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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穿越清朝的太监-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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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他说的这些事早有预料,既不惊讶,也不失望,一笑置之。

萧然的身份,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庆祝儿子降生,奕在才知道萧府添了位公子。这可正是该施展拍马神功的好机会,问了萧然,听说名字暂时还没有取,不免喜出望外。匆匆告辞,先去亲自备了一份十足十的厚礼,无非是真金白银,古玩字画;另外又连夜召集心腹谋臣,商量着给小公子取名。

整整研究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带着老丈人桂良,醇郡王奕譞,以及军机大臣文祥、曹毓瑛等心腹,浩浩荡荡赶奔萧府,献上礼金,其它不算,单是白花花的银子便有五十万两!至于小公子的名字,取定国安邦之意,遂名“萧邦”,这让萧然哭笑不得。而在奕国安邦四个字,除了萧然的儿子,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担得起?实在是挖空了心思、绞尽了脑汁,谄媚之情洋溢其中。

这边还没计较完,又来了一拨客人,却是老五太爷肃亲王华丰,带着倭仁等前来拜贺。这几位一样是昨晚来邀功,听说小公子降生,连夜准备了贺礼。倭仁精通文史,冥思苦想了个名字,因着是萧府大公子,行为“伯”字;取知诲纳言、海纳百川,况公子降世,又含吐故纳新之意,遂名“萧伯纳”。

萧然彻底无语。斟酌半日,终觉“萧邦”这个名字知名度相对高些,于是采用了奕舞,欣喜莫名。萧然也当然知道,奕是在藉此表明心迹,俯首称臣,绝不敢再有贰心。

朝中的一些胘骨大臣,私下里也陆续收到了萧邦出生的消息,接连几天,萧府访客不断。前前后后的礼金,收了竟有一百余万两。眉跟彦琳也收到了消息,彦琳花了三天三夜,用九百九十九颗珍珠穿制了一件肚兜,送给小萧邦;眉则已萧氏亲支的名义替萧邦典了籍,也就是给这个太监的儿子落上了户口。同时诰命一等侯轻车都尉,世袭罔替。

关于罢黜萧然的那一道懿旨,眉却依然不知怎么办好,只能一拖再拖。萧然倒也乐得在家中守着老婆孩儿热炕头,其他的事情都不管不顾。直到这一天,奕就要正式开馆,邀请萧然前往坐镇。这可是耽搁不得的大事,萧然满口答应下来。

第8卷 混迹后宫

→第114章 … 巧遇张之洞←

本约好了一起去同文馆,结果第二天早上,萧然左等奕。一时大怒,心说这王八蛋居然敢放我鸽子,***实在是不想混了!

正想发火,奕事,同文馆开馆怕是去不了了。问那太监究竟何事,却是一问三不知。不过萧然也不着急,但凡洋鬼子有了什么举动,奕报告的,这么一想也就放了心,叫上马超,骑自行车出了门,径奔同文馆。

京师同文馆,位于老北京东堂子胡同。这里原是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新近改建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总理衙门的东半部,就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再望东,正在修建的是天文馆、算学馆。

来到同文馆,萧然不禁感慨万千。这可是后世的北京外国语学院啊,想想自己那连蒙带抄才过的六级,一时羞惭不已。由于早上耽搁了那么一会儿,现在已经开馆了,整个胡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同文馆的门楼上,大红的绸缎挑上门楣,两挂长长的鞭炮也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萧然一想左右是一身便衣,不如学学人家微服私访,看看奕把这个同文馆办得怎么样。

同文馆现在学习的内容,主要是英文、法文和俄文的翻译。关于学员,奕公开报名,并且专门拨出了一笔款项,作为学员们地补助,每月支给津贴。

十两月银的待遇,自然吸引了大批人才前来报名,整个学馆人满为患。马超护着萧然。连推带搡的好容易挤了进去。由于师资有限,暂时还不能招收大批的学员,初步定下五十人,所以考核相对的也就严格。奕质等等,完全按照萧然所说的新式教育为标准。这样一来可难坏了报名地那些才子们,有一手好文笔的。十个倒有六、七个弱不禁风,体检不合格;那些体检合格的又多是些破落莽汉,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哪儿谈得上学问?

溜达到这边一处,却是考教才智。主考官挂出了一幅对联,让才子们来对下联。那些才子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萧然不禁好奇,却又挤不进去。顺手拍了下前边那人的肩膀,道:“兄台可否借过,让小弟瞧一瞧。”

那人头顶瓜洲小帽。看模样应该也是个秀才,回头斜睨了一眼萧然,看他长身玉立,容貌俊美,还道是哪家来凑热闹的公子哥,心里先有几分不快。一撇嘴不屑的道:“浮浪子弟。懂得什么?也敢来附庸风雅!”

马超大怒,捞过老大拳头就要开打。萧然不愿在这种场合闹事,忙拉住他,看着那秀才笑嘻嘻的道:“是啊,兄台说的对极了。小弟就是一俗人,最好附庸风雅,看别人吟诗作对。我看兄台仪表堂堂,气度非凡。想必是个中高手了?”

那人傲慢一笑,大咧咧地道:“怎么说呢?好字咱倒不敢当,不过我若对不出的对子,恐怕是没人能对得出来了。”

这人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众目睽睽之下就敢这么大言不惭,惹得周围的人一片嗤之以鼻。萧然装出一幅无比崇拜的神情,道:“高人啊!小弟我最羡慕的就是像您这样有学问的人,奈何小弟自小患有脑残,现在还没背会三字经呢。兄台不弃,万请指点一二!对了,里面出的对子,兄台可对出来了么?”

“没有!”那人吹牛吹的响亮,回答的倒也干脆。瞧瞧周围鄙视的目光,脖子一梗,道:“看什么?我不是说了么,我对不出地,就没人能对得出来。你瞧瞧,果然都对不出来吧?”

萧然煞有架势的道:“恩!兄台对不出,那想必是千古绝对了。不知是什么对子这么变态?”

这话大合那秀才心意,洋洋自得的道:“你这人脑子有些不灵光,话可没说错。这个对子却是个无情对,上联是‘陶然亭’。”

萧然一听,只觉肚子一阵抽筋,实在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秀才大怒,喝道:“你敢取笑我?有本事你对出来,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众所周知,对联一般要求上下联内容相关,配合紧密。但有一种对联,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至于内容则各讲各的,绝不相干,使人产生奇谲难料,回味不尽的妙趣,这就是所谓地“无情对”。

这种对联,往往考教的是一种急才,比如这“陶然亭”,的确是个无情对中的妙对。“陶”是姓,“然”是个虚词,“亭”是个物名,若想对仗工整、平仄相对,委实不容易。

本来萧然绝无这份才智,偏他是打后世来的,巧巧儿的就听过这个妙对,因此好容易忍住笑,道:“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在故意胳肢我呢吧?这么粗浅的对子,便是我这种三字经都背不全的脑残患者都能对得出。你听好了,我对‘张——之——洞’。”

三个字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跟着就眼前一亮。“张”对“陶”,“之”对“然”,“洞”对“亭”,竟极为熨帖,工整之极!挤在人丛里地一个高高瘦瘦的秀才猛的回过头来,瞧着萧然,眼中露出一种诧异的神色。

那个吹牛地秀才怔了半晌,忽然大声道:“这算什么对?‘陶然亭’乃是地名,这‘张之洞’三字,却做和解?”

“这是人名啊,怎么你不知道?”萧然一愣,接着就恍然大悟。自己到底对历史不是很熟悉。看来在这个时候,张之洞也还没有当官,不晓得在哪个地方趴

果然那人冷笑道:“大伙听听,这厮却不是放刁耍赖么!随便叫出个什么猫儿狗儿便说是人名,谁知道你说的‘张之洞’。究竟是什么东西!”

萧然眉头一皱,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却听人群中有人大声道:“我便是张之洞,你又是什么东西?”

众人纷纷回过头去,只见正是那瘦瘦高高秀才摸样的人,分开众人走上前来,指着那吹牛秀才怒道:“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便是兴义府张之洞。字孝达,咸丰三年直隶南皮应顺天乡试,考中榜首解元!那边登记处有我入试登记的名字,要不要过去瞧瞧?”

这一番话说出,那吹牛秀才登时哑口无言。周围才子们连声喝起彩来,这喝彩却是送给萧然地。吹牛秀才看不是头,拔腿就想开溜,马超手疾眼快,一把揪住辫子,喝道:“***想走?愿赌服输。赶紧给我们公子磕头!”

那厮抵赖不过,只好乖乖磕了头,羞的无地自容,在众人哄笑中慌忙遁走。萧然这时心思却不在他身上,刚听张之洞说出兴义府人士,又是南皮应顺天乡试榜首。心说今儿个可真够巧的,还真让我给逮着了这个如假包换的张之洞!正想叫住他,却被这边的喧哗惊动了考官,看头上五品的水晶顶,大概是个礼部郎中,指着萧然道:“这位学生慢走!体检合格了没有?笔试可做了?来来来,我们到这边谈谈……”

萧然吓了一跳,他不想再跑到这同文馆里学什么英格累死。拉着马超,从人群中一道烟儿的去了。走出老远,还能听见身后考官地喊声。

逃出同文馆,两人都挤出了一身的臭汗。马超奇道:“大人。刚才那个姓张的,原来您跟他认识?”

萧然摇摇头道:“认识倒谈不上,不过是慕名罢了。今后这个人对我,或许还有点用处,得想法子找着他才成。”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人道:“这位公子才思敏捷,真教人佩服得紧。说来惭愧,却不知公子如何识得学生名号?”

回头一瞧,这人一身锦缎长衫,头顶四方帽,异常宽阔的额头,脸颊却有些消瘦,尖尖的下颌,正是同文馆里遇见的那位张之洞。萧然抬手一礼,笑道:“果然是孝达兄,今日偶遇,荣幸之至!小弟素来敬仰孝达兄文采,昔日曾拜读大作《半山亭记》,心甚思慕,怎奈缘分浅薄,难得一见。不想今日偶遇,荣幸之至!”

话一出口,萧然就有些后悔。关于张之洞,这位晚清封疆大吏、历史上的洋务派重臣,萧然了解的并不多,只是从《李鸿章转》中侧面的了解过一点。这位张孝达,父亲曾任贵州兴义府知府,算是官宦出身,博闻强识,文才出众,十一岁即为童试第一,成为一名少年秀才,作著名的《半山亭记》,声名远播。咸丰三年乡试榜首,高中解元。后来殿试又考中进士,踏入仕途,其人可谓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但是那篇《半山亭记》,萧然却没看到过,只是闻名而已。这时脱口说了出来,要是张之洞说一嘴“你背两句来我听听”,却不尴尬?

幸好张之洞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表情有些惊讶,道:“哪里哪里,公子忒谦了。半山亭者,实乃小儿涂鸦,难等大雅!想不到区区一篇拙文,竟能蒙公子垂怜。想必公子眼界开阔,博览群书,这一份见识,委实令人钦佩!”顿了一顿,又道:“我看阁下仪表非俗,敢问高姓大名?”

二人互通了姓名年庚,原来张之洞今年二十四岁,遂以兄弟相称。张之洞这人也算是个高干子弟,又自幼才华横溢,性情难免骄纵。但是今儿个大概是被萧然那“渊博”地才识给吓到了,言谈举止,又是恭敬又是钦佩,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当下提议把酒言欢,萧然欣然从命。

就街边找了一家酒楼,三人依次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便多了起来。原来张之洞这一次只身一人游历到北京,可巧听说同文馆开馆。便去凑个热闹。他是官宦之家,当然不会稀罕那每月十两银子地补助,说到学习英文、俄文什么的,摇头冷笑,大有嗤之以鼻之势。

尽管跟曾国藩、李鸿章等人一样,张之洞也是洋务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但是萧然对他的人品,却颇不以为然。《李鸿章转》中记叙,张之洞初入仕途,曾任翰林侍读、内阁学士等职,跻身清流派,每每放言高论,纠弹时政,抨击奕法。坚持顽固守旧地思想。但是到后来被授予山西巡抚,成为封疆大吏,政治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大力从事洋务活动,成为后期洋务派的主要代表人物。

这种朝秦暮楚的做法,也许是他的思想突然有了重大转变,也许是跻身仕途向上攀爬所使出的一些伎俩,但不管怎样,这种做法多少有点反复的嫌疑。不过这人后期在推动洋务运动方面,的确起到了不可忽视地作用。萧然皱了皱眉。道:“那么依孝达兄所言,这学习洋语、发展洋务,都是错地了?”

“岂止是错,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缘木求鱼!”说起这一节,张之洞越发的来了劲。奋杯而起,慷慨激昂的道:“为人臣者,当先正其身,修人伦大礼,识仁义廉耻。像现在这般,公然提倡西学,分明是在捐弃礼义廉耻,败坏人心。以夷变夏,用心何其毒辣?夫立国之道,尚礼义而不尚权谋。我泱泱天朝,礼仪之邦。怎肯效法西方化外之洋夷,做那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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