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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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已然是一片比刚才更热闹的议论声了。得过镇长恩惠的人只是摇头叹息,而那些跟镇长有些恩怨的人已经是坐不住了。头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李氏,她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就是镇长和香草合了谋把她儿子香樟抓到笼里去的。
李氏指着镇长破口大骂道:“装得人五人六的,原来也是个绣花枕头,外面光鲜,里头肮脏呢!你做哪门子的镇长呀?后辈儿都给你教坏了!怪不得你爱巴结着那香草,想必是得了她不少银钱,都拿去柳花巷子里买姐儿玩儿了!”
“说你自家儿子吧,大伯娘!”香草接了李氏的话说道,“哄姐儿银器去典当,抢人家贞贞琥珀,这些事您是不是得我再提一回呢?”
“他不也一样?”好月冷笑说,“那信上写的薛姑姑寄了银钱给他赶秋闱呢!他不照样儿花姐儿的钱!”15amj。
“对呀!”李氏跳起来嚷道,“他算个啥?花了姐儿钱连个举人都没考中,不跟我们香樟一样,就是个秀才!”“你们香樟哪门子的秀才呢?进牢笼子就给除了功名的,还在做梦呢!”香草轻声喝道。
李氏瘪瘪嘴,鼓起眼珠子盯了香草两下,把目光又转回镇长身上,嚷嚷道:“横竖他不能再做镇长了!像个啥话呀?”她身后有些人也纷纷吵闹了起来,冲着镇长指手画脚地吆喝了起来,特别是那些给镇长为难过,得罪过的人。
自从听了这封信后,镇长一直铁青着脸没说话。钱八姑倒是急得上了火,一把从好月手里抢过那信纸,作势要撕,却被镇长捉住了手,将信纸拿了过来。钱八姑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还打算留着呀?丢脸不丢脸呀?”镇长轻轻地抖了抖那信纸,抚平了上面的褶皱说道:“我不觉得这有啥丢脸的!你要是觉得丢脸,不跟我过就行了!横竖我也不愿意当这个镇长了,你们爱让谁当,让谁当去!”他说完弯腰捡起了被好月扔在地上,且踩踏过几脚的那个泛黄的信封,目光湿润地看了看上面那一行娟秀的字迹,然后将信照原样儿装进了信封里,揣进了自己袖子里,昂起头大步地朝忠义堂外走去。
钱八姑惊得愣在了原地,追上去哭嚷道:“你给站住!你那话啥意思呀?啥叫不跟你过就算了?你打算抛家弃子地跟那婆娘好呀!天哪!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她一路追着哭着出去了,她儿子侄子等人也跟着追了出去了。
可堂子里的仍旧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这件新鲜事。香草看见,吴良生和好月挑起眉毛对视一笑,透出一股子歼计得逞的表情。她起身动了动胳膊,做了个伸展运动,打着哈欠说道:“好了,主角都走了,我们也该散场了,回家吃午饭去吧!”
好月叫住了她,轻笑着问道:“咋不留下议议谁当镇长的事?你心里恐怕早有这个想法吧?我替你铺了路,你该谢谢我才是!”
“让那往后当上镇长的人好好谢谢你吧!”香草捧着肚子抿嘴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做镇长是最合适的!连你男人都不如你呢!真是长进了呀!往常不过认识几十个字,现下连那么文绉绉的信都能读出来,我念着都拗口,你读着跟背书似的,实在佩服!看来,你们家吴良生教得你好本事呢!”
☆、第三百六十一章 再挑衅香草故意 ☆
好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一些,目光里多些警惕和迟疑。言咣玒児她回话说:“就只许你这样的官家夫人念两行字,我这样的人就不能学念字了?真是好笑!”
香草点点头道:“没错没错!看来你真是很有潜质的。做个东家大娘实在是委屈你了,少说也该做个官家夫人才行呢!叫你们家吴良生攻书吃苦些,明年给你个秀才夫人做做,咋样?”
“谁不晓得你是进士夫人,少说这没趣的风凉话了!”香草冲吴良生笑了笑说道:“真是恭喜你了!娶了这么能干的一个媳妇,能容得下你再纳小,又能当了镇长给你脸上添光彩,八辈子才能修来这么一个呢!回家好好待着,不,该供着才是!从前有个叫武则天的女皇帝不也是女人执掌天下吗?我瞧着你媳妇倒有这能耐,等着享福吧,吴良生!”她说完笑嘻嘻地扶着亭荷的手走了。
吴良生立刻转过头,恶狠狠地盯了好月一眼。好月翻了个白眼道:“你笨呀!听不出那丫头在挑拨离间吗?我倒想当镇长,可也没这前例呀!你瞪着我做啥呢?”吴良生这才缓和了眼神,小声说道:“先回家去待着!”然后走过去跟堂子里剩下的人假装商讨起选镇长的事了。好月不耐烦地瞥了吴良生两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好月回到家不久后,吴良生就满面春风地回来了。她坐在院子里,梳着刚刚清洗过的长发,慢条斯理地问道:“咋样呀?跟那些人套好话了吗?我可是给你铺好了……”话没说完,吴良生从她身后忽然附身下扣住了她的喉咙,她差点就踹不过气来了,双手拼命地抓着吴良生的手背,嚷道:“你……你做啥……快放开!”
吴良生松开了手,笑嘻嘻地坐在了旁边竹椅上,喊道:“麦儿,温壶酒来!”
好月涨红了脸,喘了几口大气,捂着噗通乱跳的心责问吴良生道:“你要做啥呀?想掐死我,索性一刀子捅过来就行了!莫来这一惊一乍的,又不是小娃儿玩过家家!”
吴良生看着她一脸惊怕的样子,笑问道:“怕了?”
“能不怕吗?”好月没好气地说道。15amj。
“跟你玩儿着呢!”“玩?”好月瞥了吴良生一眼道,“只怕不是玩吧!等你做了镇长,我这小命恐怕也不保了!真是没处哭苦去!单为了今天这处好戏,我这些天没少顶着寒风雨雪地出门亲近那钱八姑,好容易得了封信,替你摆平了镇长,你倒这般对付我了!”
吴良生伸手搂着好月的肩头笑道:“还真生气了?跟你闹着玩儿的呢!”好月拨开他的手,说道:“没你这样玩儿的!我好好的一条命儿为啥要折在你手里?你要瞧我不顺眼,我立马收拾东西出去要饭都行!香草说那些话你还真听进去了?她自家都做不了镇长,我倒能做上?你太看得起我了!”
“莫生气,”吴良生忙哄着好月笑答哦,“回头我给你打两支簪子赔礼行吗?”
“不要,指不定要拿簪子戳我喉咙呢!”
“你这么能帮衬我,戳你喉咙干啥呀?对了,你现下倒能识字断文了?”
好月愣了一下,转过脸去,一边梳理自己的头发,一边答道:“还不是为了弄明白是啥意思,我特意跑城里去了一趟,找了玉皇庙里的解签人问的,一字儿一个字儿学的。还花了我五两银子呢!解支签他才收五十文呢,真会敲竹杠!”
“你啥时候去了城里?我咋不晓得?”好月转身把手里的梳子往木盆里一扔,不乐道:“你可真贵人多忘事呢!前些天,大伯娘要往城里买些东西,你叫爹套了那小马车送城里一趟,我顺道跟着去的!你眼下心里单是想着那怀娃儿的刘桑儿,哪里记得我刘好月是谁呢!”
“哎哟,对不住!”吴良生这才释了满腹的疑惑,点点头道,“没错没错,是有这事呢!大伯娘也真烦人,买个东西都要特地往城里跑一趟,我那小马车又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人家是在城里待惯了的,用的脂粉都得在城里买呢!”“哼!”吴良生靠在竹椅上哼笑道,“既然是城里人,那为啥还在老家住这么久?我瞧着大堂哥这回回来有些不对劲儿呢!这都多久了,还不打算走吗?”好月抛了一句话道:“人家不走,难不成你还赶吗?”
正说着,后门响起了敲门声。麦儿捧了酒在吴良生旁边的矮几上,然后跑去把门打开了。原来是吴氏来了。
吴良生忙起身问道:“娘,是桑儿有啥事吗?”
吴氏连正眼看都没看好月一眼,好月也没起身跟吴氏打招呼,只是招呼了麦儿一句:“搬凳子出来!”
麦儿搬了凳子给吴氏坐下后,她说道:“我刚去挖了些脚板苕,打算中午给桑儿炖肉吃。你中午也过来,必须得过来,哪儿有你这样当爹的?那媳妇怀着娃儿最是要自家丈夫心疼了,你倒三天都不打个照面,甩个媳妇儿给我就算完事了?”
吴良生点头道:“娘,您放心,我会经常过去的。”
“再有,你家大伯要翻修那老宅子。我爹和你四伯都说好了,这事我们都不插手,由着他们去闹腾吧!”吴良生十分诧异地问:“大伯他翻修老宅子做啥呢?难不成还要在这镇上常住了?”
吴氏瘪瘪嘴说道:“谁晓得呢?你大伯娘只是说常住在我们家里不好,横竖还是得把老宅子翻修翻修,往后回来才有个住的地方。我瞧着是不对劲儿呢,指不定是你大堂哥的官没着落,城里也没宅子住,只能把你爷爷留给你大伯那处老宅子翻修了住下。哼,从前那么了不得,现下还不是只有住在乡下?我可你说好了,你大伯找你介绍啥工匠木匠的,你少管,省得往后你大伯娘挑剔人家的毛病,叫我们把人得罪了,晓得不?”
“晓得了,您喝口茶吧!”“不喝了,我得回去给桑儿做饭呢!那怀儿婆最不能空肚子了,饿不得的!”吴氏说完又从后门走了。
好月冷冷地对吴良生说:“快去吧,人家怀儿婆等不得的,没你心疼,指不定肚子里的娃儿会闹腾的。”
“吃啥干醋呢?”
“我可没吃干醋,是怕你娘往后在我跟前唠叨,说桑儿怀着娃儿的时候净占着你这人儿呢!赶紧走吧,我又没怀娃儿,不吃午饭也饿不死两条命的!”
吴良生笑了笑,从房里拿起一包东西往外走了。好月盯着那包东西,冷笑了笑说:“还说不心疼呢!啥东西好就往哪边拿,迟早是要搬空的!”
麦儿走了过来问道:“东家大娘,午饭您想吃啥?”好月从木盆里捡起了梳子,在桌上敲了敲水,说:“我想吃龙肉,你做得出来吗?”
麦儿低声道:“这儿也没龙肉呢!”
好月轻笑了一声,说道:“是呀!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龙肉去?连盒像样儿的胭脂都没有。瞧人家城里人买盒胭脂都得挑那啥金月轩的,买盒饼子还得挑露华堂的,就连买药材还非得往满兴堂里去,可真是讲究!”她转过脸问麦儿:“你懂吗?啥叫讲究?”
麦儿摇摇头说:“不懂!”
“哼,你懂就不会在这儿做丫头给我使唤了!滚回灶屋去吧,横竖做些填饱肚子就行了,也没啥好东西想吃的。记得备些香蜡,明天我还要往土地庙里走一趟呢!”
第二天,好月带着麦儿来到了镇口的土地庙里。这庙不大,就一前一后两个院子,只不过飞檐瓦片比普通人家精致些。她刚走进去,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刘弟妹!”16007799
好月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能这样称呼的人只有一个吴良仁罢了。她缓缓转动腰肢,斜身站在往后看了一眼,笑道:“大堂哥又来这儿了?”吴良仁跨过高高的门槛,点头道:“上次庙祝交托给我抄写的经文还没抄写完毕呢!答应了人家,就该早早地完了这事。听说刘弟妹你昨天做了件漂亮的事,把那镇长都羞得没处钻了,真厉害呢!那话叫啥来着?巾帼不让须眉!”
好月莞尔一笑道:“叫你笑话了!现下镇长再看见我,只怕都恨死我了!”
“不怕,”吴良仁盯着好月那姣好的面庞,轻声说道,“他都快不是镇长了,你怕他做啥呢?只要往后的镇长待你好,不就成了吗?”
“我哪儿晓得往后的镇长待我好不好呢?”
“你替他铺了路,他能不待你好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那份欲出红墙之心泛出了眼底,一点也不顾及眼前的菩萨看见没看见。就在两人四目双对时,门外又来了几个人,竟是香云,香草以及汪嫂子几个人。
吴良仁忙别过头去,匆忙往后院去找庙祝了。好月有些尴尬,却还算镇定自若,往菩萨面前一跪,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祈求了。
汪嫂子冲好月背影吐了吐舌头,小声对身边的香草说:“真是倒霉呢!咋一来就碰上这妖精货呢?”
香草笑道:“不必管她,横竖我们拜的菩萨跟她拜的菩萨不一样儿呢!我们求多子,她只能求多福了!”
好月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气愤,起身对香草说道:“我求多子求多福,跟你没啥干系吧?我只当你这少奶奶跟别人不一样呢,原来还是诸如汪嫂子这样的乡下妇人而已!背地里窃窃私语,说人闲话!”
“我爱说啥就说啥,横竖跟你没干系吧?更何况,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乡下妇人,莫非你自认为不是乡下妇人?难不成你家吴良生打算奔城里去了?不对呀,我好像听说他到处在游说别人荐他做镇长呢!你就算是个镇夫人,说到底还是个乡下妇人呀!尾巴翘那么高干啥呢?”香草笑嘻嘻地对她说道。
“哼!你真是打算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