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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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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辞年一怔,“娘娘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宫中刺客横行,本宫伤重不醒。现擒获刺客一人,经严刑拷打供出乃平阳王座下。具体宫中没入多少细作尚未可知,故而搜宫待查。但凡可疑之人,一一不可轻纵。”若倾城胸有成竹。

“娘娘要搜宫?”窦辞年吓了一跳,立朝以来还从未有过搜宫之举。

“不大张旗鼓,如何能让靖王与平阳王相信?”若倾城转身,缓步走向殿内,“把尸体处理掉,记得悄悄的,不许教任何人知道。”

窦辞年微微欠身施礼,“奴才明白。”

目色若倾城离去,窦辞年面露难色的望着寂寥,“平阳王与靖王何等精明,会信吗?”

寂寥清冷,“平阳王自然不会相信,但靖王会。岂不闻关心则乱,别忘了,靖王的手眼通天之能,恰恰是他的软肋。”一个人知道得太多,也许当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慕容元楹就是典型的例子。

若他不知道独孤辰夕就是若倾城,也许这样的计谋他会看的一清二楚。可惜,他知道独孤辰夕就是若倾城,故而也明白苏城池与若倾城之间的爱恨情仇,凭着对苏城池的了解,慕容元楹断定苏城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何况当日苏城池离开之前,所说的那句话,不正是前兆吗?

乔律明火急火燎的冲进营帐,见着慕容元楹便道,“王爷不好了,夕贵妃重伤,性命堪虞。”

“什么?”慕容元楹骤然瞪大眼眸,三步并作两步行至乔律明跟前,目色如雪,“怎么回事?倾城置身皇宫,不是深受皇帝宠爱吗?何以会重伤?谁?到底是谁伤了她?是皇上?!”

闻言,乔律明摇头,“是平阳王。”

眉头微挑,慕容元楹眯起危险的眸子,口吻顿了一下,缓和甚多,“苏城池?是他?何来的消息?”

“宫中探子密报,夕贵妃遇刺重伤不醒。”

慕容元楹的心瞬间提起,揪得生疼生疼。

但听得乔律明继续道,“如今举宫搜查细作,看样子不似作假。否则这样的时局档口上,皇帝不会作此扰乱人心之举。想必兹事体大,不得不如此。”

“倾城受伤了?”慕容元楹怒从心起,五指握得格格作响,耳际徘徊着苏城池离开时说的那一句:我若不得,别人休想。

一时间,恨得咬牙切齿。原以为他不过说说,想不到真的对若倾城下手。慕容元楹不觉怒气难当,容色极其难看。

“宫里的消息是这么说的,贵妃重伤不醒。”乔律明继续道。

慕容元楹却只重复着属于若倾城的点点滴滴信息,对于其他的,几乎充耳不闻。

见慕容元楹许久不说话,乔律明的心高高悬起,思虑片刻才道,“王爷有何打算?难道真的要一怒为红颜?王爷可要三思啊!平阳王到底兵力雄厚,岂是可以轻易撼动的。与其为敌,不如联手合作。”

骄傲的昂起头,慕容元楹狠狠冷看乔律明一眼,“去给苏城池传个信,今日午时本王在城门下等他。”

乔律明大喜过望,“是。属下立刻去办。”

语罢,大步流星走出去。

只是,乔律明没有看到慕容元楹杀气腾腾的眸子,以及心疼不已的表情。若倾城是他心里的一根弦,随时绷紧,不能触动。稍稍一碰,就会发出震碎灵魂的轻幽之音,足以痛彻心扉,足以掀开三生三世的疤痕。

苏城池,你敢伤倾城,我必与你誓不罢休。

掀开营帐,慕容元楹阴冷走向马棚。

城门之下,慕容元楹与苏城池各骑着高头大马,皆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同的是心肠,不同的是一个一身杀气,一个一脸得意。

“怎么,靖王想通了,要与本王合作?”苏城池笑得诡谲无温。

慕容元楹嗤冷寒笑,“平阳王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眸色一敛,苏城池笑意尽失,“你什么意思?”

“这句话该本王问你,你到底意欲何为?”慕容元楹冷然直视,四目相对,气氛恍若降至冰点,寒彻骨髓,“平阳王既然敢做,何以不敢承当?背后阴险,当真一副小人嘴脸。真教本王齿冷。”文人小说下载

平白无故受了凌辱,苏城池岂是泛泛之辈,腾然怒气冲天,“慕容元楹,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小人嘴脸?本王应邀来此,不是与你逞口舌之快的。你到底要说什么不妨直言,何必拐弯抹角?”

“本王说过,你若敢伤倾城一分一毫,必要你血债血偿。”慕容元楹眸色如刃,狠狠划过苏城池的脸颊,恨不能当下杀了他。

苏城池一怔,夕贵妃遇袭伤重之事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却还来不及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便有慕容元楹上门“讨债”。到底怎么回事,连苏城池也被慕容元楹弄得一愣一愣的。

见苏城池不答,慕容元楹愈发认定了苏城池的做贼心虚,更加森冷,“苏城池,从今往后,本王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你今日敢伤倾城性命,明日本王必教你一尝痛不欲生的滋味。”语罢愤然勒紧缰绳,当着苏城池震愕的神色驰马扬长。

慢慢等死的滋味

见苏城池不答,慕容元楹愈发认定了苏城池的做贼心虚,更加森冷,“苏城池,从今往后,本王与你桥归桥路归路。你今日敢伤倾城性命,明日本王必教你一尝痛不欲生的滋味。”语罢愤然勒紧缰绳,当着苏城池震愕的神色驰马扬长。

“王爷?”耿东旭一惊,箭伤未愈但已无碍。

“不识抬举!”苏城池冷然,切齿生恨。若非玉凉国老国主病危,国内争储,此刻他早已借助玉凉国的兵力出击,何顾忌他一个小小的靖王爷。思及此处,苏城池目色如雪, 毅然驰马回营。

耿东旭不解,及至军营下了马,才敢问道,“王爷,何以靖王要说出这样一番话羞辱于王爷?”

苏城池顿住脚步,“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空穴来风,不无原由啊!”耿东旭算是旁观者清,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闻言,苏城池略略静下心神,“靖王口口声声说本王伤了倾城,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怎么,不是王爷派人行刺夕贵妃的?”耿东旭一愣。

眉头骤然挑起,苏城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会怀疑是自己对若倾城下手,莫怪慕容元楹方才怒气冲冲的来指责。难道中间,还有什么误会?抑或,有人从中作梗?

耿东旭深觉不妙,“既然不是王爷派出去的人,那么到底是谁穿插其中?其目的又是什么?”

“只怕有人掏空心思不想本王与靖王联手。”苏城池眯起阴冷的眸子。

“王爷是说……皇上?”耿东旭一惊,“皇上竟肯拿夕贵妃做饵?”

冷哼几声,苏城池显得极为轻蔑,“自古君王几薄情,为了皇位,一个女人算什么。何况,战事将近,本王不信皇帝还能无动于衷,单单守着他的夕贵妃。”

微微颔首,耿东旭有些着急,“既然如此,王爷是否要向靖王爷解释一番?若然误会下去,势必要耽搁攻城的日期。”

原本,这也是应当之事,奈何苏城池自身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岂能服软。分明是慕容元楹不分青红皂白,何以要苏城池去开口示弱。这样的面子,他断断拉不下来。

“此事不需再提,本王自有打算。”苏城池拂袖而去,然怒色稍减。

耿东旭凝眉,战事将至,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何况还是像慕容元楹这样有兵有施的,若然成了死敌,到时候胜负难料,何况还有一个皇帝隔在当中。时局果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但耿东旭明白一个道理,继续按兵不动,慕容元策耗得起,他们的万千军士却已经耗不起了。

营帐外冷风掠过,弄痕眉目生冷,嘴角咧开无温的冷笑。

真好,看样子若倾城已然拿捏住他们每个人的心,将一场好戏演的恰到好处。对于若倾城,弄痕不信她受伤。不言其他,单单有寂寥一人,她便肯定,寂寥不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让若倾城手丝毫伤害。

既然没有寂寥的死讯,那便是若倾城安然无恙。

宫中守卫森严,就这些个软脚虾傍着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去刺驾?当真痴人说梦。想当初,她狩猎行刺,便是惨败至绝的典型例子。

握紧手中剑,弄痕站在树梢上冷眉看着篝火不熄的军营。既然靖王与平阳王已然心有嫌隙,何妨她再添上一笔?

“倾城,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弄痕嗤冷,抬头望着月黑风高之境。

身化清风,宛若白练穿梭于宫闱之内,轻盈美艳。

栖凤宫外的烛火被风掠过,止不住颤了颤,仿佛人心,跟着瑟瑟发抖。阴冷的风刮过栖凤宫的一草一木,灌进栖凤宫的正殿,掠至苏流云的床榻之前。

一道寒光闪过,苏流云骤然睁开眼眸,赫然从床上弹坐起身。乍见冰冷的剑锋无情的直指自己眉心,顷刻间吓得魂不附体,一下子抓住被子滚到地上。抬眼间,她才看见一双脚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跟前,冷冷的剑逶迤拖地,发出细微的声响,像蛀虫般迅速钻进灵魂深处。那一刻,苏流云面色煞白,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要、要做什么?”不是苏流云不呼救,而是此时此刻呼救无疑于让自己更快的加入死亡的行列。刺激一个随时可能取自己性命的杀手,便如同自杀。

羽睫颤抖,颀长的身影挡住了烛光,苏流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看清眼前的杀手。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清灵一片,骤然惊呼,“是你!”

混沌的烛光在身后绽放,弄痕精致的脸部轮廓越发清晰。缓缓挑高冰冷的剑,弄痕一如往昔的平静,冷漠,“想不到堂堂皇后,竟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是夕贵妃要你杀本宫?”苏流云不断往后退,身子战栗着,退到床角。

弄痕看了她一眼,笑得清冽,“凭你也配?夕贵妃不屑与你动手,怎么会要我杀你?”

苏流云仿佛松了口气,“这么说,你不是来杀本宫的?”

“皇后娘娘误会了。夕贵妃不杀你,不代表我不会杀你!”弄痕的剑始终没有放下。

心再次提起,苏流云惶乱到极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本宫?本宫与你素日无冤,你为何要置本宫于死地?”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若倾城与弄凉吗?”弄痕冰冷无温,眼神里看不见一丝情愫,干净得犹如白纸。

“若、若倾城……”苏流云的声音逐渐微弱,“弄凉?你是、是什么人?”

弄痕眯起危险的眸子,“看样子,咱们的皇后娘娘记性不好,眼神也不好。难道皇后娘娘就没有发现,我长得与弄凉极为相似,而且也姓独孤?不过对于皇后娘娘来说,更坏的消息是,我是独孤弄凉的亲姐姐。嫡嫡亲的姐姐!”

心里咯噔一下,苏流云顷刻间面如死灰,双眸睁大,喉间发不出一点声音。

“昔日你虐待弄凉,几次置若倾城与弄凉于死地,今日我便要你尝尝,慢慢等死是什么滋味。”弄痕笑得如鬼魅般阴冷。

苏流云霎时长大嘴巴,眼前鲜血飞溅。还来不及呼喊,一股炙热的液体已经喷涌而出。一瞬间,她感到身子陡然轻如蝉翼,宛若灵魂出窍般脑子空白一片。

弄痕的一箭双雕

苏流云霎时长大嘴巴,眼前鲜血飞溅。还来不及呼喊,一股炙热的液体已经喷涌而出。一瞬间,她感到身子陡然轻如蝉翼,宛若灵魂出窍般脑子空白一片。

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弄痕清瘦的背影,以及窗外清冽的月光。

冰冷的心,如今只容得下灼热的鲜血,流淌出过往的踪迹,逐渐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样子。

自此,世间再无两仪阁主,不复独孤弄痕的存在。

弄痕便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不留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恍若世间从未有过此人。

一大清晨,栖凤宫的宫人惊叫连连,皆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六神无主。太监们一路飞奔,消息很快传到了云藻宫若倾城这里,紧接着举宫皆知。

“娘娘您怎么来了?您怀着身孕,还是忌讳着些别进去,莫教邪神冲了您。”窦辞年忙不迭搀住下了轿辇的若倾城,脸色微白,仿佛也被惊着了。

若倾城容色一敛,“如今都什么时候了,本宫哪里还顾得了这些。”语罢,由寂寥搀着,快步走进苏流云的寝殿。一刹那,连若倾城与寂寥都震在当场。

但见苏流云双目圆睁,身体僵直着倒卧在血泊里,脖颈间一道极细的血痕。地上满是嫣红的鲜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看样子,苏流云生前必是经历了什么惊悚之事,才会这般死不瞑目,死得凄惨至绝。

僵住许久,若倾城才回眸看了寂寥一眼,寂寥会意,随即上前查探苏流云的尸体。

看着苏流云脖颈间犀利而极细的伤口,再翻看苏流云双手手腕上的伤,寂寥不由微微蹙眉,“是剑伤,对方出手极快,先是狠而准的挑断了皇后的手脚筋,最后才划开了皇后的主动脉。”

“所以。”寂寥话锋一换,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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