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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穿越之鸾凤和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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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这是遇刺,不是劫财,再说了,他要真是劫富济贫,那我就把你屋里的那些个摆设扔上一件给他,也够他救济不少人了。”

“那刺客也得走屋顶!”流光和雁忻两个人这是争到那儿是那儿,也不管她们原来说的是雁忻要在府里多留几日的事情,这儿一听到雁忻说她屋子里的摆件,立马急了,“你可别动我屋里的东西,我喜欢得紧的啊。”

“知道,知道。你不送我走,我保证不动你的屋!”一面说,一面抱着流光的腰,楞是不肯撒手。流光没辙了,抬眼瞧着窗户里边儿,宁熹对着她直笑,两肩一耸,“行,你留下可以。”

“真的?”雁忻见她一应,抱了她腰的手立即放了下来,一脸子的兴奋。

“嗯,再过几日就要到寒食了,寒食前你就得回去,宫里也要祭祀的。”

“行!卿云,你对我可真好。”说着,她又要抱了上来,流光连忙躲开她的爪子,她没扑上,倒也不恼,那双眼睛倒是骨碌骨碌地打着转儿,问流光:“你说的那说书先生,我们去听他说上一段儿罢?”

流光打了她一下,喝了喝她,“昨个儿你才被刺呢?还想着出去?没门儿!”

“喔。那我回屋去了。”雁忻低低着埋着头,一脸不情不愿地走了,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问了一句,“那刺客也真是走的屋顶?”

流光好笑地瞥了她一眼,“傻丫头!蒙你呢!”转身进了宁熹的屋子。宁熹手上笔不停,口中却打趣着流光,“你也忒能编了。屋顶上的瓦都能给你糊弄没了。”

“不糊弄她走,你让她缠啊?”流光走到他的旁边,搂了正在书写着的男人,“哎,你说我不送她回去,陛下真不会怪罪我?”宁熹用笔敲了她一下,“那儿能呢。她要想多留几日便留着罢,你不还得用她来勾勾暗处的人么。”

“她不会有危险吧?”流光斜仰了头,看着宁熹的侧脸,问道,她有些担心。

“她要是跟你在一块儿,她便不会有事儿。她要不和你一块儿,那人也找不上她。”

“喔。”流光轻应了一声,宁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以往的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瞧着怎么越来越傻了?”

流光蹭到他正面,窝进他怀里,抱了他吻了一下,“我这不都被你迷傻了吗?眼里都只有你了,别的什么都入不了眼了。”

“你呀!”宁熹宠溺地笑了。

流光翻起他刚看过的折子,看了一眼,又合上了,扔在一边,问道:“宁塬还没死心呢?”宁熹把那折子拾起,叠在看过的那一边儿,“他哪儿能死心?楮亭誉不也没死心么。他还打算等清明祭祀的时候再跟陛下提一提你的婚事呢。”

“那俩人到底怎么想的,我糊涂着呢。我又不是非他们俩不能嫁,干嘛都拽着我不放。”

宁熹搂了楼她,“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只要你不愿意,其他的事儿,有我呢。”

“嗯。你真好。”

宁熹学着她敲雁忻额头的样子,敲了敲她,“你是越长越小了,跟那孩子似的。”

“孩子好呀,赖着你!”流光笑了笑,缩进宁熹怀里赖着不出来,宁熹也由着她,只是把她抱着紧紧的,揉进了自个儿怀中。

流光出了肆意轩,本是要去找萧彧的,让萧彧安排人给宫里递话儿,说雁忻要迟几日回去,却在路上遇到了郁渐,看着他的背影,流光感叹道,自个儿这个弟弟还真是风度翩翩,俊逸得不行,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有那一般商人的商贾气息,见了他行在自个儿的前面,她主动出声叫了他:“渐儿。”

郁渐听见声音,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长姊。”说着,行了行礼。

“渐儿这是打哪儿去?”流光追上几步路,与郁渐平行。

“正想去找长姊呢。”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流光看着郁渐,问道:“有事儿?我的悉嬅阁雁忻住着,还好你没去,要是去了,可就走了冤枉路了。”

“嗯。听闻昨个儿长姊受了伤?要紧吗?”郁渐关切地问道。

流光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两个小贼想偷东西罢了。也没什么打紧的。”

“长姊安妥便好。渐儿这边先行离去了。”郁渐行了一礼,在岔口上和流光分手了。

流光叹了口气,“哎!”宁熹说如果那暗处的人隐在府里,第一个来探视她的必然和那暗处的人有关,可这半路遇上郁渐,这又让她怎么算呐?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三十六章 清明

转眼间,寒食节将近。寒食节,也就是清明节,古时,清明节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日,除了需要祭祀先祖,扫墓之外,清明节的习俗,还有蹴鞠、植树、荡秋千、放风筝、踏青等等,可以说是一个全民*运动性质的节日。

因为清明节宫里已传下旨意要行祭祀,雁忻在郡主府邸里赖了这许多日也该回去了,流光又答应过会去拜祭萧吟,她这一琢磨,就把几件事合在一起办了。把雁忻一起带上去给萧吟上坟,也算是带着雁忻踏了一回青,踏青之后就送她回宫。宁熹得知她这决议,一面摇着头笑她懒得不行,一面给她安排起行的事宜。因为踏青的人多,带着郡主府的侍卫出行很是不便,宁熹便通知了祁珩,让他随流光一道去,暗里安排好了隐卫随驾。流光本想宁熹和她一道出去玩的,他便把一摞折子摆着往她跟前一扔,那意思便是“你帮我把这些都解决了,我便跟你一道去”,她倒是想帮他,可翻看了几页,都是西凃的政务,还有好些涉及两国联姻,流光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只好作罢。

寒食节前日,流光、雁忻、萧彧和祁珩一行四人一起出发了。萧吟的墓葬在锦义府以北不远的郊乡,附近有个著名的烟柳湖,大易民间传说,那是一个仙女历劫下凡而来,投了凡胎,那女儿的后母虐待她,把她卖进了青楼。后来,仙女遇上了皇子乔装打扮私访民间,一见两人便倾了心,皇子想把仙女娶回宫去做娘娘,可她的身份不允许,仙女便投了青楼旁的一座湖,皇子得知,伤心欲绝,也跟着投入湖中。这时,水面上升了霞光,云彩朵朵载着仙女和皇子,两人一道历劫飞升,之后,那湖便叫了烟柳湖,游湖的人因着这美丽的传说,分外的多,尤其是两有情妾有意的成双成对的情侣,都愿意结伴来游这寄予美好愿望的烟柳湖。

“这烟柳湖的传说真美啊。”车辇内,雁忻听着萧彧讲述这烟柳湖的传说,神情向往地感叹着。

“是啊,吟儿也喜欢这湖,”萧彧叹了叹气,“可她的身体不好,一直没能亲身游玩,所以,我在这湖边的山上给她买了这块墓地,让她瞧瞧这山下的烟柳湖。”

“她一定能瞧见的。”雁忻说道。

“萧彧谢过公主金口玉言。”

雁忻摆了摆手,转头向着一边凝望着窗外湖景的流光,说道:“卿云,你说是吗?”

流光转过头来,“嗯,她能瞧见的。每一日她睁一眼,凝望着山下水波粼粼的烟柳湖,她便能想起她的哥哥,想起他们俩在一起活过的日子。住在这山上,她每一日里,看见山下游湖的情侣,便能知道,她的哥哥,还幸福地活着。她在山上等待着有朝一日和她哥哥相见之日,听他说着他的这一生,就如他刚才,述说着这烟柳湖的故事。”

“郡主……”萧彧有些感动,眼睛有些涩。他没想到,她能将他们兄妹俩的感情,理解得这么深。

“哎,早知道我不说这个了。”雁忻见气氛又些凝滞,忍不住说道,她的眼骨碌一转,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问着流光,“卿云,你说,那仙女和皇子,在天上能在一起么?”

“能罢。要不,你想办法上去瞧瞧,再下来告诉我们?”流光也知她的意思,打趣了她道。

“卿云!你又诓我!”说着,雁忻扑了上去,锤打流光。萧彧见了她们这般模样,嘴角微翘,无声地笑了。

祁珩第一次见流光如此神情,有着些许诧异的凝着流光,见她们打闹起来,也露出了笑容。阳光般的笑容在这早春时节,暖意洋洋。

到了萧吟的坟前,萧彧在坟头压上黄纸,点了香烛,手持上一柱香,跪拜在地上,口里轻声说道:“吟儿,哥哥来拜祭你了。你想要见的郡主姐姐也来看你了。你高兴么?”说着,声音便呜咽起来。流光等他祭完起身,见他在坟前点了纸钱来烧,才上前点了一炷香,嘴里念叨这:“吟儿,我来看你了。你哥说你一直想见我,我这便来了。你见着了我,以后便知道了我长得什么样子。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托梦告诉你哥,来告诉我也成。你在这里一定要过得好,你哥才能放心你呢。”念完,她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一旁的三个人都楞楞地看着她的动作,她是郡主,祭祀萧吟她到场上柱香也就成了,哪里需要她下跪叩头?流光拍了拍裙上的泥,站了起来。转身看见他们呆滞的表情,明白了过来。她是当她以往上坟一样了……转念一想,对他们三个摆了手,说道:“没事儿!我当吟儿是我自个儿的亲人!”然后在拿着纸钱呆呆的萧彧的肩上拍了拍,无声的安慰了他。雁忻和祁珩见状,也都去上了香。流光在一旁看着,心里却在嘀咕,还好糊弄过来了。其实她刚才犯的错不止那一处,古时人敬畏鬼神,她还念叨着让萧吟去找她,这也是时人很是忌讳的。当然,一旁的萧彧萧大帅哥可不这么想,他听见流光这么一嘀咕,感动得那都快流涕了。

拜祭完萧吟,四个人坐在山边,观看着下面的烟柳湖的景色,雁忻沉不住气,嚷道:“卿云,我们下去湖上看看罢。游湖哪有你这般站在山顶上游的?”

萧彧说道:“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这景,远近高低各不相同的。”

雁忻见他们三个都不动,便要使出杀手锏来,流光本是想打趣她几句的,见了她的架势,哪儿能不知道她又想抱了自个儿来耍赖,忙招呼了萧彧和祁珩,“走吧,走罢,我们的公主不依呢!”几人一同,缓缓地行下山去。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三十七章 烟柳湖

一行四人下了山来,山脚下便是烟柳湖。

此时游湖的人很是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触目可见。早春时节的杨柳遍布整个湖岸,垂在行人的头上、肩上,烟柳湖的潋滟壮丽景色,配了这一道游湖的人来,色彩斑斓,很是美丽。

萧彧本就性好这些,如今下山来近了这湖,更是惬意,背手仰头吟道:“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雁忻听了,乐呵呵地笑他,“这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秋月?”

流光抹着她额头的碎发,说道:“没有秋月,可有春阳啊!湖光春日两相和也是佳句。”

“是,是,卿云,你就护着他罢!”雁忻拍开她的手,“你把鬓都给我弄乱了!”萧彧在一旁尴尬了起来,流光倒是无畏,还拿了手继续去捣乱雁忻的发,一面说道:“我就护着他怎么着了?我府里的人我就得护着!”雁忻连连叫饶,流光才停了。

“卿云妹妹好生雅兴。”迎面楮亭襄走了过来。流光见是他,正斟酌着该怎么称呼他,一旁的雁忻跑了上来,嚷道:“二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呀,都玩得不记得回家了!”他盯着祁珩点了点头,转向旁边的萧彧:“好久不见了。”萧彧自然而然的行了礼,徐徐地说道:“好久不见。”两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楮亭襄便看着尚未见礼的流光,说道:“卿云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流光以为他要旧事重提,却不想他话峰一转,“莫非是不记得为兄了?”流光被他噎了一下,外面不能当众叫他二皇子,可又不想跟雁忻一样叫他“二哥哥”,可人家都问到面前来了,只好微曲了身体行了一个礼,双手握拳,不情不愿地说道:“亭襄哥哥好。”一言出口,只觉自个儿头皮发麻。

“前方有茶座,我们一道去坐坐吧?”楮亭襄开口相邀,流光也不好拒绝,只略点了点头,随了他一起行去。

茶棚就在湖岸边上,一对老年夫妇忙活着给他们上了茶,流光坐在楮亭襄对面,她不想与他对视,便看向了湖面。柳絮垂着,随着春风摆动,不一会儿,又下起了小雨,那夫妇俩赶忙把外面儿露天摆着的桌子往内里移,免得让客人们遭了雨。几个人都进去了,流光站着不动,伸手拉了垂下的柳枝儿,念了一句,“柳絮乱如雪,春雨细纷飞。”萧彧他们知她是起了赏雨的兴致,也不拦她。楮亭襄看着在细雨中婷立的流光,霎时觉着她美丽动人,有着和平时不一样的风情。他走了出去,手搭上了她的肩,轻身说了一句:“这春雨柳絮再是美丽,冻坏了卿云妹妹,我去哪儿等你给我送美人儿来?”

流光觉得这般美景,完全被他这一句破坏尽了,再没了赏雨的兴趣,睨了他一眼,回到茶棚下面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喝闷茶。

雁忻这时问着走进茶棚的楮亭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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