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千年之蝶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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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你若是想她死就回去吧。”
“驾,驾”骏马奔驰的踢踏声越来越近,小依驻足,视线掠过马上的身影,愕然一凝,“莫大哥。”
莫然听闻声音一扯缰绳,疑惑地看向出声的陌生男,熟悉的五官与面颊上那显眼的蝴蝶胎记,他错愕地看着她,不敢相信,“你是小依?”
“莫大哥,好久不见了。”小依盈盈笑道,眼底有着浓浓的喜悦。
“真是你?小依。”莫然翻身下马,跨步上前,仔细地打量起了她,脸上同样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我去客栈找你们,老板娘却说你们已经搬出去住,去你们住的地方也扑了一场空,还以为没机会再见你们,灵儿呢?她没跟你在一块吗?”
“莫大哥,我觉得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比较好。”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们几人停留在间总是有些不便。
莫然尴尬地捎捎脑袋,“哈哈,是我疏忽了,我刚好要去见庄主,你们跟我一块去吧,我跟庄主说过你的事,他对你也很感兴趣。”
“庄主?梦蝶庄的主人吗?”
“是,那次跟你们分别后,我跟庄主出了一趟远门,也是刚回来不久。”说起这件事,只见他憨厚的脸上染上一抹歉意的赧红。
“莫大哥,你不用在意,我跟灵儿都过得很好。”她知道他的顾虑,出声释怀,她本就没怪过他,又何必让他耿耿于怀呢。
“小依…”
“走吧,莫大哥,我对这个庄主也挺好奇的。”
踏入酒楼二楼,瞥见角落里的一桌,她脸上的笑容一滞,温润如玉的身影即使隐藏在角落边缘,还是遮掩不住他的光彩,温雅的气质足以掩盖其他表面的贿赂。
冷允佯装未见,顾左右而其他,她苦涩地笑了笑,心突地一跳,梦蝶庄,他该不会是梦蝶庄的主人吧。
眼见着莫然将他们一步步带往那一桌,心的预感也已成真,这几日,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躲着他,面对这个与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她有说不出的感觉,如今更是有着对他的一份歉疚。
“轩……轩王爷。”小依顿了顿,又改口叫道。
她明显看到轩举杯的手轻微一顿,脸上还是一派的温雅,看不出其他。
心忐忑更深,这种叫法是否不妥,可此时能唤出口似乎就只有这么一句王爷。
“你认识爷?”
常年锻炼出的灵敏神经让莫然从空气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他抿嘴不语,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望能品出一些端倪。
小依淡淡一笑,平息下内心的情绪,她大方地坐落在位,“还是喊我轩哥吧,你不是说我很像你的哥哥吗?”他轻声开口,温润的眸色有着宠溺及看不透的苦涩。
小依颔首,举杯敬道,“谢谢,您一辈都是小依最好的哥哥。”
一顿饭下来,从开始的僵硬到慢慢的融洽,气氛也不似她想的那般糟糕,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爷。”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颀长上,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影,看不清轮廓的黑影似深不见底的深渊,泛着幽幽的冰冷与揪心。
莫然低声唤了句,可前方的白影似百年古朽的雕像,甚至连呼吸也是那般微不可闻。自他听了他的叙说,明了一切前因后果,小依她,是莫然带进城的,原来要同他一起前往梦蝶庄,而因为这次任务,两人生生的错过了。
莫然心低叹,虽不是很清楚其因果,但也隐隐猜到了一些,他也万万想不到,小依竟会进宫当了皇上的妃,而最为苦恼的是,偏偏自家主也对她动了心。如果…没有这次差错的话,第一个遇见小依的会是自家主吧,命运弄人,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你下去吧。”
他默默拱手,告退。
“彩蝶,当年你也是这般与我错身而过…这次,你也要一样吗?”
空荡弥散着淡淡的怨怼,飘落在清冷的月色里。
“咦,小依,新来的啊?好可爱的娃,可惜了,怎么就进宫当了太监。”
小依嘴角微扯,“姑姑,你从哪看出来他是太监了?”
“不是吗?”琦安惊讶地抬头看她,手还掐着璞毅的脸蛋不放,可怜璞毅一双早熟的冷眸,对她起不了多少作用。
“不是,他是冷副统领的弟弟,冷毅,还不快向公主请安。”
“冷、毅见过公主。”他挣脱开她纠缠的魔爪,瘦小的身行起礼来有模有样,看得琦安啧啧称奇,大感兴致。
实在看不下去她对璞毅的“虐待”,她忙出声提醒,“姑姑,你来找我什么事?”
“嗯?是有件事,过两日便是轩母妃的忌日,我在想,是不是要办一场法事?”
“轩哥的母亲?”
琦安停下手边的动作,看不见她的表情,可话里却弥漫着淡淡的感伤,“说起来,王妃去世也有二十年了,当年轩还只是个吱呀学语的孩童,现在,都这般大了…”
她一时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只能呆立在一旁静静聆听她的当年往事,空气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随即,仿佛刚才的错觉只是一场梦,琦安扬起明媚的脸,笑道,“若是真要办场法事,那可就有得忙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事轩倒是不知道,我想即便他知道也不会有什么看法,每年忌日他总独自一人上落霞山叩拜,风雨无阻,今年,想必也是如此了。”
小依静默不语,明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追念的茫色,曾经,她的哥哥也是这般独立在细雨摩挲着冰冷的墓碑。
而她,所做的只是陪伴。
这一生,有你足以 第一百零九章
看不透的云朵遮住了晴朗的天空,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抵在人的心头,今日睿轩出宫去巡查城北的堤坝,七八月的雨水泛滥成灾,巩固堤坝,疏通水流便成了最为重要的关键。
空气飘来低低的凉意,令她心忐忑,犹豫不决。是不是要回头?踩在落霞山的土地上,她由心生出一种叫做退缩的感觉,暗骂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来到这,可心里却还是有着一条亲情的丝线拉扯着她前进。
他,无论到了哪里都是那般吸引人的存在,即使是躲藏在茫茫人海,也很难被众人遗忘他的身姿,永远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透过迷蒙的空气看到他孤单的身影,她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烦躁不安的心也在此时恢复了平静,他并不需要人安慰,只需要有个人在远处关注他这就足够了,她的哥哥曾经这样告诉过她,他们的脆弱与狼狈总是隐藏得那样深,深得让人误以为他们是被夺去了七情欲的出尘之人,却不知,在背后,他们只是默默地舔舐自己的伤口,不让它曝露于人前。
轩身站得挺拔,远远地眺望着远方,轻扬的衣袂似欲跟随着清风而去,小依只是静望着他,孤寂的身影竟与她心的某个身影产生了一种重叠的错觉,心下一声叹息,欲转身离去,不想,却被一道清淡的声音唤住,不见平日的从容,反而隐隐透着三分惊喜与一分急切。
“小依。”
僵硬地回转过身,见到的是他淡雅的温润脸庞,久未言语。
两人并肩而立,小依状似痴迷于落霞山的风景,一双清澈的眼眸不曾停留在他身上丝毫,“怎么会来这里?”
她余光淡淡地扫过他,看见他侧脸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意,心下微怔,一个激灵涌上脑海,她在做些什么?若是被她的哥哥知道,她竟如此对待与他那般相像的他,会不会为此痛心?会不会因而伤心难过……而她,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他是她的哥哥,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时空,没有交杂的复杂情感,有的只是纯粹的亲情。
而现在呢?她是不是为这段亲情参杂了太多东西,太多莫须有的东西……
毕竟,他从未要求过她什么……
花海那个谈笑自若,淡然处之的男,此时在冷清的光亮净是萧条索味,
轻风带着湿润的清凉打在她的脸颊,惊醒了沉醉的她,迷茫的困扰随风消散在空气,她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对他,也是对她的哥哥。
“来看你。”干净,透彻的嗓音里透着纯粹的关怀。
轩温和的眼眸涌上笑意,仿佛看到了刚认识时的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
这,就足够了。即使是以哥哥的身份守护你……。
雨越落越大,打在人的皮肤上滋生轻微的疼痛,如小时一般,轩哥拉着她的手奔跑在雨,轻快的笑声穿过雨帘响彻在天地间。
小依折下池塘边的两片荷,充当起了磅礴大雨的关怀伞,“给你。”她笑,丝丝连绵的雨帘她的笑脸明媚亮人,湿润的发丝紧贴在她额前,修长的手指撩起那缕紧贴的发丝,顺着她的眉眼轻轻顺下,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欢快地向前跑去。
在两人看不见的雨后,冰冷的气息聚集在一处,夹带着隐隐的恨。
当霓霜见到湿漉漉的两人时,连忙唤人烧水,伺候他们沐浴,得知与小依同行的男竟是在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轩王爷时,眼不无透露担忧。
“霓霜,他只是我的哥哥。”小依这样对她说,回答得干脆,清爽。
原本可以不带他来这里,不过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念头在心生成,促使她来到这里。
待瞧见霓霜见了轩后面颊上晕染开淡淡的赧红时,她笑得更欢了。
“冷允。”
小依唤住前方在宫巡视的冷允,佯装无意地看了一眼跟他一起的侍卫。
“你们先过去,我待会就来。”
“是。”见侍卫渐行渐远,他才开口问道,
“怎么了?找我有事?”他还是一贯的闲散,似乎常年都是这般模样。
“我刚从霓霜那里回来,她给了我一个消息,魏大人临死前………”
“等一下。”小依微怔,不解地看向他,不懂这是何意。
冷允神色肃清,口气冰冷,目光凝聚在一旁的小株灌木丛处,似乎在透过丛木与某人对话。“给我出来。”
小依视线随他落在丛花掩盖的里头,衣料窸窣逐渐清晰,一簇天蓝从花草间窜出,对着两人呵呵傻笑。
“紫云。”她惊呼,“你怎么躲在这里面。”
紫云一身衣裳被灌木划破了好几道长长的口,头发凌乱,脏兮兮的泥土分布不均的沾在精致的脸上,浑身狼狈不堪,任谁看了,也不会猜到是堂堂一国公主。
冷允狐疑的视线递来,她扶起她,说“我先送她回去,下次再谈。”
他一声轻“嗯”,目送两人离去,远远地对着她们的身影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替她清理干净,她不知又从哪里沾了一身的泥土回来,对于她这种类似孩的行径,她也一笑而过,琦安见她在小依这玩得欢,也顺了她们的意,让她在琉璃宫住了下来,因此,时不时会从里面传出这样一段对话。
“紫云,这个不能吃的。”
“我饿了。”
“紫云,这个不可以玩,会砸到脚。”
“啊,痛痛。”
“小依,不会觉得很困扰吗?”琦安看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紫云,凝视她问道,眼眸带着忧愁与几分不忍。
她笑笑,“刚开始会一点,不过习惯了也挺好的,有她在,日也不会那么无趣。”
“最近睿轩很久没过来了?……”虽是疑问,可语气却是肯定,以她的手段她又怎会不知他有多久没来这琉璃宫。
这一生,有你足以 第一百一十章
静谧在流淌,这段日被紫云的事纠缠着,她都忘了细数日,此时算算也有一个礼拜了吧,“嗯…可能在忙吧。”
“小依……”琦安眼里掠过担忧,须臾,她道,“听喜公公说,他近日得了风寒,身虚着,可又不准太医查看。”
“风寒?”她惊讶地看向琦安,
见她颔首确认,心自责连连,她竟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亲自煲了药汤,她本想亲自送去,可紫云却在这时出了事,不知在哪摔了一跤,大哭不止,鲜血染红了衣裙,吓得她连忙放下手的药碗,待发现伤口不深时,才舒了一口气,“没事,不哭不哭,包扎一下就好了。”
“呜呜,痛痛。”
小禄为难地看着主,这药要是再不送去就凉了,“主…”
“小禄,你帮我送过去吧。”
寂静的夜,时间流逝的似乎特别缓慢,安抚紫云睡下,小依便一直踱步在院,等着小禄的归来,照这个时辰,早该回来了才是。
“小姐。”翠儿替她披上外袍,柔声提醒,“夜深了,别着凉了。”
“我没事,你先去歇着吧,我再等等。”
细微的脚步声在这夜里格外清晰刺耳,小依眼露惊喜,翠儿也笑开了,“一定是小禄回来了。”
大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两人欣喜的眼神骤然凝固,喜公公看着还未歇息的两人,似乎并不惊讶,即行礼道,“姑娘吉祥。”
“喜公公,怎会是你过来,小禄呢?”心徒生不好的预感,只见喜来年迈的身微微一顿,“小禄犯了不敬之罪,被杖三十,老奴自作主张让他在偏房里养伤,可能赶不及回来侍候姑娘。”
“杖责三十?”小依无法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