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井蛙-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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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绋龙两主仆的到来,四方终于会师,场面绝对有爱,肥免这次变化以膨大头部为主,大头与身子的对比,就如梨与梨柄,高高坚着的两耳,如同海上两座浮台,雯帝与秀妈一人倚着一只,正为不远处的打斗连身叫好。
至于蝶魅羽,她正挥动手中细剑,变作一朵剑光,罩住刺客女全身,但难破娜迦坚实法相,丁丁当当响个不停。
夏儿将娜迦虚象,盘在身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虎口的裂痕,因为猛烈的握匕,再次崩裂流血,差一点,只需再多给她三秒,就能结果那可恶人类少年的性命,那么自己此时就算死,也值了。
“可恶的老女人!”服食脱胎换骨药永久变身人族的娜迦少女咆哮:“我一定会打残你,然后在你面前把那人族小子大卸八块。”
老女人!!
大卸八块?!
蝶魅羽秀眉皱成一线,胸前波涛汹涌,周身热浪四溢,肉眼可见空气的皱褶,显然动了真怒。一对黑色带有眼睛纹路的蝶翼撕碎她后背衣物,无形威压四散,海面都为之短暂下沉。
人族武斗士的标志能力,气场现!
结果受影响的仅是雯帝一人。
“尼玛……”少年咧嘴痛哼,下文被塞回喉中,又是一股巨力降临,蕴含无尽的霸道与威严,似乎要将世间万物碾碎。他腰身骤然下弓,紧崩肌肤出现裂痕,血液却无法涌出。
战斗画面在此刻慢放……
蝶魅羽浑身浴火悬于半空,纵然如此,脚下海水依旧蒸腾化烟,滚滚而上;她昂首挺胸,令傲人双峰,更为突出壮阔,左脚轻抬与左手微微前伸,配合后拉的右臂与蝶翼,人如满弦之弓,直指夏儿的细剑好比深渊一道细缝,永无止尽的吞噬她周身火焰,并向外喷涌着危险光茫。
雯帝绝不怀疑这一剑的威力,但他知道,自己也绝没有机会见识。因为突然出现的青影与青影打出的拳头。
一拳,在慢放的镜头里仍是一道闪电!
娜迦的虚影仿若空气般,被洞穿。还来不及收拾咆哮表情的夏儿,更是连痛哼都没有,便喷吐出满天血雾。
风起了,带起炸弹爆破后的景象,蝶魅羽、秀妈与肥兔统统吹吹远,唯独雯帝,死死定在原地,上不飞天,下难入海。
无处不在的剧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充血的眼球已让神野一片血红,可雯帝倔强的瞪着那道青影,瞪着对方踏浪徐步而来。
少年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流泪的巨人、熏酒的醉汉、摔在墙角头下脚上的男子,纷纷与青影重合交叠,他们是同一个人,却又天壤之别。雯帝好奇,现在的他,将说些什么?会做点什么?
不知怎的,早该淡漠的心,竟起了丝丝涟漪。
“不论以前、现在、或是将来,能够取你性命,定你生死的人,只有我!”青影举起他双手,好似捧着一位婴儿。雯帝视野骤变,来人身形无限放大,对方仅需呼出一口气,就能将他小命断送一便。
“开什么玩笑,这人就一个疯子!我命由我,怎么容这疯子说三道四!”
雯帝怒了!
再世为人能怎样?老男人的修养镇压又能怎样?每次直面这个有着他生父名号的男子,胸中的火山必会失控爆发。
两人不是仇人,胜似仇人!霸道与努意在血脉无形的牵连下,无须更多言语,即强烈得足以洞穿彼此。
“现在,收起你所有叛逆,跟我回去。”来人居高临下的俯视雯帝,语气强硬。
“不,不,不!”无法开口的少年心底在抗拒,在咆哮。身外激荡出气浪,带出血珠粒粒,一波接着一波,尤其是他腰间小包,震荡得最为强烈。
“够了珐特·绋龙,你没看到孩子受伤了吗?你们父子,有什么话,不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蝶魅羽带着火焰奔来,被汉特半道截住。细剑与白骨匕首相交,摩擦冲天火花,两人半步不退。
“蝶魅羽,既然地狱蝶佣兵团入驻维乐城,你就是绋龙的家臣,是谁给你与主人刀剑相向的胆量!”
“滚开,我在保护绋龙家三代的第一继承人。”
细剑凭借柔韧性缠上匕首,剑尖如蛇信般刺出,汉特一记下削,引偏攻击,被弹开剑身,继续道:“二少爷自有他的打算,不可能真的伤害孙少爷。”
“去尼玛的,都见红了,还睁眼说着瞎话。”
另一边,秀德绷着肥兔胡须,弹起魔曲,七色流霞由天边涌来,化为持剑秀女飞扑而下,更有海中水柱,起伏蜿蜒,变作条条巨蛇。女魔导师下手毫不留情,剑女直斩珐特脖间,巨蛇张嘴嘶咬伸向雯帝的手臂。
百般阻挠,仍是徒然。珐特的轻哼,便让所有异像,还原来最初的魔法元素。
近了,父亲与儿子的距离。
可每一寸,都有更大的疏远在两人间产生,纵然彼此从未过亲近。
雯帝有如实质由眉心产生,又在珐特不讲理的抓取下碎裂。少年不会回去,所谓的家族是虚伪、谎言、欺诈、谋杀混绞的泥潭,他怎可以回去?
关键时刻,一枚蛋,回应了雯帝的要求!
悠长的狼嚎从他腰间响起,三色混合的蛋自行破开空间包,拦在珐特手前。它无火自燃,在漆黑毒焰中化作冰晶般透亮,青色的星云在中心运转,越行越疾。
珐特脸色骤变,天地间所有风儿尽数涌向他身后,凝为青色龙翼,仍是抵挡不住蛋蛋孵化瞬间爆发的能量洪流。
最终二人如相斥的磁铁,越接近,弹得越远。
【哎呀,看来还得写一章,避与战才行】
二二零、避与战(11)【收藏啊】
青,蓝,黑三种能量交杂,异象变化不断,先是群狼啸月,后有长舌吞珠,最后竟变作巨龙昂首张翼。三色交汇成光环外放,一圈接着一圈,海水或是冰结,或是拍碎,要不瞬间蒸发,亦是一圈接着一圈,向下削减着,令远处水流回补不能。
除了雯帝,没有人呆在光环内,一条冰道从异象中心延伸至他的脚下,外围众人脸带惊异,不知这变故是好或坏?
少年在他们注视下,坚定的踏上冰道,随后迈开步子,由小跑变为狂奔,却在即将扑入三色光团时,硬生生止住脚步,他只是伸出手,带着激动产生的小颤抖,轻声道:“你回来了。”
“呜~”光团里传出小狗狗撒娇的鼻音,像在回应,“我回来了。”
雯帝的手心触到一团毛茸茸的存在,或者说,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主动迎了上来,在他掌心摩擦。透过厚实的蓬松,他隐约感受到有如鱼鳞般,坚实而细密的肌肤。少年明白,这只是爱宠改变的冰山一角。
不管怎样说,血狂它回来了!
见到亲人,满满的感觉刹时充溢雯帝全身。
他再也按捺不了内心的激动,搭上另一支手臂,抱住磨盘大的狼头,将它拽了出来。该如何去形容这威武的狼头?黑白搭配的色调,加上眉心一小撮青色闪电,看上去庄重不失高雅,蓝宝石般,充满发光棱角的眼睛,乍看冰凉凶残,一旦细瞧,就能发现眼瞳中闪动的灵性火焰,机警而聪慧。血狂这一动,色泽混杂的光团似得了命令,分兵三股,收扰在它身后,化作三条半能量半实质的长尾。黑焰、蓝冰、青风,无不是撕海裂地的威能,却温顺拂过雯帝脸庞,让他鼻痒痒,喷嚏连连。
“凶兽!”汉特、蝶魅羽齐声大叫,随后猎人迟疑道:“血狂?”
三尾魔狼似有感应,侧眼望向汉特,猎人只觉心低生起无穷恐惧,险些调头逃离,在他身旁的蝶魅羽,虽未被直视,自身状态并比汉特好上多少,背部蝶翼高频抖动,随时可加速升空。
“这,这是什么品种的魔狼,好是恐怖!”大波女惊声问道。
“月辉狼变种!”谈起血狂由来,汉特底气十足。
“不可能!”蝶魅羽觉得这是她出生以来听过的最无聊笑话。看看那半能量半实质的狼尾,它与人类武士的气场,法师的魔导器,娜迦战士的法相一般,都是进入蜕变阶最明显特征。关键点不在此,是那狼尾的数量,地狱蝶在上,三条,整整三条啊!这是月辉狼这种中级魔兽能够达到的吗?变种!就算向巨龙借种也不可能变态到这等地步。
就像无人知道围观党内心十二级台风加地震,惊诧得天翻地覆一样!
没有谁清楚,雯帝与珐特这对父子在对峙中怀着何种心境?
只见中年男子身后青色龙翼,如风暴之源,每次扇动,都驱使海水化作猛兽,向四方咆哮而去。而同样金发蓝眼的少年低头摸抚身旁魔狼,借它散发的三色气息,抵挡男子威压。
许久……
雯帝一声长叹,其音悠远,若洞穿远古时空,魔狼身边气息都受了影响,现幻许多景像:
危崖巨树托满枝房屋;
蛇狼相争得垂危幼宠;
三岁小儿茂林遇劫;
好心诗人断琴续命;
十年苦修破妄出逃;
半载履世几经生死。
这是少年今生短暂的缩影,朦胧景象,却无时无刻,不牵动他人心弦。珐特眼波闪动,瞬间被青光覆盖,难窥悲喜。雯帝亦提气沉思,切入静境,双眼银茫流转,如俯世神邸,他翻身跃上狼背,便有能量凝为冰座、脚鞍将其固定。
随后,带表风暴的号角吹响,贯穿天地的电茫成为护身坚盾,战争爆发得毫无征兆,无论雯帝还是珐特,谁也吼不出正义的句子,堂皇的借口!
他们仅在避与战之间,一如继往,选择了最无理的方式。
四道龙卷紧贴着旋转,带起冰刃,连海接天,乃世间第一号绞肉机,海鱼腾卷,飞鸟倒吸,血色遍染,珐特受困其中,无处可逃!他昂首呼啸,声如龙吟,龙翼护体,要一头凿穿龙卷。魔狼先行一步,脚踏冰晶,冲入水中,四道龙卷即刻冰结,更在冰结中膨胀,势要将那道青色人影,碾磨成粉。
血红冰柱里,一道青华分两端,上入苍穹,下坠地穴,好比巨锤将所有阻碍寸寸破碎,“轰,轰,轰~”冰刀入水,掀起接天巨浪,珐特一飞冲天,再化电光落下,依旧是拳头,缠着青风,带着火焰,与空气磨擦出浓浓黑烟,他断开血狂蓝冰巨尾,在雯帝黑色护盾上留下深深的凹陷。
攻击力竭,黑白护盾置换!
就算这惜字如金的男子,也不兔低喝一声:“告非!”然后被白盾反弹的力道击飞。
雯帝挥手,血狂咆哮,黑色火焰翻卷而出,在空中烧出一条裂缝,其中可见群星闪烁,随后一枚最小的浮空碎石冲入裂口,破空而出,即刻大如山岩,裹着烈焰,轰轰隆隆直追珐特而去。
“天啊!”汉特急呼,想一箭解围,这是他对付库兰尼时所用过的最强招式,箭与陨石之间,如无数透明方砖堆砌,土黄色的锐利在方砖间隙穿棱,有着切割空间的威能。但这迅捷一箭,除了带下粉沫无数外,反增长石身烈焰。
如此威势,拥有青色龙翼的男子怎敢硬碰,他发动极速绕道而回,双手亦泛起青茫,铸成利爪,这是发了火气,动了真格。
但血狂岂是好欺?你有青翼,它有青尾,同主宰风,正好分个高下。
两道青影碰撞,将轰响撇在身后,往往移至他处,上个地点,才发出惊天乍雷,让人视觉与听觉错乱,难寻他们正确方位。
“二少爷,孙少爷,住手啊!”
原来是绋龙家的船队,顶着乱流赶到。久违的老管家,正踩在船头震臂高呼。
“你们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闹别扭?!
这三字极为刺耳。闹别扭会是这样生死相搏?
珐特率先撤开战场,携着威严向老管家扑去,不料老人突然暴起,竟踹中来人胸口,并先声数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个冲动性子,一家子,只要多动动嘴皮,哪有化不开的结……”
“你……”
“我什么啊?对,我是绋龙家的仆人,但也是你岳父,算得你半个老子,老子教训儿子,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啊!”
这时雯帝与血狂也飞近船只,颇为玩味地看着眼前一幕。
珐特憋了半天,终于吱出一句:“那……我也是在教训儿子。”
“我呸!”老管家当即把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你还有脸说这句话啊,雯帝从出生到现在,你哪有半点做父亲的人样。”
“嗯,嗯”少年心头暗爽,无意间出声附和,不料,将管家注意力转移。
上一刻还满面通红的老头,转眼间,双目含泪,作喜极而泣状,以哭腔说:“孙少爷,老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啦。”
雯帝脑袋当即发出嗡的一声,彻底蒙了。老管家是他异界为数不多的牵挂者之一,自然心生亲近,颇为尊重,虽说两人间有着层层误会,但这发自本心的情感,仍难割舍;外加方才爆料,这个自称奴材,即将哭得雨带梨花的老人,从血缘上讲,竟是他的外公!两两相加,这关怀之意澎湃的句子,刹那将雯帝心理防线清空。
“在维乐城那天,孙少爷形象大变,而老奴又寻人心切,乱了方寸,这才没认出您来,还大打出手,危害了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