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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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一直哭,后来,又晕过去了,这会也是听说又醒了,唉!真是让人担心。我见杏儿是真的担心,心想那格格应该真是个好人。
吃饱后,杏儿收拾着下去了,我再次打量这房间里的一切;心里愈发难过;这样离奇的遭遇,我实在无法安之若素;以后的日子要么幸运的再穿回去;只当是做了一声梦;要么就尽快适应这古代的一切。而这都是个未知数;我现今能做的便是走一步是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贝勒爷好心收留唐诗会有什么日的呢?这里某茉设了个伏笔;会在以后交待!
茉是第一次写文;有很多不足之处;还望大家多多提出;茉会注意的。
☆、那个人,纳兰揆叙
我按照古人的意愿换上了如电视中具有清朝风格的衣服及绣花鞋,立马觉得自己像个古人了,就是像矮了几公分似的。杏儿望着我,欢喜道:“姑娘穿上这身衣服当真是好看,只是…”她欲言又止双眼看着我的头“只是把头发梳起来会更好看”。言罢,央我坐在梳妆台前,要给我梳发,我点头允许。
端坐在铜镜前,任杏儿给我打理,她一边动作轻柔地为我梳开睡得凌乱的头发,一边啧啧说道:“姑娘的头发怎么这么直啊,可这额发怎么剪了,这可是姑娘家的忌讳!”
我看着镜中自己烫过的直发和剪得时下最流行的齐流海,又回头看了看杏儿光洁的额头前额发朝后梳理的一丝不芍,才反应过来古人的头发是不能轻意剪的,头发被剪的女子多是犯了错的,我正思忖着,便听杏儿“咦!”了一声,“怎么了?”我问道。“以前姑娘头发遮着没看见,奴婢从未见过有女子如姑娘这般戴这么大的耳环”许是真好奇,竟颇为认真的研看着。
听她这么一说,我看向镜中的自己:梳着古代好子的双髻,却留着时尚的齐眉流海,耳朵上戴着一对大圈圈耳环,颇有种宜古宜今的美,这样的自己竟有些认不出来了。
“姑娘……”杏儿吞吞吐吐地望着我,似有什么为难之言要说。
“怎么了?”我问道。
“姑娘,虽说,这样美则美矣,可毕竟从没有人戴过,奴婢只听人说过边陲也有人这样子戴,可京城从未见过,姑娘剪额发已是令人不解了,这额发是没发往后梳了,可这个耳环,姑娘要不换别的戴吧,省的有人编排姑娘的不是”
我抚摸着耳环,妈妈生前曾戴着这对耳环光彩照人的样子骤然涌上心头,是多久没有想起妈妈了,五岁那年,只活了三十来岁的妈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光洁的额头,细致的眉毛一点一点的映在心头,神情美丽而优雅。
这对铂金耳环只是妈妈众多首饰中普通的一个,只是因为当时幼小的我说妈妈戴这耳环好看,妈妈笑说待我家唐唐长大了就给我,本是一句哄小孩子的玩笑话,然而,很多事会以不同的方式一一实现。而这对耳环成为幼小的我对妈妈最后的记忆证明,如同另一种重生。
我的眼眶早已湿润,这么多年,以为固执封存的悲伤不被提起便不会记起,而今,别人只是根本不相干地轻轻一提,却让我拐了几道弯的忆起。
时间一天天大多是在我唉声叹气中消磨掉的,我终于肯接受安然的死自己的穿越了,这个世界可以残酷到令人发指,再难过既成的事实摆在眼前,只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亲昵地叫我“唐唐”了。
已是来古代的第五天了,自那以后,一直都没再见到八阿哥,我一面安然地赖在这里好吃好住,一面又矛盾地忧虑着要早早离开这里,以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住哪?吃什么?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想要出去闯荡毕竟很难。
这些天只要想到这些总是茫然到生出恐慌,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能随遇而安。越想越无助,别人穿越个个命好运好,自己横空而来,虽说是保存原貌,却真真的成了“天外飞仙”,时代的陌生人。也许自己只是被玩笑了,一梦醒来,终会回去的,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心情也好了一些。
来到古代,怎么着也得见见世面吧,自己就是太胆小,本来一天到晚窝在这个屋子里真会发霉,重要的是要真哪天回去了都没有好好欣赏一下三百年前中国的风物岂不是天大的可惜!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一脚踏出屋子,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我精神大振用力呼吸了几口,伸了个懒腰,倍舒服,随意沿走廊走了一会,就看见其它的房门紧闭,似是并没有住人,走廊尽头拐角处可见一个石拱门,出了石门,天地霍然开朗,不远处便见一座精巧的亭子隐隐在假山后,我踱步而去,站在亭子里,俯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穿越而来一直萦绕于心的悲愁顿时一扫而空,长舒了口气,只觉轻松,张开双臂,仰头闭目,什么以后,什么迷茫,什么恐慌,统统见鬼去吧,这一刻,我只想感受这样难得的轻松。
“八哥府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丫环不丫环主子不主子的人在这自我陶醉”
我正凝神听自己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不期然,身后传来一声戏谑之语,一下子将我从神游拉回现实,这样被打扰,我虽不悦,却还是明白自己身处何地。
转过身,就见一个约摸十七八岁上下,着宝蓝长袍,脚穿玄色长靴的少年和一个年岁略大许多的男子并立于亭下,那男子着一件淡青色长袍,看起来十分清瘦,朗眉星目,使人一眼望去便觉气质卓然超群。
我寻思这样的穿着能在这府上自由走动可见身份不同,也不知是几几阿哥,也不能开罪,忙学着电视中行礼的样子,朝两人福了一福。
那着宝蓝长袍的少年朝我一指,颇为倔傲地命令道:“你!下来回话”。
我腹诽了一番,还是依言走下亭子,至两人一米开外又重新朝两人福了福,加了句台词:“给两位阿哥请安!”
那少年摆了摆手,说:“小爷十四阿哥!”我暗忖;著名的人物啊!他又指了身旁男子介绍道:“这位可不是阿哥,他可是明珠家的二公子,翰林院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纳兰揆叙”。
纳兰揆叙?!传说中那个性情样貌都与乃兄纳兰容若相似的纳兰揆叙!“你真的是纳兰叙?!”听到这个名字见到这个人我忍不住兴奋,不由得向他靠近了一步。他轻皱了下眉,还未开口,一旁的十四阿哥便不耐烦地说:“他当然是真的了,难不成这么大活人还是假的不成!”。
“太好了,我终于见着你了。”我激动地不能自己,恨不得一把拽着他不放。
两人见我如此俱是一愣,我亦未料到我竟会如些兴奋,习惯地伸手揉了揉头发,尴尬地“呵呵”傻笑了两声:“那个,呵呵!”
“瞧你那傻不啦叽的样子,见着他至于吗?”十四阿哥一脸讽刺地说。
还真是话多,哪都有你!我腹诽了一下,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发作,没好气地说道:“那是!他可是纳兰容若的弟弟!”
“弄了半天原来是因着纳兰大人,纳兰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十四阿哥语气不悦,责备意味明显。我不知该如何反驳,深知古人尊卑分明,一时无语。
这时,一句话未说的纳兰揆叙却淡淡说道:“家兄已亡多年!”我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纳兰容若死的极早,想到来到清朝却无法见到他,当真是人生最大的憾事。
纳兰揆叙似被我提及勾起了伤怀,脸色沉郁,我有些自责,却不知如何是好,他似是察觉到我的心思,反倒一扫刚才的神伤,从容地问我:“姑娘因何会想见家兄?”
好个细致休贴的人!我暗赞。见他问,我便回道:“只是读过不少纳兰…纳兰大人生前的诗作,心生敬仰,一直无缘得见,神交已久的。”“原来如此!”他叹息了一声。
被晾在一边许久的十四阿哥颇为不屑说道:“没想到你还读书识字呀,想来出身也不俗吧!”
“回十四爷的话,民女出生很平凡。”我没好气地说到,心想同样出生高贵,怎么就见你这么傲慢无礼的。“能读书识字的女子出生能差到哪去,”他倒是不服气,刚一副孩子气这会倒又一副欠凑的倨傲样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十四爷的话,民女姓唐单名一个诗字!”我故作恭敬地回道。“唐诗?就是那个唐诗三百首的唐诗?”他不确定地问。“是!”我回。“啧啧!”他撇撇嘴不置可否“连名字都取得这么秀气,还说出生平凡?话说你家人还真是有才啊,脑子都不用动,名字就来了,哈哈……”
他一通讽刺过后,竟旁若无人地大笑起来。我心里恼怒不已,却又忍着不敢发作,索性不理他,他笑了一会见我没回应,自觉无趣,止了笑,却又说道:“你就是那个被八哥从府门口捡回来的那个吧!”。
我一直忍着,说实话这样忍让不是我的个性,对于别人的挑衅我一向是内敛却尖锐的,时而可以漠视,时而像个刺猬一样。换了时空,面对着形形□的陌生人,我只能忍,可这会到底是忍不住了“有意思吗?对着初次见面的人便连讽带刺的有意思吗?我是抢了十四爷你的钱还是打了你的人,有必要吗?不过份吗?”
眼见面前人先是一愣,然后,十四阿哥脸色铁青,我立马后悔了,这不是我能得罪的人,他大概是从没有被人这样说过,也是,向来只有他说别人,哪有别人敢说他的份。
我想我可以走为上策了,这样想着双脚立马开始移动了,才移了一步,就听十四阿哥说道:“你倒是胆子不小,连小爷我也敢说教”他虽有不悦,但语气已没了先前那样傲慢,脸色也恢复如常,他忽地将凑近我,刻意压低声间说:“你身份不明地呆在这府上,是不是看中我八哥还没有侧福晋?”
我一愣,等反应过来好一阵怒火,他见我要发火,反倒乐了,趁先说道:“不和你贫了,爷我走了!”说着率先走了。
一边的纳兰揆叙见我们二人阵势似早已不耐,这时见十四走了,便朝我微微一点头,也迈步走了,我本有火要发,见纳兰揆叙如此礼貌周全,一时倒忘了发火,待想起,十四阿哥早已走远。
心里一时岔岔难平,只得对着他的背影伸拳踢腿做势,谁知,这时十四阿哥正好回过头来,我慌忙收回拳头,他大概瞧见了,一脸嘻笑,末了还戏谑道:“回见了,嫂子!”我的脸“噌”地红了,这家伙说话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不成心害我的吗!
由于受了气再无心赏玩,重要的是怕再遇见些个什么人,便原路返回
回了房,一头仰面扑倒在床上,望着纱帐顶,脑子不清静了,想到刚才十四的那句戏言,越发不淡定了,自己既非主子又非丫环的凭什么好吃好喝地住着,让人伺候着,自己没想过要长住,可难保别人就没往那方面想,连十四阿哥都来打趣,那杏儿那些丫环也并非不是把我当主子伺候着
这些天我一直纠结着离开以后的生活,要不是十四阿哥这么一说,我还真没往这茬来想,这么一来这王府的女主人八福晋岂不是要误会?她老公在外带一女子回来,不明不白的住着,任谁都会想歪的,说起这个八福晋是怎样的人,我并不清楚,但女人的嫉妒心不容小觑,尤其是大宅门里的女人,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着。
思及此,我愈发觉得自己得离开这里了,再呆下去,说不定,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
第二天,我起了有史以来的大早,心里念念不忘昨天的事,这里是决计不能再待下去了,只是临走前还是得和八阿哥称谢,这些天他一次也没出现,待会得让杏儿带我去前院找他,跟他告辞。
打定主意后,深吸一口气,暗想:唐诗!既来之,则安之吧!以后只是你一个人了,前路不管好与坏,走一步是一步吧!
正想着,这时杏儿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姑娘……”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心里蓦地一紧。
“福晋差人传话说是想见姑娘,人就在门外候着呢。”杏儿担忧地说。
果然大事不妙,看来沉默多日的福晋沉不住气了,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深吸了口气,冲杏儿嫣然一笑,“没事,放心吧!”
“姑娘,你别怕,贝勒爷怕是快要下朝了”。
我明白杏儿的担心,这丫头还真有那想法。冲她淡淡一笑,正欲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