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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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往歪处想,女人!”北人屠怪腔怪调:“上房通常都分内外间,你总不会认为
他们睡在一张床吧!女人就会胡思乱想。”
“去你的,你想挨揍是不是?”千幻夜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发娇嗔。
“呵呵呵……”北人屠用怪笑作答复:“就算他们……那也不关你的事呀,你……”
“你要死……”
***
砰一声响,湿淋淋曲线玲球引人绮思的胴体,被扔倒在如茵的绿草上。
盛怒的禹秋田,怒火正要爆发,陡然脸一红,急急转身怒火徐降。
少女夏天所穿的绸制衣裙,怎禁得起水浸,真像出水芙蓉般有极高的可观性,几乎原形
毕露,保证可以让年轻小子百脉贲张,充满无穷诱惑力,什么事故都可能发生,具有爆炸性
的魔力。
少女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已惊得六神无主,尤其是曾经看到禹秋田与郎秀英调情的情
景后,目下她必须面对一个可怕的大男人,四周寂静杳无人踪,求救无人,想起来她就惊得
浑身发抖,她已经无力对付这个如狼似虎的可怕色狼。
但一看禹秋田窘急的转身,她心中一宽,也感到惊奇,大概这个色狼被水沟得恢复人性
了。
“你居然突然用绝技向一个陌生人下毒手。”禹秋田眼中不再触及令他心跳加快的诱人
胴体,怒火再次上升,咬牙沉j—说:“该死的小女孩,你用什么鬼掌功向我的背部攻
击?”
“我……我我……”
“我怎么啦?该死的,你已经不算小了,你知道内眷私室会发生什么事,你简直厚脸
皮。你那一掌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我不饶你。”
“不能全怪我。”少女见他始终不曾回头,忘了自己春光半露的诱人情景,胆气壮了
些:“你的闪避身法,快得像鬼魅,可知你已运功施展,禁受得起重手攻击,你不怪自己学
艺不精,反而怪我……”
离秋田火冒三丈,倏转身。
少女一慌,惊恐的闭上眼睛。
他火爆地解了少女督脉禁制,盛怒中,少女美丽诱人胴体,已不再造成他的心理压力。
“你准备。”他跳起来大叫:“看到底谁学艺不精,不揍你个半死,于心不甘。”
少女爬起来,’瞥见自己妙相毕陈的光景,差急得急忙背转身,浑身发烫,但终于定下
心神,吸口气压下心潮,略……活动手脚,丹田气上重楼。
禹秋田也聚气行功,碰上劲敌,他也不敢大意。本来,少女那一记连环三掌,依他的估
计,不可能击中他迅捷如电目力难及的闪避身法的,却明明白白挨了一掌,可知少女的修为
是如何惊人了,怎敢大意?
身后传来少女的冷哼声,他警觉地转身。
少女动人的身影,又让他脸红耳赤,这光景那能交手?他能向那一部位出手攻击?
少女也脸红似火,紧咬着银牙,一声娇叱,纤掌疾吐长驱直入。
压力奇猛的无形掌劲先及,他扭身招发金丝缠腕猛扣手腕,同时切入一腿急扫。
攻双脚似乎是最佳的部位,与女人动手的确可攻的部位不多,手脚是最佳的目标,他上
下齐至专攻手脚,保持君子风度。
少女滑溜如蛇,缩手收脚轻易地避开他的反击,再一声娇此,纤指似乎平空暴涨,五指
已光临他的右肘,反应之快,无与伦比。
搭上手各展所学,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狂野快攻,每一招皆半途诡变,因而根本无法看
出招式,只看到人影急剧的闪烁,手脚已难分辨形影,完全是一场神意的搏击,攻招化招已
经不重要了。
两亩大的如苗绿草坪遭了殃,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劲道逐渐增加,逐渐打出真火,年轻气盛,求胜的心念一发不可遏止。
双方互有所获,拳掌着肉声不时传出,逐渐出现贴身相搏的情势,被击中势难避免,双
方皆小心地护住要害,其他肢体禁受得起打击。
这对少女不利,某些部位虽不重要,但披触及却可造成心理压力,所以必须加倍小心。
女人本来就不宜与男性贴身肉搏,一方面是体质所限,二是胴体敏感脆弱的部位最多,
所以与男人交手,以快速攻击要害,一沾即走避免被缠住为主,因此说女人阴毒。武林朋友
与女人交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最好保持男不与女斗的风度,以免非死即伤。
女人如不阴毒下手留情,除非她甘心忍受欺凌。
禹秋田似乎更为不利,不但要小心提防要害披击中,更无法下毒手攻击对方敏感的部
位,好在他的搏斗经验丰富,化解危机的反应更是超绝灵敏得心应手,缠斗了三两百招,依
然豪勇如狮气势凌厉。
终于,他抓住了切入贴身的好机,一肩错开少女扣喉的手,身形疾转,反贴上少女的右
肩背,大手一抄。便按上少女的右腋,四指触压着柔软的乳房,左手一挥,托住少女臀部大
喝一声,将人抛飞而起。
少女的胸部被手触及,不由自主浑身—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身躯已被抛起。
已到了草地边缘,砰一声摔倒在一座花台的台基下。
禹秋田快速冲到,却突然刹住脚步。
“爬起来。”他捏紧了大拳头,怒容满面摇着大拳头吼叫:“我要揍得你服帖为止,免
得你自命不凡任性胡为。”
少女狠盯着他,猛地飞跃而起,斜飞出两丈外,防备他在跃起的刹那间重手抢攻。
禹秋田并没乘虚攻击,站在原地拉开马步。
“你的确很了不起,而且非常了不起。”禹秋田有点心惊脱口称赞:“精力耗损了五成
以上,竟然能飞跃出两丈外,难怪你任性胡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走吧!”
“我……我要……”少女一愣。
“你什么都不重要。”禹秋田抢着说:“到此为止,赶快走,你看你这鬼样子,还想逞
强动手动脚?玲珑透凸羞都羞死了。”
他扔头便走,招摇头苦笑一声。
“站住!”身后传来少女沉静的冷比。
他沉着地转身,脸色一变。
少女坐在草地上,双手相合,掌心有一把绿草,乌溜溜深潭似的动人明眸不再诱人,放
射出阵阵奇异的冷电寒芒,有如来自地狱深处的魔鬼眼睛,那股妖异的气氛,令人不寒而栗
彻体虚脱。
他一拉马步,虎目中神光湛湛,吸口气心神凝合,屹立如山双手在胸间上下相错,掌心
微向外张,青衫的衣袂无风自摇。
他是行家,知道他已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笼罩住,无穷大的压力,正向他压榨、收
束、撞击,而力源发自少女的心神。这相距的三文空问内,这种力量的能量十分惊人,如果
他抗拒不了,刹那间便会脱力瘫痪,甚至会成为一具死尸,让发现的人认为是暴死的尸体。
他承受得了这种可怕的压力,心神与躯体己凝结成一度撼动不了的山岳。
少女湿淋淋的头发,由于发髻半散,散发开始飞扬,脸上的肌肉不断呈现收缩、松弛、
绷紧、扭动等等形状,令人看了心中发毛,美感已完全消失。
片刻,他身形一晃,马步一挫,脸上的肌肉也出现扭曲的线条。
两只追逐的蝴蝶,翩翩飞舞不知死之将至,渐渐舞近禹秋田的右侧方,轻灵曼妙十分悦
目。
飞近八尺左右,突然化为破片,五彩的碎屑向外翻飞,激射出八尺外方翩然飘坠,化为
五彩续纷的彩雨,飘落草中像是撤了一地五彩纸屑。
禹秋田坐下了,虎目中的疲态一扫而空,散发出更凌厉的冲光,脸上的肌肉停止抽动
了。
少女星目乍张,双手向外翻吐。
一丛绿草破空而飞,每根草似乎已化为无坚不摧的利箭,更像是一群流星,向禹秋田集
中汇聚,天字下,充满了动人心魄的隐隐风雷声。心虚胆小怕鬼的人,听到这种呼啸声,必
定以为妖风大作,鬼哭神号。
禹秋田的双掌,也向外一翻,左右推拿时张时合,草叶接近至三尺外,急速的直射改变
为斜向飞行,最后绕着他的身躯急剧飞舞。
一声冷此,他双掌向左一推。
八方绕圈飞舞的草叶,像一群活物,或者像有组织的蜂群,向三丈外的花台激射,整齐
有序极为壮观,神奇得不可思议。
砰然大震中,花台上的花草树叶纷飞,像被狂风所推,一扫而空。
一声沉叱,禹秋田右手双指戟指虚空疾点。
少女身形一闪,蓦地失踪。
禹秋田的身影,也一闪即逝。
清幽冷寂的花树阁楼间,不时传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息,时南时北。目力佳的
人,必定可以从眼角的余光中,瞥见奇形怪状的朦胧虚影,时幻时灭不辫形状,似流光,如
逸电,像鬼魅,也像动物,倏忽而没,瞬息而逝。
荷风阁中,郎秀英正慢慢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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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14
少女斜躺在一座花棚下,斜倚着棚柱脸色苍白,衣裙紧贴着含苞待放极为动人的胴体,
英风早就消失无踪,天真可爱的神情一扫而空,换上了疲态毕露,楚楚可怜无助无奈的神
情。
禹秋田站在丈外,冷冷的注视着她,呼吸有点不稳,浑身大汗青衫也紧贴着身躯,温文
公子的外型消失了,像一头狞猛的猛虎,注视着爪下战栗的羔羊。
片刻,凌厉的眼神消失了。
少女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她真的害怕了,只要禹秋田迈向她伸手,她……
禹秋田欲言又止,最后呼出一口长气,扭头大踏步离去,一直不曾转头回顾。
少女像是崩溃了,松弛的舒张手脚,如释重负呼出一口长气,闭上疲倦的双目歇息。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心中暗暗自问。
***
“怎么回事?”清醒的郎秀英惶然问。
她发觉禹秋田正抱着她,沿九曲桥向岸上走。禹秋田身上水汗淋漓,疲态明显。
“碰上女鬼。”禹秋田笑笑,笑得勉强。
“你……你身上……”
“我跳水逃走。”
“哎呀!”
“你被女鬼打昏了,我不得不引她走。”
“女鬼?那小女人是女鬼?”
“是呀!女鬼会千变万化,所以才变化为美丽的小女人,在池荷里她奈何不了我,因为
她不是水鬼。哦!你不要紧吧?”
“头仍有点昏沉沉。”
“很好。秀英,逸园不能逗留了,我伯那个女鬼,再找神通更大的鬼伴来作祟。”禹秋
田故意危言耸听,但事实上也有所顾虑:“到你家去好不好?”
“不,我……我到客店找你。”郎秀英忘形的抱住他的肩头,贪婪的献上热烈的香吻。
“你脸皮真厚。”禹秋田半真半假将她推开:“客店人多口杂。女人偷情胆子比天大,
我可不想坏了你的名节,而且我怕书童小秋明,回家在我爹面前告状。”
“那就到我二哥家好了。”
“你二哥一定派人在客店等我,他正希望我以京都贵公子的身份替他打架。”
进入郎家,是他的目标,如不能从内部彻查,贸然深入太危险了。而且郎老太爷家大业
大,奴仆成群,谁能逐一清查成群的人,查每一个人的根底?
重要的是,他不能波及无辜。
迄今为止,他还没查出郎老太爷与天长堡祝家,有交情往来的确证。就是祝家父子在郎
家逃匿,也与郎家无关,他没有理由逼死郎家的人问口供,逼出祝家父子的下落,他不能用
这样没有理性的手段办事。
天下间有权势藏匿要犯的人甚多,这些人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恶霸。
有些人情面难却,或者激于义愤,为亲朋好友提供安全的逃匿处所,虽则法所不容,却
也是人之常情,怪罪这些人也有失公允。
他把郎老太爷看成第二种人:情面难却,为亲朋好友提供安全的庇护所。与天长堡本身
就为非作歹不同,在庐州根本就没有像天长堡一样为非作歹的环境。郎家的子女虽则不怎么
安分,但只是纨绔子弟并无太大恶迹的豪少而已,不可能胆大包天杀人害人。他岂能以雷霆
手段,毫不留情的对付郎家的人?
总之,没抓住确证,他不想任性而为。
显然,郎秀英志在偷情,并无将他请入郎家的打算,他的妙计极难得逞。
“我会让二哥无法缠住你的。”郎秀英得意的亲他:“他和南关吴家的人有怨,打来打
去打了两年,打不出什么结果来,顶多叫骂一通,唆使几个人拳打脚踢一番,在巡捕出面就
一哄而散,了不起打伤人赔几个钱了事,没有必要怂恿你出面,我才不理他呢!”
“你的武艺一定很不错。”他在花径中放下那蛇一样缠绵的火热诱人胴体:“至少你敢
向化身为美女的鬼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