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箭神-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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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曙色熹微。杏花在草原上独自艰难跋涉,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了,面色苍白,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登上了一座大沙包,忽然发现几缕炊烟从沙包的下面冒出来,她心中一阵惊喜,走到沙包的顶端。才看清原来沙包的不远处是一个小屯子!
杏花一阵惊喜,连忙下了沙包,跌跌撞撞地向小屯子走去,眼看就要到屯子边了,她忽然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小路上。
当杏花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她己躺在一铺温暖的小火炕上,身子下面热乎乎的感觉很舒服。她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和蔼可亲的脸正对着她微笑。接着就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说:“孩子,好些了吗?”
杏花点点头,只见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大娘。她的声音好慈祥,好温暖,快把杏花的心给融化了。
杏花知道眼前的老大娘一定是个好人,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溢出感激的泪水。她起身子坐起来说:“大娘,是您救了我?我可咋报答您呢?
“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儿子大虎,他上山打猎归来的时候,把你背回来的。嗨,咱穷苦人的命都苦啊,穷帮穷还图什么报答?”老大娘说。
杏花心里一惊,她不光惊讶于一个陌生男子曾经背过自己,挨过自己的身子,更加惊讶于他儿子的名字居然叫大虎,便问道:“你儿子他叫大虎?”
老大娘奇怪地问:“是啊?姑娘,你认识我儿子大虎?”
杏花摇摇头,心想这世上的事情可真稀奇,原来救自己生命的人叫大虎,而自己的小叔子兄弟叫二虎,而且他们都是草原猎人,看来自己遇上好人了。
老大娘又说道:“我打发儿子进山采药去了,他一会儿就回来。孩子,你是哪的人啊,怎么走到这来了?”
“我……”杏花没等说话,眼泪便流了出来,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老大娘见勾起了杏花的伤心处,便不再追问了,说起别的闲话。
“我们这个地方是草原深处、四邻不靠的一个小屯子,叫快活屯。可是这年头,屯子的人们生活得并不快活呀。屯子人都叫我大虎娘,俺家男人姓赵,已经不在世上了,就我和儿子相依为命。这草原上的野狼多祸害人不说,更可怕的是红胡子土匪呀,他们经常来屯子作乱,祸害老百姓。嗨,这年头,你一个姑娘家,在草原上乱闯,多危险哪!”
一听说这里有土匪,杏花的心骤然一惊,他知道自己的公公就是被土匪给害死的,二虎经常踅摸找土匪报仇,但不知道这里的土匪是哪个绺子的,便问道:“怎么,这一带有土匪?”
大虎娘絮絮叨叨地说:“有啊,这年头不太平啊。前几天就来了一伙人,听说是什么‘座山包’绺子的,让屯子里的人给他们准备些粮食,说这几天就要来了。作孽呀,老百姓又要遭殃了,这年代谁家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呢?自己家打下的那点粮食,够吃不挨饿就算烧高香了。”
杏花在小孤山就曾经听人说过,这土匪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叫“义匪”专门抢大户救穷人,坏的俗称叫“胡子”或者“红胡子”,专门祸害老百姓,见啥抢啥。
大虎娘说着,便从灶台上端来饭菜,说道:“孩子,吃口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大虎采药一会儿就回来,兴许还能打点野味呢,他可是我们屯子出名的猎人呢。”
“啊?”杏花的心中又是一惊,他知道草原上的正经猎人都是好人,便放心地吃了起来。
大虎风娘又问道:“孩子,能告诉大娘你是怎么来的?这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嘛。”
杏花说:“我是沙岭县芳草镇小孤山的……”她接着便把那天晚上遭遇的事情和大虎娘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大虎娘不时地插嘴骂上刘府几句,两个人越唠越近乎……
到了午后,忽听院外一声喊叫:“娘,我回来了!”随着那粗门大嗓并略带沙哑的喊声,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子走进来,“哗啦”一声将身上的两只山兔子扔到地上……
“啊?”杏花抬头一看,吃惊不小,一看那人长得跟小叔子郑二虎几乎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第33章 茫然夜行遇险情
杏花揉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再一细看,只见那年轻人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臂膀,粗壮的手脚,黑黑的脸庞,乱蓬蓬的头发,活像一个野人。可他的一双大眼睛却英气逼人,闪烁着草原人特有的精神和气质。
杏花看罢就低下头,心想:就是这位男人救了自己?他怎么跟二虎长得一摸一样呢?只是他比二虎黑一点,瘦一点。
杏花娘说:“这就是我儿子大虎。你别看他打扮成这个样子,看起来挺凶的,其实他的心肠热着呢。嘿嘿,你可别让他给吓着啊!”
大虎冲杏花笑了笑,露出了一口规整白皙的牙齿,随手把一包草药递给他娘。
大虎娘又说道:“你别看他有些邋沓,心可细着呢。”
大虎并不在乎老娘对自己的评论,只是听了怕吓住杏花就不再言语了。他捡起地上的兔子,吊到院子的一棵小树上,闷声不响地扒起皮来。
实际上他的年纪并不大,和杏花相仿,只是杏花觉得他那粗犷的背影,麻利的动作和公公和二虎有点相似,就不觉多看了几眼。
大虎似乎感到后背的灼热,回头对杏花又微笑了一下,杏花儿觉得那野人笑得很爽朗、很开心。
大虎手中的尖刀并没有减慢扒皮的动作,后来竟然哼哼唧唧地唱起山歌来……
大虎娘看了杏花一眼,生怕她笑话儿子,便对儿子嗔怪地说:“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闲着的时候没个正溜,就是喜欢哼哼唧唧的唱歌。哎,大虎啊,杏花说她家也是猎户呢。”
“哦,是嘛。”大虎又回头看了杏花一眼,微笑一下,继续干活。
杏花却忽然想起失踪的二虎和婆婆。想起从刘府把她救出来的好心人王妈,这些人的影子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她再也没有心情看大虎扒兔子皮了。
大虎娘摸摸杏花的额头,感觉滚烫滚烫的。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昨晚上在草原上过夜吓着了,便连忙走到外屋看那草药熬好了没有。
随后,杏花在大虎娘的侍候下,喝了药,躺在炕上过了好久,稀里糊涂地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她大脑的思维好像不是自己的,已经游离了她的身体,跑回了小孤山。只见婆婆向她走来,笑得那样迷人。那样开心,宛如春风暖人,她伸出双手就要拥抱婆婆,忽然婆婆一闪身便飘远了,原来是一只老鹰叼走了婆婆……
又看见二虎和公公也在向自己走来。忽然。天空中响起一阵狂笑,那老鹰又飞到杏花儿的头上,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落到杏花的面前,又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一个高大肥胖的人,杏花抬头一看原来这人是刘府大老爷刘子豪!
刘子豪的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张牙舞爪地向父亲和二虎砍来,杏花一声惊叫,便从睡梦中惊愕地醒来。
杏花一屁股坐起来,原来是南柯一梦。
杏花站起来走下地,发现大虎娘和大虎都不在屋里,再到院子看看。两张扒好的兔皮挂在树上。杏花想这人都干什么去了?她感到一阵的空虚、孤独和莫名的惆怅,心情纠结着坏到了极点,居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令她冲动起来,盲目地、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似乎有什么力量或者魔力在召唤她,一直走向屯子的外面,走向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太阳已经悄悄地落下去了,杏花却不知不觉,仍然在漫无边际地向前走着。她失魂落魄地奔跑一阵子,又走上一阵子,耳边始终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问:“婆婆和二虎都没了,你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又一个声音也在问:“你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还有一种声音在问:“难道婆婆和二虎真的死了?”
又一个声音在回答:“不会的,不会的,我要去找找,婆婆和二虎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轻易被人害死的。再说,他们能舍得丢下我不管吗?”
这些骤然发生的变故,降临到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涉世不深的姑娘家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彻底地乱了、绝望了。当一个人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无论她身在何时何地,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
此时,草原深处的那一轮夕阳已经接到地平线上,天完全黑下来。不大一会儿,月亮又升了起来,却不是很明亮,时而隐遁到乌云的后面,时而又钻出来,照得大草原一片白亮亮的。
天空中寒星稀疏,深秋初冬的夜风十分有力地吹拂着茅草,发出凄凄惨惨的哀鸣。杏花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最后她的速度慢下来,茫然失措地停在了夜幕中的草原上。
这个时候,西北方向忽然又闪现出几束火光,就像鬼火幽灵般地向这边飘来。接着,就听到了一阵阵马蹄声碎的“哒哒”声。几只夜鸟扑棱棱飞起,杏花一惊,茫然失措地向西北方向看去,心中说道:不好,有人来了!
由于她已经走得离那屯子很远了,马上回去是不可能了,她即刻就预感到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种危险的信号在警告着她头脑中的那根敏感的神经。她猛然惊醒了,揣度着自己的处境,心想自己的这条命,连群狼都网开一面没有吃自己,那就说明自己还有活着的必要,她便用一种恐惧的目光,来搜寻着任何一个可以藏身和躲避的地方。
可是,她所站立的地方是一片空旷、一马平川的草原开阔地,附近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沙包和茅草。孤月之下,杏花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棵瘦弱的孤树,就像是一把黑伞长在草原上,杏花连忙向那棵奔去。
杏花迅速上了树,身子紧靠在那棵最粗壮的树干上。向西北方向一望,那手持着火把的马队,转瞬间便旋风般地来到眼前。
她心头一惊,思量道:那是些什么人呢?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土匪?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树干,透过枝叶,借助月光和火把清晰地看到前面有十几匹马,后面还有一辆三匹马拉的车,在杏花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杏花看了心中一阵紧缩,他们要干什么?是不是发现了自己?
第一卷 第34章 狼嚎马啸现美女
忽听一个人尖声说道:“三当家的,那有一棵树,咱们走了一百多里路了,这马都出汗了,还是把马栓到树上歇歇脚吧。”
另一个人又说:“也好,快让弟兄们过去好好歇一会儿。”说罢,那些马匹和马车便向杏花藏身的这棵大树走来。
“糟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袭击着杏花的心头,她连忙屏住呼吸,扶住树干,生怕那树枝子抖动一下,被人发现。
从马上跳下来十几个人,他们将那些马匹坐骑链在一起,栓到树上,让马儿吃草。然后,他们靠在一起闲聊起来。那火把就插在他们的身边。
火把是夜行的人们经常必备的东西,火把的燃烧程度证明,他们刚才曾经走过一段难行的路程。现在他们还不想熄灭火把,用它来取取暖。
火光映照着那十几个人的脸,忽明忽暗的,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就像是妖魔鬼怪似地。
杏花总算看清了他们的面孔。她心中纳闷,这土匪也不像人们传说中的那种留着红胡子,穿着皮衣服的人呀。他们跟普通老百姓的穿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们议论的是拉粮抢粮的事情,和大虎娘说的很吻合。
杏花猛然想到,这股土匪一定就是要到大虎家的那屯子抢劫粮食的土匪吧?怎么办呢,不能让老百姓遭遇土匪呀!杏花一着急,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她连忙把住树干,再向下看去,只见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瞪着一只小独眼,另一只眼睛永远地遮在了眼罩里面,浓重的头发留得长长的,因为肮脏已经粘合在一起,像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小头目。
独眼龙吩咐一个脸上有一块红记、活像红面鬼模样的人把旱烟拿出来,十几个人全都拿出烟袋锅子。一个一个地装上了烟,然后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只听独眼龙说:“弟兄们,大当家的让咱们来拉粮,哥几个人是少了点。到了那村子,都要给老子留点神。”
“放心吧,三当家的。”红面鬼说:“咱兄弟们抢粮食也不是头一回了,看那个牲口敢撒欢!”
独眼龙问道:“到快活屯还有多远?”
一个歪脖子的人说:“也就十里八里的吧。”
片刻之后,只听独眼龙说:“弟兄们,抓紧赶路吧,争取在半夜之前把粮食装上车。”
独眼龙一声令下,这帮土匪就迅速行动起来,准备离开这里。
杏花心中暗喜,这帮可恶的土匪终于要走了。忽然。她听到附近一声狼嚎,吓得杏花赶紧又把住了树干。
其实,那一声狼嚎是夜游的草原狼见到了火焰,向同伴发出的信号。杏花忽然想起二虎曾经说过:“狼是麻杆腿,豆腐腰。最怕大火烧。”
杏花挣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