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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庶女谋夫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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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开口邀她,一眼便瞥见长廊另一头一个迈着碎步的少女徐徐行来,他稍一怔的功夫,那少女已经来到两人面前。

原来是秋兰那婢子啊,顾宛华微扯起嘴角,她在婢子中算得上是少见的美貌,在她刻意的修饰下,身姿又显妖娆,引得张易也多看了几眼,面上也敷粉描了眉,脱去这身婢女服,说是顾府的小姐也是有人信的。

在她暗暗寻思之时,秋兰已略向两人福了福,朝向张易,带着些娇喘,她笑道:“公子可叫奴婢好找,张夫人四处寻您不见,老夫人便吩咐奴婢来寻您呢。”

原来这婢女是来寻自己的啊,失望地应了一声,他看向顾宛华,正想邀她明日再出府,只是不待他开口,顾宛华便淡淡道:“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秋兰悄悄打量着神色漠然的顾宛华,又看看一脸欲言又止的张易,最后,她看向面目和善的张易,柔柔道:“还请公子跟着奴婢去呢。”

张易暗叹一声,终是迈开了步子,在走廊的尽头,他忍不住回头望去,却不见了顾宛华人影。

回过头,他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可知六小姐平日喜爱什么?”

甜软娇俏的声音讨巧地回道:“公子这便问对人了呢,奴婢原先便是贴身伺候六小姐的呢,六小姐先前最是厚待奴婢。”

……

*******

顾宛华一路回了翠玉轩,张妈妈与巧月早在门前焦急地候着,见她迟迟归来,巧月半喜半嗔道:“小姐方才跑去了哪里,可叫奴婢担心!”

张妈妈也道:“小姐亲事眼见要订下,日后自是再不比从前,进进出出还是引着奴婢的好。”

见顾宛华未有反应,她仍不厌其烦地跟在她身后叮嘱道:“今日家宴,小姐这般提早离席可不好,夫人若计较起来,于婚事上头改了主意可该怎么办?小姐既回来了,沐浴过后还是练练琴艺吧,今晨老爷送来一把新琴,嘱小姐日后勤练,小姐可要去瞧瞧?”

顾宛华心头只觉烦躁,摆了摆手,吩咐巧月道:“去备车,我想去灵怀寺上香诵经。”

张妈妈眉头登时轻皱起,不赞成道:“小姐,今日不是初一十五,并非吉日啊。”

下一刻,对上敛目垂眸的顾宛华,她只得叹一口气,拦下巧月道:“小姐年少,有时难免倔强,你做贴身奴婢,时刻要劝着些。”叹一声,她道:“我去备车,城外天寒地冻,你且去服侍小姐换上一件厚袄吧。”

抬头看向张妈妈,顾宛华淡淡一笑,“妈妈莫担心,我定会小心。”

张妈妈叹气一声,直直盯着她道:“小姐莫不是不愿做妾?”她仍不知今日夫人早已定下此事,只当顾宛华对这事心有顾虑,便劝说道:“小姐性子安静,行事又规矩,便是做妾,往后安生做人,张家定也不会亏待了小姐呢。”

这话说出,却是没得到顾宛华回应,张妈妈暗叹一声,转身离去了。

穿上巧月取来的斗篷,顾宛华转身踏出院子。

上了马车,她才缓缓闭了眼,回想起这几日来与张易短暂的接触,她不由有些心灰意冷,张易性格温吞,必定是靠不住呢。他已有了一房侍妾,往后定还要再纳,日后待正妻入了府,内院事便更多,她一个卑微庶女,如何能有出头之日?她求的仅是个平安自在啊,然而这却不是他能给予的,他这人是个温柔敦厚的,却也因此护不住自己呢。

今日她当面问出张易那句话,便是看出他那般性格,实是不怕他责怪自己自不量力呢,他这人,若为朋友,兴许是个忠厚可靠的,若为夫君,却不个是能让人放心倚靠的。

这般情况下,她若不反抗,等待自己的便是终生为妾,如四姨娘那般委委屈屈,一入杂院便是数年,即使重新得了夫君宠爱,日日却要活在主母的阴影,旁的姨娘们的勾心斗角中,不知有多心力交瘁。

如今已不比乱世那般开放,若她嫁去张家做妾,这一辈子便算是再无指望了。

犹记得重生后她与姨娘去灵怀寺。那一次,她明明很虔诚地诵经祈祷,满心期盼这这一世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然而现下她却不得不重新思考着如何避过此事。

算来,前世她的嫡姐若不反悔,张家第二年便也有了反悔之意,张易迎娶的正妻似是他的伯母自京中为他觅得的吧?她的记忆已不大深刻,然而这却和她半点关系也无,她若嫁去,只是个妾。

这般想着,前方马车却是一顿,惊讶之中,她伸手掀开车帘,却对上一张粗犷的脸,那人骑于马上,对上顾宛华,拱手呵呵笑道:“入画见过小姐。我认出你这车夫,这才斗胆拦下车辇。想不到小姐也是这吕阳府人,那日回了府,公子还嘱我领着郎中去瞧瞧你们主仆,谁料却再不见小姐踪影。”

在顾宛华的呆愣中,那入画已经潇洒地挥鞭远去了,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我主人心善,得知小姐安然无恙便好。”

(有亲疑惑,立志要做妻的女主就这么容易做妾了?答案是追求幸福的过程不可能一帆风顺,感谢大家对庶女的支持。)

第五十一章 戏谑

外间传来老刘激动地声音,“是那日那位贵人的家仆啊!小姐怎不留下他?便是只报出府名也是好的呀?”

带着些讥讽,顾宛华冷冷清清说道:“贵人未必便想与我结识。”

老刘慌忙呸出几声,伸手一拍脑袋,讪讪道:“老奴逾越了。”

马车复又驶开。

瞧着顾宛华冷凝的面色,巧月压低声问道:“小姐可是不愿成亲?”

与张妈妈不同,她是知晓顾宛华心思的,虽敏锐地想到必是婚事引得小姐郁卒,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得悄声宽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小姐已置办了些产业,不若到时从府上逃出去,无论去哪,婢子定会追随小姐的。”

顾宛华淡淡一晒,这般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她却不会考虑的。

许久后,马车才缓缓再次停下,顾宛华踏出马车,瞧着前方层层阶梯之上的红墙白瓦殿阁,深深吸了一口气。

让她意外的是,前方殿阁之中竟露出点点苍翠,在这凛冽冬日可谓平添几分惊喜。然而如她这般境遇可否如那翠柏一般在这冬日万木凋谢之中仍有一线生机?她想道。

正沉思中,车夫老刘忽地便惊呼一声,指着寺前一侧树林外说道:“小姐你看,那匹骏马却是方才那位家仆所骑呢!”他方才因多嘴得了主子不喜,这次便只点到为止,待顾宛华目光投去他便不再开口,心头却不住盼望着能再见那出手阔绰的贵人一次。

让他失望的是,顾宛华却只淡淡一笑,便迈开了步子,他只得悻悻立于车外等候着。

寺中今日却与往日不大相同,踏上台阶之时,顾宛华便感受到四周静谧,直至她与巧月入得内殿院中,才蓦然发觉,正殿殿门正紧闭着,然而却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顾宛华正踌躇着是否离去,便来一小沙弥告知,堂上一位施主正向一玄大师请教佛法。

这便是在讲授佛理了,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转向一旁侧殿,道:“那便去侧殿上香吧。”

踏上台阶之时,恰逢殿内之人朗朗说道:“朝中多有滥竽充数之人虚在其位,真才实学者却大多不得重用。以大师之见,诸多兴国利民之人才却要如何才得重用?”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徐徐说道:“有人虽德学俱全,却也要以待有缘,一切有法,一切皆法。”

清朗的声音默默念着:“一切有法,一切皆法。一玄大师这便是让众人讲求机缘。”随即,他针锋相对道:“如此说来,对那巧言令色,阿谀奉承之徒岂不束手无策?大师这般解悟,我却不得其解,若等机缘,何其愚痴!”

一玄大师哈哈笑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万事若执念深重,虽长了眼睛,却好比盲人一般,睁着眼睛却无法用心,才更可悲。”

那人闻言却再未辩驳,久久沉默下来。

顾宛华便也抬脚往侧殿去,一入侧中,巧月便皱着眉头在她身旁问道:“那两人说的话小姐可听懂了?”

顾宛华淡淡笑道,“那一番言论大抵便在说朝中那些事吧,与我们总是无多大关系。”

相较之下,她却对堂上那人的身份起了一丝疑虑,想到这,她便吩咐巧月道:“你便在门口候着,待那公子出来,便来唤我。”

大约两柱香后,正殿房门吱呀一开,从内走出一个白衣公子来,巧月立在廊下自是瞧得清楚,登时便急匆匆进侧殿道:“小姐,那公子出来了呢!”

顾宛华淡淡一点头,却也并不急切,口中默念一句,朝着殿中菩萨再三叩首,这才起身朝外走去。

她本只想在廊下远远瞧一眼,谁料刚踏出殿门,那人便敏锐地停下步子,回头朝她所立之处投来一瞥,随即,他凤眼微眯,面带一丝疑惑,开口问道:“小姐好生面熟,是否在何处见过?”这般说着,却是瞧着那婢女也眼熟的紧,只不知,方才在房中与大师那般对话,可有被听去?

殊不知,只因寺外那马匹,这一瞧之下,顾宛华却是更加断定他的身份,那日相见之时,他虽狼狈,于今日相比之下,身形气度却是十分吻合。

当下,她微微一笑,揶揄道:“公子却是好记性,前些日子撞破了我的马车,竟仍有印象呢!”

顾宛华这娇俏的口吻显然让那人放下戒心,不过一稚女而已。当下,他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宛华,说道:“小姐可安好?”

顾宛华点点头,缓缓提步上前,于他并肩立着,面带一丝愧疚,说道:“公子仗义,那日本是宛华苛刻了。”

那人恍然大悟道:“你叫宛华。”顿了顿,又道:“今日再遇,也算有缘,姑娘既来寺庙上香祈福,必是遇了难解之事,我或可帮衬一二。”

好一阵,见顾宛华只垂眸立在当下,神色却是有些郁卒,他声音不禁温和了些许,“可是家中缺钱?”

“我父从商,银钱却是不缺的。”微一笑,她道:“公子好意宛华心领,然而这事公子怕也束手无策。”

那人闻言,饶有兴致般地便看了看她,扬起唇角道:“你这幼女却是奇怪,一时狡诈,一时顽皮,一时又沉闷。”对于她那难处却也不再深究。

方才于门外听得那般沉重的话题,几乎让她以为这人是个严肃呆板的官家子弟,此时言谈不过数句便可看出,这人却是何时都不忘了戏谑啊,便在第一次相遇那时也是这般无礼的。

她实是介意了那句“狡诈”,带着些许恼意,她撅起嘴,目光朝向青年一瞪,“哪里狡诈?我分明只是个年幼乖巧的少女!”

在她带着恼意的目光下,青年轻笑出声,“那日讨要银钱时便是这般理直气壮。”

这话却是惹得顾宛华面上一红,不待她开口,外间便匆匆进来一人,对上顾宛华,他稍一吃惊,随即便道:“主人,晚间还有宴席,今日可不能再耽搁了!”

微一晒,对上顾宛华,他道:“初来吕阳,却是应酬繁杂,这便要与小姐告辞了。”

第五十二章 赠予

微微一笑,顾宛华道:“公子慢走。”

走出数步远,他却忽地一停顿,转身看向顾宛华:“可要我顺路送上小姐一程?”

他这一回头,顾宛华却呆了呆,方才说话之时她一直半垂着眸,也未好好打量他,现下这一眼,却被他宛如温玉的目光吸引住,犹记得初次相遇时他满面泥泞,然而那目光却也是灼灼逼人的。

这般想法划过脑海也只一瞬,还未待她回答,入画便挠头道:“主人,今日可只有一匹马啊!”

青年眯起狭长的双眼在几人间扫视一圈,朝向入画悠悠道:“无妨,一匹马驮我们三人却是足够的,几人中只你最是壮硕,走着回城便好。”

顾宛华只消在脑中暗想三人骑在一匹马上那层层叠叠的画面嘴角便是一抽,不动声色道:“不必劳烦公子,我来时乘坐了家中车辇。”

青年缓缓一点头,这次却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在他走后,巧月忍不住咕哝出声,“这公子好生奇怪,一匹马却如何三人共乘,莫不是想占了小姐便宜去?”

殊不知那入画却是练过武艺之人,耳目自是比一般人聪明许多,他耳根一动,双眼便怒睁起来,脱口道:“公子心善,分明见那稚女独身于郊外,有心护送,那婢子却好生不识好歹!”他越想越加气闷,叫道:“公子好心,却叫人这般评价,待我去与她理论理论!”

正要转身,身前却斜斜伸来一只胳膊,“何必解释?你若动怒,却是失了清明。万事若执念深重,虽长了眼睛,却好比盲人一般,睁着眼睛却无法用心,才更可悲。”这话却是将一玄大师那话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入画面上一红,识相地转过身来,惭愧道:“公子说的是,是我于小事上头过于执着了。”

正逢此时,听得身后那小姐对婢子说道:“那样一双眼睛怎会生了邪念?那公子实是将我当做了尚未及笄的孩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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