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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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不,爷才出现几天?就被迫不及待甩到爷手上来了。”
王怜花如化骨绵掌般温柔笑着:“难道不是你死不要脸地硬要我跟着你么?”
唐悠竹正给雨化田剥蟹腿,闻言大惊:“你少血口喷人!爷可是只要我家酥酥一个哈!让你跟着是因为——明明是你这变态先缠着爷打赌比斗的吧?明明是你非得把自己输给爷做徒弟的吧?”叹了口气:“爷那时候虽然知道赢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但看在你招待了爷们一顿饭的份上,唉……得了你这样的徒弟,不带在身边看着怎么行呢?万一做出点辱没师门的事情,那我多亏啊!再说你那毒蛊之术确实学得不到家么!”严肃脸:“为师这是对你负责。”
王怜花恨不得把整桌菜都给扔到他脸上去:去你的负责!是舍不得白得一个小厮厨子车夫……好使唤吧?
王怜花第一次觉得,人太万能了也是个悲剧哪!
——其实王公子,您最悲剧的不是遇上唐悠竹,而是……
——千面公子居然没否认他对沈浪起了心思啊啊啊!
一眼就认出王怜花的孙驼子,和虽然没见过王怜花但从他们的对话中也推测出王怜花身份的李寻欢,此时此刻已经不只是石化,简直要风化剥落了好吗?
明明我们听到的都是大侠感化大魔头的充满义气和热血的故事,结果转眼之间,从另一个人口中,却成了那样充满了JQ的事故?
最要命的是,最主要的当事人,千面公子王怜花同学,他居然还默认了!
世界观都被你们碾压成渣渣了好吗!
☆、112·翘尾巴的王公子
孙驼子想起自己十四年前那复杂的心路历程就格外沉重;而李寻欢?阿飞虽然不曾和他直言,可李寻欢何等聪慧之人;单从阿飞的只言片语也能猜得出,他那位让他不成名就只能死的父亲大人,只能是眼前这个据说被沈大侠感化了、结果却只是被沈大侠迷倒了的家伙啊!
这些日子一来;李寻欢一直以为他最大的烦恼,除了如何护住因为那秘笈之事而风雨飘摇的兴云庄之外;就是如何把阿飞从林仙儿制造的迷雾里头唤醒。
但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比起林仙儿那样几乎能将所有男人拉到地狱里头去的迷雾,阿飞最大的危机;其实是来自于这位千面公子。
只吃男人的林仙儿算什么?男女通吃的千面公子才是大奇葩啊!
就算千面公子不会吃到自己儿子身上;但李寻欢非常、非常不愿意因为他的恶劣影响;让阿飞才从坏女人那儿毕业了,就又一头栽进哪个坏男人的圈套里头去。
也许是至今未曾成婚生子的关系,也许是幼年时十分期待能有个弟弟却始终求而不得的缘故,李寻欢对阿飞总是格外关注。
探花郎好友满天下,可李探花其实不是个会干涉朋友如何生活的人。但哪怕明知道只要自己能清醒地活着,林仙儿迫于对小李飞刀的畏惧,就不敢让阿飞看清她的真面目……李寻欢也还是不愿意阿飞陷在她的粉红陷阱里头。
他的阿飞值得更好的。不一定十全十美,但至少要一心一意,为阿飞擦脸擦耳朵时,脸上的神情不一定要多么柔情脉脉,可最起码的,不该用药物让阿飞一沾到枕头就睡得那么沉,沉得让人推都推不醒!
李寻欢也希望曾经那个如冰雪中独自前行的孤狼一般的阿飞,能有一个可以放松安睡的地方,可不该是和林仙儿在一起时那样的。
阿飞可以放松,但不应该是寂寞得只能数梅花,更不应该是被药物弄得呆板呆滞的、连走路的韵律都变得紧张起来。
李寻欢的朋友很多,但如阿飞那般,甚至不用见面,只要想起他那英俊瘦削的脸、那明亮锐利的眼睛、那孤傲倔强的表情,就能让李寻欢的血都似沸腾了起来的朋友,却几乎只剩下这么一个。
无论如何,李寻欢也不能看着他在林仙儿的粉红陷阱里头继续陷下去的一个。
为此,李寻欢甚至想杀死林仙儿,偏还不敢自己动手去杀林仙儿。
他怕阿飞知道真相之后,会与他决裂。
李寻欢将阿飞看得很重。
所以他此时格外的犹豫。
千面公子是李寻欢之父的知交好友,李寻欢按理是该上前拜见的,可拜见之后要说什么?能告诉他阿飞的身世吗?而这个在阿飞的母亲口中,是让他“非成名不可,不成名就只有死”的千面公子,在知道了自己有个曾经让江湖震惊的少年剑客儿子的时候,在知道了这个儿子居然折在一个地狱爬出来的魔女手中的时候,是施以援手,好让他继续扬名、继续比沈浪和朱七七的儿子更出色呢,还是不屑一顾,甚至让他去死?
李寻欢没有把握。
但他也不能因为没有把握就彻底放弃。
哪怕不是为了将林仙儿的魔咒从阿飞心中驱除,他也知道阿飞是如何期待他这位父亲的认同。
无论阿飞在说起可能涉及到这位千面公子时的眼神多么的悲伤愤怒,李寻欢也知道,阿飞还是期待他父亲的。
因为若不期待,怎么会让自己陷入不成名就只能死的境地?阿飞的身手,若是隐姓埋名不想着去寻找父亲认祖归宗,他不需成名、也不会死去,而且还能让自己过得不错。
李寻欢也没把握让阿飞认回这样一个简直已经不是亦正亦邪能形容的父亲是好是坏,可那是阿飞的愿望,李寻欢在不得不把阿飞从另一个愿望里头拉出来的情况下,总是格外希望能让他满足至少一个愿望的。
所以就算让阿飞认回这么一个父亲算不上好事,李寻欢也必须努力让他不会成为一件坏事。
努力平复下心中的震惊,李寻欢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屋子五个人,大概也就是孙驼子石化中没曾留意到,唐悠竹早蹭到雨化田一侧坐下,花满楼倒了刚刚好七分满的一杯茶:“请!”
李寻欢拱了拱手:“在下李寻欢,见过王前辈、见过各位前辈。”
小李飞刀之名,雨化田和花满楼这一路从海外而来,也有所听闻,只不过雨化田就送了他一个字:蠢!花满楼厚道些不在背后说人,可心里怎么可能会认为李寻欢那样为了兄弟情义,便把表妹让出去的做法?花满楼没贾宝玉那种“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骨肉”的情怀,他认识的女人也不是个个都善良美好,但不管男人女人,在他心中,都不该是物品;而不顾他人意愿便为之做主的做法,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自以为是为了那人好,都不应该。
可除了这一桩事情之外,雨化田最多嗤笑李寻欢多管闲事,花满楼嘛,他对李寻欢这样热心管闲事的性子,还是听亲切的。
何况伸手不打笑面人,李寻欢礼数周到,雨化田也便淡淡颔首:“雨化田。”唐悠竹也做了自我介绍,又格外多打量他两眼,见果然是个苍白病态的中年人,不过那双眼睛也确实是温柔而灵活的——这是个自身或许满怀苦痛,也确实做了一些伤人伤己的错事,但依然努力在弥补、努力让别人感觉到希望的人。
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有点儿像花满楼的人,温暖而无害,几乎没有任何主动攻击性的一个人。他们都是自身经历了或许算不上地狱、却也是一般人不消承受的苦痛,但还能温柔地、温暖地活着,并且为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竭尽全力。
雨化田或许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缓和了不少,脸上神色却越发淡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花满楼一眼,却也没阻止花满楼招呼李寻欢坐下,只是转头忿忿然和唐悠竹哼一声:“这下好了,俩傻子凑一块去了!”
唐悠竹知道他还在恼花满楼的眼睛又看不见了的事情,挠了挠鼻子不敢说话,只摸了摸他的茶杯,发现有些儿凉了,就随手泼了下去——那茶水却没有沾到地面就被蒸发成一小团水雾,不一会儿就散了开去,一股子茶香弥漫了开来。
李寻欢见状不禁赞一声:“前辈好功力!”
唐悠竹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反而对于给曾经神往的小李探花仰慕这一点,颇为得意,虽然面上只是莫测高深地一点头,雨化田却是一眼就看出他今儿格外得意洋洋,不禁白了他一眼:“欺负人家小孩子,亏你也好意思!”
李寻欢虽然给唐悠竹第一眼的印象是“中年人”,其实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唐悠竹面上看着年轻,却已过花甲之年,雨化田说他欺负小孩子,却不算错。何况诸如僧道警幻之流的纯粹修行人,手段虽一般,像糖酥这样以武入道的却格外不同,这攻击力如何是一般武人能比的?
倒好洋洋得意!
唐悠竹吃了他家酥酥一个白果,也不恼,反而乐得他家酥酥没再继续郁闷花小七的眼睛,讪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雨化田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一口,便转过头,夹了一块秘制火腿吃,唐悠竹便把茶杯放了下去。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不知怎么的,做的人不觉得如何,倒是看的人不自觉就尴尬起来——或许王怜花是不尴尬的,但他之前不过翻两个白眼就莫名其妙被栽了个看上沈浪的帽子,最要命的是王怜花回想这十几年和沈浪朱七七一家在海外的生活,都不敢十分肯定自己没别的心思:他是真对沈浪下不了手哩!连对朱七七都没了那种不管死活都要把她抢过来的想法,就是每每看着他们郎才女貌相依相偎的发酸,也没什么狠要破坏的想法……否则沈浪或许不好对付,但他和朱七七生的儿女还不好对付吗?王怜花何至于给他一困十几年?
可怜王怜花这一辈子,亲情友情爱情样样缺失,闹得好难得在沈浪身上得了一份,却连是友情是爱情都分不清,给唐悠竹三言两语就带到沟里头去。此时更怕他再勾起自己心里头什么根本没想过的事儿来,憋了一肚子气,到底忍住只往自己嘴巴里头倒了满满一杯酒。
李寻欢正有些尴尬,见花满楼悠然品茶,王怜花仰头灌酒,也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站起来给王怜花斟了酒:“前辈留了秘笈、让寻欢代找传人,寻欢却因自身琐事,误了前辈托付十几年……”
一开始本是为了避过糖酥二人的暧昧气氛,说到最后李寻欢倒真心愧疚起来,王怜花是个得了寸就想尺的,之前还因为唐悠竹点破他对李家的复杂心思有些不自在,此时看李寻欢先退了一步,他便把尾巴又翘了起来,摆出长辈架子教训他:
“可不是?不就是个女人嘛!不舍得就自己留着、舍出去了就别婆婆妈妈的,为此耽误了正事,哪像个男人?”
☆、113·这脸皮!
这话自是重了;但李寻欢念着他是阿飞生父,又与自家父亲有旧;不拘从那边算,都该是世交长辈了,况那句“舍得便舍、不舍得便留”也是正理;便是“婆婆妈妈”四字也没说错他,李寻欢惟俯首受教罢了。
唐悠竹对李寻欢在林诗音的问题处理上也挺纠结的;但除开与林诗音龙啸云的关系之外,李寻欢本人也称得上一个“侠”字,只不如郭靖最终以身殉城的那么壮烈罢了。
可天下能有几个郭靖?大庆不需要郭靖其实也是一种福气。
唐悠竹离幼年时在唐父书房中搜刮武侠小说的年纪已经很远很远;但阿飞李寻欢;就像西门叶孤城一般;曾经是他少年时的憧憬。
如今李寻欢本人的形象虽没有比书上的雄伟高大,却也不至于让人幻灭,何况王怜花的尾巴实在翘得有点儿高,就难怪唐悠竹要替李寻欢不平了:
“也不知道跟着人小夫妻在海外一住十几年的是谁呢?有本事自己当断则断了再来说别人——可别和我说什么你被沈浪看住了的鬼话,你真不择手段想离开,沈浪能困得住你?又或者……”
唐悠竹拖长了声音,做恍然大悟状:“王公子觉得给个女人耽误了不像话,但同时给个男人和个女人耽误住了就很像话是吧?”
——你敢不捉着一个自我臆想出来的八卦就唠叨个不停吗!
王怜花心里呲牙,面上却笑得一派欣然:“可不是!弟子多亏师尊指点迷津、迷途知返,才越发看不得人深陷苦海,又想着他也算自家晚辈,这才多嘴几句。”
王怜花其实没闹明白自己对沈浪是啥心思,可既然他这便宜师尊一门心思咬死了他对沈浪心思不纯了,他便索性认了又如何?千面公子什么没见过呢?区区一个沈浪罢了!能被本公子看上是他的荣幸!
王怜花素来狡诈机变,弯儿尤其转得快。否则怎么会那么乖巧下厨去?就是酒菜之中的毒物,也是看准唐悠竹并不在乎之后,才越发精彩纷呈的。之前会真较真和沈浪那点事儿,不过是忽如其来给唐悠竹震了一下,如今回转过来,不拘心里想没想明白,他先光明正大应下了,唐悠竹果然就没什么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转而好奇:“听说你将自己一生所学写成秘笈之后,又想着把它烧了?就因为其中所记载的太邪太杂,怕落到不肖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可后来又还是不舍得,就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