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群雄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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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当时我也觉得她十分面熟,”乔可蓝从屋内走出来,将自己心中的疑虑也说了出来,“一个就盖一个无剑庄,一个就修一座无名观,天下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依我看这其中必有内情。”她边说边坐下来。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那我们明天就再去一次,探个虚实吧!哎,若她真是祝丹琳,那便苦了孙庄主了!”荆天意摇头叹息。
“也好,明天我们便去仔细打探一番,若真如此再想办法。”赫安点点头说。
乔可蓝见院中寒风四起,柔声对赫安说:“赫大哥,你还有伤,天冷了,早些休息吧。”
荆天意见二人软言细语起来,便借口说去要去看珠儿,转身离去了。正经过孙珠儿屋子的时候,却听见孙珠儿在房中哭泣,荆天意犹豫了几步,又退回来轻轻敲了敲房门,孙珠儿抬起泪眼,哑着嗓子问道:“谁啊?”
“是我,荆大哥。”
孙珠儿起身打开房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净,荆天意见孙珠儿不出半日便憔悴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地说:“珠儿,一路上疲劳奔波,早些休息吧,你看你,才半天下来就憔悴成这样。”孙珠儿赶忙揉了揉眼睛,抚摸着自己的脸,对荆天意说:“荆大哥,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赫大哥为什么会喜欢那个野蛮的丫头?”
荆天意被孙珠儿问到了痛处,坐在椅子上愁云满面地说:“其实我又何尝不与你一样痛心,当日我们离开新秀我一心只想能有机会与乔小姐好生相处,谁料想,她心中只有大哥一人,珠儿,大哥与可蓝是真心相爱,我们不要再从中阻挠了。”
“我堂堂孙家大小姐,难道比不过她一个卖丝绸的丫头?”孙珠儿不服气地高声说道。
“怪只怪天意弄人,珠儿,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荆天意见根本劝不了她,便罢了这个念头,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荆天意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还有那把深得他喜欢的蓝铁七星剑,他将那剑反复翻看,想起当日手起刀落斩下王户的人头时的豪迈,这又使他更担心半年之后,这把剑的命运,再看看院中花前月下的赫安和乔可蓝,他生平之中第一次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凉和无助。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启程又来到无名观中,赫安、乔可蓝和荆天意越发觉得这庭院由远及近都与无剑庄十分相似,花草青葱而静静隐匿于山林之中。
乔可蓝上前轻扣院门,来应门的还是当日那个小道姑,见乔可蓝几人去而复返,双手合十问道:“乔小姐,赫少侠,不知有何贵干?”
乔可蓝上前回礼道:“这位小师傅,我们此次前来是找上次帮我们包扎伤口的师傅有些事情想请教,不知她可在观中?”
“哦,静惠师傅正在听早课,几位请进吧。”小道姑打开院门请四人进去。
“唉,且慢,小师傅,我还想请问一下,静惠师傅是何时来到此地的?”乔可蓝问那小道姑,想求证静惠师傅是否和祝丹琳就是一个人。
“这个么,算来也有十六年了,当时我只有四岁,父母在战乱中双亡,是观中芷贤师傅收留我的,静惠师傅就是那年岁末,来到庵中,哭着求芷贤师傅收留她,但师傅说她尘缘未了,就一直留在观中修行直到现在。”
这和孙修远描述的时间不谋而合,几人意会地点了点头,走进内堂。
不一会儿,小道姑便带静惠师傅从内堂中走了出来,几人这才仔细看清楚,静惠师傅眉清目秀,与孙修远画上之人有八分神似,乔可蓝便上前问道:“师傅,打诓语是不是修行人第一大忌?”
“世间万物万事皆如尘土,万不可诓语相欺。乔少侠有话请说吧。”静惠师傅双眼空空如也地看着乔可蓝。
“既然如此,我就问了,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师傅见谅。”
静惠师傅点头微微拱了拱身,乔可蓝看了看赫安和荆天意,还有在一边一直气鼓鼓的孙珠儿,然后面向静惠师傅开口问道:“师傅可知道襄阳城内的天下第一剑雷振天?”
静惠师傅本来微闭的双眼似是受了一惊一样突然睁开,而后又很快地闭起来,回答说:“静惠只是这深山之中一个闲云野鹤之人,世上之事皆与我无关。”言毕捻起手中的拂尘。
乔可蓝一听这话,心中就知她必是祝丹琳无疑,于是点头笑着继续问道:“那师傅又可知道无剑庄庄主孙修远?”
静惠师傅再也无法平静的捻着拂尘,当她听到“孙修远”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便不自觉地浮上一股幽怨,那眼神立刻变得深邃,甚至渐渐有了雾气。但她还是强闭上眼睛说:“乔小姐,您所说的人贫道从未听说过,若无它事,几位请回吧。”
乔可蓝一看到她那眼神和脸上写着的无尽的期盼与幽怨纠缠的表情,更加笃定她一定是祝丹琳,于是顺着她的话说:“既然如此,那我们是找错人了,哎,可怜那孙庄主眼看就要孤独终老了,静惠师傅,我们告辞了!”
静惠师傅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乔可蓝一眼,凭乔可蓝的精灵古怪,一眼便看穿她的心事,可是乔可蓝还是带着赫安一行人离开了。
一出观门,荆天意便问道:“可蓝,我们为什么要走啊?难道她真的不是祝丹琳?”
乔可蓝古灵精怪的一笑,对他们三人说:“她定是祝丹琳!”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走?”荆天意更加不解地问。
“既然她不想给人看穿,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乔可蓝故作神秘的说。
“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混水摸鱼,你是怕打不过那老太婆吧!”孙珠儿见缝插针地冷嘲热讽道,手里还把一棵小树枝折断扔在一边。
“真是头脑简单,赫大哥,我们走!”乔可蓝懒得理会那个小丫头,拉起赫安快步走回湘南客栈。
赫安知道乔可蓝心中一定早有打算,一进客栈便问道:“可蓝,你打算如何帮孙庄主与她相认?快说吧。”
乔可蓝见赫安早已看穿她的心思,笑笑摇着头说:“打!”
“打?如何打?”
“今晚你我二人便再去那庵上走一遭,保那静惠师傅答应见孙庄主。”
“可蓝,无名观是清修之地,不要出手伤人啊!”
“你放心,绝不会出事,总之今晚你跟我去便知道真相!”乔可蓝胸有成竹地说。
是日夜里,乔可蓝和赫安二人一身黑衣蒙面来到无名观,乔可蓝让赫安把住庭院大门,不要让任何人出去,然后自己摸黑去了静惠师傅房内,房内寂静无声,师傅正在熟睡,乔可蓝故意打翻了烛台,黑暗中静惠师傅听见有人夜闯无名观,竟然丝毫没有慌乱,起床来顺手抄起枕头下的一把宝剑杀了过来,乔可蓝心想:“这下看你不承认!”边往屋外跑去,静惠师傅见那人影朝屋外跑去,也一路追了出来,乔可蓝在庵门口停下来,赫安见乔可蓝引静惠师傅出来了,便往墙角处躲了起来,静惠一路追过来,见那人影站在院门口,二话不说便一剑刺了过去,乔可蓝也拔剑上前去接,静惠一套龙飞凤舞的剑法,倘若乔可蓝稍慢一点便会在瞬间内被制服,见二人打的正欢,躲在一边的赫安仔细观察了静惠的剑法套路,她的套路和孙修远如出一辙,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乔可蓝是为了试她的武功。
乔可蓝见她的剑法和孙修远一样,便把剑一收,向后退一步,静惠不失时机地将剑架上了她的脖子,随手扯下她的面纱,这一看原来是乔可蓝,她吃了一惊,将剑收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师傅好剑法啊,若是刚才我稍慢一点,恐怕就成了师傅的剑下之鬼了!”乔可蓝拱手对静惠说,“我早就猜中这观中有古怪,偌大的庵堂却只有你们二人,什么芷贤师傅,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祝丹琳!”
静惠一看自己身份早被这丫头识破,眼泪便不禁决堤,将手中的剑弃落在地,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
此时赫安走过来对她说:“静惠师傅,请恕刚才冒犯。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孙修远庄主这十六年来一直在无剑庄苦等着你,师傅你可否不计前嫌,再给他一次机会呢?”
听到打斗声那个小道姑便跑出来,看见师傅在院里痛哭,又看见乔可蓝和赫安一身黑衣站在院中,她赶忙跑上前去扶住静惠师傅,紧张地问:“师傅,这是怎么了?”然后转过头来质问乔可蓝和赫安:“二位为何来观上捣乱?”
乔可蓝笑着说:“我们可不是来捣乱的,我们是来帮你师傅寻亲的。”
静惠师傅突然大叫一声:“乔小姐,你们请回吧,静惠心无杂念,请代为转告孙庄主,若有缘,我们来生再见了。”说着拉着小尼姑进屋去了。
乔可蓝和赫安回到客栈便给孙庄主飞鸽传书,请孙庄主即刻启程来长沙城中湘南客栈与祝丹琳相认。荆天意知道静惠就是祝丹琳后,忙问乔可蓝是如何让静惠承认的,乔可蓝扬起眉毛说:“试问哪家道会只有两个带发修行的道姑呢,那小道姑根本就没有剃度,而且,按她所说,一个三岁孩童又怎么会对当年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呢?你们谁还记得三岁时的事情?我便和赫大哥趁夜去试了试静惠师傅的武功,果然与孙庄主同出一门,所以,她必是祝丹琳无疑!”
“哦,怪不得你白天那么快就走了。”荆天意笑着夸乔可蓝。
乔可蓝此时眼中带几分同情又带几分自豪地说:“女儿的心思只有女儿家会明白,你们这些大男人又怎么会懂她在想什么?她无非是想试试孙庄主是不是真的有诚意,他日孙庄主若是亲自来求她,她必定会回心转意。”
荆天意和赫安相视一笑,赫安发现孙珠儿一直没有露面,便问荆天意说:“二弟,孙姑娘她没什么事了吧?怎么一直不见她出来呢?”
“我去看过她,她好像哭了很长时间,人都憔悴了,珠儿从小心高气傲,这次又离家千里特意来找你,大哥,我看还是你去劝劝她吧!”荆天意担心地对赫安说。
赫安看了看乔可蓝,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乔可蓝一扭身,撅着嘴对他说:“看我干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问我。”然后便跑进房里去了。
赫安叹口气,摇摇头说:“劝别人就会,轮到自己却都是如此。哎!”
荆天意笑笑说:“大哥,你还是去看看珠儿吧,可蓝她不会有事的。”
赫安点点头,朝珠儿的房间走去,轻轻扣了扣珠儿的房门,珠儿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又哭了一天,此时已是又累又饿又睡不着,听见有人敲门,有气无力地问道:“谁啊?”
“珠儿,是我,赫安。”
9。…八、 相思断愁肠
珠儿一听是赫安来了,立马精神起来,兴奋地跑来开门:“赫大哥,怎么是你啊?”
赫安看见珠儿真的憔悴了很多,一股内疚之情不禁涌上心头,他对珠儿说:“珠儿,你看你,一整天躲在房里都没吃过东西吧?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珠儿见赫安如此关心自己,便开心地和赫安一起出去了,二人在大街上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家酒馆坐下来。珠儿饿了一整天,现在又有赫安陪着她,自然胃口大开,赫安见她情绪好了很多,又开始吃东西了,才稍觉得放心了一些。
从酒馆出来之后,珠儿执意不肯回屋休息,非要赫安陪她去楼顶赏月聊心事,赫安也只好随她去。两人在客栈楼顶坐定,珠儿痴痴地看着赫安说道:“赫大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人走过这么远的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为了一个人这样过。”
“珠儿,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是个非常好的姑娘,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人来疼惜你。”赫安抬头看着月亮,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天在千诗楼顶上与乔可蓝第一次说话的情景。
珠儿一听这话,不禁又掉下泪无声地哭泣起来,赫安见她又哭起来了,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哄她好还是该任由她哭下去好。这时珠儿突然抬起头来问他:“赫大哥,你为什么喜欢乔可蓝?她只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丝绸庄的小姐,论样貌论身份根本没有一样配得起你。”
赫安一听这话更是苦笑着摇头叹息道:“珠儿,你不会明白,我喜欢可蓝,就与她身外之事毫无关系,那些所谓的身份地位和她相比起来在我的眼中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无足轻重。”
“珠儿的确不明白,她又刁蛮又古怪,她琳罗庄的三位庄主在新秀也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赫大哥,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就半点也不及她吗?”珠儿边擦眼泪边问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