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第6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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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斗不过你的。父亲你来改朝换代！”水镜激动道。
“混账东西！”水镜眼睛一瞪。
拥护大崝，这是水镜的底线，儿子居然窜着自己来改朝换代？难怪水镜不生气。
“夫君，消消气！”柳烟烟马上说道。
“娘，你劝劝爹啊！我哪里说错了。”水江委屈地叫道。
柳烟烟摇摇头道：“这个家是你父亲的，我听你父亲的！”
水江一阵郁闷。
“父亲，圣王都已经死了，你也为大崝尽职了五年，已经够了！”水江焦急道。
“谁说圣王死了的？那些庸人的话，你也信？”水镜怒斥道。
“父亲，我知道你心里明白！”
“圣王还有机率活着，虽然很小，但还有可能！”水镜摇摇头。
“机率有多大？父亲不觉得那机率很可笑吗？和零有什么区别？”水江叫道。
摇摇头，水镜道：“只要水无痕不篡位，只要大崝还在的一天，我都是大崝丞相，篡位？你想都不要想！”
见无法说通父亲，水江皱眉想了想，劝，是不行了，不如激！
“父亲，这些年，你不觉得憋屈吗？小千世界，水无痕才能不如你，功绩不如你，什么也不如你，甚至，比之大将军林啸都略有不如，为何圣王封他为王爵，为什么不是你总领大崝天下？水无痕何德何能？”水江说道。
听得水江的话，水镜眉头微皱。的确，一百多年了，水镜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的确有着一些不平，为什么会是水无痕？
但心里不平从来没有影响到工作，公是公，私是私，水镜分的清楚。
“他那么固执，那么迂腐，比起父亲差远了，就算不改朝换代，那也是带着大崝走向灭亡，父亲，我说的可对？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听命于他……”水江说道。
他那么固执，那么迂腐，听到水江的话，水镜忽然瞳孔一缩。
一瞬间，水镜好似悟了一般，一旁水江微微一愣。
……
“水镜，你是我大崝学问最高之人，有你担任文官之首，我放心！”钟山说道。
“谢圣王！”
“朕相信你在朕离去的日子里，朕留个你三个字，希望你牢记心里，特别是发生巨变的时候。”钟山说道。
“臣必谨记心中。请圣王明言！”水镜说道。
“三个字就是‘为什么’。”钟山意味深长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三个字？水镜一时没能明白，抬头看向钟山。
“我知道你现在不理解，但是你记住这三个字，当真正用得到的时候，你就能悟出其中滋味了！”钟山说道。
……
这是钟山离开时所说的话，水镜是个极度聪明的人，其实在钟山离开没多久，水镜就明白了‘为什么’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水无痕’，而不是自己自己德才都比水无痕高，为什么圣王会那么信任他？水镜早就猜到了钟山的所指，可，就是参不透为什么。
圣王猜忌自己？不对圣王非常信任自己，这点水镜可以肯定。
水无痕更忠心？也不对当时，自己的忠心不输于水无痕。
跟随圣王时间长？不对林啸跟圣王时间更长！
那是为什么？
“朕相信你在朕离去的日子里，朕留个你三个字，希望你牢记心里，特别是发生巨变的时候。”
特别是发生巨变的时候，圣王所指就是现在？
在巨变来前，就算知道圣王所指，水镜也不明白所指的是什么，只有等到巨变出现，才真正的悟透了。
也终于明白了水无痕的长处，在小千世界就知道，水无痕有个十大军团长都没有的长处，而一直无人知晓，甚至水无痕自己都不知晓，只有钟山看出来了，原来是这个？
沉得住气对钟山的忠诚沉得住气！
这些年，自己虽然一直忙于大崝事务，但心里早早就认为圣王死了，而水无痕，却是一直迂腐固执的沉得住气，这不仅仅是涵养了，更是一种天性。
自己对圣王的死没沉住气，放任儿子另寻出路了，而水无痕一直坚守那股气，永不懈怠！
“为什么？圣王我终于明白了！”水镜露出一丝苦笑道。
“夫君？”柳烟烟奇怪道。
“水无痕，吾不如也！”水镜长长一叹。脸色却是露出一丝和硕的笑容。
“父亲？怎么？”水江惊讶道。
“江儿！”水镜忽然看向水江。
“嗯？”
“将你府上的那些敌朝使者，明日斩于南天门口！”水镜眼中一瞪道。
“什么？父亲，斩他们？这，这不是得罪太极圣庭……”水江惊讶道。
“我就是要你斩他们，你我都错了一次，不可再错，明日斩于南天门，明志！”水镜郑重道。
“明志？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从明日起，你也待在家里，再也不许接触敌朝之人，若有接触，我打断你腿！”水镜郑重道。
水江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变化这么快，怎么说变就变？
“父亲，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孩儿，我哪里错了？”水江不死心道。
“圣王不会有事，圣王在离去前就已经算到这一天了，一切都在圣王计算在内，哈哈哈哈！妄我水镜自认术算天才，术算？有些东西，根本不是术算所能表示的！”水镜一阵苦笑道。
“父亲？”看着父亲自言自语，水江露出一丝担忧。
“紫宸王？紫宸王当之无愧，圣王，水镜受教了！”水镜对着皇宫方向微微一拜。
继而看看柳烟烟，水镜说道：“看来我也不是万能的！”
“在我心里，你就是！”柳烟烟摇摇头安慰道。
水镜摇摇头：“我不是，万能的是圣王差一点，我就走入歧途了。等圣王回来，我们一家一起去向圣王赔罪！”
“嗯！”柳烟烟温柔地点点头。
而水江还一头雾水，有点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这，怎么回事？父亲怎么忽然变了？
第二日，朝会！
依旧如常的败报传来，依旧如常的少了两个官员，依旧如常的烦事不断，可是，群臣却都发现一点，紫宸王、丞相、大将军，三人气色忽然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群臣看不明白，但都感觉三人的目光更加锐利了，好似对大崝更加坚定了一般。
也许只是感觉，但这感觉却能感染所有人一样，让群臣原本悲壮的心换为一股坚定之意。
下了朝会，紫宸王难得的邀请了丞相和大将军一同会宴，以往，林啸总是奔波于禁军之间，根本不会有那空闲，也几乎不会赴宴，但这次，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水镜以往也是公务繁忙，一般不会赴水无痕的宴，主要是心中觉着憋屈，但此刻，也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大崝三巨头的会宴，表示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气势，给所有大臣更多的信心。
兵部尚书朗真，还有一众各怀鬼胎的人微微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大人？”一名兵部之人看向朗真。
“不对劲，不对劲啊！”朗真凝眉道。
能够站在长生殿里的官员，又有哪个是简单的角色？姑且不算心性，朗真能够逼得林啸心烦气躁，可见一斑。
朗真嗅出了不对劲，当天就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凌霄天庭，南方不远的一个城镇。
城镇的一个庄园，大量强者守护其中。中央大殿内，两边都站着一群人，而在中心，一个紫袍男子正看着一个巨大的地图投影。
投影的区域不是别处，正是凌霄天庭。凌霄天庭内的所有建筑都无比细致的表露了出来，只有几处，模糊不堪，因为那几处一直是大崝禁区。
如此细致的地图，只有大崝的重臣们才能看到，显然，大崝内部出了奸细。
紫袍男子，面容微微泛黄，额头有些皱纹，但眼神极为锐利，看完地图，紫袍男子长长吁了口气。
“凌霄天庭，真是处处杀机，从来没见过如此缜密地朝都建造，就连一众房屋之间，都串联成阵，好厉害的阵法大师！”紫袍男子感叹道。
紫袍男子无比的赞叹，忽然眼中一亮道：“我决定了，此次大崝一役之后，我什么封赏也不要了，就要这座凌霄天庭太完美了！”
“王爷，这凌霄天庭真的那么好？若是王爷喜欢，大可找人照着它建造啊！”两列中的一个青衣人走上前来道。
“你不懂凌霄天庭独一无二，是造不出来的，其复杂程度，比之古仙器也不逞多让。”紫袍男子摇摇头。
“额！”青衣人微微一鄂。
“可就算如此，此次对战大崝，也不需要王爷亲自出马啊！我太极圣庭能人无数，大崝垂死挣扎，顷刻就能覆灭，何劳王爷大驾？”青衣人再度说道。
紫袍王爷看了一眼青衣人，摇摇头道：“知道现在形势吗？”
“呃？”
“整个风冢疆域都大洗牌了，三大道场，四大圣庭，蛇后道场覆灭，燃灯古佛这些年厄运不断，燃灯也支持不住，带着整个道场离开了风冢疆域，只剩下一个紫霄道场还坚持着，太乙圣庭，灭大崝圣庭，快灭了，太初圣庭，现在内乱不断，战火四起，只有我太极圣庭还算安定！”
“风冢疆域大洗牌了，圣王正在抢时间，一旦青丘稳定下来，我们夺取大崝就难了，而大崝是我朝必争之的，因为，大崝可以作为对战太初的跳板，只要得到这块跳板，就能掐在太初圣庭的咽喉。”紫袍王爷一脸肯定道。
“圣王想要谋划整个风冢疆域？”青衣人眼睛一亮。
可不是吗，得到大崝后，太初圣庭不管内乱的如何，必定元气大伤，以强盛的太极圣庭灭太初，并不是难事，而太初一灭，整个风冢疆域就没有可以抗衡的运朝了，太极就可以一统风冢疆域？
“不过，这个大崝不简单！”紫袍王爷双眼一眯。
“一群天仙而已！”青衣人不服气道。
“一群天仙？没有了气运，没有了钟山，大崝居然还能坚持五年换做你们，做得到吗？”紫袍王爷眼中一瞪道。
“这！”青衣人为难道。
“大崝三雄，你们是赶不上的，如此人才，只是困于大崝，只要他们能入太极，指日必为公卿！”紫袍王爷说道。
众人一阵抽气，这三人这么强？
“所以王爷才故意停下征伐大崝的脚步，示好他们？”青衣人感叹道。
“不错，大崝要拿下，这三个人，更要拿下我给了足够诚意，他们逃不掉的！”紫袍王爷自信道。
“报！”
一个哨探忽然冲了进来。
“什么事？”
“凌霄天庭传来急报，请王爷过目！”哨探马上说道。
紫袍王爷抓起玉简，细细读了起来，可是，读了没一会，紫袍王爷脸色一变。
“王爷，怎么了？”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怎么会这样？”紫袍王爷皱眉道。
“王爷，是不是出事了？”青衣人再度问道。
“出大事了，三人心性大变，怎么会这样？这一局棋，我可是布置了好久，根本就是不败之局，到底哪个环节错了？谁那么大能耐能破此局，将三人的心性都改了？”紫袍王爷不可思议道。
玉简递给众人，可众人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
宴会？大崝三巨头开个宴会算什么？很正常啊！
紫袍王爷没有理众人，而是在大厅内来回走了起来，不断思索一般。
“居然打破了我的计划，到底是谁？不行，行不通，他们三人意志怎么可能坚定下来了？钟山已死，他们最不可能坚定的就是对钟山的信心啊！没理由的！”
“三人一凝聚，再也不好分化他们，也很难收服了！”
“有高人？大崝还有这样的高人，这是妖孽吗？”
紫袍王爷眉头皱成的川字。众人从来没见过王爷如此凝重，在所有人心中，王爷运筹帷幄，太极圣庭除了圣王，没人比得了，他这是怎么了？
整整一个时辰，紫袍王爷才定下来，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看看众人道：“看来，我的计划彻底破灭了，看来只能用强了！”
“王爷终于准备强行攻凌霄天庭了？”
“不是攻，是禁！”紫袍王爷双眼一眯道。
“禁？”
“凌霄天庭不能破，一破，大崝必为散沙，诸朝争夺，我太极所夺有限，我要的是大崝大部分疆土。”
“那要怎么做？”
紫袍王爷淡淡地看着眼前一群人，这一群人比大崝三巨头差远了。但还是开口告诉他们，免得他们执行时没有理解透自己意思而出了岔子。
“大崝钟山，的确是个千古奇人，他曾经在小千世界的阴间有过一场经典战役，通过那场战役，毫无损耗的一举奠定基础，也是马上我所要做的事情！”
“什么？”
“挟天子以令诸侯！”
“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们就是‘禁凌霄天庭，以令大崝天下’！”
“是！”
……
数日后，凌霄天庭朝会之前。
兵部尚书，朗真府上。一间偏厅，朗真点点头道：“请使者传话，让齐明王爷放心，我等今日，必定完成任务！”
齐明王爷，正是凌霄天庭不远处谋划大崝的太极圣庭紫袍王爷。
显然，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