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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上原列传(女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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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呼噜了?”她摇摇头。“睡相不好,踢到你了?”还是摇头,“那是怎么回事儿嘛——”我百思不得其解,真想自己也学她一样摇头。
  “没——你——”她突然扳过我的肩直愣愣地盯着看,眼神甚是奇怪。“你的灵徴还没——”
  “说起来我也很想知道这同时纹上两家标志的地方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是当事人,蓝菱她们也说不清楚,想起那金色火焰,揉揉空白的左上臂,心底一阵刺痛。“安冉从小就扮男生,想来尊师也不会替你行什么成年礼、暖席礼,祥王又年纪尚小,这儿大概也还是空的吧。”我捅了捅她隐在中衣内的胳膊——还蛮硬的,不愧是从小习武的人。
  “你——”她匆匆侧过脸去,只留下一抹青丝和红彤彤的耳轮,“平时睡觉也只穿肚兜么?”
  “当然不是,”已经改掉懒觉习惯的我开始爬起来穿衣服,“因为跟你睡才穿的——你不知道裸睡对身体最好了么?”
  “裸——”我低下头偷笑她沙哑的声音,披上最后一件短袍,“好啦好啦,你也起来吧,咱们还要——赶路呢——”说到最后我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一想起在终点站等待着我的就浑身发冷——
  “衣服穿反了。”安冉细心地纠正了我的错误,从背后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燕岭是个规模不小的边境城市,乍看上去似乎还有几分繁华,什么马贼、什么虎视眈眈的塞外民族没有对街上川流不息的百姓造成一丝影响,各式各样的人混在一起,做着各自的买卖。现在两国的关系不错,到处可见身着特色条纹服饰的坎提拉人,男性身材魁伟、神情彪悍,女的丰满高挑、肤如凝脂,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顶了裕杨空缺的锦祺将我们迎进城楼,应过场面之后三人进入内堂,也不等我询问他就主动嘶哑着开口,“前日已经化了。天气热,恐怕——”
  “这个我昨晚已经知道了——遗灰呢?”我竭力保持着平静。
  “洒在关口了——”
  “锦祺!”我终于按捺不住拍桌而起,“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他的遗愿——”
  我用了全部理智阻止自己把眼前之人烧成灰烬,只是用尽了浑身力气盯着他,如果没有安冉一直拉着我的手,恐怕当时便要扑上去狠狠撕咬一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这真的是他临去之前交代的!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他双目更红,浑身颤抖,背过身去劈了桌案一掌——鲜红的液体渗入碎裂的木色纹理,滴滴答答落到地面——我的心也渐渐落了下去。
  在原地呆立片刻,我朝锦祺鞠了一躬,说出来的话连自己也觉得生硬冰冷: “我要一百善射的骑兵和五十钩镰枪兵,请守御大人即日起挑选训练,马贼一日不除吾等一日不能心安。此外,万望大人领在下去那扬灰之所,聊表凭吊。”
  ……锦祺默默地引我们上到高处,一眼望去尽是黄沙白草,平直地接着昏暗的天,隐约有几个小黑点,大概是牧民立起的毡包。“就是这里么?”他点点头,举目望向远方,看见他那颓丧凄苦之样,我也有几分不忍,不再与其说话,只是自己静静地在心里默念:
  裕杨,我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因为我知道,说什么你都听不见,又或者,想什么你都能知道。我喜欢你,没有什么深刻的理由,甚或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希望被人宠爱,可是,我真的一直在学习爱你,在习惯你的温情,在努力堆叠对你的好感到那个梦想的高度——
  调你的右相已经被我去了个得力助手,若是马贼确实和她有关,我要她拿命来抵。还有,记得你陪我去府衙听审的那件案子么?迎兰?楚性好奇特虐死下仆,也让我顺手除了;原本是不想用祖婆婆留给我的风力做下毒这种勾当的,不过,弄脏了手比被人弄断手好,不是么……
  不知何时,天顶开始闪出一颗一颗星辰,夜——深了,从包里取出那把来不及送出的折叠刀,我削下了一截长发,火焰过后,残余随风而去,飘向不知名的去处——希望有一星半点能幸运地找到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两粒灰尘从此相依相伴,永不离分。
  那个晚上,我终究还是哭了出来,仿佛想用眼泪洗去内心的空虚;明早醒来,伤口应该就能开始愈合了。
  在城内休息数日,联系到可以带我们前往坎提拉部落的商队之后,我便带着安冉出发了;虽然扮装可以掩藏身份,不过像某人这样的扮装却——我躲在马车里对坐在外面的“他”发起了牢骚:“安大人,我们是去打探消息好不好?您这种打扮太显眼啦!”
  安冉掸了掸身上那件墨蓝底孔雀纹外袍,单膝屈曲,露出里面的纯白下裳和华美马靴,满不在意地往嘴里扔了个蜜饯:“咱们家不是运粮的货商么?这件衣服能算合乎身份吧。”
  “不是衣服,是脸哪——你没看见多少人在向你抛媚眼儿吗?”话说你就不能低调一点么,偌大一个商队女性众多,而且好像连某些男人都——我望天无语, 那家伙却发出轻快的笑声:“呵呵,京儿嫉妒了?”
  “你现在是男装,我有什么好嫉妒的,那些女人嫉妒我还差不多!”我代表天下女同胞赏了她一个白眼。“你到底想要破坏几个少女美好的初恋啊!”原来那张脸已经很具有杀伤力了,现在又换了张更妖孽的——这个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果然是扮男人扮上瘾了,现在已经完全进入角色。更可恶的是要她帮我也易个容的时候竟然说我这脸没啥特点,只要化化妆变变发型就好,真是气煞人也——若不是扫粉描眉的工序她一手包办了,我还真想用她换挽夜回来。
  “你不是说那不是你的初恋么?”安冉现在长得跟那个青很有几分相像,只是更精致无暇,上扬的碧绿眼眸中慵懒和危险掺在一起,极为勾人。
  “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种话题为好。”马儿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小跑,前方是一览无遗的地平线,听着其他人的牧歌欢唱,一时心境澄澈。直到想起阿朱和萧峰的“塞外牛羊空许约”才突然觉得不爽,悻悻地钻回马车睡觉,醒时商队已经开始扎营,支起了熊熊篝火。
  领头的大妈虽是上原人,却严格秉承坎提拉的饮食传统,一上来就开始烤两只肥羊,还在火上炖了一大锅羊肉汤。等待正餐的姑娘小伙子们一边大声说着笑话逸事一边传递各种奶制品,我一时贪吃,拿了好几份类似酸奶的厚冻,被身边的安冉笑话了两句。
  羊肉烤好之后,大妈亲手用刀子片下分给大家,除了正常部分之外,更献上用羊尾巴混上羊油的特殊料理——听说这是坎提拉对待贵客才用的礼仪,作为新加入的我们,当然是逃不了的。闭上眼睛不看那油腻腻的一坨,我无可奈何地吞了下去,忍着那物事似乎一直在我喉头转动的感觉,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这时有个多事的女人哈哈大笑:“这位姑娘好像受不住这滋味儿呢!”语中颇有贬损之意。
  护短的安冉朝她嫣然一笑,直瞧得她不知是羞还是热得目光闪烁。“小京她倒不是领不得黄掌柜的好意,只是新近有孕,吃什么都不舒服。”自觉名誉受损的我缓慢地转头看她,手却被紧紧捏了两下,接受到一个略微带上告诫意味的眼神。
  “原来有这等喜事啊!”黄大妈抚掌大笑,“我说怎么那么喜欢吃那酸酪子呢——你也是,”她慈爱地嗔我一眼,“身子不方便还在外面跑,也不怕碍着孩子。”
  “其实——”我实在是接不上话,只得在心里狂汗——难道就要这样被指认成圣母玛利亚么。
  “其实我们也是刚刚知道——”安冉从旁揽住我,“这趟买卖回去就在家好好安胎。”点了点我的鼻尖,“听见没?不准再出来跑了。”溺爱之情简直能让所有人起疹子。在场的所有女性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我却在心底哀嚎:上帝啊神啊老天爷啊,我现在知道在初中语文课上质疑木兰同学从军多年不被发现之合理性有多么愚蠢了,请收回对我的惩罚吧!
  是夜,一进帐我就把话说开了,丝毫没有留什么情面:“从明天开始,我要和你转换角色。要扮孕妇自己装去,我不会!”
  “小京儿——”她脱去外衣钻进睡袋,难得调侃了一句,“你觉得自己能胜任男人的角色么?”
  “为什么不行,我从小就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公认‘假小子’,给我换张男人脸,再像你那样垫高鞋底就好了嘛!”我也是看过她穿女装绣鞋之后才注意到这人原始身高其实跟我差不多的,顶多相差零点零五米,不像现在,差不多高过一头去——捡起她的靴子,好大一只,而且跟部很是平常——我弹弹鞋帮,发出了疑问,“奇怪,难道你把高跷垫在袜子里了?”好奇地望过去——火光飘忽,很难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小京别生气,”安然慢慢支起身子,声音里有一种独特的懒散,“这张脸是我的本来面目——你不是一直想看么?”
  一大群乌鸦呱呱叫着从眼前飞过,我简直彻底崩溃了,说话跟啼哭没什么区别。“你——你不会是——烨——你和安然又换了?”
  他翻了下身,长发抛出一个弧度后四下散开在被面上,如同夜半沉墨卷起的微涛,一嘴的无奈。“没办法啊!当国师实在是太无聊了,还是她比较熟门熟路。”
  我气急大吼一声,“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都干了多少在男生面前不能干的事情啊!从早到晚,简直是OMG——
  “你们俩请缨那天就说了——”
  “你没说!”顺手把被子卷儿扔了一个过去才回想起来他那时好像是说了要去,然后被我用国师暂时不能归隐给挡了——这、这能算吗?
  “想起来了?”他的声音甚为欢愉,我却没有好心情同乐,举起靴子狠狠砸过去,“就算你那天说了,也不用一直在我面前扮安然吧!”
  “我没有刻意扮给你看,只是不能让别人知道嘛——我以为你迟早自己会认出来的。”烨某人还在那儿装无辜!说话声又低又糯,演技十足,气得我连自己的靴子也想脱下来砸过去,“什么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认不出人来的!连声音都学得一模一样!叫我怎么认?!”
  “小京儿——”
  “不要叫我!”叫赤焰和赤雪把他痛打一顿——不行,那样实在太轻,必须用同时摧残身心的酷刑才能心头之恨——我气哼哼地睥睨着他,脑中不停地晃过满清十大和欧洲中世纪流行过的铁□。
  烨见我实在是生气,终于开始低声下气地求人:“是我不好,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腰间的小荷包,我心头突然有了个主意。“你不是有那种让人浑身发痒的药么?往自己身上涂一点,整夜不准洗掉,我就原谅你!”
  “从小就试药,那种东西对我不管用的。再说前几天你已经一直在折磨我了。”——不听还好,一听我就怒了,当即跳起来数落。“什么?不过是逼你讲笑话,唱小曲外加端茶倒水而已,那也叫折磨?——要不要我叫赤焰和赤雪把你绑上挠一夜脚心?!”
  “你还真是——”他钻出睡袋,抽过一旁的腰带交到我手上,“不用叫他们了,你绑吧,我绝对不会反抗。”语毕规规矩矩坐到一旁,摆出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儿,长睫委屈地轻颤着,像是刚刚破茧的蝶儿首次振动双翅。
  你就是看中了我心软——我把束带扔到边上,顺便捡回自己的睡袋,在离他直线距离最远的地方铺好。“算了算了,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儿上,这次就过去了。不过以后你再易容可要记得提醒我——这样吧,不管变什么样儿都留个标记——不要眉毛,光点两个红点儿,怎样?”就像人家最喜欢的穆先生那样。
  烨注视我片刻,无可奈何地又捡起了那玩意儿,“你还是挠我脚心吧。”……
  在辽广平原上驰骋了三日有余,我们终于到达了线报里所说的那个部落,在这里聚居的约有数千人,带来的谷物盐巴都是紧俏货,算算好像还赚了不少钱——这得多亏利用职权倒腾的出关许可。以采买马匹和领略民风为由留下多住数日,我们开始静静等待有缘人的出现,天天少不了和那些民风纯朴的草原原住民套近乎,倒也别有几份趣味。
  据原住民说,这一片很久以前是有好几拨马贼各自为政的,只是十五年前突然来了一批新人灭了其他的散兵游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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