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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倾宫阙-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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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的,她怎么就犯了糊涂了,她真恨不得一头撞在柱上。

“昭仪娘娘。”远处有人唤了一声,声音清透,众人不由得看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宫女快步行来,来人正是鱼凤,她向李存勖拜了拜,有些惊讶,但尚未忘了礼数地道,“看见皇上龙体痊愈,大将军就安心了。奴婢一路快马而来,一是代大将军看望皇上,二是夫人得了些安胎补气的药材,给昭仪娘娘送来。”

“嗯。”李存勖看看蕊仪,大概明白了,心头的石头放下了些,可蕊仪方才没对他说也给李嗣源传了话,让他有些不舒服,“不知大将军行到何处了?何日进洛阳城?”

说话时特意高了声音,这是问给所有人听的。鱼凤哪里不明白,说话时自然气清声朗,让里里外外的人都听得清楚,“大将军后日到洛阳,不过大将军的先军已到洛阳城外二十里。”

一阵大笑溢出,李存勖笑看向冯、韩二人,“朕后日要在洛阳城外亲迎大哥,你们要好生准备,不可怠慢了。”他转而又看向郭崇韬,“郭卿还不回府?要不要让韩卿送上一程?”

“臣……不敢劳动韩大人。”郭崇韬干巴巴地应着,终于退了出去。

冯地虎狠狠地瞪了郭崇韬一眼,又诧异地看了看韩靖远,不明白李存勖一向器重自己,为何不将如此重任交给自己。梓娇听了也越发不安,将韩靖远委以重任,应是已对蕊仪韩家予以重望了吧?她悄悄望了望李存勖,下意识地搂进了李茂,怕他治她一个谋逆之罪。

蕊仪笑了笑,倒是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存勖这么说只是因为听见了郭崇韬威胁她的话,再用韩靖远警告他罢了。存勖是不会仅仅因为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就更看重韩家的,因为此时此刻,任何在他身边的人都可能别有用心、另有所图。

梓娇会为茂儿勾连外臣,焉知她韩蕊仪不会想依仗韩家之势,造出些浪头?她舍了命陪在他身边,到头来却还要受他猜忌,听起来很让人心寒,可她却丝毫没想要怪他。坐在龙椅上的人,面临此等众叛亲离的局面,疑心也是必然。

“皇上,贵妃姐姐还在那儿跪着呢。”蕊仪跨出门槛,轻声道,“陛下这个样子会吓着皇长子和姐姐的。”

李存勖叹了一声,看向他们没什么好脸色,“吓着他们?他们的主意大着呢。说,你是不是想着朕龙御归天了,就做太后了?”

此时捧圣军已退到了外院,里面除了鱼凤、赵喜义,就是他们四人。都是自家人,李存勖不必再摆出息事宁人的样子,“说,你跟郭崇韬和存渥,有没有勾结?他们来逼宫,是不是你的意思?”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他们说要拥立茂儿,也是因为他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不是臣妾教的。”梓娇花容失色,猛地看向蕊仪,“是不是你对皇上说了什么?你觉着我碍了你的路,一定是你诬赖我和茂儿的。”

李存勖一声冷笑,来到她面前,“她没有无赖你,反而为你说了好话,你统领六宫的确辛苦了。不过朕倒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拥立茂儿,而不是自立为王,或是拥立朕的兄弟?”

“臣妾猜的,是猜的,父子王朝家天下,臣妾就是顺着这个理猜的。”梓娇手脚哆嗦了起来,她身居内宫,的确不该知道这些事,她一着急就说漏了嘴,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上明察,这都是那些逆臣自己的主意。茂儿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他们一有主意,就想着利用茂儿。茂儿这么小,知道什么,臣妾一介无知妇人,又知道什么!”

“你是说茂儿是朕唯一的皇嗣,所以总被人利用?”李存勖轻问。

“是啊,他们一直都在利用茂儿。”梓娇回身拉李茂跪下,流着眼泪道,“茂儿,快告诉父皇,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直盼着父皇寿与天齐。”

李茂委屈得小脸皱了起来,害怕地道,“父皇,茂儿不懂事,惹父皇生气了。父皇别怪母妃,不关母妃的事。”

“哭什么哭,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软蛋,过几天就让你大伯把你带到军中去,刀剑劈上,沙子扬上,看你还哭。”李存勖怒目骂道,茂儿是被梓娇带偏了,没学到他半点,倒学足了那些贵胄公子的坏毛病。

正文 第一零二章 功高大封(待补,请明日12。4早订阅)

(已补全,谢谢大家包含)

秋末的寒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水气,零星的雪花似有似无地飘落在官道两旁久候的人群中。这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还没入冬,不是很冷,倒是平添了些意趣。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开道的铜锣声,众人翘首以盼,等待着大将军李嗣源凯旋。

远远地望见旌旗上龙飞凤舞的“李”字,城门上,李存勖低声对赵喜义说了什么,赵喜义朗声报道:“大将军凯旋,圣上亲迎,百官随行。”

李存勖率先下了城门,身后跟着敏舒和蕊仪,之后是李继岌和李茂和几位重臣。几人穿过城下侯着的大小官员,在城门口站定了。李存勖一身明黄的龙袍,敏舒、蕊仪也按品阶穿着宫装,远远看去像从画中行出一般。

李茂战战兢兢地看了眼他父皇,又看向这位兄长,有些讨好地道,“皇兄见过大伯吗?”

“见过。”李继岌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应付了过去,他实在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李存勖听见了,回过头瞪了李茂一眼,“一会儿见了你大伯,好好磕个头,以后跟在他身边历练。”

老鼠见了猫似的哆嗦着往后一缩,李茂害怕地答应了,蕊仪见状,朝他笑了笑,伸手想帮他整整袖口,“来,让韩母妃看看。”

又是一缩,蕊仪的手停在半空中,李存勖看了越发恨铁不成钢,索性不再理会他。李存勖往身后望了望,问蕊仪,“怎么不见蕊瑶?”

“之前贵妃姐姐下了禁令,让她在丽春台休养。这几天贵妃姐姐也病了,禁令也就没有撤。”蕊仪浅笑着,话中带了点醋味,“皇上见不着妹妹就跟失了魂似的,臣妾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啊。”李存勖笑了笑,大庭广众之下,也有些不好意思。

梓娇笑看着他们打情骂俏,蕊仪有孕必定加封,将来的位分必定在她之上。她往旁边靠了靠,给他们多挪出些地方。

李嗣源一人一马当先,在离城门百步的地方下了马,百姓们早已听说了他攻破汴梁,此时夹道欢呼,一时呼声震天。虎步行来,李嗣源奉还御赐宝剑,赵喜义接了,他向李存勖行礼谢恩,“托皇上鸿福,臣幸不辱命。”他转身接过一只描金檀木盒,恭敬地奉上,“臣在梁宫的一口枯井里找到了梁国玉玺,献与皇上。”

“大将军请起,朕心甚慰。大将军和众将士一路辛苦,朕定论功行赏。”李存勖亲自扶他起身,握住他的手,朗声对道旁重臣道,“朕有天下,由公之血战,当与公共立。”

李嗣源明显愣了一下,这番话在汴梁时李存勖已当众说过一回,当时他就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回又在洛阳当众讲起。他诚惶诚恐地躬身道,“这都是为人臣子的职责,臣不敢居功,皇上不要折杀了臣。”

“大将军不必过谦。”李存勖扶住他,笑道,“虽说自古出将入相,但朕还想让大将军掌兵,就兼封大将军为中书令吧。”

一句兼封让朝臣们脸色各异,没有收回兵权,又封了高位,这无异于登天的荣宠。可是没有封为太尉,又多少可惜了。

“谢皇上恩典。”李嗣源叩首谢恩,起身时又被李存勖握住了手,二人携手入城。众人簇拥着,面对这奇功伟业和突如其来的恩赏,纵使心思各异,面上也是一团喜气。那些平日跟李嗣源走得近的此刻正是春风得意,笑着颔首受了那些恭贺。

皇上迎接的是功臣,皇妃要迎的自然是将军夫人,敏舒和蕊仪见平都下了马车,笑着迎了上去。敏舒热络地拉着平都的手,一阵嘘寒问暖,她原跟平都并不熟络,可几个月没见,又想打听些汴梁的新鲜事,一下子倒问了不少话,难得的是还丝毫不显生硬。

蕊仪跟平都一别不过月余,不过在去兴城之前,平都曾威胁过她,而后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们一直没能有所交集。此刻她见了平都,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平都还会不会折腾出些幺蛾子来。但一想自己已然回了宫,她再想做什么事来威胁自己,也不大能了。

“夫人随大将军征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些宫中妇人好生佩服。夫人什么时候跟我们讲讲,这战场上究竟是什么样?”敏舒笑问道。

“我一直在魏州等着大将军,并没上过战场。”平都笑了笑,让她碰了个钉子。

“夫人累了,该多休息,姐姐就别拿这些话烦夫人了。”蕊仪摇了摇头,暗示敏舒不必急于一时。平都在宫里人缘不错,这些日子定是经常走动,'。。'不如等她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再问,也能给众人增添些茶余饭后的笑谈。

其实敏舒问得太过刻意了,随便打听几句就能知道,平都即使随军,也只是出入大帐,是不会跟宋可卿一样驰骋沙场的。

一路上她们没说什么,只是朝两旁的百姓颔首示意,还和出迎的命妇们寒暄了几句。临到了宫门口,平都忽然问道,“贵妃娘娘和韩才人呢?”

平都对梓娇一向不怎么上心,蕊仪觉着她是客套,可又觉着隐隐有些别有用心的意味,遂又一个软钉子抛了过去,“不巧,她们都病着呢。不如我帮夫人传个话,等她们好了再邀夫人茶叙?”

“那你可得小心了。”平都淡淡地一笑,看看她的肚子,还没有鼓起来,“小心过了病气,你肚子里这个小的可经不起折腾。”

“多谢夫人关心,不过夫人与其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还不如想想大将军。大将军刚刚才封了中书令,还能继续掌兵,夫人惜福才是。”蕊仪一语双关地道。

李存勖为李嗣源夫妇和几个功臣在洛阳赐了府邸,一行人进宫谢了恩,便各自回了府。蕊仪位分虽在敏舒之下,可敏舒如今事事以她为先,她行事已俨然有了后宫之主的味道。她招来几个管事的宫人,一通井井有条的吩咐,让几人到中书令府上效命。

赵喜义听了笑道,“娘娘可比贵妃晓事多了,要是贵妃,一准得弄出小半个后宫的宫婢,才能把事办成。”

蕊仪笑了笑,挖苦道,“就怕公公在贵妃姐姐面前,也是这么说本宫的。”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倒是弄得赵喜义缩手缩脚的,“本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公可否帮这个忙?”

“娘娘客气了,什么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赵喜义笑应着。

“那天贵妃到贞观殿来,本宫好像有些失态,本宫怕此事传出去吓着皇上,所以想请公公遮掩一二。”蕊仪小声道。

赵喜义心领神会,“那天奴婢刚好去取汤药了,什么都没看见。”他笑了笑,拿眼角瞅瞅她,暗示道,“娘娘也劳累一天了,早些回丽春台吧。皇上让太医给韩才人诊脉去了,这时候也该出来了。”

“谢公公提点。”蕊仪轻道,一提到蕊瑶,额角就有些紧绷。

“有事只管推到冯立仁和郭崇韬那两个老东西身上,娘娘不必心疼他。”赵喜义嘴角一勾,白净的脸庞上带了些阴狠的笑。

心头忽然一阵恶寒,蕊仪微微颔首,不想再留,带着满月回去了。她知道赵喜义不喜郭崇韬,却不知冯立仁如何得罪了他。那笑仅仅发生在一瞬间,可却太过阴狠,她以后对赵喜义要小心些,这样的人,又是天子内臣,万万得罪不得。

何况她利用梓娇和冯立仁的事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洞悉了,这让她不大舒服,仿若荆棘在背。

到了丽春台,鱼凤竟正倚门而望,还迎过来跟满月一左一右地跟在身后。蕊仪诧异地问她,“魏将军择日即将封赏,你怎么不去他那儿,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奴婢要跟在娘娘身边,不回去了。”鱼凤回避道,半点不提自家兄长。

“在宫里不过是个宫婢,最好也是不过封个女官,就是封了妃,做了娘娘,也过得不顺心。还不如回去做个闲适的名门闺秀,以后找个好婆家,有什么报复,等到了夫家再施展不迟。”自敏舒一事后,蕊仪对她颇是欣赏,只是一直忌惮她是嗣源送进来的人,才冷淡相待。那时还想着若她不是授命于嗣源,倒是可以为她所用。

可是如今她和嗣源的误会解开了,又忽然不想让她留在宫里了。这么好的一朵花,不该在深宫内院里枯萎了。外面海阔天空,才是她能施展的地方。

“娘娘就不必劝了,奴婢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留在宫里了。要是娘娘看着不顺眼,不如还让奴婢去洗衣裳、做女红?”鱼凤厚着脸皮耍了一次赖,知道蕊仪不会这么对她,自己也被自己逗笑了。

蕊仪点点头,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以后就像满月、萱娘一样跟着我吧,不过要是日后后悔了,一定要想着告诉我,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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