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窦芽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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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府就来了一个人,是太尉大人窦江,窦芽菜偷偷看了她爹一眼,他的眼里好像含着老泪,这泪是为窦碧玉而流吗?
刘皝跪了下去,窦芽菜被盖头盖住了头又在想着心事,不知外面的动静,刘皝扯了她的衣角一把,她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儿臣叩谢父皇母后。”
“臣女窦芽菜叩见皇上皇后。”
“呵呵,做了朕的媳妇,就该改口称父皇母后了,也不是臣女,是儿媳了。”
婚礼第一步——揭盖头。
众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到此刻,现在,他们仍然没法相信,六王爷刘皝真的要成婚了,对象是窦芽菜!
刘皝扶着窦芽菜起身,深呼吸一口,掀开了那火红的盖头,或许是盖头太重,又走了那么长一段路,窦芽菜脂粉未施的脸上红扑扑的,比起平时来水灵了不少,让刘皝微愣了一下,今晚的窦芽菜确实是饱满了一点。
皇后娘娘一直用手抚撑着头,没有应声,连看都没看座下的人一眼,窦芽菜知道,皇后恨死她了,原本千挑万选看中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儿媳妇,现在却换成了窦芽菜这样营养不良,换谁谁都不高兴啊。
婚礼的第二步是,窦芽菜必须回答皇帝的提问。
皇帝捻了捻胡须,问道:
“芽菜,你平日都念些什么书?”
什么书?她什么书都念过,比皇帝老子念的书还要多得多得多得多,但她深知一句话,“功高盖主”,如果说的过了,皇帝公公肯定要不高兴了,皇后娘娘也要不高兴的,还有其他的王妃们也会不高兴,她可不能一开始就当了靶子。
—文—“回皇上,芽菜只读了半部《论语》。”嘿嘿,半部论语治天下,她这回答可是很有玄机的,这大刘皇朝的天下我都可以治理了。
—人—“为何只读半部?”皇帝继续问道。
—书—咦,没想到他还会继续问,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屋—“回皇上,因为刘皝大叔主张以儒家思想治天下,而《论语》是儒家思想的代表作,大叔熟读整部论语,芽菜是他的王妃,自然读半部就够了。”
“好,哈哈哈。我六儿是娶到贤妻了。”皇帝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对窦芽菜的回答很满意。刘皝也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回话会周到的滴水不漏,思想确实是丰满的。
“芽菜,朕还要问你,你认为女子是什么?”
“班昭《女诫》中说,女子,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慎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妹第七。”
“那王妃是什么?”
窦芽菜略一思索:“王妃,与普通女子无异,只是从该从之人,芽菜要从的自然是六王爷,应誓死遵从,行慎行之事,当慎之又慎。”
“好好好……依我看,我这所有的儿媳中,就数六儿的王妃最有智慧了。”
“父皇恕罪。”皇帝陛下这话一出,好家伙,一下子,十几个人纷纷跪下请罪,所有的王爷和王妃都跪了下去。这其中不乏有对窦芽菜怨怼的目光。
糟了,本想说不要在这险恶的皇宫里树任何一个敌人,但今日的表现却让她一下子树了好多敌人了。
她的心里突然有点怵,小手便不由自主的伸到她刘皝大叔的大手里去。
第1卷 弃女窦芽菜 90 刘皝义举
“刘皝大叔……”
“别怕……”不知道为什么,窦芽菜软软带着点小可怜的声音让刘皝心里一软,大手牵住了小手。窦芽菜感到了一阵安心的温暖,其实,她从现代穿越到古代后,无亲无故的,不管大叔为何而乖乖接受这段有些离谱有些传奇的婚姻,总之过了今天,他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古书上说,丈夫是天,刘皝这片天空能否容她无法“无天”呢?
婚礼第三步——吃宫宴。这是窦芽菜最喜欢的一个环节
刘皝和窦芽菜与皇帝皇后、一、二、三、四、八王爷、九公主,还有窦江坐一桌。
窦江朝她点了点头,笑了一笑。窦芽菜倒是不好意思了,窦江老爹现在也是尴尬的吧,虽然最后嫁的都是自己的女儿,但毕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玉一个菜。作为太尉大人的话,现在能气定神闲地坐在这,也是委屈他了。
宫宴的菜肴非常丰富,每桌有八十八道菜肴,八种主食,八种粥(或汤)。菜肴以鸡、鸭、鱼、鹅、猪肉和时令蔬菜为主,以山珍海鲜、奇瓜异果等为辅,吃的米是专门培育的黄、白、紫三色米,以及各地进贡的上等“贡米”。
窦芽菜注意到手边还有一个搪瓷碗装着一碗清澈的水。刚才从化妆到穿嫁衣,再到进行了好几个程序,她滴水未进,现在渴的要命。低头一嗅,清水散发出一股柠檬的清香,哇,好香,一定很解渴吧。
食膳官示意可以进餐后,窦芽菜端起那碗散发着诱人柠檬香的清水,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下来。啊,爽歪歪,这水很清甜,柠檬很新鲜,以后要在景阳宫多备一些柠檬。
满足地将碗放下,拿起筷子时才发现,很多人包括皇上,除了刘皝大叔,都瞪大眼睛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动作太粗鲁了。
可是,众人接下来的动作让窦芽菜差点想要钻进地洞里去了,他们将手缓缓伸进搪瓷碗中,小心地洗了两下,太监再拿出热毛巾给各自的主子擦了手,然后再将洗过手的柠檬水端走了倒掉。
天!这……这是洗手的,不是用来喝的,太糗了。
“丢人现眼!刚才可是说的一套一套的。”皇后扬着头以轻蔑地眼神瞥了她的儿媳妇一眼,真的是怎么看怎么补顺眼,什么人不好掉包,就偏偏选了这根不知道还要多少年才能长大的干柴,她还要忧虑她这个小屁股小身板的身子能不能生得出小孩。
窦芽菜听得出,她的声音是从鼻孔里挤出来的,带着多少对她的恨意呀。
王妃们心里脸上都在幸灾乐祸着,窦芽菜这脸丢得整个宫里都知道了,皇帝老爷子不是说她最聪明吗?哼哼……现在呢……
“六爷,您的水……”小路子等在旁边,人家都将水拿走了,他还没有动弹。
刘皝在众人更加诧异的目光中优雅地端起那碗柠檬水,放在唇边,脸不红心不跳地喝了下去,然后让小路子将碗端走。
“大叔……”窦芽菜因为刚才的囧事满脸通红的,现在却被刘皝的“义举”真正的感动了,刘皝大叔为了减少她的尴尬,竟然也将那碗原本用来洗手的水喝下去了,她突然好想哭呢。其他的王妃们输了,她们的王爷府君,没有一个会这么为她们着想的,六王爷变起来,太快太惊人了。
“省省眼泪,我也是渴了。”
刘皝的冷酷却让窦芽菜笑了。
这顿饭,吃了很久,窦芽菜有点小开心。
婚礼最后一个步骤——洞房花烛。
第1卷 弃女窦芽菜 91 契约结婚
“送入洞房——”的路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宫女太监还有各种管事的一大堆人跟着,最后大家都守在景阳宫的门外。据说这是规矩,王爷新婚的第一晚要有人在寝宫外守着,古代都这样吗?王爷要失身了,大家都来看热闹。
要踏进刘皝寝居的时候,窦芽菜突然松开刘皝的手,却一把抓住了门框,不肯移步进去。
刘皝回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王妃,该进去了。”小玉悄声在窦芽菜耳边说道。
“你出去。”
小玉张了张嘴,看了看窦王妃和六王爷,退了出去。
“为什么刚才对我好?为什么会接受这个好荒唐的婚姻?”
不会是想要骗她做那种事吧?她……应该是不行的啦,还小。
“正要和你说这件事。你松开,过来。”敲了窦芽菜死死抓住门框的手,刘皝说道。
“不能松,大叔你先说。”
“好吧……”刘皝压低了声音,现在是隔墙有耳,为了以防万一,小心谨慎为好。
他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窦芽菜。
“为什么对你好?因为你帮了我的忙。为什么接受?因为需要你帮忙。”
“什么……”他说话这么拽文,连她这神通都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我帮你什么忙了?”
“本王想了,不管这次的事件是谁的阴谋都接受了,你,干豆芽刚好可以成为本王母后无法再逼本王娶亲的……挡箭牌。”
什么?
堂堂神童成了挡箭牌?心碎的声音好大啊,原以为刘皝大叔的好男人行为是因为他是一个好帅好帅的Man,没想到他早有计划,这回王妃窦芽菜棋低一着。
心碎了无痕。%>;_<;%
“我们契约结婚,你到了十六岁,本王便放你自由。但这六年间你必须做到以下几点……”刘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窦芽菜松开了门框,将纸抢了过来,展开一看,足足有一米长。这便是《结婚契约》?
“窦芽菜不能叫六王爷刘皝老男人……为什么要加这么一条?”
“咳……你遵守就可以了,看完就签字。”刘皝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将毛笔塞到窦芽菜手里。
窦芽菜将契约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后签了名,画了押,反正十六岁就走,六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而已。
刘皝拿过一看,“你这画的是什么?”
“豆芽啊……一颗美丽又有风情的豆芽。”
第1卷 弃女窦芽菜 92 睡觉问题
她把自己的签名画成了一颗歪歪扭扭的豆芽,并不是她故意的,而实在是——她不会写毛笔字,又不想被她“老公”看扁。
“豆芽就豆芽吧,反正也挺像你的。”黑的,瘦的、细的。
“大叔,我妈……娘说过,第一、构成婚姻是有前提条件的,前提条件可能是自己有的,对方没有,或者双方的某些地方都比较薄弱,需要结合互补来达到强盛和繁衍的目的;第二、结婚的本质也是有目的的,就是为自己生活的更好。就第二点来说,我确实使大叔的生活更好了吧?”
“有点道理。”刘皝将契约收了起来,放在一叠书中间,准备睡觉。
“那我也有些条件要你答应。”
“写下来,本王愿意看看。”
“咳……那个……就不用契约了啊,口头答应就行,我的心眼没你那么多,也不像你那么小人之心。”其实她也想写契约,但是不会写毛笔字啊。
刘皝掰过她的脸,望入她的眼睛,“你不会写字吧?”
“哈哈哈哈……”窦芽菜干笑几声,“我,窦芽菜,熟读四书五经,怎么可能不会写毛笔字?”
“那你写吧。”刘皝将笔亲手将宣纸铺好,笔上蘸好墨。
“我跪了那么久,手都酸了,还怎么写,我念你写吧……”
“用脚跪的,手怎么会痛?”
“手足手足,手和脚是一体的。”
“好吧,那不写了,你说说看。”他双手放在脑后,闭着靠在床头。
“呃,我的条件是,要是我碰见喜欢的人,大叔要帮我去追。”想起纳兰瑾了,那个摇着扇子,温柔地唤她“姑娘”的风度翩翩的公子。
“追?”
“呃……到时候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的那种,比如,我要约他见面,大叔要派人去通知。”
“你有了喜欢的人了?”刘皝睁开眼睛盯着她问道。
“……嗯……还……暂时还没有。”怎么有点心虚了,她是人妻了,难道婚姻改变了她的心态?
“那等有了再说,本王要睡觉了。”应该不会那么快吧,才多大一点的人呀,刘皝看了看她瘦弱的身子,乐观地想到。
怎么觉得大叔说话的声音是从鼻子里跑出来的?
“你真的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吗?”窦芽菜问道。
刘皝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翻出一本书,扔给了窦芽菜——《素问。上古天真论》。
“这是什么?”窦芽菜接住,翻开刚才刘皝翻看的那一页,书中写道:《素问&;#8226;上古天真论》:“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这……刘皝也太坏了吧,竟然跟她讨论起女孩子的那个来……所谓天癸、癸水指的是女孩子的例假。
“姑娘家要来了癸水才能……”
“还说讨厌女人,原来这么了解,刘皝你这个变态。”窦芽菜满脸通红将书扔到刘皝身上,然后将脸埋在被子上。
她这害羞到窘迫的样子有一丝可爱的意思了,刘皝双腿叠交在一起,自然而然地用手抚着她的小脑袋。
“奇怪的丫头!这是正常的事情。”
“你还说!那我们怎么睡觉?”尽快转移了那个令人害羞的话题,窦芽菜直接进入今晚最后也是今天以后的每一个晚上的主题——睡觉问题。
“你睡地上,我睡床上。”刘皝躺了下去,掀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