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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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镜被送还了!与他们同眠墓穴千百年,无人敢动。因为送回之人,是一位独行的圣阶强者。孙少爷,你明白老生说这结局的用意吗?在这个世界确实有太多不公,却并非不能改变。”
……
进了会场,蝶魅羽立刻迎了上来,今晚的她一身红色晚礼服,露学低胸,长裙及地,如绽放的玫瑰,炙热的烈火,一举一动,倍受瞩目,甚至连管家与雯帝,在见在她瞬间,也难把目光从胸前尤物上挪开。
老人脸色顿红,少年却坦然一笑,先声夺人:
“阿姨今晚真是漂亮。”
蝶魅羽听了夸赞,竟是露出羞态。
雯帝借机贴到她耳边轻语:
“没错,保持这表情,然后怯生生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不说支言片语,安静的给他倒酒。如果他只喝酒,不说话,就灌醉办了他。如果开口,你大多时候轻轻的嗯、啊回应,直到他开始征询某些事物意见、看法,那你定要拿出自己真实想法,但不可多言,点到即止。要知道,男人大多喜欢有主见却不强势的女子。”
管家在旁掩饰不住自己心中诧异,脸上全是情异神色。他没料到,十三岁的孙少爷,居然在教三十多岁的女强人倒追男仔。而两人谋划拿下的对象,正是他的女婿,雯帝的生父,同样出席宴会,并在角落独自饮酒的珐特·绋龙。
该出言阻止,还是随他们去?老人在纠结,患得患失。稍不留神,蝶魅羽已去攻略珐特,而雯帝则蹦到矮人城主那里。
“嗨,班纳德,找不到弗滋奥便换了个新跟班吗?他这全身行头真棒。”
雯帝指这位矮人,戴暗金头盔,面部T字型空档将眼鼻嘴和胡须暴露在外。在头盔顶部似有一把无柄斧子正中劈下,镶住后再没能拔出。他短壮的身子,被长皮裤罩了大半,于腰腹间用六根条带并排固定,余下部位将由肩胸一体设计的金属板甲防护。
“休要胡说。这位就是今晚宴请的嘉宾,佣兵公会的仲栽者,泰克林·拉德·荷因·铜须长老。”
几天与矮人相处,雯帝对他们命名规则也有了解。泰克林是这位仲栽者的名,而铜须是他所属的宗族,两者间夹杂的词,则属于他成为圣者的直系先祖们。唯独对最后一声长老,少年不甚了解,是泰克林所在宗族的职务呢?还是在佣兵公会?
雯帝虽是好奇,但观对方脸色,也知自己出场刷了负好感,便想寻机撤去。正巧这时一位身背十字棺的巨汉走进会场,在宾客议论声中取了大盘食物,到无人墙角坐下。
“仲栽者阁下,刚才是向您开个玩笑,请别介意。现在我朋友来了,在下有要事与他相商,告辞。”
扔下谎言,雯帝是一溜烟的跑了,留得泰克林原地冷笑,道:“班纳德,真没想到你的人族盟友广交天下,居然和告死者成为朋友,果真了得。”
黑炎城主也是笑答:“想我交友,还轮不到铜须指手划脚。”
原来和睦表象下,火劲四溢。
……
“您好,能请您喝一杯吗?”
雯帝从侍者那接过酒盘,来到巨汉跟前。
“喔~小孩,你确定要请一位告死者喝酒。”巨汉说话,如同他把整张嘴埋在狭小杯罐中吐气一般,音色古怪而沉闷。
“告死者是什么?”
“一群厄运缠身之人,所到之处,必预示有冥神的降临。”
“所以你就用黑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害怕碰触到别人?”
巨汉猛然抬起头来,黑色斗篷下露出青色,全由针线缝合的脸。他与雯帝对视半秒,伸出两只手指拈起了酒杯。
“你是个勇敢的人,我接受你的邀请。”
少年也捧起酒杯,心头暗想:“不就是丧尸脸,前世电脑游戏虐菜时看得多了。倒是这家伙真的挺大,他两个指头小心拈起的酒杯,我得用两个手掌来握。”
“开杯!”
灌下酒水,两人关系就近了。雯产坦然道出因为开罪人,为免尴尬,便说了小谎,前来请巨汉喝酒,主要目的只是圆谎。
“哈哈,你可真是有趣,很高兴认识你,不怕告死者的小孩,我名叫:多洛雷斯。意为痛苦、遗憾。”
“遗憾阁下好,我叫雯帝。”
“既然相识,便送你一件礼物吧”多洛雷斯从衣兜翻出一物递给雯帝,见少年伸手接住,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是你背上石棺的缩小版呀,有何用?”
“呵呵,你就当是祝福吧。”
雯帝还要多问,身后突然响起怀盘摔打的声音,回头竟见蝶魅羽被推倒在地,珐特将手中酒水泼到她身上,转头离开。
“遗憾阁下,抱歉,我有事……”
少年身后哪还有巨汉身影。而一直观望的老管家迅速冲了过来,夺过他手中石棺。怎料石棺发热,虽说扔得及时,依旧在老人手中留下十字红印。
“孙少爷,这叫讣告石棺,不是吉利的东西。”
雯帝顿时醒悟,原来这就巨汉说的祝福啊!他可真够古怪刚见面便咒别人死。
二五五、佣兵竞技1
【23:58分,哎呀,动笔太晚了】
雯帝被打磨兵器声吵醒,推门而出,发现天还未亮,冒充佣兵的家丁已在院中热身,反是不见正宗佣兵的身影。他们想充分休息?还是胸有成足?其实都不是,阿木葛与达汀斯两人怕是守在蝶魅羽房门前,一夜未睡吧。
想起昨夜宴会,也不知蝶魅羽与珐特谈了什么?让那男人暴怒离去,也留得她自己伤心垂泪。雯帝想要询问,却被一道房门所阻。但愿她别做傻事。
等到东方泛白,城主府的传讯人员上门,蝶魅终于走出了房间,依旧一身暗红色性感皮甲,精锐级的细剑缠在腰间,除了眼角带点红肿,似乎与平时没有两样。她无视雯帝关切的目光,向着满院子整齐待发的战斗人员,招手:
“出发!”
雯帝以为会在半路碰到黑角佣兵团,向传讯的矮人询问方才得知,双方跟不同路线。今日的佣兵竞技,将严格按照古礼执行,三局无剩!
“什么!只有一边能活着,输者必死。”光头达斯汀立即跳起起来:“这是什么古礼?”
“是矮人的古礼。”报讯的矮人回道,脸色也是愤愤不平:“他们铜须就是欺负我们铁垂典集遣失,什么都用古礼相逼,前些时候还叫我们免费提供兵甲,呸,他们是战士支系,可上古灾变时跑得比谁都快……”
雯帝打断矮人,问道:“关键是为什么要用矮人的古礼?”
矮人吱唔答不上来,或许就他自己而言,不用矮人古礼才叫奇怪吧。
最后蝶魅羽解惑:
“竞技的规则全由仲裁者决定。”
这话落在雯帝耳中,使他格外愤怒:“仲裁者就能置别人生死于不顾?”
蝶魁羽带队走在前方,双眼平视,留给少年一个绝美的轮廓,她说:“你会愤怒,是因为你不了解真实的世界。我们身处的大陆东南部,属人族腹地,局势平稳,可出了林海一路向北,就是另一番景象。小国一边混战,一边结为同盟,抵御大国入侵。混乱与死亡才是那片土地的主旋律,我说得对吗?柯德。”
穿着佣兵皮甲的大肚骑士认同的点头。张了张嘴,想要做些补充,却发现询问之人与效忠的对象,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只得郁闷的打消抢镜的念头。
“你会愤怒,是因为你把佣兵与城市护卫划上等号!维持治安,捉拿小偷小贩是一种操练。佣兵真正的工作在战场,浴血厮杀,拼那一线生机。俗人认为我们爱财不爱命,那是他们不懂,一片和气的演习练不出真兵强将。”
“你会愤怒,是你不明佣兵公会存在的意义。它从贵族与国王腰包中掏出金币,奖赏给活下来的人,让强者更强。它是真刀实枪的训练人族的精兵。把眼界放开,孩子,这片大陆不只有一个种族。”
“以上内容,是我年幼时,母亲劝导我的,现在转送给你。”蝶魅羽侧过头,平静的望向雯帝,“昨天被珐特酒水泼面时,我才醒悟过来,自己不是一个温柔佳人,从来不是!我是佣兵,更是一位佣兵团长,我所求的东西,不是别人施舍。”
雯帝已被她跳跃的思路弄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沉默。
队伍急行军,来到火山裂缝外,魔法黑幕仍旧笼罩着竞技场,直到生死角斗开始那刻才会散开。雯帝与队员一一告别。因为身份暴露,他已无法出席比赛。
竞技看台设在绝壁上,每个席位前都有可以调节视野远近魔法屏,可惜只有几位富商装扮之人使用,别的要么眼力出众,要么纯粹装13。雯帝惊奇的发现失踪数天的弗滋奥!只是亲昵地抱着他手臂的粗壮女矮人又是何方神圣呢?以前从未见过和被提起。少年正要上前打招呼,处于席位正中的泰克林站了起来,亲自宣告了比赛规则:
“三局无剩!前两场为阵地战,一方守一方攻,时限为一刻钟,据点失守者为负,以抽签决定先后次序,最后一局是正面厮杀。现在请双方代表抽签……第一场由黑角攻击,地狱蝶防守,双方有一刻钟布置据点。随后以我鼓声为号,展开战斗。现在,请法师压低熔岩湖上黑幕,开放两座山头。”
“咚”泰克林空手击鼓,声震四野。
“开始吧,将这场杀戮盛宴,敬献给佣兵之王布伦达·盖尔。”(PS:佣兵之王是组创佣兵公会的古圣者,已去逝。)
从雯帝的位置望去,所谓山头,仅是两个可容百人的土包,彼此贴得很近,仅隔有一道十米宽的岩浆排泄槽,上有浓烟翻涌,倒是天然的视觉屏障。于是在据点修建的同时,侦查与反侦查的碟战上演……
黑角佣兵拿出一条条黑蛇扔过岩浆槽,这是秘法培育的魔兽,通过特定的感应装置,佣兵可以与蛇同享视野。反观地狱蝶一方,似乎没有窥视之举,令雯帝开始担心,正在这时,天空传来鹰鸣,一条青影俯冲而下,快要触地时,双翼大张,无数风刃射出,将地狱蝶这边槽岸犁个干净,顿让少年放下担忧。
“是汉特的猎鹰!想必侦查无虑了”
哪知黑角分出三人,手执强弓,开始不断射击猎鹰,最终将它驱逐开去。而另一边,则在山头建起了瞭望塔,打着借高处烟薄之势,窥视敌情。谁料刚冒头,一道火红斗气斩就将塔给废了,并带支两条人命。
雯帝看到蝶魅羽出手无情,内心猛的抽动数下,随即想起来她来时路上那番话,便再次劝说自己,这只是优胜劣汰罢了。
黑角见自己损失人手,仲裁者没有宣判对方违规,立即大怒,手执新得长枪,运使斗气戳出一串枪花,将浓烟打碎,并攻向地狱蝶阵营。好在家丁们有第六感相助,闪避及时,无人受伤。
蝶魅羽当场还手,一连三道回旋气斩,奔向人口密集之处。
这时“咚”的鼓响,竟是一刻钟已过,第一轮攻防开启。
二五六、佣兵竞技2
蝶魅羽即刻前冲,细剑如针以刺,密密麻麻铺洒开来,罩住黑角全身。后者长枪挥动,绘出一个接一个圆。可惜呆在看台,仅见红与银双色相辉,难听到兵器碰撞的骇人声响;能看到气劲四溢,岩石崩碎,却感不到现场地动山摇。
纵然感观减半,仍凶猛地锁定看客眼球。
“蜕变阶强者,果说传言,成了另一种生物。斗气不要钱似的挥霍。”一位靠近泰克林的富商感叹,随后疑惑道:“地狱蝶不是防守吗?现在全团压到黑角境内,皆不是违规?”
铜须族的矮人哈哈大笑后,回应:“我们是佣兵而非骑士团,哪有墨守成规之理!战场风云变幻,有时进攻反是最好的防守。”
雯帝侧头望去,能见富商讪笑表情下暗藏鄙视,想到世人对佣兵包有恶感却也有理,但不择手段固然让人不喜,却是战场生存的必须法规。
佣兵之道,果然在于杀伐求存。
两个佣兵团长乃是熟人,各自招式烂熟于心,争斗久持不下,暂且撇开不谈。反是与雯帝久居却未交底的猎户家丁们,让他眼前一亮。家丁两人成组,掩护配合,以弓和匕首做为主战武器。他们将搭档向前斜抛,这些腾空家丁,手持三根箭羽,一连射了三波,顿时箭如雨下,盖地铺天。别以为箭射得急,没有力道,瞧瞧深坑遍种的山面,就知落在人身会有何等威力!好在黑角佣兵全无弱手,斗气护体之下,倒无人四分五裂,惨死当场。
可家丁的攻击并没有结束!
他们收了弓,换上漆黑匕首。这东西雯帝也曾拥有,用无尽林海独有的植物削制,经过特殊药水浸泡,硬度不输钢铁,更胜在质轻、天生带有麻痹毒素。他们当空一晃,竟是分身三到五个不等,如猎鹰捕食飞扑而下,难辨真假。
有佣兵以弓身阻截,射了两箭,皆中虚影,唯有眼睁睁看着,另外二把匕首刺中自己左胸,护体斗气荧光熄灭,两个神色冷俊的身影重合为一,成为他眼中最后景象。也有幸运者,用长枪挡开进攻,却仍是脖间一痛,就见一注温热鲜红向前喷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