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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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慕容姑娘误会祁某深意了。祁某此语乃是由衷而发,绝无轻视姑娘之意,请姑娘万勿曲解祁某!”
慕容艳稳定下情绪,凄婉地道:“如祁护法不是轻视小女,又何以不允小女伺奉呢?小女如能时时随侍护法左右,即使做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第239章
楚天见此情形,不由一笑,道:“祁护法,既然慕容小姐有此诚意,并诚心应允,如你再不识趣,非但辜负了慕容姑娘满腔真情,亦拂了本门主一片苦心,不知你愿意否?”
祁刚见楚天相问,青白的面容立时泛起红色,尴尬道:“祁刚虚度几十年,从未见如门主这般体贴属下之人。既然慕容小姐有此心意,属下又怎能拂了门主一片苦心!”
“哈哈!”楚天大笑:“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方为豪爽与豁达。行则行矣,做则做矣!大可不必做那优柔寡断之事。而今,你二人俱都愿意,依本门主之意,也不必讲究繁文缛节及那媒妁之言。相互先行照料,如有时机,再补办喜事。”
祁刚忙道:“是,属下遵命!”
慕容艳见此事已成,不由一阵娇羞,偷眼看一眼祁刚,羞涩道:“小女谢门主成全!”
楚天道:“慕容姑娘不必客套,祁刚与我如同兄弟。虽是上下有别,但我却从未将祁刚以属下看待。而今,你二人初定终身,本门主甚是高兴。”
祁刚忙道:“门主待属下真是天高地厚,这让属下怎生报答!”
楚天笑道:“祁护法,此事并非门中事务,不必言说那报答等俗语!你二人明日便赶回南阳吧!”
看一眼慕容艳,稍一犹豫,随后又坦然道:“据唐风来报,少林僧人已有数人分散下山,不知其有何意图。为防万一,你等回到南阳后,定要加倍小心!驻扎处可适当靠拢,以应对不测。如无他事,我或许也将不日前往。”
“属下恭候门主前去!定当妥善安置,请门主放心!”祁刚道。
楚天神色肃然,正色道:“少林一脉已历千年,我实不忍大动干戈。如其收手,或是置身事外,我等尽可少些招惹。如少林妄生事端,万不得已之时,便怪不得本门主不念慈悲而掀起血腥了!”
祁刚道:“不知门主在此地尚要呆上多久!近几日,属下见荆门城中武林人物愈来愈多。虽俱都是平常人物,但亦不能不防。”
楚天微微一笑:“所到之人俱是一些探马,比较杂乱。周遭二百里之内,并未发现大队人马。我在此处再呆上几日,看看各庄派到底如何动作。”
说罢,楚天看一眼祁刚,又神秘地道:“所来之人还是少些,并未发现天幻宫人马,也未见范不凡那阉狗的党羽。或许再等几日,各大庄派忍不住会前来探个究竟。到那时……哈哈哈!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祁刚随着大笑一声,道:“门主高见!如不来人,我等尚要劳心费力满天下寻找。而在此处,便可守株待兔,以逸待劳,摸查各方人物。”
楚天道:“可惜那郑天刚,至今无甚准确信息。据传,郑老贼已离开京师,不知到了何处。戚成亲自去探查,至今未有任何消息,郑老贼当真狡猾!”
“门主,凡事也不在于一时。既然江湖混乱,我等便逍遥一时又有何妨。如门主这般偕同众位少奶,在江湖上游历,确是震烁古今之壮举,数十年来极为少见。也只是沈前辈做过此事,但沈前辈所带美女也不及门主多。”
“呵呵。”楚天轻笑:“不说此事了!你二人去吧!”
祁刚忙道:“是!门主,此处如无他事,属下今晚便动身。属下出来已有多日,南阳那边实在放心不下!不如早些回去。”
“此地现无甚大事!祁护法尽可自便。”
祁刚抱拳躬身,道:“那属下这便去了,请门主保重!”
“呵呵,放心,你二人去吧!”
待祁刚与慕容艳走后,楚天又将慕容馥唤来。见慕容馥早已恢复了常态,心中甚是宽慰。遂将撮合祁刚与慕容艳之事说与其听,慕容馥异常兴奋,抱着楚天好生亲昵了一阵楚天又嘱咐其备些礼物,以自己及众女名义赠送给祁刚二人。慕容馥极为高兴,亲了楚天一下,便欢喜地张罗去了。
武林江湖不再震惊。
几年来,整个江湖好似已习惯了层出不穷的震惊之事,心神紧绷得都已无法颤动。当听闻慕容尘被废去武功,幽禁在荆门武侯府时,大都感到一丝幸运。万没想到杀人如麻的楚天,却会法外施恩,留下慕容尘一条性命。
楚天也因一念之间,成就了一丝善举。江湖上有些小门派频频向烈阳门暗送秋波,示意修好,江湖上似乎显得安宁了一些。
范家庄。
范不凡坐在书房中,面上带着笑意,显得异常高兴。而使他高兴的是,坐在对面的人便是天下第一大庄派—天幻宫宫主司徒宏。
天下第一庄派的掌教司徒宏几乎未到过任何庄派做客,而今到了范家庄当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面对司徒宏,范不凡确是喜出望外。
司徒宏五绺长髯,飘洒垂胸,眼中精芒闪闪,神光如电。白皙而有些松弛的面容,虽显有些倦怠,却仍是矍铄健旺,道骨仙风。其旁边及身后坐着雷震天、万啸天两位副宫主、仇盛及梁天奇两个护法。
而范家庄只范不凡、范如坤、魏启忠在座。范不凡青白松弛的面容有了些红晕,手抚一下蓬松稀疏的灰白乱发,笑道:“司徒宫主及各位英雄到得敝庄,范某实感荣幸。想天下第一大庄司徒宫主亲自驾临,数十年来均未曾有过!老朽有此殊荣,快慰平生!”
司徒宏手捻长髯,笑道:“范庄主太也客套,老朽此来乃是为两庄大事而来,请庄主不必谦恭!”
范不凡堆起满面皱纹,笑道:“范某久闻宫主英名,遗憾的是从未谋面。今日一见,司徒宫主仙颜道骨,神风湛湛,令人顿起仰慕之心。范某言中虽有客套在内,但实是由衷之言。”
“范庄主,老朽此来一是到京师走动;二是特来拜会贵庄。范家庄坐落京师,乃天下各方枢纽,掌控财源,且实力雄厚,天幻宫万万不及。但你我两庄共生共存,南北呼应,数十年来相安无事,实令老朽感佩。”
“宫主谬赞范某了!敝庄虽是地处京师,但怎及得上天幻宫。正如宫主所言,两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如今看来,利益所致,更有必要协调一致,不知宫主以为如何?”
司徒宏一笑,道:“范庄主所言甚是!现江湖所传,天下好似三足鼎立。北部京师附近为范家庄所控制;东南为天幻宫控制;而西北、中原地带以及江浙等地隐然为烈阳门控制。尽管是江湖传言,但与我两庄相提并论,实是令人耻笑!”
范不凡道:“司徒宫主,江湖传言尽管夸大其实,但五大山庄及一宫,除已被彻底剿灭的逍遥庄和流离失所的郑家庄外,其中淡云庄、柳家庄俱都为烈阳门掌控。此等形势亦不容乐观!”
司徒宏道:“虽烈阳门日渐势大,但终究为游寇余孽,天下大势未定。我两庄人马逾万,加之群豪鼎力相助,其势力并未动摇根基。如对烈阳门筹划得当,整个江湖最终必为你我两庄所掌握,如此,尚有何所虑!”
范不凡正色道:“宫主,尽管烈阳门尚未形成大势,但目前江湖之上,势力范围已现雏形。拒报,烈阳门所控地区渐趋稳定,货物流转及生意往来慢慢恢复,重要堂口均操纵在烈阳手中。南北商路,无论是陆路还是水上,你我两庄财路,在中原及江浙一代被烈阳门拦腰切断。致使你我商路逐渐被限制,财路不畅。”说到此,稍顿,又道:“你我两庄现已不得不间接转手或是绕行,影响甚大,生意渐趋艰难,此种情形下,我等不能不好生谋划。”
此际,便听范如坤接口道:“爹爹所言甚是。现几大庄派一些秘密堂口行动被限,日日提心吊胆,门人相继出走,几乎难以运转。这或许是烈阳门釜底抽薪,剪除羽翼,逐渐蚕食之策。”
事实上,范如坤并未说错。形成今日之局,亦是沈寒冰当初通盘谋划的一部分,而司徒艳与秦素素二女也在居中策划。
但所有商路,烈阳门并未直接经手,而是假手他人暗中掌控。淡云庄与柳家庄生意规模骤然加大,立时便显人手不足,捉襟见肘。好在其他庄派秘密堂口人员出走,两大山庄亦趁机网罗不少能人,才勉强可以应付。
司徒宏道:“虽然范家庄与我天幻宫各自均受到影响,但几十年经营,基础雄厚,家底殷实,并未动摇根本。现今,江湖上却将几方分成正邪两大势力,弄得人心惶惶,愁云黯淡,却是你我所不愿看到的。大势所趋,不得不提早想个对策,这亦是老夫来此的真正目的。”
范不凡道:“宫主此来,范某已知一二!不知宫主有何打算?”
司徒宏笑道:“老朽远道而来,尚未有万全之策,还是先听庄主打算吧!”
范不凡稍露一丝狡黠,在瞬间便已回复正常,笑道:“司徒宫主太过客气,谁不知宫主雄才大略!宫主虽不走动,但却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万望宫主切勿客气,有话直言!”
司徒宏无奈,只好道:“现天下唯一能对你我两庄形成威胁的当是烈阳门。烈阳不除,永无宁日!但早先烈阳余孽行踪不定,隐秘异常,极难探查其踪迹。现如今,原逍遥庄公然打出鬼庄旗号,淡云庄、柳家庄、南阳等地也现出鬼庄之气。依老夫看来,必是烈阳余孽蜗居之所无疑。”
范不凡道:“范不某亦是作如此想!”
司徒宏道:“烈阳余孽杀我人马,清剿各庄派堂口,几近疯狂。其缘由无非是我等俱在明处。而前些时日,我等聚集人马,烈阳余孽却又龟缩不出。致使你我两庄又重新将人马分散,因我等力量分散,那楚天小贼又公然招摇于江湖,几乎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如此劳心费神,空耗银两,绝非长久之计。”
第240章
“宫主有何妙计?”范不凡不时地插话。
司徒宏沉吟片刻道:“老夫久闻追魂堂与杀手堂,擅长追踪。虽是多有折损,人马有所减少,但其技艺尚在。范庄主,你我能否将两堂人马分散编入两庄人马之中?或依仗其追踪烈阳余孽,或以其为诱饵,引烈阳余孽上钩,你我所属人马秘密聚集,行雷霆一击,或可产生奇效。”
范不凡略有愁容,道:“宫主,那烈阳余孽现已分散各处,尤以豫境几处为烈。几处均是鬼气森森,相隔不远,首尾相顾。一般力量不足以尽数剿杀,极可能被其反噬。如大队人马前往,又恐后方空虚。如欲剿杀烈阳各处堂口,你我两庄必须集中人马,方可施行。不然,甚是危险!”
司徒宏道:“烈阳余孽在豫境如此安排,确如令郎所言,其用心便是切断南北通路,限制我方联络,对我等蚕食鲸吞,逐步分化削弱我等为目的。由此看来,南北通路必须打通!如其不然,你我两庄危矣!”
范不凡道:“那依宫主之意又将如何?”
司徒宏道:“烈阳余孽实力不容小觑!据现今掌握情形,那烈阳阵队每队三十六人,递补人马十八人,每队总计五十四人。从已出现的几队烈阳乾坤阵队观之,并未超出十队阵容。由此可以断定,烈阳阵队当在十队左右,即是说烈阳阵队不过五百余人而已。豫境伏有这多人马,其老巢逍遥庄,必定空虚。此际,可趁此时机,袭杀其老巢!”
范不凡听得神情一紧,忙道:“宫主或许有所不知!鬼庄周围现已有二百多武林人物丧命,淡云庄及柳家庄亦有几十武林人物一去不返。连黄山童叟颜真及五毒神君廖坤到柳家庄查探亦差些命丧黄泉。如欲袭击烈阳老巢,确有诸多禁忌!”
司徒宏哈哈一笑,道:“烈阳蜗居之处无非是五行奇门等阵法而已!万物相生相克,既有阵法,便有破解之道。老夫遍寻玄机子,期望找到破解阵法之道,但终未寻到。依老夫看来,烈阳驻扎处范围并不宽阔,我等尽可围困。如其生计受困,又怎能坚守不出!如此,集中人马聚歼烈阳岂不妙哉!”
范不凡道:“宫主所言不无道理,但烈阳驻扎处众多,尚有未知之处。如要围困,确应事先筹划稳妥。再者,烈阳余孽岂会甘于被困,如他处人马驰援,我等又将如何处之!”
司徒宏邪笑道:“范庄主,如其驰援,此正是围困的真正目的。围困既真且假,而真实意图便是将烈阳余孽调出老巢,从而一举歼灭!”
范不凡略一沉思,转而笑道:“宫主调虎离山之计甚妙!但范某唯恐烈阳余孽诡计多端,是否能如我等所愿,确是难以预料啊!”
司徒宏道:“如我等围困日久,不怕烈阳人马不出。只是应及早探查烈阳驰援人马途径何处,以便迅疾集中人马,妥善布防,加以围而歼之!”
范不凡道:“如今你我两庄人马均已分散各处,加上其他庄派及武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