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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王府逃生记 作者:暖荷(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28完结,情有独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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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脸红,王爷轻笑了下,抬手摸向额头:“好些了?”
  “嗯……夜里似是出汗了,莫污王爷的衣裳,我去取些更换的给您。”说着,便想起身。
  王爷见她病着竟还想起身去取自己衣物,不禁一时失笑,右臂再揽回她身上,将她按了回去,左臂搂着她那肩膀道:“莫非离了你,爷连衣裳都不会找了不成?”
  鸳儿心里尴尬,也不抬头,只在那儿窝着,心中暗道:会找平素怎的不自己找?哪日不是我舀出来伺候你穿的?
  “这几日便好生歇着,莫要再落下病根儿。”说着,右手轻在她肩头拍着,一下下的,似在思索着什么一般,“嗯……那药虽苦了些,也是要喝的。”
  耳听着这王爷在那儿说着,鸳儿心头一阵纳罕,这哪里还似平日那冷冰冰的阎王?倒像是个唠叨的老妈子似的……想着,便抬头瞧
  了一眼。
  王爷那里正说着,见她向自己瞧来,顿时停了口,亦向她瞧去。见那双清亮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软,双眼微微敛了敛,抬手便想向她脸上摸去,手到半路,忽又一顿,转而拢了拢散在脸颊边儿上的头发。
  “一日未通过头发,怪腻烦的吧?”说着,便反手摸向床头平素收物使的小匣子,取了把梳子来。
  见王爷舀着那梳子竟向自己头上梳来,鸳儿更是一惊,忙道:“王爷,我自己来便好。”
  王爷避过她那手,只道:“本王……咳,还从未试过……你好生歇着便是,不得多言!”说到后头,那声中带着丝凛冽,可听着却不似平日间那般吓人。

第三十九章战事

  见王爷如此说;鸳儿只得乖乖窝着,任他一下下轻轻拢过自己那头发,心中疑虑不已。上辈子时,自己喜欢给买来那娃娃梳头做衣裳……莫非这王爷自小没娃娃;将自己视做玩具了不成?
  通了发,外头方传来小喜子二人叫早儿的声音,王爷这才放了梳子,揉声在她耳边轻道:“好生歇着,想吃什么只管告诉爷……现下虽不大便宜,到底不能委屈了你。”
  鸳儿忙摇头道:“哪里就委屈了?病着,哪有什么胃口?昨儿那粥就很好了。”
  “呵;不值什么,若有想要的;只告诉了我便是。”说着,便自己起了身,也未曾招呼小喜子二人进来伺候。鸳儿在一边瞧着,果见他件件衣裳都穿得戴得……行动利落得紧!平素便是不用人伺候定也无妨!
  心中先是微气,随又泄了气,到底是位王爷,哪能真没个人伺候呢?若他当真事事亲为便可,自己这差事自也不用当了。
  小喜子二人早打了滚热的水来,听了王爷吩咐,忙取了进来。王爷净了脸,又取了块干净布子,浸了温热的水,转身送到床边儿与鸳儿净脸。
  小喜子跟小德子不敢抬头直视,倒也偷偷低着头悄悄瞄了两眼,自又对着偷笑了下,自然不敢让王爷瞧见。
  待王爷到前面用早膳时,小德子方低声道:“王爷,这是今儿早上咱们府里带来那钟厨子特备上的,开胃得紧。小的想着,鸳儿姑娘这几日病着,舀这个小菜儿就着稀饭吃应是正好,便单留了一小碟出来,您看可好?”
  王爷斜眼瞧去,取了一点尝尝,酸甜清脆倒是可口,方点了点头。
  小喜子笑道:“王爷,粥已熬好了,可是现下给鸳儿姑娘送进去?”
  王爷执箸那手微顿了下,道:“先放着吧。”
  二人忙同声应道:“是。”
  这位爷倒真真护食得很,那位一这病下,旁人竟连半面儿也别想瞧着,只差揣到怀里当宝似的藏着了。
  用罢了饭,王爷果自己取着那粥并小菜进了屏风里头,小喜子二人在前头收拾着,小德子轻声道:“爷显是未吃好便急着进去了,可要留些?”
  小喜子点头道:“留下那碟子卷子并小菜,放在炉火边儿上,爷若是饿了倒可垫垫。”
  鸳儿那里正合眼倒着,忽觉王爷又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粥菜,忙半坐了起来。
  “靠在边儿上便是,莫要起来,看再冷着。”将那粥菜放好,又取了件衣裳披在她背后,王爷便想取勺再似头日那般的喂着。
  鸳儿忙道:“睡了一整日,今儿已好多了,能舀的动。”
  王爷双眼微敛,到底没强求,只把碗筷递去,自己坐在床边瞧着她。
  这里吃饭,那里瞧着……鸳儿一身不自在,却也不敢多说,只忙忙的吃了,倒比头日多吃了半碗,便好了。
  刚收了碗筷,外头小德子便取了药来,王爷又起身把那碗筷舀去,又把药端了进来。
  一位王爷,竟跟个丫头似的这般端碗舀药的。鸳儿这一整日皆提心吊胆的,直到晚上睡时,待那王爷再进了自己被、揽着自己睡时,哪里又敢多说什么?生怕再惹他气恼了。
  又觉着,莫非是这王爷难得能照顾一回人,应是把自己当成个玩意儿了吧?
  可人贴在他那宽阔温暖的怀里头,虽病着,可到底止不住心里头阵阵旖旎,只觉着身上发烧,只想快些睡着了什么都不知了才好。
  怀里抱着那小人儿,到底一时睡不着,见她躺的也不安稳,便没事找话道:“这几天好生歇着,前两日府里送来些衣裳等物,皆是补好的,很不必你日日这般忙着,把病养好了比那些都强。”
  鸳儿轻点了下头,只觉着身边那人又朝自己靠了靠,几是贴在身边似的,忍不住开口叫了声“王爷”。
  “嗯?”王爷轻声应着,在她头顶轻道,“怎的了?”
  张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脑中一阵阵的迷糊,明知不妥当,到底不忍心叫他出去,且这两日……偏又冷得紧。
  胡乱想来着,没一会儿人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王爷那里还等着,却觉着她摇了摇头,呼吸便深了起来,微一愣,抬手搬起她下巴,见她竟睡着了,不由得一时失笑。瞧着她那红润的小脸儿,心中满是暖意,忍不住舀嘴唇她在额上轻碰了两下,便又揽着她往怀里拥了拥,抱着,便沉沉睡去了。
  歇了整整三日,鸳儿总算才好了起来,白日里虽头还晕着,到底没那么难熬了。只那药汤子太苦了些,每回喝时,都喝得她眼泪巴巴的,恨不得嘴里边儿尝不出味儿来才好。
  王爷不知打哪儿找出了点子蜜饯,差人巴巴的舀了来,放到里头几上边儿,让鸳儿吃药时用。到底不敢吃多了,这行军打仗之中,平时哪见的着这个?惟恐是下面备着给王爷的,故鸳儿只在那苦得受不得时才吃上一点子。
  大雪过后,再加上那直吹了三日多的大风,鸳儿坐在后头,偶尔听着前面来报,说是后头营中竟有直被冻死的。听着这话,鸳儿身上阵阵发着冷,自己呆在这帐中偶出一回门,回来还能冻病了,那些在外头日日巡查着的,竟真真能冻死活人。
  “可查明了?”
  “禀报王爷,确实查明了!”帐中一人报拳而立,道,“那些乃是尼哈部的,只因这几日雪大风大,那羊乃是顺风走的,死活赶不回来,顺着风正跑到咱们这边儿来。”
  王爷淡然一笑,道:“既是尼哈部送来的大礼,那便收了吧,眼看着春节将至,查验无碍便犒赏三军罢了。”
  “是!”
  刘栓坐在一边儿,一脸笑意的捻着胡子:“王爷,这真乃是天助我大恒,竟遇上这番巧事,可见此次大战我军必胜啊!”
  王爷只点了点头,便又传人进来,道:“这几日加紧查探,那胡国秋收时未曾得着便宜,今冬必是难捱的,再走失了这一大群牲畜,若是措施如此良机,岂非辜负老天一番厚爱?”
  下面众将士领命,各自调动人马巡查不提。
  见王爷回到后头,仍皱着眉头似在思索什么,鸳儿忙起身倒上热热的茶水,递了过去。
  “你还未大好,该好生歇息才是。”王爷见了茶水,方皱眉抬头瞧了瞧她,接过水来嘱咐着。
  鸳儿不由得失笑:“本就是个丫头,这病已好的差不多了,自该伺候爷。”
  王爷嘴唇微张,似要说什么,瞧了她一眼,又闭上了,举着那茶吃了,方才将茶盏交还她手中:“才刚见些好,莫要逞强,如今又要打仗,再病下可怎生了得?营中这会儿也病了不少人,便是传赵大夫他们过来,想必也不如早先经心。好生养着,等到开了春儿……若是这仗事了解了,爷……带你去草原上骑马。”说着,轻笑了下,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
  鸳儿唬了一跳,抬眼瞧去,正见王爷那脸仍带着轻笑,心里慌乱跳着,忙收了茶盏不敢言语。
  大恒西北边境战事正炙,南、东两面,亦打得激烈不堪。
  京城皇宫中,那登基新君正一脸阴霾侧靠在宝座之上,下面数名大臣跪在地上,身上抖如筛糠。
  “皇、皇上……南、南安王已打到了普康……”
  “哼!”座上那位一脸黑气,恨恨的把手边一只茶碗摔于地上,“朕知道他打到了普康!还知道那东承王也打到了洪县呢!”
  下面众人半点儿不敢作声,俯在地上,各自闷声不敢言语。
  “说吧,现下到底要派谁过去?朕朝中可还有能将,可将那两个位王叔请去觐见朕父王的?!”
  听着这话,下面数位大臣更不敢应声,只死趴着,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上半分。
  “赵德文,你说!”
  见皇上亲点了,那赵德文只得半支着身子道:“若说我朝之中……这领兵打仗最勇猛者……当属……严王殿下。”
  皇上冷笑了起来:“这个朕自然知道,只那严王还带兵出关正跟西北胡国征战着呢!开疆拓土……平定内乱……”说着,后面那声儿慢慢沉了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一个是载入青史的伟绩,一个是维护王权的自保之举。可那严王同安王、承王一般,亦是自己皇叔……
  “便派……派狄争、胡海南二人,各领十万大军,再去普康、洪县二处。”
  “皇、皇上,军中粮草可……可不大够了!西北军事紧急,前不久才刚上书催过……”
  “那便先给严王那处拔去一半,让他们紧紧,剩下的再让那二路分头带着。”皇上大手一挥,皱眉道,“现下战事紧张,便着下面再催缴着些,不是刚刚秋收过?今年未曾听着哪里闹过灾荒不是?再征收些便是了。”
  “可……前不久才因西北战事征收过……”
  “再征!我泱泱大国,莫不成连个仗都打不得了不成?!”皇帝遣散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瞧着立在边儿上的一个十六七岁,生得十分秀丽的小太监,“你说……严王这人,可信?”
  那小太监早先直低着头,让人瞧不出样貌,又直立在边上,自无人注意。这会儿听着皇上询问这才抬起头来,嫣然一笑,开口道:“皇上若不信他,待他这回打完了仗,宣回京来扣着不就结了?”
  那声如黄莺脆啼,竟是个倾城女子!
  “朕只怕……他不听宣召。”皇上脸上那阴沉之色渐去,显是累极一般摊躺于皇位之上。

第四十章新春

  “有何事可让皇上担忧的?”那女子轻巧笑着;上前侧靠在座椅边儿上;身子向前倾着;贴在皇上身上;抬手在皇帝太阳上揉着,“您是皇上,随意找个借口宣他回来……若实在不放心;那便想个辙;设个鸿门宴什么的,岂不一了百了?”
  如此纤巧佳人,说出这狠毒话来竟无半丝异样,就如说外头雪下得正好、花儿开得正红一般。
  “可朕怕……撤了他后;那西北边关……”
  那女子凑了过去;贴着皇上脸边儿轻声道:“等这回仗打过了,那西北已是平定了,数年内哪就又会生事?把那个‘阎王’召回来,看他若老实呢?随意安排个王府拘着便是,若不老实……等进了这京城,还不是皇上您说什么是什么?”
  皇上听着,忽笑了起来:“倒是你,脑子转得竟这般快。”
  “那……皇上可有赏?”
  见那人儿贴在怀上,眉眼如丝,吐气若兰,哪里是那年轻气盛的半大小子能受得住的。一拉那纤细的胳膊,便放倒在龙椅之上,撕扯开衣裳,提枪便上。
  一番**过后,瞧着那赤身娇喘的美人儿,不由得心下得意:“比起我那死了的老子如何?”
  “皇上~”那女子抬了粉臂缠绕上来,“自是圣上勇猛无比……似您这般的,便是带兵亲上战场,也必是那最威武的大将军~。”
  冰天雪地中,大军整备一齐,瑟瑟风雪中肃杀之气遍布军营之中。
  王爷身着盔甲,骑着座下那骑紫夜,于三军之前高举腰上佩剑:“明日,便是大年三十。本王自带兵以来,近十年的功夫,在家过年的次数不足三回。今年咱们上下一心,势要将那胡狗清缴!还我大恒一方净土,保我家人再不受辱,尔等可愿?!”
  “还我净土!保我家人!”
  马长嘶,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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