“进来吧。”
顾宛华抿了抿唇,在他身前三步处停下,带了些忐忑地抬眼问道:“你今日怎会来寻我?前几日不是已去了南方吗?”
下一刻,他的目光却是扫向了她露在外面的一只白嫩的手。
盯了一会儿,他微不可察地蹙起眉,“你过来。”
顾宛华低下了头,此时在她看来,手背外侧的半个牙印分外显眼,当下,她上前几步,抬眼对上了那一双柔润的眼眸。
手上登时一暖,他执起了那只手盯了半晌,便弯起唇角问道:“宛华今日去了何处?”
顾宛华闻言便是心头一虚,不知怎的,现下对上他的双眼她便是不自在起来,她慌忙收回视线,后退了小半步,磕磕绊绊地说道:“我、今日本是下山散步,却是……碰见一个无礼之人。”
这舒锦,蔡靖岚自是认得的,只是……若她现下将他姓名说出,来日他定是会理直气壮一番,以他口舌之辩,分分钟便能使她哑口无言,当下,她暗忖着:舒锦个却是如传闻那般古怪,若非巧遇,两人本便是无甚交集的。再者,他两人又是旧识,此事还是莫要多提,就此揭过的好。
手上蓦地一凉,却是被蔡靖岚轻轻放下。现下,她是莫名的心虚,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抬眼瞧他,只听他又轻轻问道:“可还记得他的面貌?”
顾宛华闻言,愣了一愣,心中又是踌躇了半晌,最终,垂眸道:“不曾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温和地吐出这句问话,他便是举步走向案前坐下,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浅抿一口,再次抬眼看她,眸中却是失了笑意,“还是不便与我多说?”
顾宛华嗖地抬起头来,咬唇道:“只怪我大意了,不曾带上三两个兵士跟随……”顿了顿,她声音低了低,带了些讨巧的娇声说道:“不过便是个无聊的人,。日后自是不会再遇上了。”
蔡靖岚闻言,垂下的细密睫毛稍颤,下一刻,他抬起头来,眸光又带温色,“你知道便好。”他站起身。徐徐说道:“昨日我派出的人已寻到了那庄子的管家。”
顾宛华蹙眉,只是她还未开口,蔡靖岚便皱眉道:“人是在官道附近的树林中发现的,发现时已经断气多日。寻那几仆确认身份,证实却是此人。”
在他停顿的空当。顾宛华眯起眼,狐疑地问道:“既已是逃走了。怎会死在路边?难不成他背后那人灭口?”
“不错。”他清声道:“若没料错,便是有人在他他随身所带干粮中动了手脚。”
吐出这话,他转眸看向顾宛华,眼眸专注而认真,突然地,他开口温声叮嘱道:“那王环,远非外表那般简单,日后若再遇,还是提防些的好。”
在他目光温柔的注视下,顾宛华面上很快便一热,垂眸道:“我会小心。”
他点了点头,忽然间,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处,忽地伸手,却是抚上了她胸前的一小快褐色油渍。
细白的手轻轻抚过那一块污渍,见此情景,顾宛华的心便是提了一提,这却是印证了一句话,人啊,确实不该撒谎,既是谎话,便有蛛丝马迹可循,时时便有被拆穿的可能。
正当她寻思着如何解释时,上方便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宛华迟迟不归,原是去做了一日贤惠女子。”
这声音依旧淡雅清澈,只是在她听来,他现下绝不是欢喜的,多时的相处,她已是对面前这人生出些许了解,他便是如此,即使心中郁怒,也定会极力克制的。
思及此,她立时抬头,便是对上一张面带肃容的脸。
她动了动嘴唇,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