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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之我不是梁山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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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看向小胡子,她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探究。

看年纪,小胡子应该过了半百。脸上错落的分布着细细的横纹,肤色偏暗,还带着点不健康的蜡黄,矮鼻头,两撇小胡子翘在嘴唇上方,看上去其实有点滑稽。头顶一个圆髻,用一记方巾裹扎着,身后垂下两条长长与方巾同色的带子。

专心打量小胡子的梁珊箔自然就忽略了阿照报自己的名字,直到身边祝英台用手肘轻捅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轮到自己面试了。

吐出一口气,她往前走了几步,鞠躬,行礼:“请周老先生赐教!”

☆、第三十四章 入学考试4

似乎对梁珊箔恭敬的态度还算满意,周老先生点了点头,开口到:“春意正好,山色亦佳!你便以春为题作一首诗吧!”

写春天的诗?这个简单,多着呢!

脑中搜刮一遍,她突然愣住了,居然悲摧的发现,自己一首也想不起来!

东拼西凑,总算想起了一首孟浩然的《春晓》。

记得这诗还被一些无聊人士拿来恶搞: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打下敌敌畏,不知死多少?

哈哈,不知道孟先生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想着,嘴角边也浮起了一道笑痕。启口,清楚的念到:“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不错,这首诗虽简单,却韵味无穷啊!你坐下吧!”周夫子反复咀嚼着这首小诗,终于发现了其韵味所在,脸上慢慢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是,不好能编入语文科教本么?梁珊箔心中有些得意。(澜珊:得意啥?又不是你写的!梁珊箔:我就得意了,怎么样!你咬我啊?澜珊: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梁珊箔:哦,大婶!澜珊:……)

拿到特赦令,梁珊箔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缓缓的走到座位间,按顺序入座,静等入学考试的结束。

因为是按顺序入的座,所以梁珊箔坐在了安夜的右手边。

见她坐下,安夜挑眉朝她送去一个微笑,某女却很不客气的回给他一个大白眼!

安夜不禁莞尔,哎,某人生气的别扭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澜珊:默……我怎么感觉变态如此之多?额,这个世界太疯狂!)

才坐定,梁珊箔就听到阿照又报了下一个名字,本以为该是英台美眉了,因为两人毕竟是一起来的,但阿照却清楚的吐出:“上官惟!”

咿?上官惟?

连忙转头,目光在接触到缓缓走上前的身影后,嘴角自然的勾勒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如初的玄色衣袍,风度翩翩的气质,温和恬淡的笑容……

因为角度的关系,光线由他的身后落至前,在梁珊箔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于是,少年就像沐浴在阳光中,踏着晨曦而来。

朝他友好的笑笑,梁珊箔不禁思道:原来,上官他也是来尼山求学的?就说嘛!总有预感会再见到他,看,现在就应验了吧?

才走神了那么一会儿,上官惟已经走到了堂前,优雅的一倾身,朝周老先生行了个礼:“学生上官惟,请夫子赐教!”

周夫子上下打量了上官惟几眼,眼尖的瞥见了他腰间别着的一柄玉箫,施然道:“可懂音律?”

似乎没想到周老先生会突然这么问,上官惟略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略懂。”

捋捋长须:“如此,你便以萧吹奏一曲吧!”

再次行了个礼,上官惟抽出腰间的玉箫放置唇边轻轻吹奏起来。

开始是几个单音,之后慢慢连贯成曲,兜兜转转的越发动听起来。

清越悠扬、慢慢凝滞,声声在耳……

萧,是一件很古老的乐器。

其实,对于梁珊箔来说,她一直是不喜欢萧的。

不是因为萧的声音不动听,而是,她总觉得箫声太过的悲怮,似夹杂着穿过空竹的风声,呜咽哀鸣!那般凄凉,让人不觉潸然泪下!

所以,真正擅箫的人,多半内心也是寂寞的吧?

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与箫共鸣啊!

一曲吹罢,上官惟放下了手中的萧,转头看着周老先生等待他的宣判。

************

今天情人节,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哦!再八卦一下,大家怎么过的涅?

☆、第三十五章 入学考试5

“能吹成这般,当今世上已是无几人了!看来,是下了功夫的。你,入座坐吧!”周先生慢悠悠的评价到。

听着周老先生的评价,梁珊箔不觉轻轻摇头。不对,上官的箫声,音律造诣是够了,只是,它仿佛缺少了点什么?

恩,什么呢?

对!灵魂!缺少的是灵魂!这样的箫声,虽然也动听,也能打动一些人,却不能打动真正懂萧的人。

上官惟入座,梁珊箔连忙笑着打招呼:“嘿!又见面了,上官!”

拱拱手,上官惟尔雅一笑:“真巧,原来你们也是上尼山念书的。”

“是啊,上次多亏了上官兄替我二人解围,不然……”

“诶,小事一桩,不必记在心上,rì后大家是同窗,还需互相关照才是!”上官惟大方的回到。

二人谈笑间,入学考试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很快,祝英台也过了,按顺序是坐在了梁珊箔的后面。

入座后她很是开心的拉着梁珊箔小声聊了几句,那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兴奋了!

见到她活泼的样子,梁珊箔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看来,英台是真的很喜欢念书呢!

唉!真是刚好和梁山伯这个书呆凑一对啊!

等到入学考试结束,近百人最后只剩下了几十号,这样大堂里的座位总算是勉强够了。

见众人坐定,周老先生终于开始发表演讲:“rì后,你们便是我尼山的学生了,以后会有各位夫子教授大家不同课业。不管哪门学科,都要好好学习,老夫希望将来你们离开尼山之时皆有所成,那也不枉费老夫一番苦心了!”

“我等定谨遵夫子教诲!”一时众声齐发,却是一致的整齐!

周老先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将身侧的诸位夫子以及所教学科一一介绍给众人。

“这是教大家易理数的赵胡德,赵夫子。”周老先生所指的方向正是小胡子。

“夫子好!”众人盈盈一拜。

“恩。”小胡子似不屑的发出一声单鼻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切!拽什么?梁珊箔心里有些不爽,她不喜欢这个赵夫子!

“这是教大家骑射的季茂,季夫子。”目光随着周老先生的指向一转,面前是一位中年大叔,脸黑黑的,满身结实的肌肉。

“夫子好!”众人再次一拜。

季夫子坦率的冲众人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好,大家都好!”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豪爽!

虽然这位夫子长的不咋地,但梁珊箔还是对他充满了好感,那声“夫子好”叫的也是相当心甘情愿的。

“这是教大家书画棋艺的仇水耀,仇夫子。”镜头切换,这次又是一位老者。

看那花白头发胡子的样,梁珊箔就知道这一定是枚老古董了,没劲的低下头,机械化的随着众人喊道:“夫子好!”

“最后这一位是教大家乐理琴艺的青岚,青夫子。至于老夫我,则教大家德业!”

最后一位夫子梁珊箔也就没兴趣打量了,懒懒的抬头,随着众人装模作样的道:“夫……”子好……

这一抬头,余音愣是卡在了喉咙里。

堂前站着的是那个先在马车上遇见,后又在后山抚琴的清俊男子,依旧美的如同一副淡雅水墨画!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静若弦月。

就算现在正说到他,清亮眸中也是一片默然。

不得不信,世界上是真的有发光体这种东西存在的。

现在,梁珊箔的眼中只剩下了那么一道光闪闪的影子静静矗立!

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遗世dú lì,自成一景!

虽然静默着,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竟然是夫子?

☆、第三十六章 青岚

仿佛感受到了梁珊箔呆呆注视的目光,青岚回眸,瞥见她时眼色略微一暗,似想起了什么不快的回忆。

但那抹暗色也只是稍纵即逝,一瞬已恢复清明!

青,岚……

心蓦地一阵紧缩……

他,叫青岚?

忆起了沧月《护花铃》中的沉沙谷,那个同样身着白袍名唤青岚的少年,有藤萝的花瓣悄悄地落在他白色袍子的衣襟上……

那个柔到让人心疼的男子,似一朵永世盛开的白莲……

于是,画面重叠——后山,白衣男子,漫天飞舞而落的桃花花瓣……

不知不觉,已然泪流满面!

“梁山伯,梁山伯,你怎么了?”上官惟的呼声将她拉回现实。

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梁珊箔不好意思的冲他一笑:“让你见笑了。”

目光再回到堂前,那抹纯白已不见了踪迹,只剩空气中淡淡的、残余的药香……

其实不止青岚,堂前除现在坐着的周老先生以及身边书童阿照外,其余的夫子似乎都已经离开。

梁珊箔怔怔的望着大堂的门口若有所思,青岚他,就是从那边离开的吧?

金灿灿的阳光由门口照射进大堂里,亮亮的有些晃眼,这让梁珊箔突然有了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是回自己的院子了吗?还是,又去后山了呢?

诶,等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人这般关注了?

难道……是因为他叫青岚么?还是别的什么?

刺眼的光芒反射,恍惚中,她一时竟也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思!

——————

大殿之外,一行人在廊上缓缓走着,渐渐分了岔,各自朝各自欲往的方向走去。

拐过回廊,墨非终于有留意到自家主子似乎从大堂出来之后就一直锁眉不语了?

墨非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主子脸上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这样的表情了吧?

所以,他敢肯定主子这会儿是有心事的,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罢了!

其实跟着主子这么久,主子的心思他却是半点都没猜透的。

怎么说呢,主子这个人总是太淡泊,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有时候,他静静坐在那里,虽然明明就在你眼皮底下,可你却完全不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早些时晓羽姑娘还在的时候,主子脸上是能见到真心笑容的,虽然一样淡淡的,可是,眼里的暖意骗不了人。

现在主子依然笑的无害,只是眼中却没有温度!

他知道主子其实不开心!正因如此,所以,旁人更加无法揣摩出他的心思!

这个看似充满阳光的温润男子,却沉淀的如同大海一般深寂,永远望不到底……

主子他,很孤独!

看着那抹白色身影,纤弱似不禁风,苍白而削瘦,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于世、了无踪迹……

不知怎的,墨非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蓦地,青岚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个少年……

轻轻皱着的眉拧的更紧。

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竟会突然流泪?为什么?

那表情,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疼,还夹杂着一丝叹惋和不忍!

难道那个少年以前就认识自己?否则为何会以那样的神情看着他?

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梁山伯?

梁山伯……

真是个奇怪的少年!

突然,他**的甩了甩头,快速剔除了少年给他心底带来的一丝异样波动。

吐出一口气,他默然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墨非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第三十七章 拜师

大堂里,周老先生微笑的面对众人,眼中寄予的是厚望。

抬头看了看天色,见时间到了,阿照缓缓走到案前,在香炉上点起三柱清香:“辰时到,行拜师礼!”

众人起身,对着周老先生恭敬的三拜。

如此拜师礼就算完成,并无多少复杂程序。

“奉束修!”阿照继续道。

一贯来,束修是装在小盒子里呈上。

于是众学子一一上前奉上束修。

按梁妈妈所说,起始的应该是10两,之后个别学子会根据家中经济状况再往上加码,以求得在院期间夫子对自己的特别关照。

梁山伯穷的家徒四壁,自然除了那十两起始银就不会再有多余的了。

所以梁珊箔只能上前将仅有的10两银子奉上,好在她之前有将10两换开成了散银。如此,碎银摆满小盒子,看起来还颇为厚实的一笔!

等到拜师仪式结束,外头的太阳已经升起了老高,明媚的有些刺眼。

看着众学子,周夫子依然眉目慈祥,他捋捋长须道:“今rì休息,明rì辰时正式开课,大家莫要迟到了!等下阿照会将你们各自分到的宿舍及对应名单贴在课堂外的公告栏上,两人一间,按名单分派,不得有异议!现在大家自便吧!”

说罢周夫子起身,带着阿照离开了大堂,似去查看宿舍去了。

听到可以zì yóu活动,大家早已按捺不住的离开了座位,接二连三的跑到了院中活动。

梁珊箔依然坐在座位上休息,总感觉……有些不对头,可哪里不对她却说不上。

“梁—山—伯?”正琢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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