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大牌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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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简若珍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不相信妳啦!茗袖,只
是雪俐散发这个谣言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被踏的两条船之一是她的男
友,她也没面子。」
「等等,妳再说一次,我脚踏两条船是谁说的?」
「我就知道妳没听我说话。」
盛茗袖沉着脸打断她的抱怨,「快说。」
「呃……就雪俐说妳、妳一手跟李柏青拿钱,另一手就把钱拿去
养俞司季。」茗袖的脸色好可怕喔!
「我、养俞司季?!」盛茗袖咬牙切齿的重复一次。
「我现在知道是谣言了啦!」简若珍缩了缩脖子。本来她还以为
她和李柏青是因为这原因吵架呢!
盛茗袖的胸口不断起伏、怒气勃生,蓦地将手中的残枝往地上一
摔的大吼,「那个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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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邵曼走进李柏青的办公室,举高手中的牛皮纸袋。
原本低头审阅文件的李柏青闻声抬头,「你的动作真快。」
「哎!我怕极了又被某人拖去酒吧相看两瞪眼。」他把纸袋往办
公桌上一丢,自个儿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你慢慢看,看了就知
道多有趣。嘿!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呢?看来你未婚妻的魅力真是下
小,还是该说树敌不少?」
李柏青但笑不语,把纸袋里的文件抽出来细看。
坐在沙发上,邵曼双手张得开开的挂在椅背上,头往后仰。
「嗯……你搞定了没?别忘了你的婚戒、婚纱、礼服都还没挑,
婚纱照也不是说照就能照的。」
边翻着请他调查的资料,李柏青边回答,「上次那间婚纱店,茗
袖看了似乎不喜欢,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又没结过婚,干脆招标算了。」新古集团少东新娘子的婚纱,
相信一堆名店抢着要接,「不过现在说要招也来不及了。」
李柏青没把他的玩笑话放在心里,因为调查资料上有一点令他相
当在意……
「哎,对了。」邵曼手掌一击,「上回我表哥结婚,有说一家婚
纱店不错,不过……」
「不过?」
「没什么。总之相当好,我表嫂也相当满意。」邵曼道,「有个
法国店名叫什么……我只记得英文是Only She的意思。」
只不过该店强调量身订制,会由设计师从事前沟通设计到制装一
手包办。
「有名片吗?」
「我再去要。」
「谢了。」李柏青终于看完调查资料,在其中他认为要注意的地
方作了记号。「邵曼,麻烦过来一下。这里……还有这一点,我需要
更详细的资料,还有调查清楚这些户头资金的流动。另外,查一下盛
家宣布破产之前的三个月内,是否有在自宅办过宴会,不论规模大小,
都把宾客名单弄一份来。」
邵曼认真记下,「有关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
「你怀疑这里面……」
李柏青勾起唇角,往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好友,「这只是怀疑。我
想,我父亲知道得想必比我多。」
他最近发现,这桩婚事的幕后推手之一来头不小,也有点出乎他
意料之外。
「你做这些是为了谁?」邵曼很清楚他不做无益的事、不操无关
的心。
是为了盛茗袖吗?但不就是因为盛家破产,他才被伯父「请」去
向盛茗袖求婚,若最后水落石出,他不就不必娶她了?
这是他的目的吗?可他才说过他喜欢盛茗袖的啊!
对好友的质疑,李柏青不答反问:「你说呢?」
他只是昨晚看到与林胜阳在一起的人,因而灵机一动,忽有所感。
再说,盛家破产当时确实有些奇怪的流言。
只是,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算了,反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邵曼搔了搔头,将
资料装进牛皮纸袋里,打算拿回去让侦探朋友针对重点继续调查。
柏青不想说的事,就算拿枪逼他也没用。
只不过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好友做这些事八成是想把盛茗袖甩
开。
真可惜,她可是柏青第一次遇到能让他拖着他去酒吧枯坐的女人
呢!
「噢,对了,还有件事。」走到门口的邵曼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而
回头,对着重新埋入工作的李柏青道:「刚刚进来时,你的秘书说有
通奇怪的电话。」
因为奇怪所以打发了,可是又因为着实令人不解,让秘书念念不
忘,拿这件事当闲聊的话题告诉他,八成是要他来探探上司的口风。
他一听也觉得百分之九十九是疯子,但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可究性。
「奇怪的电话?」
「警察打来的。」
「警察?」李柏青抬起头来,「有说什么事?」
「要你去保人……呃,我想盛茗袖应该有你的专线,所以这应该
是恶作剧的电话吧!」
「要我去保茗袖?」李柏青再次确认。
「那人是这么说没错。」不会是真的吧?
李柏青连忙按下内线,「刘秘书,我要下班了,有事的人请他明
天再来。」
起身穿上外套,他把桌面收拾整齐。
「我想应该是茗袖没错,我没有给她专线。哪间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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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雪俐已经让她父亲派来的律师带走了,她却得继续待在这儿与
警察大眼瞪小眼。
拜黄雪俐所赐,她有一间私人「贵宾室」,因为那个阴险的女人
还通知了媒体记者。
她真想骂脏话!
负责监视她的女警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眼神像是在说:这女
人有哪里好,竟可以钓到一个有钱未婚夫,又养小白脸?
「茗袖,对不起。」简若珍感到愧疚不已。
「妳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盛茗袖单手撑在室内唯一的桌上,
「要说也是那个女人对我说。」
「我应该拉住妳的。」
当时场面真有点混乱,茗袖一怒之下冲去教室,和黄雪俐一言不
合就上演了全武行,最后更闹到警局来。
黄雪俐被打了好几下,身上有点瘀青与抓痕,而且坚持控告茗袖
伤害。同样身上挂彩的茗袖也不甘示弱,反控她毁谤。
「妳拉得住我才怪。」盛茗袖很清楚自己一抓狂起来就像无敌火
车头,无人能挡。
现在想起来,她还是感到一把火在胸口窜烧。
什么她养小白脸,横刀夺爱。
去死!她要养小白脸也不会再挑俞司季那软骨虫。
她究竟哪里得罪过黄雪俐,让她不遗余力的攻击她?
「若珍,妳老实说,我真这么让人讨厌,讨厌到这种地步?」
「当然不会。」
「那黄雪俐是鬼上身吗?」
「呃……」简若珍也觉得黄雪俐已经失去理性,就只是单纯的讨
厌茗袖。
她们八成是上辈子有仇,说不定真是茗袖上辈子抢了她的男朋友。
呀,好浪漫喔,两世情仇耶!
难道说,那个被抢的男人就是李柏青?
真是太有趣了!
眼见好友又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盛茗袖叹了一口气的趴在桌上。
「姓李的什么时候才会来呀!」
那个警察到底有没有用心去找啊!叫他自己翻电话簿找查号台是
她的错,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姓李的电话嘛!若非若珍看了不少八卦杂
志,说得出新古集团的名字,她连上哪找人都不知道。
她不能让母亲知道她闹进警局,否则……
唉!妈的泪水绝对会让她们的小公寓淹水。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盛茗袖已经懒得回头去看了。
八成又是来挖内幕的记者、或是哪个好奇的员警,真烦,她又不
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蓦地,一只大掌抚上了她受伤的脸颊,「妳受伤了?」
李柏青皱着眉检查她身上看得到的伤口,眼里有着忧心与微微的
怒意,「妳……」
「是黄雪俐太过分了。」在他骂人前,盛茗袖先告状。
他的怒意一定是针对她,谁叫她大大的给他丢了脸。
「妳让她受伤就算了,为什么让自己受伤?」李柏青出口的话让
房里的人全愣了下,「下次要先保护好自己。」
「呃,你不怪我?」
「怎么不怪妳?」他见她都是些小伤,才放心的叹了一口气,「
这下订婚礼服要特别注意款式了,否则露出伤口不好看。」
礼服?款式?
「黄雪俐要告我伤害。」她坦白的说,他是不是刚来所以不知道?
「我听说了。」李柏青拉开椅子坐下,露出安抚的笑容,「妳别
担心,一切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他表现得像个宠溺未婚妻的未婚夫,但他越是表现出温柔体贴,
她心里就越感到不舒服。
她望着他问:「你不生气吗?」
「妳做了什么事要我生气?」他眼睛微微玻穑σ馍酝恕
「我打架闹进了警局,很可能会上明天的报纸,我让你丢了脸。」
她一一说出来,边注意着他的反应。
「这不重要。」他云淡风清的说,像是这等丑闻是芝麻小事。
「不重要?!」
「我想比较重要的是另一件事。」他的笑容还是一样迷得女警团
团转,但是盛茗袖却觉得颈后窜上一股凉意,令她提高警觉。他转头
看了眼女警和简若珍,「首先,请让我与茗袖单独谈话,可以吗?」
没多久,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
他在生气。她从他虚假的笑容里确定了这件事。可他不是说这不
重要吗?那他为什么要生气?
沉默笼罩着两人,盛茗袖不自在的率先打破沉默,「我想,我该
回家了,不然我妈会担心。」
「妈与茗柔去看房子了,不会这么早回家。」
「看房子,看什么房子?」
「新房。妳不要岔开话题。」
「是你先开头的。」盛茗袖低声嘀咕,「有话要训我可不可以等
离开这里再训?」
他以笑容回答她——不可以。
「我听说了。」他再度开口,「妳和黄雪俐打起来的原因。」
「那又如何?」她挺起胸膛,戒备的看着他。
别告诉她,事到如今他会介意她跟俞司季的闲言闲语。
「我只是想告诉妳,我相信妳。」
「哦。」她该感动吗?
「因为我根本没给过妳钱,妳也没跟我要过钱,怎么可能拿钱给
俞司季。」李柏青知道以她的自尊,她不会做出那种事,也不会回头
要一个曾拋弃过她的男人。
但是不给她一个好理由,想必她又会像上次一样质疑他。
他们的确相识不深,这点他无法反驳,且他心底也的确对那一幕
有疙瘩存在,让他无法理直气壮的说相信。
可惜盛茗袖无法体会他的用心,听到他这么说,她心底涌起失望
的感觉。
她在心底对自己苦笑,她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人,他什么都不问时,
她愤怒,他表态相信她时,她却又觉得失望。
是她要求太多了吗?
「但是你在生气。」
闻言,李柏青挑眉,「妳知道我在生气。」
「我又不是没感觉。」他说那什么废话?
李柏青抚着下巴,感到有点意外,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我是有点生气。」看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不禁笑了,「
但不是妳想的那样。虽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肯定是个丑闻,可现在还
没传出去不是吗?抽一则无关紧要的新闻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
「无关紧要?」那些记者可不会这么想。
「对,无关紧要。既无关国家大事,又不关经济民生。」李柏青
继续说,「我不高兴的是又听到那个名字。」
「哪个名字?黄雪俐?」盛茗袖有同感,「我从不知道我会这么
讨厌一个人,讨厌到听到她的名字就一阵恶心。」
「不是。」李柏青顿了顿,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是俞司季。」
她一听愣了下,「他?」
「他似乎对妳……旧情难忘。」他含蓄的说。
其实他更想直接说那男人居心叵测,想人财两得。
闻言,想起上次见面时俞司季所说的话,盛茗袖倒不觉得他是旧
情难忘,而是……怎么说呢?给她一种左右为难的感觉。
俞司季或许跟黄雪俐处得不好,可以想见黄雪俐一定是强势的一
方,而他想寻求她的慰藉,但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