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 作者:醉爱夏意(晋江2014.2.20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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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三人走后,映秧就冷了脸色,对水汐说道:“丽妃愚钝,做事莽撞,兰妃性冷,凡是都只冷眼旁观,这两人都不足为惧,只有景妃城府颇深,但却大智不足,难成大事,然而这白若卿却不一般……”
受封大礼,万事诸顺。
酉时,北乾宫。
白若卿脱了沉重的头饰坐在桌边,看着玉璃忙进忙出,应付着一波又一波来送礼的人。
好一会儿,玉璃才得空跑到白若卿身边,喘了几口气,道:“小姐,各宫送来的礼物把库房都快堆满了,皇上身边的总领太监方才又送来一波,说是皇上赏给小姐的。”
白若卿淡淡道:“只是些卖人情的玩意儿,一会儿挑些好的给各宫送去,剩下的余出来一些赏给宫内的人,留意他们的举动,着眼挑几个得力的。”
玉璃:“是。”
白若卿起身:“我乏了,去躺会儿。”
玉璃:“小姐一整日水米未进,要不要我去准备些吃食,小姐吃了再睡?”
白若卿摇了摇头:“不用了。”
白若卿无力的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待到醒来已是亥时,夜已深了。
“醒了?”封穹宇不知何时进了白若卿的寝宫,坐在桌案边的烛火前看书,烛火幽暗,似乎是故意被挑暗的,封穹宇收起书本,看着白若卿显然已经被吓住的脸庞,笑道:“听闻爱妃未用晚膳,朕特意叫人备了血燕,吃些再睡?”
爱妃……
白若卿一阵恶寒之后,从床上跳下来也坐在桌边,顾自倒了一杯茶,一并将封穹宇面前的空茶杯添满,问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在我房中?”
封穹宇一挑眉毛,呵呵笑道:“爱妃这话问的实在是奇怪,朕与你的洞房花烛之夜,朕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呢?”
“噗——”白若卿送到口中的一杯茶喷了出来。
封穹宇连忙轻拍白若卿的背,轻松道:“爱妃已不是初经人事,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封穹宇说着,手已经游走到了白若卿的腰部,白若卿连忙说道:“皇上当初说待我功成身退之时会还我自由。”
封穹宇微微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问道:“朕……说过这样的话?”
白若卿:“……”
白若卿怎么有一种被骗入狼窝的感觉?
慌忙之中,白若卿突然想起来年少时的一桩往事,于是望着封穹宇,幽幽道:“哥。”
封穹宇的手触电般弹开。
白若卿嘴角挑着一丝诡笑:“哥——”
封穹宇:“……”
白若卿呵呵笑道:“皇上至今都无子嗣,臣妾倒是十分好奇,莫不是小时候的那件事,导致皇上至今龙体抱恙?”
封穹宇面色突然阴沉下来。
然而白若卿却不打算就此打住,她娓娓道:“犹记那年,皇上与我同处一室,我竟对皇上大行禽|兽之道,哎,委实……”
封穹宇正色道:“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南国恐怕会完了吧……”
白若卿:“这件事?皇上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封穹宇默不作声,低头做出一副沮丧的样子。
白若卿也如触电般醒悟过来:“我本打算与皇上说笑的,难道皇上的身体当真是那年……被我……玩儿坏了?”
封穹宇:“……”
白若卿连忙拍了拍封穹宇的背,愧疚安慰道:“呃……皇上也别失去希望,天下神医比比皆是,不怕治不好。”
封穹宇把头压得更低了:“所以,以后就有劳爱妃了……”
白若卿以为是寻医求药之事,随口便答应了:“没问题。”
封穹宇忽而把头抬起来,笑道:“那朕明日就叫寇膺把朕的奏折拿到北乾宫,朕以后就宿在爱妃这里了!”
白若卿:“啊?”
封穹宇委屈道:“以前,朕一直借政务繁忙为由不肯宠幸各宫妃子,如今若卿来了,若是连若卿都不肯帮朕,那朕委实太可怜了些……况且,朕这样做也是为了若卿今后计,若得盛宠,日后做事自然也方便些。”
封穹宇所言有理,而且,白若卿也对当年做的那件事心怀愧疚,于是思量片刻后终于答应:“好。”
封穹宇眉开眼笑,端起茶喝了一口,却听白若卿又说:“不过……我与皇上只有兄妹之情,一室之眠……”
封穹宇微微笑道:“这无妨,朕明日叫寇膺在若卿寝宫中添置一席竹榻,朕睡竹榻便可。”
白若卿:“竹榻?皇上龙体,睡得惯吗?”
封穹宇:“离开相府之后的六年时间,朕在山中学艺,睡得都是石头,哪里有竹榻那么好的条件,一席竹榻,足矣。”
烛光下,白若卿望着封穹宇的那俊秀脸庞,实在想不到他在山中六年到底过的是何如一种生活,再次出现的她面前时竟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似年少时那样腼腆内向,沉默寡言。
翌日,皇上早朝晚了……
后宫之中看似平静,实际早就炸开了锅,各宫都盯着北乾宫,却只见皇上日上三竿了才从文妃寝宫中匆匆走出,私下里都道,皇上与文妃一夜云雨不胜欢|愉,才使得一向上朝准时准点的皇上误了早朝。
封穹宇走后,白若卿虽然困得紧,却不得不起床,到各宫里走上一遭。
“小姐,这是喜儿,是去年进宫的宫女。”走在去翡翠宫的路上,玉璃扶着白若卿,轻声说道。
白若卿微微侧头看了喜儿一眼,是个清秀可人的丫头,淡淡笑道:“眉清目秀,十分可人。”
喜儿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白若卿停下脚步,疑惑道:“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要我饶你性命?”
喜儿不敢抬头,支支吾吾。
玉璃看不过去,说道:“娘娘还有正事要办,你若不肯说,就去赏罚司,跟那里的嬷嬷说罢。”
赏罚司的大名如雷贯耳,说起来谁都害怕,玉璃也是昨夜听了北乾宫的一位老人说起,如今在喜儿身上试试厉害。
喜儿大惊失色,连忙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以前在南乐宫中做事,那时和奴婢一起的还有个叫媚儿的宫女,因着她名字的缘故,人也长得媚了些,景妃娘娘说她生的漂亮,只当个宫女可惜了,可次日便被打发去了寒宫,奴婢方才听娘娘如是说,奴……奴婢害怕。”
白若卿问身后的宫女:“寒宫是个什么地方?”
身后的宫女答道:“回禀娘娘,寒宫住着的,都是服侍先皇的众位太妃。”
白若卿敛眉:“太妃?先皇驾崩之时,妃子们不都殉葬了吗?”
宫女:“禀娘娘,正是。”
白若卿与玉璃同时愣住,面面相觑,如此说来,名曰寒宫,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坟墓,后宫女人聚在那里,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也难怪喜儿会如此害怕了。
白若卿单手扶着喜儿的胳膊,道:“我才入宫,不知宫中说话竟如此厉害,是我的错,你起来罢。”
喜儿如获大赦,双目含泪:“不不,娘娘没错。”
白若卿淡淡笑着,对身后的一众人道:“南宫不似各自家中,少不得要看人脸色,咱们又同在北乾宫里住着,你们若是哪里做错了,我便会说出来,不用日日猜忌。”
末了玉璃又说道:“好好跟着娘娘,少不了咱们的好处,昨个儿娘娘已让我备了些东西赏给你们,等会儿回了北乾宫,就挨个分了。”
文妃娘娘一早便向众人示好,但宫里呆久了的人都知道,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这会儿才入宫经验尚浅,待到日后勾心斗角多了,指不定一句话能把你弄死个千八百回,故而对于白若卿这话,也只是听在耳中,却没进心。
“谢娘娘,奴婢谨记。”一并宫人应声跪地,头一个比一个压得低。
白若卿知道仅凭这一句话一些小恩小惠得不了人心,也不指望今日他们就能忠心耿耿无有二心,也只淡淡道:“都起来吧,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去翡翠宫罢。”
翡翠宫在东凰殿的东边,虽只隔着兰妃的北祥宫,却也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一入翡翠宫,入眼的便是满目盛开的各式花草,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新宠入宫,时时刻刻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白若卿众人才进翡翠宫,就有宫人走上前来,道:“奴婢见过文妃娘娘,贵妃娘娘已候娘娘多时。”
说话这人满脸堆笑,面上透着一股精明劲儿,白若卿与玉璃相望一眼,淡淡道:“带路。”
“是。”
翡翠宫正厅,几位妃子早就聚齐,映秧和景妃说着话,丽妃又是拍桌子又是摔茶碗儿,双眼下面一片乌黑,一看便知昨夜定没睡好,兰妃一贯的闲散性子,只淡淡喝茶,眼皮不抬一下。
“文妃娘娘到。”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眼睛往那门口瞅去,面上佯装淡定,心中却好奇的很。
白若卿被玉璃扶着,悠悠走进正厅,虽不认得映秧,却知坐在主位上的是贵妃,福身道:“文妃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问安。”
白若卿露脸,众人先是一愣,满腹疑问渐生,如此倾城国色,奈何定北王要将她休了?
映秧面上带笑道:“文妃妹妹客气,入宫便是自己人,坐罢。”
正厅之中,景妃和丽妃坐在一起,只有兰妃那里空着一位,便走过去坐下,奈何昨夜没有睡好,腰酸背痛,就顺手扶了一下腰,却没想这扶腰的动作在众位妃子眼中看起来却刺眼的很,更像是炫耀。
丽妃看着白若卿,没好气的说道:“皇上早朝一向准时,今儿个竟然迟了,想必昨夜,皇上与文妃定是好一番折腾。”
白若卿:“……”
景妃余光扫了映秧一眼,打趣问道:“皇上昨夜,如何?”
此话一问,厅内又一番寂静,白若卿朝映秧看了一眼,正好与她对视,面色一红,羞窘的干咳两声,道:“呃,皇上……勇猛。”
景妃:“……”
丽妃:“……”
映秧:“……”
兰妃淡淡看了白若卿一眼。
第四章【2】
皇上……勇猛。
四字真言既出,丽妃那火爆脾气当即便受不了了,瞪了白若卿一眼拂袖离去,景妃说是劝劝丽妃,也一去不复返。
风华正茂却独守空闺,大抵是难忍春|欲,憋得狠了。
白若卿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是自己儿时过错,才让这么多人苦受煎熬,当下要赶快为皇上访医寻药才是正经。
白若卿:“臣妾失言,贵妃恕罪。”
映秧将手中茶盏放在手边,淡淡笑道:“丽妃妹妹脾气不好,反而是文妃妹妹要多担待才好,现下你龙宠正盛,若是能菩萨保佑怀上皇嗣,那才当真是祖宗怜爱,天佑南国。”
白若卿:“……恐怕没有那么快罢。”
映秧望着白若卿的眼神下移,停在她的肚腹之处,悠悠道:“快不快的不是你我说了作数,只要皇上日日勇猛,皇嗣一事计日可待。”
白若卿:“……”
……
白若卿与兰妃一同从翡翠宫中走出,虽并排行走,却交话极少,待回到了北乾宫,白若卿不禁问喜儿道:“兰妃娘娘性格颇冷,自是进宫就这样?”
喜儿福了福,道:“回娘娘,兰妃娘娘今年二月新入宫,奴婢虽然没伺候过兰妃娘娘,却听宫里的人传过不少关于兰妃娘娘的话。”
白若卿:“什么话?”
喜儿:“奴婢听北祥宫的宫女说,兰妃娘娘常常半夜不睡觉,独自坐在寝宫里的一口井边,看着井里发呆,起初兰妃娘娘身边的奴才都怕娘娘寻短见,偷偷用石头把井口堵了,但被兰妃娘娘喝斥,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管,兰妃娘娘也没出事,时间久了,北祥宫里的人都习惯了,不仅如此,兰妃娘娘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到浣衣局后的淩河放河灯,河灯多的遮住了淩河的大半个河面,那场面当真稀罕。”
玉璃:“皇宫之中私放河灯,难道没人管吗?”
喜儿:“听说是皇上准了的,没人敢管。”
白若卿静静喝着茶,淡淡道:“喜儿,北祥宫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知我宫里的事,你日后会讲几件出去?”
喜儿一听,连忙跪下,道:“奴婢跟在文妃娘娘身边,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奴婢只会在娘娘身边多嘴,出了北乾宫,便将自己的嘴巴缝上,绝不透漏一个字儿出去!”
白若卿与玉璃互望一眼,笑道:“你倒不傻,知道其中的厉害,既说到这里,你便顺带着将景妃和丽妃的来路脾性也说来听听。”
喜儿:“是,景妃娘娘和丽妃娘娘同年入宫,也是关系之中关系最好的,丽妃娘娘出身武家,当朝骠骑将军就是丽妃娘娘的亲哥哥,丽妃娘娘会武功,行事也不拘小节,景妃娘娘是湘太妃的侄女,和皇上是表兄妹的关系,景妃娘娘极会说话,为人处事也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