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成长记-第4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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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听见周景源在花厅等候。腾地站了起来。她身子虚。这么猛地一下站起身子。顿时晃了两下。
站在她身边的李松忙扶住了她:“你别激动。先坐下来顺顺气。”他将她环在自己的怀中,轻声地安抚着激动地她。
小腹传来一阵阵地抽痛,无声地反抗着馒头的过激行为。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只要这是孩子对自己的抗议。她大口地呼吸着,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平静下来。她用力地抓住李松的胳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从口中出的痛苦呻吟声。
可惜,还是有一丝轻微地呻吟声从她口中泄出。
“你哪不舒服?”李松紧张地注视着她阖上地双眼。紧紧抿住地双唇,“呼吸,呼吸。大口地呼吸。”
他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他在安抚着她,也在安抚她肚子里地孩子。
“是要生了么?”在他的记忆中她这个反应也只能是要生了,可是月份根本就不到,是要早产么?方才大夫也交代过过,一路上的劳累,若不让她好生休养。很有可能早产,这对她跟孩子都是件危险地事。
“还不快去大夫?”他急急地冲着慌做一团的下人大吼一声,“一堆废物!”
只有保全一个还有些理智,在李松命人去喊大夫的同时他就已经冲到外面去了;其他的人在李松的急吼声中,跑进跑出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李松弯腰将馒头打横抱了起来,急急地走进内室,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挨着她身边坐下。紧张地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变化。
馒头终于睁开了双眼,紧紧地抓住李松的胳膊。双目中慌乱地道:“我听见子双她们的哭声。你去看看。”
李松此时哪敢离开馒头一步,即使他已经听到两个女儿的哭声。他无暇他顾:“没事地。她们只是被吓着了,一会就好。”
“老爷,太太。我去!”眼巴巴地守在一边的大米儿立马接口,转身出去了。
在这场混乱中没有一个人顾及到两个年幼的孩子,她们在父亲的急吼声中“哇”地哭了出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
慌乱出去的大米儿,好言安抚着倍受冷落的姐妹俩。姐妹两着才收了声,可怜兮兮地伏在大米儿的怀里。
在一旁关心着她的李松,也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两姐妹的动静。她们渐渐地不哭了,他也放下心来。他柔声道:“大夫一会就来了。”
还咬着嘴唇地馒头摇摇头:“我没事。”她只是太激动了些,现在小腹还是有抽痛,不过已经没有方才那么强烈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站起身子,走到外间。两个女儿一见他出来,站在炕上张手就要他抱。他歉意地抱起两个女儿,将她们带到内室,放在床上。他们一家人都待在了一块。
“娘。我以后不再吃得那么难看了。”子怡第一反映是自己做错了,娘才生气,一坐到床上立马反省自己错误。她的过于主动让馒头跟李松都有些忍俊不住,这个女儿主动承担错误是迅速的,还没等你说什么她连前因后果,以后要怎么做都说了一通。让你不忍心去责备她。
一见父母都笑了,子怡知道娘亲不是在生她的气,那娘为什么那么大的火?“那娘为什么要生气?”
子双乖乖地窝在馒头身边,像小狗一般,她撑起小脑袋,睁大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点着头:“嗯,我怕。”说着又窝进馒头的怀里。
馒头没有去回答两个孩子地问话,这里面的纠葛这两个孩子能明白么?她拍着窝在自己怀中地子双。双眼柔和地注视着自己地孩子。
平静下来的李松已经想到能让小妹子如此动怒地是什么人。是他么?说实话,他感谢那个人,若不是这样。他怎么能娶到小妹子呢?
他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道:“是那个人么?”
馒头没有说话,她紧紧地咬住下唇,怔怔地望着头顶大红纱帐上地百子嬉戏图案。幽幽地道:“大哥,我不想见到他。”
“不见。”李松肯定地道,他转头吩咐着大米儿,“你出去跟人说声,不见那个周景源。日后只要是他府上地,一律不见。”
大米儿低声应着出去传话去了。
馒头抿着嘴巴喃喃地道:“我要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个道貌岸然地家伙,既然肯欺骗整个县城的人那么久。她就不信在京城他不会欺骗别人。她要亲手摘下他的假面具,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以。”李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锦衣卫是做什么的,所有官员的**在他们手上都是一片透明的。
“帮我找到四姐好不好?”四姐不知道还在不在京城,她真的很想见见她,如果有可能,她也想知道三姐的情况。
这不是什么难事,李松轻松地道:“只要你说出她嫁地是哪个人,我就是挖地三尺也给你找出来。”
现在轮到馒头犯难了,她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当时那个人说了他叫什么,可是我不记得了。”
名字不清楚,这就有点难度了:“是当时在京城的在任官么?”
她拼命地回想着:“应该是,我记得若不是他,我就被他找到了。”他口中的第二个他是周景源,她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可是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小妹子同自己说过,当时在躲避周景源地时候,躲在了一辆马车里。却没想到遇上了自己的四姐。在姐姐的保护下她才得以脱身。这么说来,那个人的官职还不小。至少让周景源这个郑贵妃的堂妹婿有所忌讳。如此一来,只有同郑家有深交的人了。
他追问道:“他姓什么,知道么?”如果能多一点消息就好了。
“好像姓袁。我记得当时他还很猖狂的说,什么方啊圆的!”好像是这样,她记不清楚了,当时她只有慌张,几乎没注意他们都在说什么不管是姓袁还是姓方,他都能把她们找出来。既然找了四姐,三姐她们也要找,他沉声问道:“要不要给家里寄封信?”自己同小妹子过了这么多年,只看到她想家,却没见她捎过一封信。他知道她害怕,但是……
馒头感激地点点头,不过话在口中却变了:“以后在说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被人赶了出来的周景源甚感羞辱。妹妹跟妹夫吵架,跑回去,说到了那个新调进京城的锦衣卫武官李松。这个人他是知道的,知道是皇上亲自选定的锦衣卫同知,岳父大人特意交待过他,一定要把这个人弄到他们的手上,以防让大皇子的人抢了先机。
他并没有像其他官员那么急吼吼的去巴结他,而是在旁便观望。他并不像是个常年驻边的武官,对官场上的那一套还算犹鱼得水。多少人去拉拢他都没见他有什么表示,而这些礼他是一样也没收。
他是听到妹夫去送礼,那个李松收下了,自己也动了心思。命家人做了许多小吃专程送了来,没想到人没见到,自己还被赶了出来。
跟周景源的小厮周寿气鼓鼓地嚷着:“老爷,这姓李的太不是个玩意了。你听听他家门上的下人是怎么说的?”
已经三十多岁的周景源身体开始福。肚子已然微微地挺了出来,十几年的官宦生活把他养的是满面红光。白面上留着三缕青须,穿着对襟浅驼色南京潞绸绣葫芦纹长身褂子,头戴四方巾,任人看去都是个官绅。
他厉声问道:“说什么?”
周寿瞧了瞧站门的李家家仆,凑到周景源耳边小声道:“那家的小厮居然传话,说以后但凡咱们家送来的东西一律不收。”
“放屁!”周景源顿时气得满面通红,他抬手就给了周寿一个耳光,气冲冲地撩了袍子坐进轿子。
周寿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对着轿子连连磕头。
常跟着周寿的小厮冷眼瞧着自家老爷的轿子走远了,推了推周寿:“哥,老爷的轿子走远了。”
周寿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掸掸衣摆上的灰尘,对着写有李府的牌匾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玩意!还敢不收……”
他没敢把话说完。李家地家人早就怒目而视。一个个握拳插腰地就走了过来。他知道这位李大人是从边镇调进京地。家人也不是什么善类。拔腿就跑。
他一面跑还能听见身后传来地讥笑声:“瞧瞧。京城地人咋跟兔子跑地一样快?”
“瞧着跟娘们一样。脸跟涂了白粉似地!”
周寿咬着牙狠狠地道:“小子。爷爷定让你好好瞧瞧我地手段。”
周景源回到了家中。就听见丫鬟传母亲地话叫他过去。他一进母亲地正屋。就听见妹妹地哭泣声。他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周老太太前年享儿子地福被朝廷封了五品太宜人。成天享着清福。她那个媳妇又不能生养。也不让儿子纳妾。要是依着她地脾气。她早就脾气了。只是她得罪不起。就是自己这个太宜人地凤冠还是她要来地。所以她越地想念嫁出去地女儿。她跟儿子说了多少年。把姑爷也调进京城。全家好好地聚聚。哪知道这娘家人还在旁边呢。姑爷就不给女儿面子。
“大儿。你来的正好。你派人去告诉姑爷,他若不给霞儿赔不是,老婆子我拆了他衙门!”
周景源头疼地走到母亲跟前道:“是。”除了应承母亲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扑在母亲怀中哭泣地周碧霞。听母亲说了这话,忙擦干了眼泪,哀求着母亲:“娘,您让哥哥同嫂嫂说说话,给你女婿升个官?都做了十几年的官还是个七品。”
周老太太忙安抚着女儿,她也为女儿的事头疼。看着姑爷那身青绿地官府她都觉得寒碜:“好好。大儿你也给你妹妹想想法子。你父亲走的早,周家只有你们兄妹俩,你也帮帮你妹子啊!”
“是啊!大哥,你就跟嫂嫂说声。”
接过丫鬟递上的凉茶。周景源忍不住开口道:“说什么?妹夫不是抱上了锦衣卫新进地大人么?你找我做什么?”
一提这个周碧霞又火了:“什么抱?什么都没说上。哥哥那姓李的是什么东西,那么大的架子。”
他这个妹妹都快三十了,怎么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他揉揉眉间,好笑的道:“锦衣卫的人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他是锦衣卫,可他是什么背景?”
“皇帝。”
周景源简单的两个字听得周碧霞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地瞧了眼同样吃惊的母亲,颤声问道:“皇帝?”
“他是皇帝亲自选定的。你让妹夫多同他亲近亲近,比来找我这个无实权地闲人好多了。”周景源打开了扇子,轻轻地摇动着。他瞄了眼若有所思的妹妹。心里打定了主意,沉吟道,“妹夫见了那位李大人可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就送了点笑东西,他就离开了,什么都没说。”周碧霞现在心里正嘀咕着呢,难怪她家老爷骂她头长见识短,原来这个李大人的靠山是皇上。看来还真是她错了。她跟母亲说了几句话,就慌着回家去了。
锦衣卫的来人传话说有差事,李松急慌慌的去了。金色大红绣金飞鱼服穿在大哥的身上有别与他平日里穿的那些武官服。放佛在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挺着腰身的馒头亲自为他打点着。
穿上这件衣裳实在是太精神了。男儿的雄姿英,器宇轩昂顿时显立在眼前。她愣愣地看着一身容装地李松。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雄姿。实在是太好了!
她痴迷地眼神瞧在李松的眼里,却是一种无言的自豪感,这都多少年了,小妹子还这般看自己。他不顾女儿还在旁边,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虽然中间隔着个大肚子,他还是享受着难得的亲近。
馒头正好瞧见两个拍手羞羞的女儿,满面微红地挣脱着:“孩子还看着呢!”
“叫她们看去!未必她们日后不这样?”说话间,他还轻轻地吻了她的面颊,“早些歇着吧!不必等我。”现在把他们叫去,还不知道要忙多久。
“嗯!”红艳欲滴的脸早就埋得低低的,在两个女儿地叫声中。她更是抬不起头。
“我也要亲亲。”
“我也要。”
两个拍手叫好地孩子,直到李松亲了亲她们的小脸,这才满足地放父亲离开。
送走了李松,馒头让丫鬟把保全叫了过来。隔着帘子问道:“先前那个周家送地礼单可还在?”
“啊?”保全听得馒头问周景源送来地礼单微微得愣了下神。晌午太太动怒不就是因为这姓周的,怎么现在又要看看姓周的礼单?
“拿来我瞧瞧!”
“回太太,不过是些吃的东西。没别的!所以库上也没入账。”先不说这个,连东西都给扔了出去,怎么可能还有账。对于周家送的礼保全是清楚地,都是一码色的吃的,那么大的官居然还只送这么点东西。
留起的长指甲在漆黑的炕桌上滑动着,馒头在思量着:“你明日给我摸清那个姓周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都在做些什么。还有他在郑家的得不得脸?”
郑家?这又关郑家什么事情?保全迷糊了?太太这是什么指令,怎么说的他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