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的明月光+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21完结)-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妝彤只能上前给明月香行了一礼道:“回将军,夫人,西园魏姑娘怀孕了。”
“一派胡言!”明月香一抻广袖勃然大怒道:“妝管事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说前可要动动脑子。”
妝彤被斥的心火直冒,不过是个商家女到在她跟前摆起了威风,等着魏姑娘做了姨娘还生了下庶长子,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到时候又是什么嘴脸。
“夫人,我身旁这位是苏大夫,兴许夫人不晓得这位的名号,只是这国都的世家可都请这位苏大夫瞧女子的身子,这位苏大夫瞧过的人论地位论家世背景,可都不低……”妝彤故意高声说道。
明月香似乎被气得脸红,她斥责道:“那又如何,如此我倒要问问妝管事,这西园是你管的地界,为什么一个姑娘会平白怀了孕?”
妝彤一下语塞,西园的姑娘是不允许离开西园的,若是没有她带着魏依贞也绝没有机会装扮成丫头前往书房,所以说无论今天魏姑娘是个什么结果,她都讨不到好处。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让她看见明月香狼狈心痛的模样,她心里这口气就能吐出去了。
“这确实是奴婢失职,不过那日魏姑娘偷偷溜了出去,奴婢想要追却见她入了将军的书房。”妝彤说着瞥了秦蛟一眼,然而让她失望了,因为秦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魏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将军的?”明月香的声音有些尖锐。
妝彤只觉着明月香愚蠢,她行了一礼淡淡道:“奴婢并没有这么说,只是当日奴婢确实见着将军去了书房,然后好一会儿才出去,魏姑娘却被送回西园了。”
“这事儿就凭你空口白牙随便说的么?”明月香显然有些失去理智,几步走到秦蛟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秦蛟很自然的拉住了明月香手。
妝彤眼神一暗道:“那就请夫人让魏姑娘过来亲自解释。”
明月香点点头道:“如此也好,让人将魏姑娘带过来!”
门外实在太冷,明月香吹了一会儿风,秦蛟就舍不得了,他带着明月香去了花厅,叫让将火烧得旺旺的,他则坐到一旁给明月香暖手。
魏姑娘走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这样的场景,而她们家的主母却用手拧着将军的耳朵,不知道说着什么表情却很凶狠,一时间魏姑娘居然对将军产生了同情。
“我听妝管事说了,说你怀孕了,可有此事?”明月香等魏依贞刚行完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魏依贞脸上发烫,毕竟这事儿她确实做的不光彩,可她看着老老实实被明月香欺负的秦蛟时,心里也就不挣扎了,毕竟事已至此秦蛟又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若不争就当真在将军府没有立足之地了。
“确有此事。”
“说吧,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若是老实说话,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让你与孩子的父亲离开将军府。”明月香似乎颇为大度的说道。
魏依贞却慌了神,虽然她之前做过准备可当主母真的不承认的时候,她只觉着整个人都被羞辱了,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甚至出身比主母还要好,凭什么这个女人要怀疑她的家教,于是她抬起头直视明月香道:“孩子的父亲就是将军,是那日我与将军在书房……还请夫人看在将军的骨肉以及魏家的份上,放小女子一条生路吧。”
明月香咬着唇站起来就想给魏依贞一巴掌,谁知道却被秦蛟拦住。
魏依贞慌忙后退,见秦蛟这般,心头一热,心底越发坚定。
岂料,秦蛟却道:“我那日并没有去书房。”
☆、59
人总是如此,原本只是想要能够活下去,可是一旦觉着能够活下去了便又想活得好。这本来没有错,但若是这个活得更好是在妨碍了别人生活的基础上,那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明月香自以为自己不是个宽大的人,更不愿意别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自然不会同情面前这个面露菜色的女人。
魏依贞觉着自己的耳朵好似出现了问题,那日她明明在半梦半醒间看着将军走进来,然后与她一同沉沦在催情香的烟雾里,怎么这会子将军不承认了呢?这……这怎么好?她的清白,她的孩子……
“将军!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秦蛟一脸坦然道:“我与你并未见过。”
秦蛟这话到是不假,府里的这些女人被送来,往往都是齐氏或是谷氏接待他要么就不在府上,要么就让人退回去,退不回去的也只等让人安置在西园,到是魏依贞在出嫁之前躲在魏府前院的屏风后见过秦蛟几次。
魏依贞一下便对秦蛟的憧憬散的一干二净,她只觉此人冷血心狠且没有担当,明明是一国将军居然连睡个女人都不敢承认。
“那日明明是将军见我在书房,便对我……将军居然会说从未见过我?将军堂堂男子汉竟然连个小女子都要欺骗么?”魏依贞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她双眼微红,后退了几步。
“我没骗你。”秦蛟说完这句话便转过头去不再言语,因他觉得与此人说话毫无意义。
“夫人,请夫人明察。”魏依贞见秦蛟不再理会她,心酸害怕,直接上前一步跪了下来,掩面而泣道。
明月香只是看着她,眼低似乎还有愤怒,不过忍了又忍,还是道:“你有何证据?”
魏依贞咬了咬唇,想了想才手抖抖得从怀里掏出一个坠子,坠子上吊着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着一只兽中之王,那老虎雕刻精致,虎身矫健脚掌肥厚,站与一悬崖峭壁之上,张开虎口仿佛是在崖边虎啸一般,这玉佩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
只可惜,秦蛟武将出身,儿时贫寒,对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不感兴趣,尤其是他平日多穿短打,别说玉佩就是扳指都没一个,这个虎啸的玉佩很显然不是秦蛟的。
明月香似乎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模样道:“我就说嘛,我家将军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这玉佩不是我家将军的。”
魏依贞只当他们推脱,也难怪她会如此想,因着这玉佩玉质不错上头又刻着如此凶猛的老虎,怎么看都像是个武将会喜欢佩戴的饰品。
“夫人,这玉佩确实是从将军身上取下的。”魏依贞以头触地,哽咽的说道。
说起来当日也是魏传宗太不小心,也有可能是事后太过慌张,否则也不会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遗失,让魏依贞当做定情信物留了下来,甚至连妝彤那里都没显露。其实若是她当初拿出这块玉佩,她到也不敢傻乎乎的送上门来了,因为魏传宗的这块玉佩并不是没有人见过,相反,可以说府里是有不少人瞧过还摸过的,这块玉佩正是他宫中的干爹找人带给他的,他平日没少拿出来显摆。
“你确定,当真是从将军身上所得?”明月香笑容变冷,看着魏依贞的目光也慢慢锐利起来。
魏依贞只觉着头顶被明月香盯着发麻,全身冷得直打哆嗦,可她心底里那股子不服气还有被人诬陷的愤怒与悲痛一直顶着她,她小心的摸着小腹,她必须要让将军将这个孩子认下,哪怕不折手段。
“小女子确定。”
明月香冷笑一声。
魏依贞十指握得紧紧,对原本从未有过交集的夫人产生了一丝恨意。这个世界上哪个男子不纳妾,哪个男子不偷香?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刁蛮跋扈,就逼得将军做了不敢认,逼得她在此卑微的恨不得落进泥里,甚至还有可能逼得她腹中的孩子成为野种!
“夫人!魏姑娘身怀有孕还是到里头说话吧?”妝彤件事情有些不妙,暗恼魏依贞是个没用的,只能自己上前道。
“我让你说话了么?”明月香轻飘飘的说道。
妝彤一口气堵在喉咙眼差点没破口大骂,可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只好忍着道:“奴婢不敢,只是还请夫人看在将军子嗣的份上……”
“是你说的将军子嗣?是你瞧见了,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明月香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妝彤脸色被憋得通红,心底又有被说中的心虚,整个人捏着帕子微微颤了颤。
“你不说话,就以为我想不到你了?说吧,好好关在西园的人为什么会怀孕,别和我说是将军的事儿,这分明是你们在私下里搞鬼!”明月香这会子到是真生气了,魏依贞可以说是被家族利用,那你妝彤是个什么玩意儿到在将军府做出这种龌龊事儿,若是长此以往今儿个出来弄个香,明儿个是不是就要把人绑到床上去了?
“夫人明鉴。”妝彤不得不躬下身子,心里却在诅咒秦蛟多纳几个姨娘,然后让夫人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甚至于要是让这个夫人早死就好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明月香走到她身侧小声道:“可是有些事儿你想都别想,我就算出身再不好,我也已经是夫人了,而你……一辈子就是个宫女命,真没想到王后调理出来的居然这等货色,也难怪我家将军看不上眼。”
“你!”没成为将军的第一个女人是妝彤隐藏在心里,恐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阴影,否则她也不会因此存着报复的心思帮助魏家。然而,这样的心思居然被明月香如此直接的说了出来,这就好似心口上原本就有伤便接着被人在原处狠狠捅了一刀。
“没趣!”明月香挑挑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优雅的走到秦蛟身边,让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屋里去,“你们将魏姑娘送到齐嬷嬷那里,齐嬷嬷应该会告诉她那枚玉佩真正的主人是谁。”
进了屋,秦蛟亲手给明月香解开披风,又给她倒了热水,还坐在她身边给她捂手,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那一脸的担忧任谁都瞧得出来。
“你别这样,不过动动嘴皮子,其余的事儿都是下人做的。”明月香摸着秦蛟的脸亲了一口哄道。
“这些人轰出去就是了。”秦蛟不喜欢有任何人将明月香的注意力吸引走,他更喜欢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与她窝在屋里,而不是看着那些心怀叵测的女人。
“真不知道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当官的。”明月香翘着小指点了点秦蛟的额头,笑道:“这后宅的事儿关乎于朝堂,一个不慎就能给别人攻歼你的机会,我不喜欢也不愿意外头人拿你当话作料,更不喜欢让人家指着你的鼻子说你的帽子绿油油。”
“是我太蠢,你别生气,我只想你开开心心的……”秦蛟忍不住抱住明月香,感受着她的温度,这让他想起小时候村头猎户的妻子,那猎户是村里有名的好手,每日都要上山,他的妻子就每日站在门口等着她夫君下山,有次猎户去了街市,明明没有危险可他的妻子还是站在门口直到他回来。
“我没什么不开心的,到是他们很快就要不开心了……”明月香软着身子靠在丈夫怀里掐着他的脸颊道:“他们可真舍得,就怕你不上钩,那香居然有致人幻觉的作用,看来那魏姑娘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怎么一口咬定潘传宗就是你?”
秦蛟脸被掐的变形也不恼,只是专注的看着明月香,直将人看的不好意思了,才凑到她耳边道:“就算有那香,我也只找你。”
明月香笑着捶了他一拳。
魏依贞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明明已经盖了三床被子她还是冷得厉害,她知道她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口破了个大洞,那寒风直往洞里钻。可笑她之前还理直气壮的在夫人面前一口咬定孩子就是秦蛟的,却不知道是那催情香让她产生了幻觉,以为对方就是将军,可实际上那玉佩居然是个府里管事的!
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忙掀开被子趴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呕吐,只觉着全身哪哪儿都脏,脏得恨不得拔下一层皮!那管事是什么人不过是个阉狗的干儿子,是个奴才!她堂堂一魏家姑娘怎么能将清白给了那样的人,这让她杀了那人的心都有了。她完全忘记了潘传宗其实也是受害人,若不是她想要算计秦蛟,也不会有此时这般困境。
“不行,不能让魏家的人知道我肚子里不是将军的孩子,不然我会死的,一定会死的!”魏依贞神经质的捂着肚子缩回到被子里去,“不能就这么等死,要活着,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魏依贞就这么干坐了半宿,她知道哪怕夫人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秦蛟的,夫人也不敢到处张扬,否则她早被赶出去了,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要让将军捏着鼻子将此事认下来,更何况光凭着一块玉佩又能说明什么?只要能顺利活下来,日后她还有翻身的一日。
不久,魏家就收到了魏依贞一封伤心欲绝的书信,大意就是将军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甚至连孩子都有了却不想认账。
魏家哪里会去管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秦蛟的,他们只关心有没有机会拉拢秦蛟,若是秦蛟不识时务他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好好修理一番秦蛟。
于是,秦蛟开始繁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