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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道源神途-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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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让刘毅联想到了奥斯托勒夫。不过那个男人,可远没有这等派头。

“尊驾?”

昂着头,仿佛并不是在仰视,而是表达出自己无理且无理由的骄傲。

柳毅的表现,让那人身旁老者分外不满,怒哼一声,气机牵引,属于先天强者的威势勃然压至。

那人先不制止,见着柳毅面色坦然,半点变化也无,不禁微异,适才劝下了恼羞成怒的老者施暴。

“你似乎并不怕我?”

不答反问,足见自恃之高。

柳毅竭力控制着传送通道光晕游走在皮下,不至于露出痕迹。

这种技巧,全是零先前私授,自如掌控,倒是不比旁观轻松。

“废话,难道你很屌?”

柳毅的态度可称不上恭敬,就连远观的廉韪,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自有股子倔强。

至于周围其他人,多半只当他是疯子。

“哈哈?这话倒是有趣。虽然不很明白‘屌’的意思,难道是你在山里头学来的方言?不过按你所言,本王的确很屌!”

本王二字,已经道明了来历。

苍茫炎州之主,皇室正统血脉,混了一辈子,才封上王。

这人年纪轻轻就敢自称为王,身份当然显赫。

柳毅乍见本家亲戚,却是没什么欢喜。

他认真点了点头,笑道:“不对,你没懂‘屌’的意思。你不是很屌,你就是个屌!”

这次,那人不笑了,谦逊的风度成了酷烈的风暴。

如果到现在还听不出柳毅在调侃他,那他真个白活了。

“我的确不是很明白,你的信心究竟来自哪里。”

那年轻人抬起头来,也不看柳毅,彷如对他根本不屑一顾。

“也许,这就是所谓人之将死,其状也疯。”

“一如当年,那个贱人被缢死前,竟然还叫嚣着父皇一定会后悔。”

“贱人就是贱人,不干不净,也想入宫。生个野种,还想篡位,实在可笑。”

“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究竟如何让父皇后悔,凭她那光屁股跑路的姘头,还是那个暴尸族灭强出头的凯子,又或者你这在山里残喘了十几年的杂种!”

年轻人声音不大,却充满刻薄、刻毒。甚至有些皇室秘闻,根本不该外传。他这样行事,已然逾矩。

身旁老者不禁蹙了蹙眉,有心提醒,联想这位在宫内受宠程度,不由闭紧了嘴。

柳毅听着倒是挑起了眉头,这里面藏着不少有用的讯息。

他对那些旧事没许多感慨,毕竟那时年纪小,哪里有刻骨铭心的深仇大恨。

可是,这厮一口一个野种,柳毅笑着,拽紧了雷珠,琢磨着机会。

“你这张嘴,真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柳毅笑道,仿佛丝毫不在意那人先前所言。这表现,就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公侯,极有涵养。而战车上那位,不过骂街泼妇,披着金缕的粪土。

配合那副讪笑的表情,讥讽的目光,以及对于千军万马的无视。

柳毅此刻洒脱的形象深深刺痛了青年的心,也不知他的嫉恨从何而来,只见抽搐着嘴脸,怒然朝着土丘指去。

“顾老!替本王杀了那两个贱民!”

第五十八章 入我门下

顾老,也就是那名白发玄袍的先天强者。

这人先犹豫了片刻,想着天子并未交代另二人如何处置,在身边男子灼灼的目光下,无奈拱了拱手,算是领命。

大帝这些年身子骨一直不好,老态毕露,朝廷中已经涌起了几股暗流,就连皇朝供奉们,除了少部分知情者,大都也是拉党结派。

先天强者,罡气旦夕归流,百脉畅通坚韧,内力生生不息。

方一出手,便见世俗无敌的威能。

横渡百丈,凌空如大鹏朝着土丘压下,这老儿仰天长唳,一掌之势,恨不能直接把整个矮丘掀翻!

柳毅略一犹豫,见着廉韪低啸化剑而上,顿时按下发难的心思。

既然常磐暂时无虞,他倒也乐得旁观。

对于廉韪,他心中恼意不少,敬意丁点也无。

柳毅为人向来如此,爱便是爱,恨便是恨。

那人对常磐好,对自己不好,却也不可能因为常磐,就把他当做好人!

廉韪就像横在他和常磐间的一座大山,要想修复儿时友情,这人必须死!

他朝着嗔目望来的青年督军瞥去,摊开双手,示意随意。

这时实是骑虎难下,实际上若对方真令万箭齐发,常磐必死无疑,他也没可能为故友留下搏命。

也许下山前,曾经的常磐有一定机会让他那般冲动。现在,必然不会。

他有太多事情要做,太多事情未做。

他的身后,早已背负了许多比常磐、比友情、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系统、比如零、比如希望!

震天的轰鸣响彻原野,除了常磐立身之地三丈,矮丘直接被两人狂暴的对轰压成平地。

天晓得廉韪修的是什么功法,平日里看起来温吞吞,一旦殊死爆发,根本同先前恍若二人。

常磐看着天空中啸声连连的剑光,热泪盈眶。

二十招后,剑光泯灭,廉韪残破的身躯落到地上。

凭借超一流下品修为,生生和先天高手硬撼至此,这人传承哪是江湖流言的寻常。

十几丈高孤零零的土柱,常磐匆忙跃下,泣声跪倒在廉韪身旁。

地上躺着的男人,全身骨骼尽碎,七窍流血,看着已经死透。

常磐俯身大哭,依稀记得昨日恩师笑貌,淳淳教导。

他夸他是千年难遇的奇才,质朴意淳、大智若愚,秉性极契合本门宗旨,定能将没落的门楣光耀。

这时只剩残躯一具,哪里还有赞声笑颜。

常磐嚎啕着,复而被人提住,制了穴位,腾云驾雾般落入龙纹战车。

他脸上挂满泪水,犹自不停淌下。见不着捉拿自己的人,便冷冷瞪着发号施令的青年,似欲择人而噬。

顾韫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常磐直接僵硬地跪倒在青年面前。

那人也不看他,只把目光盯着柳毅,毒火传递。

“小杂种,记住,本王唤作刘风,御赐封号浑天王!”

“狗杂种,虽然本王现在还动不了你,更等不及看你被父皇剥皮剔骨。可是,本王能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弄死,就像父皇当年对那个贱人做的一样!尔等贱民,功劳再大,恩宠再重,一旦惹怒我皇族,下场必然凄惨无比!”

那青年叱骂,一脚将常磐踢得撞在战车护栏上,磕破了额头,满脸都是血迹。

柳毅脸色沉了下来,怒火隐隐难抑。

“哈哈哈哈哈!小杂种!笑啊,你倒是笑啊!我倒想看看,今天有谁能救你!狗杂种,你倒是继续笑啊!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救你!”

刘风盯着面色难看的柳毅,神经质的狂笑起来。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在他大发豪言壮语的时候,柳毅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长须白袍的老儒生。

那老者一手提着副棋盘,腰里挂着个棋篓,背着张折叠方桌,另一手则拎着满头鲜血的常磐。

老者呵呵笑着,也不答话。

刘风扭曲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都差点瞪出来,身边唤作顾韫的先天高手,更是蹬蹬蹬连连后退,像个醉酒老朽一样跌下了数丈高的战车,颜面尽失!

拉车的异兽不安的躁动着,刘风嘴角抽搐,十万大军就在背后,哪里顾得忌惮!

“老匹夫!你是何人!敢管本王闲事!莫非欺我朝无人!”

世俗帝王将相身缠因果极深,寻常修者根本避之不及,所以很少发生高阶修士刺杀凡间帝王之事。

皇城中强大的供奉是一回事,本身隐晦对于因果牵累的忌惮又是另一回事,相对的稳定总有理由。这些早已算不得秘密,刘风自然晓得,所以根本不怕神出鬼没的老人发难。

换言之,王朝已经近百年未和修道界发生冲突,那些山林中人在寻常百姓眼中个个如仙,天潢贵胄哪个当真放在眼里,只当老子天下第一。

那老儿捋了捋长须,看似不以为忤,颇有些清风任遨游的态势。

“闲云野鹤十万日,滚滚红尘三百年。小娃娃,莫要太过自负,目中无人。你道这天下是你刘家的天下,却不知天外有天。今日老夫不为结仇而来,这两个娃子我要带走,你可有意见?”

意见?当然有意见!

刘风左右四顾,见着竟然无一可用之人。有心令万箭齐发,又恐伤了正主儿。虽然天子金口,死活勿论。可真要领了死的回去,本该属于他的功劳,怕就薄了。宗玄真人可是亲信叮嘱,能抓活的,定要活的。

这事本不干他,自有旁人负责。刘风只是惯于争功夺宠,适时身在炎州族叔祖府上做客,恰逢其会,哪里肯把唾手可得的大功让给将要入土的老朽,纵然叔老对他不错。

飞鹰回朝请命,当即立下军令状。青年得志的刘风,根本不知道败字怎么写!

恨恨咬了咬牙,刘风怒然跺脚。嘭地一声,钢甲战车四轮直接陷入地下,拉车的妖兽受了惊,开始乱跑。结果扯得跪倒在地,战车愣是纹丝不动,犹如重了十万斤。

气势外溢,本来不凡的刘风,更显英武。这人没什么脑子,武道实打实的强悍。不足而立,已是媲美先天的洗髓高手,实为整个皇族数一数二的杰出天才。

“老匹夫!莫要逼我!”

锵的拔出佩剑,直指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跌落战车的顾韫已经重新获得对身体控制,羞红着脸跃回原处。

他见状顿时惊呼不可,试图按下勃然大怒的主子,生恐恼了眼前高人。

这人能瞬间制住他,早已经超凡脱俗,根本不是区区一位藩王惹得起。

刘风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一巴掌将令己大丢脸面的顾韫扇飞出去。可怜堂堂先天高手,根本未料主子这般狠毒,近身的内修哪里比得上体修,半空就已昏死。

刘风也不解气,冷笑盯着老者,暗道果然被先生料中。

他只把剑往身前一插,拔出腰间号角吹了起来!

苍凉的号角声,远远传开不知多少里,众骑面面相觑,这并非行军号令!

随着声响,本来满脸笑意的老者忽然冷下面孔,极远处升起数道令他都为之忌惮的气息。

尤其其中一股,分明脱了凡,站到和他一样的高度!

三大铸窍,一位念体!

四人一前三后,凌空闪现而来。

这几人就像截开的电影片段,每个帧点跃动一次,便是向前迈进一段。

只是两三个呼吸,四人已经出现在距柳毅百丈开外,同样无视了万马千军。

战车上的刘风大喜,朝着当先一人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朝廷并不是没有修士供奉,方士是方士,修士是修士,不可一概而论。

一般方士异人,王公贵族敬称先生,寻常还能遇上,问问机缘。

而修士,分属供奉之列,但和常驻皇宫的武者供奉不同,神龙见首不见尾。

当先之人面白长髯,不正是先前郡守府里的管家。

刘风身旁君彦见着,立时失色。

那人也不看旧主,五官忽然一阵蠕动,竟是变了副面孔。

原来他早已不是老管家、御用谍子本人,不知何时被调了包。

刘风凝目望去,却是大喜,原来认得这人,儿时有幸见过。

这人唤作瞿易风,道号易风子,乃是有名的散修高人,百余年前被上上任皇帝笼络,成了朝廷挂名供奉。

天下间高手虽多,隐士不少,超凡脱俗的毕竟有限。

鬼谷门人以博学著称,老者只是朝着来人本貌一望,立刻认了出来。

“易风子!是你!莫非你要与我鬼谷为敌不成!”

挥手拍开常磐受制的穴道,小胖子立刻朝着远处廉韪遗体跑去,老人也不理。

他将柳毅护在后头,冷冷看着瞿易风,颇有些严肃。

“易风子,这娃娃是我掌门师兄点名要的。朝廷里有人想弄诡计欺天瞒地,我且不是圣人,也不去管,日后自有大道收拾。可尔等若想把诡计打到这娃娃身上,老道却是不允。”

虽然处于劣势,老者却是寸步不让。

那厢瞿易风反应出乎预料,并未如刘风预期,立刻开打抢人。

他苦笑了起来,示意身后四大弟子退开,而后望向柳毅。

“娃娃,我此来非是为了朝廷拿你。我且问你,你可愿入我东来蓬莱一脉!”

东海蓬莱?!

不同于茫然失措的刘风,执棋老人满脸错愕。

“胡扯!你瞿易风不过一得了九曲真传的散修,怎地和玄元宗扯上了关系!胡扯!胡扯!”

他跳脚骂着,柳毅旁观有趣。

这变化始料未及,他有所依仗,终究平静,倒是没什么剧烈情绪波动,只觉好玩。

假如这一切都是天道应有安排,命运轨迹。那么他相信,天国系统必然不在这轨迹内。

隐隐有了如此明悟,他仿佛抓住一些什么,一些关于剧情、关于自己、关于轮回的东西。

不过尚未有所得,执棋老者一把将他抱住,冲天便是飞起。

“瞿易风,我不听你鬼扯,你代表玄元宗也好,代表唐国朝廷也罢,与我鬼谷无关。我今日且不与你聒噪,想要人,日后去我鬼谷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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