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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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律明摇头,“王爷,都过去了。”
“找到她了吗?”慕容元楹面色一沉。
“公主仿佛人间消失了,遍寻不得。”乔律明垂下眉眼。
五指骤然紧握,慕容元楹凝眉,脑海里浮现独孤辰夕的精致面孔,“是吗?但凡活着,岂有消声灭迹之理?或许……”
“属下会竭力寻找。”乔律明陡然下跪。
“不必了。”慕容元楹冷然,“或许本王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
眉头拧起,乔律明不解的抬眼看他。如今的慕容元楹愈发的深不可测,愈发的难以捉摸,愈发的喜怒无常。
蓦地,慕容元楹眯起眸子,“听说媚零受了伤。”
“是。媚零的手废了,怕是再也不能持剑,所幸对方没有废她的内功,脚上的功夫尚有残存。”乔律明如实回答。
“是她做的?”慕容元楹嗤冷。
乔律明颔首,“是。”
顿了顿,乔律明的嘴巴挪了一下,欲言又止。许久终于开口,“王爷,是否要下江湖令?”
慕容元楹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本王离得越远愈好,没必要出手。你知道该怎么办!去吧,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事。”
“属下明白。”乔律明转身离开。
窗外的风带着微冷的寒气,看这样的天色,明天也许会是个阴霾天。昂起头,俊彦的面孔带着不该有的哀戚,眉目间漾开清冷的色泽,独眼底一掠而逝的眷恋教人心颤,教人为之疯狂。
低眉间不禁呢喃轻语,“倾城,你到底在哪?”
风过无痕,痛不痛,身知;爱不爱,心知。唯此而已!
“王爷以后,唯有妾身。”王婉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慕容元楹冷然转身,恨意阑珊。
“王爷不必这样看着妾身,要知道,如今唯有妾身与王爷才是唇齿相依的两个人。妾身依附着王爷而活,所以王爷安好,妾身便能安身立命。”王婉柔走路有些颤颤巍巍,似乎是方才他出手太重,着实伤着了。
嘴角扬起森冷的无温,慕容元楹忽然将她按到墙上,身子无缝相贴。锐利的目光狠狠割在王婉柔的脸上,慕容元楹冷笑,“本王的王妃果真是锲而不舍,着实不简单。这样荒诞的杀人之举,你是将所有人都当成傻瓜吗?”
王婉柔深吸一口气,坚定的看着慕容元楹的眼睛,“妾身为了王爷,什么都不怕。”
温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最终停在王婉柔的脖颈处。那一刻,慕容元楹深刻感觉到她的身子止不住战栗了一下,不觉嗤寒冷笑,“你怕本王像杀了花颜般,捏碎你的脖子?”
“王爷想怎么对待妾身,妾身毫无怨言。”王婉柔伸长脖子,紧闭双眸,“此生,妾身做不了王爷想要的女人,便做王爷需要的女人。”
湿热的呼吸吹进她的耳里,带来无温的暧*昧,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寒意。慕容元楹笑得迷人如魅,“你是本王的王妃,对本王而言自然是需要的。别忘了,你与本王还是同盟!”
下一刻,慕容元楹忽然吻上她的唇,宽厚的手骤然扯掉她的衣带。紧搂腰际,脚下一扭三转,慕容元楹将她狠狠压在软榻上,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身子。
王婉柔,于你我之间,唯利之所趋。待来日功成,你我便再无干系。
冷冽的眸子悄然绽放腾然寒意,无声无息,独剩下氤氲的交*合,急促的娇喘。
你若周全,我才心安
下一刻,慕容元楹忽然吻上她的唇,宽厚的手骤然扯掉她的衣带。紧搂腰际,脚下一扭三转,慕容元楹将她狠狠压在软榻上,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身子。
王婉柔,于你我之间,唯利之所趋。待来日功成,你我便再无干系。
冷冽的眸子悄然绽放腾然寒意,无声无息,独剩下氤氲的交*合,急促的娇喘。
假意温存也好,虚伪敷衍也罢,无论心里爱的是谁,如今业已不在身边,万千思绪又有何用?很多人都会说,过去了。试问心里,真的过得去吗?过去,只不过是个自欺欺人的借口,习惯了蒙蔽自心,习惯了便会忘记,忘记那些已经回不去的“过去”。
风,终是无心,所以无情。人有心,所以才会冷。
残阳似血,若倾城站在云藻宫的梨树下,眉眼凝愁,纠结难解。寂寥悄然站在身后,望着如此痴然的女子,心底成殇。
“今天的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似乎是心事重重。是为弄痕担心吗?”寂寥忍不住问。
若倾城一声长叹,眼底泛着红,“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寂寥摇头。
那一刻,他看到若倾城眼底的痛,倾国倾城之痛。
薄薄才红唇微微抖动,发出颤抖的哽咽,“今天是我父皇的忌日。去年今日,一朝国破家亡,父皇触柱而死。”若倾城低下头,鼻间酸涩,泪眼迷离,“当今圣上,从我的父皇手里,夺走了万里河山。如画江山,我从未可惜,只是觉得亏欠父皇太多。他虽暴虐,却只对我一人温柔,他是世间最好的父亲,无人能比。”
寂寥不知道若倾城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平静的说出这番话。她所经历的远远超出任何人的想象,所有人都明白朝代更替是必然,却不知背后的隐忍与残忍。若倾城历经国破家亡,痛失族亲至爱,几度风华,几度泥尘,一起一伏间,早已看尽世间繁华。
眸子痛苦的眨了几下,若倾城抬头,眼底映着残阳之色,“在世人眼里,父皇残暴不仁,自断国祚,当真该死。可是……”
“只要你觉得他是好人,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寂寥不知如何安慰。
“就算原先在乎,如今我也无需在乎了。”若倾城幽然,“几经生死,这些东西,早已不再是我生命的主题。”视线远远的眺望,若倾城一脸凄然,像极了洁白的梨花,素洁而脱俗。许久,她道,“过不了多久,宫里又该热闹了。”
“你是指玉凉国的献美之事?”寂寥陡然蹙眉。
若倾城苦笑,“看样子举宫皆知。”
寂寥凝然,“且不论对江山而言是福是祸,但对于你来说,未见得是好事。”
“连你都知道,在这深寂的后宫,没有恩宠就不能活。”若倾城黯然,“寂寥,我累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斗不动了。花未眠死了,兰姬也死了,仇恨于我而言,独剩下苏家一门。可是……”
“倾城?”寂寥忽然抓住她的手,眉目带伤,“只要你想走,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
“离开?”若倾城愣了愣,干笑几声,“谈何容易!别忘了,我是夕贵妃!如今的我,已无半点自由。离开?除非我死!”
寂寥的手,颤了一下,若倾城趁机抽回手。
四目相对,各自情仇,各自爱恨。
“我宁愿你好好活着。”寂寥黯然转身,背对着若倾城,不教她看见自己的神情。
“寂寥,你会不会后悔当初进宫的决定?”若倾城哽咽。
残破的身子早已失去爱的资格,剩下的唯有守候。凄然笑了笑,寂寥摇头,幽然转身,“就算给我第二次选择,我还是会这么做。这辈子我唯一后悔的,是没能阻止你进宫。所以现在,我……”
“是我欠了你!”若倾城重重吐出一口气。
“你没有欠我。从来没有。”寂寥的声音细如蚊蝇。
寒云从不远处走来,略带焦急,“娘娘,皇上来了。”
敛了神色,若倾城斜看寂寥一眼,大步离开直奔正殿。
慕容元策端坐在上,面色有些不好看,连带着窦辞年的表情也是怪怪的。若倾城心头一惊,随即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径直走下来,慕容元策冲她伸出手。若倾城笑了笑,伸手相握,优雅起身。他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搓着她的手背,有些痒痒的,暖暖的。羽睫微扬,若倾城浅笑道,“皇上可是有心事?臣妾见着皇上好似不快之色?”
“没什么。”慕容元策宠溺的将她抱到膝上坐着,轻柔的环住她的细腰,将脸靠在她的胸口,沉溺在她隐隐的体香里。
“是为了玉凉国之事?”若倾城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慕容元策为何不快。后宫无事,自然就是为了前朝政务。眼下,唯有玉凉国之事能烦扰圣听。
“你都知道了。”慕容元策抬头看她。
若倾城微微颔首,“如今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就算臣妾装聋作哑,也是不能的。”顿了一下,若倾城继续说到,“不过臣妾不解,玉凉国不过是送些美人来朝,何以惹来皇上如此沉沉心事?”
慕容元策用指尖轻轻点了她的鼻尖,“朕是怕你委屈。”
“皇上如此宠爱臣妾,臣妾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委屈。”若倾城垂下眼帘,一副恭谨温顺的模样。
幽然轻叹,慕容元策欲言又止,许久才道,“除了你,朕不要任何女人。”
“皇上是担心这些女人来者不善,说不定是玉凉国的细作?”若倾城转了话题,深怕自己又会陷在他的柔情陷阱里难以自拔。
“你总能明白,朕在想什么。”慕容元策笑得古怪。
“臣妾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若倾城羞涩怯赧,“不过皇上放心,臣妾定会为皇上看好这些女子,不教她们为祸后宫,祸乱朝廷。”
慕容元策放开她,起身与她对立。轻轻吻上她的红唇,话语轻柔,“有了你,朕什么都不在乎。”指尖挑开她耳鬓间散落的青丝,慕容元策笑得很轻,像极了初见时的男子,一脸的温润,“两天后,玉凉国使团就会抵达,朕只想叮嘱你一件事,你可要仔细听着。”
若倾城急忙欠身,却被慕容元策拦住,一把揽入怀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首当其冲就是保护好自己。”
“皇上?”若倾城震在那里,不明白慕容元策为何如临大敌般,有些失控。
“你若周全,朕才心安。”慕容元策一字一句,万分清明。
羽睫颤了颤,心底微疼。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玉凉国的使臣
若倾城急忙欠身,却被慕容元策拦住,一把揽入怀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首当其冲就是保护好自己。”
“皇上?”若倾城震在那里,不明白慕容元策为何如临大敌般,有些失控。
“你若周全,朕才心安。”慕容元策一字一句,万分清明。
羽睫颤了颤,心底微疼。
使团来访总归是大事,尽管大毓朝与玉凉国的关系万分紧张。但来者即是客,何况玉凉国此次诚意拳拳,慕容元策也不能驳玉凉国的面子。
夹道欢迎,到处洋溢着欢庆的气氛,宛若当年云国使团来访,整个皇城陷入非一般的热闹。
慕容元策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浩浩汤汤的玉凉国使团来朝。一眼望去,大批妖艳的女子身坐轿辇,缓缓驶入宫门。帷幔下,容貌迥异,各有千秋。
金殿之上,君王不怒自威,使臣傲慢缓步。
“玉凉国丞相撒格尔,朝见大毓皇帝,敬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虎背熊腰,面目与众人有些异样。撒格尔的脸上是一国使臣不该有的桀骜,没有一点谦逊之色。这样的神色带着轻蔑,与昔日的英王司马逸却是截然不同的。
“免礼。”慕容元策端坐在上。
撒格尔看一眼一殿众臣,抬头挺胸大声道,“启奏大毓皇上,撒格尔此次前来有意与大毓修好,特送来美女百名,算是见面礼。若是皇上有意维和,臣一定立刻修书回国,共商大计。”
“哦,你家国主有心了。”慕容元策不温不火的说着。
傲慢的扫视慕容元策的脸,撒格尔冷冷笑了几声,“皇上看上去似乎不以为意。”
慕容元策眼睛抬了一下,“使者多心,朕不过是在想,贵国与我朝的诚意到底为何?”
“临行前,国主曾说过,只要皇上割让云幽十六州,我国便会向大毓朝称臣,自此年年上贡,岁岁朝堂。”撒格尔一言既出,登时非议四起。
这般,无疑是凌辱。
“云幽十六州乃是我朝国土,何以要割让给你们?”萧城第一个站出来,他是丞相,这般羞辱自然听不下去,便要仗义执言。
撒格尔冷笑,“如今云幽十六州多为我玉凉国的子民迁徙居住,自然要划入玉凉国的境内,难不成你们要几座空城唱戏吗?”
语罢,竟当着文武百官,当着慕容元策的面,朗声大笑。
“你!”萧城气得直发抖,奈何语噎。
四下寂静,只剩下撒格尔放肆的笑声在殿内飘散。蓦地,笑声戛然而止,撒格尔眉色一敛,“除非大毓有和亲的公主嫁给我玉凉国的国主,此事尚可再议。”
一语既出,众臣面面相觑。
先帝留下两子三女,且其中两个公主早已婚配生育,唯有芳龄十五的灵音公主待嫁闺中。然玉凉国国主贺兰正已然年过六旬,当公主的父亲都绰绰有余,如此和亲岂非断送灵音公主的一生?
慕容元策的五指蜷握,眉眼肃杀,“敢问使者,你是来挑衅的还是来议和的?”
撒格尔看一眼四面八方袭来的愤怒目光,敛了表情,恭敬的向慕容元策施礼,“皇上恕罪,撒格尔莽撞,言语冲撞之处,还望大毓皇帝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