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当家-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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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砚台如此珍贵,徐氏眼神更加黯淡,只能先安慰儿子别着急,这事她会帮他向沈楠解释,并承诺到时买个更好的砚台给他。
六郎摇摇头,“娘,不用买好砚台,只要能用就可以。”
徐氏搂紧了他,轻轻颔首,“嗯,乖孩子,你真是娘的好儿子。”
过了片刻功夫,徐氏又问六郎,“六郎,你告诉娘,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与阎思宏起了争执?”
六郎本来不想说出常被阎思宏欺负一事,但见自家娘亲问,想了想。还是说了。
他虽然与沈楠住隔壁,可只要沈楠一离开书院,阎思宏就会跑去找他的麻烦。
但是有长生护着,六郎没吃亏,有回要不是他拦着,长生可能将阎思宏给打了。
阎思宏怀恨在心,今日趁沈楠出去有事,他立马带了两人过来,正准备动手时,恰好徐氏他们赶到了。
可最后。阎思宏还是砸了东西。
“你这傻孩子。在书院里被人这般欺负。为何不回来告诉爹娘呢,你幸好没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让爹娘如何是好。傻孩子。”徐氏又心疼又气,同时还对阎思宏绝望,忍不住拍了几下六郎的小屁屁。
训了六郎,她又数落长生,“长生,让你照顾少爷,出了这些事,你怎么也不回来说说?”
长生立马垂头给徐氏跪了下去,“夫人。是奴才没照顾好少爷,请您责罚。”
六郎赶紧出声维护长生,“娘,您别骂长生哥,是我让他别说的。我怕说了您和爹、姐姐们担心我,在家里不能安心。我对长生哥说,他要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们,我就不让他照顾我了。
还有啊,长生哥对我真的特别特别好啊,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被阎思宏给欺负成什么样子。有一次,长生为了让阎思宏解气,白白让他打了几拳,如今这身上还青紫着呢。”
“啊,还有这回事?”徐氏大惊,忙亲自将长生扶了起来,“傻孩子,伤在哪儿,要不要紧?走,我们去找葛大夫瞧瞧去。”
长生鼻子酸酸的,摇头,“夫人,我没事了。”
徐氏看着六郎和长生,晓得长生不说出来,真是六郎让的,可这样做并不对。
“六郎,长生,我知道你们的本意是好的,但这样做并不对,知道吗?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要么就去告诉先生,要么就回来告诉爹娘,可不能就这样扛着。”徐氏正色对二人道,然后又警告,“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们,不再责罚你们,若再有下回,两个我都不会放过。还有,长生,你年纪大些,六郎说的话不对时,你要及时告诉我们,好不好?”
“嗯,夫人,我记下了,下回绝对不会了。”长生跪了下去承诺。
徐氏将他扶了起来,然后看六郎。
六郎撅着小嘴,也点头答应下次有事一定和她说。
徐氏这才放了心。
徐老爷与徐佑轩二人也走进屋子,见徐氏精神好了些,他们将心稍稍放下。
徐老爷牵了六郎过来,温声道,“六郎,之前在书院受惊了吧,当时伯父急着有事,也没能好好安慰安慰你。还有,我见你的砚台被摔碎了,过两日,伯父会亲自给你送一个新的过去,往后可要好好读书,中个状元回来,让你娘高兴高兴,怎么样?”
六郎看着徐老爷想,这位伯父好慈祥好温和呀。
他认真点头,“嗯,徐伯父,我会认真努力的去读书,不会让娘失望。”
不过对于徐老爷赔砚台一事,他倒没有拒绝,只因东西来就是阎思宏损坏的,让他家里人赔也是应该。
几人闲话了一会儿之后,徐氏感觉体力恢复了,起身回家。
他们先送了六郎回书院。
六郎回到住的地方,发现厢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也已经换了个新的,比以前那个要大些,质量更好些。
而且除了新桌子外,之前弄污的书和纸张,全都换上了新的,还多了以上好的狼毫笔和几盒徽墨,还有一方崭新的砚台。
徐氏看向徐老爷,怀疑是他买了。
徐老爷点头,东西是他趁徐氏休息时,吩咐徐佑轩去办的。
虽然也买了砚台,但他还是不满意,准备回去,从家里珍藏的砚台中选一方送给六郎,怕六郎没得用,就先买了个凑合先用。
徐氏问花了多少银子,这些东西她不能要。
阎思宏是她的儿子,他所犯的错,不能再让徐家承担后果。
不管他认不认她,可他是她的儿子,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以前就算了,如今已知他还活着,她这做母亲的就该担起教育他的责任,与徐家无关了。
可徐老爷说六郎是他的外甥,送些学习的用品是天经地义。除非她又不认他这大哥。
徐氏只得作罢,但说好了,让徐老爷不要再送什么砚台过来,如今这个够好了。
将六郎安排好,徐氏又对长好好一番叮嘱,几人才回谭家庄。
徐氏一回到家,七朵就发现她的眼睛肿肿的,且脸色十分不好,心里一咯噔,出了什么事儿?
七朵并不知徐氏他们几人做什么去了。谭德金也一字未漏。只是表情微异。
她就猜徐老爷是不是带徐氏找儿子去了。也就是素未谋过面的大哥!
七朵将视线落在徐佑轩身上,从老娘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除非她愿意说,还是找他问问比较好。
“徐大哥。你过来。”七朵对徐佑轩悄悄招手,将他喊去了院外。
徐佑轩跟着她出去,好奇的问,“小七,怎么了呀?”
“徐大哥,我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七朵问。
“哦,没什么。”徐佑轩笑着摇头。
“骗人,肯定有事。”七朵眸子一转,忽然想到一件事。眨了眨眼睛问,“徐大哥,阎思宏是不是和我娘有些关系?”
“啊,你怎么知道?”徐佑轩惊得往后一退,下意识的反问。
七朵没为自己的小聪明高兴。而是沉了脸色,心寒如冰。
这人渣竟真的是老娘失散多年的儿子,老娘之所以会哭,应该是被他气的吧。
有这种渣儿子,老娘以后会有受不尽的气,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说不定到时不仅仅是老娘,恐怕一家人都会跟在后面犯愁烦恼,弄不好会家无宁日的。
啊啊啊啊,贼老天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人,为什么要让死人渣当我大哥啊,以后日子该怎么过啊?
她是第一次这样郁闷无助。
“小七,你怎么了?”看七朵忽然神色黯然了下来,徐佑轩不解是何故,忙关心的问。
七朵摇摇头,闷声道,“没什么。”
她还不知徐氏被阎思宏气晕过去一事,不然更忧愁。
等徐老爷与徐佑轩离开之后,徐氏将一家人全喊到正屋来。
“喊你们过来,是想对你们说件大事儿。”徐氏看着三个女儿郑重的说着。
谭德金是知情人,真正不知情的只有七朵姐弟四个。
“娘,是什么大事儿?”六桔十分八卦的抢着问。
徐氏轻叹一口气,“今天来的徐老爷其实是我的大哥,也就是你们的大舅舅,而徐少东家呢,则是你们的三表哥……”
二霞与六桔二人杏仁圆瞪,不可思议的互相看着,同时她们还看七朵。
七朵虽已知,但还是装了一副惊讶的样子。
“娘,这样说来,咱们外祖家是很钱的人家呢,啊呀,真是太好了。”六桔十分喜悦。
徐氏则脸色一肃,“你们给我听好了,娘告诉你们这件事,并不是想去占徐家的便宜,徐家有没有钱与我们一丁点儿关系。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是想着你们大了,有些事该让你们知道了,省得你们去猜测你们大舅是何身份。”
六桔嘴一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垂了头。
“朵,以前娘不让你与春风得意楼做生意,就是因为娘不想占徐家的便宜。可是你说得对,你是凭本事挣线,并不是去向讨要,所以后来才应了你。往后,与春风得意楼的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既不要想着占便宜,也不要想着刻意去照顾。”徐氏又叮嘱七朵。
七朵点头称是。
“还有,这件事暂且不要说给其他人听。”徐氏又叮咛,“除了这事,我还有事要说……”
是要说阎思宏的事么?
七朵暗猜。
就在她准备说时,院门被人敲响,六桔赶紧跑去开门,以弥补方才失言之过。
徐氏的话题被打断,只得等着,看是谁来了。
片刻之间的功夫,六桔匆匆跑回来喊,“爹,娘,四叔和三哥回来了。”
第274章 惊心动魄
谭德宝和三郎回来了!
七朵一家人几乎是同时起身,拔腿就往外跑。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没消息,可都快急死谭家人了,四处找人打听。
七朵还去找了郑婉如,请她向沈怀仁打听从桐林县去宜城府这一路的消息,看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沈怀仁帮他们四处打听,未听到沿途发生什么意外或恶**件。
听他如此一说,大家的心又稍稍安定了一些,想着有可能是他们捎回来的信给丢了,或者因其他事信件在途上耽搁了。
但只是安定了些,无论是谭老爷子他们那边,还是七朵一家子,都还是提着一颗心,焦灼的等待他们的消息。
就连每回去芦花坡,无论是汤胡还是长工们,大家都打听谭德宝何时回来。
每个人都关心着他们,如今听说他们回来了,怎能不激动。
“桔,你四叔和三哥在哪儿?”七朵一家人冲去门外,却未见到谭德宝的身影,谭德金急问。
“爹,是四枣姐过来说的,四叔他们都在爷爷那儿呢。”六桔答。
谭德金点点头,像阵风样冲向院门口。
徐氏、七朵、二霞她们紧随其后,六桔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大家都已经走远。
六桔只好将家里的门落了好,跟在他们身后,也向谭家前院小跑而去。
七朵他们一进谭家大院,就听到上房有闹哄哄的声音传出。
走近上房,听到谭德宝久违的声音在说话,七朵一家子的心这才彻底的落了下来。
终于是平安回来了。
有没有打听老姑太太后人的消息不重要,只要平安的回来就好!
“老四,三郎!”人还在门外,谭德金就高声喊,几个大步跨进了上房。
“大哥。”
“大伯。”
屋子里立即也传来谭德宝与三郎二人的声音。
声音微有些黯哑。
可能是车马劳累的关系吧。
徐氏带着七朵三姐妹也进了上房,与谭德宝、三郎自是一番寒暄问候。
谭德宝叔侄二人满面的倦色,也明显比走时黑瘦。谭德宝本来就不白,还看得不明显,特别是三郎,原本白白净净的小伙子,如今也成了麦色的男子汉。
三郎虽然黑了,但与以前相比,少了几分秀气,多了三分男子的阳刚之气,比以前更有男人气慨了。
“老大,老三。将你们两家人喊过来。就是让老四和三郎说说这些日子在外面的事儿。”寒暄之后大家坐下。谭老爷子的这句话让大家将注意力集中到老姑太太这件事情上。
谭老爷子又道,“这些日子,老四和三郎真的十分辛苦,你们看他们二人这脸色和模样就晓得。他们前脚进了上房。我立马就将你们喊了过来,连我现在也不知他们可打听到什么消息。老四,你来说说吧。”
看向谭德宝。
谭德宝点点头,“爹娘,大哥大嫂,三哥三嫂,让大家失望了,我和三郎虽然出去了这些日子,不但没听到老姑太太后人的消息。还差点儿回不来了。”
“啊,怎么回事?”此话一出,屋子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出门在外,的确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可真的听谭德宝说出来时。大家不但惊讶,更多的是担心和后怕。
谭德宝看向三郎,“三郎,还是你来说吧。”
他自知自己的嘴皮子不如三郎的利索,怕说不清楚。
三郎点头称是,然后说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所经历的事儿。
他们二人上船后第三天,三郎就因身体不适上吐下泻,谭德宝就带了他在半路下船去找大夫看病。
等了差不多五日,三郎的身体才痊愈,大夫说他之前之所以不适,是对船上的用水起了反应。
于是,为了三郎,谭德宝决定二人走陆路去宜城府。
走陆路之后,倒一路安宁,三郎身体没再出现问题,离宜城府也越来越近。
一日,他们路过临近宜城府的安山县时,看到集上有个七八岁的孩子跪在那儿行乞,地上还躺着个更小的孩子,两条腿都生了疮。
围观的人多是看着指点,却没人出手相助,三郎就动了恻隐之心。
而谭德宝却让他莫要多管闲事,说有可能是骗人的。
三郎不听,其实有些鄙视谭德宝,认为他太过冷血,看到这样可怜的人也不救。趁谭德宝不留神,悄悄跑去丢了一两银子给了那孩子,而后喜滋滋的走了。
等他们二人走到一处荒山野岭之地时,突然跳出一群穷凶极恶的贼人,将他们身上的银子洗劫一空。
对方人多势众,还拿了刀棍之类的武器,要不是谭德宝身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