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慧儿-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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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年后,佛珠被顺治皇帝从多尔衮的遗物中拿回,而他本人对佛学本就痴迷,在加上这一切事情的因缘际会,让他深信不疑佛珠的力量,所以这串佛珠,到现为止,仍供奉在大清的皇家寺院里。所以那个“据说”更被世人信以为真。
但是又有传言说,光延大师自己曾说过:‘那只是一串最普通的佛珠而已,只是因为人心中有欲,所以珠子便有了神奇的力量。’说完,他仰天叹了口气。
而在第一串佛珠丢失后,光延大师又带上了第二串佛珠,继续诵经念佛,云游四方。传说,他后来为了普渡教化一名身世坎坷,生性顽劣的孩童而送给了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的母亲在孩子得到这串佛珠后,居然神奇的病重痊愈。而自此后,光延大师的佛珠具有福禄救命之说,便流传开了。但这串佛珠现在何方,至今是个谜。
据说,佛珠又辗转回到了大师出家的灵隐寺。
可传说毕竟是传说,灵隐寺里并没有佛珠的身影。至于大师,也已有数年没有回过这间寺庙。晓雪留在灵隐寺,一来是为了探查佛珠的取向,另外也为了等胤禛的到来。可是直到他们回京,他们都没有见到大师和佛珠的身影。所以,要得到大师开过光的佛珠是不可能了。至于大师的三串佛珠,除了第一串外,都是扑朔迷离的。第二串流于世间不知去向,第三串正戴在大师手上,而大师行踪飘忽不定。
而那日,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佛珠,居然就这么被晖儿给巧遇上了!』
虽然晓雪并不迷信这串佛珠的力量,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自己该感谢太后的。因为,太后的这番赏赐让她适时地避开了那些杂乱的眼神,真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属于她的幸运!
今天,一切似乎发生的都很突然。但其实说来,也很简单,一切只是都因康熙的一句话而默默改变了!
晖儿的归来,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但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就不能简单了。
所以各样的目光,各式的话语,太后的赏赐,种种的事情,便都不稀奇了。
晓雪只怕是在太后这里躲过了今日的烦恼,以后还会有许许多多麻烦等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抱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头脑风暴!后面的问题,确实不好解决,但我已经有了思绪。
第122章 担忧的事
午后,晓雪坐在案前一面整理着新进要做的事宜,一面想着晖儿的事情。皇上的寿诞那日过后,来往府邸的人就络绎不绝,多是见风转舵的来恭贺小世子回府,但也有别有深意的人。
比如太子,比如十四阿哥,再比如朝中一些有女儿的大臣。
晓雪明白,虽然所有这一切看似都指着晖儿的婚事,但背后蕴含的意义就在于拉拢或攀附胤禛。
于此,晓雪都用了一句“晖儿还小,再则晖儿回来多靠皇阿玛庇护,婚事自然也要有皇阿玛的俯允才可”给挡了过去,面上她虽没有应承任何人给搪塞了过去,但心底晓雪还是开始担忧起来。
尤其是前日她进宫给德妃请安,又说起此事。德妃与老十四的福晋一唱一和,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就是要她同意晖儿娶十四福晋的内侄女为妻。
也许在德妃看来,这样的亲上加亲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这是她的十四儿她最心疼的小儿子拜托她的事,她又怎么会不尽心竭力!
但是晓雪却不能松口,不说这婚姻背后蕴含的利益联姻,就是为了宁儿和晖儿的幸福,为了儿子的心意,她也绝不能同意这荒谬的婚事。
可是,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挡住不易,而且挡得不好便容易得罪人。昨日,德妃见晓雪推脱,已经十分不悦,言辞中不免责备之意。晓雪倒不怕自己受到责难,只怕自己力弱,无法成全儿子的心意,到那时她要儿子情何以堪?
作为母亲,晓雪当然也有私心,她希望儿子能留在自己身边。但她不赞同胤禛为儿子恢复身份,更不赞同康熙利用晖儿的事情大做宣传,因为这些事情带来的负面效应比正面效应要大许多。就好似依照现在的情形发展,儿子若想要得到心满意足的婚事便会困难重重。若是真因为他们留下晖儿而带给儿子无尽的烦恼和痛苦,那他们又何必留下孩子呢?晖儿,额娘到底要怎么办才能帮你呢?也不晓得胤禛今日有没有和皇上提起此事?他那里是否顺利?
直到雅言来请安的声音响起才阻断了晓雪的思绪。
晓雪望着雅言,慈爱的笑了笑,便招她过来坐下,“雅言,今天去郡主府看了吗?可还有哪里觉得不好的?要修缮的?”晓雪一面亲切地问着雅言,一面暗暗思量还要为她添置的东西。
“……都挺好的。”细细的嗓音,低不可闻,脸上还泛着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晓雪低笑,“星德今天和你一块去的吧?
“唔……是的。”
“他怎么说?”
“……他也说……都挺好的。”
“雅言,你再低头,就要把脑袋低到地底下去了。”
听闻此言,小女儿更加羞涩,连手都不自在的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晓雪自然明白她的心情,也不和她笑闹了,正颜道:“孩子,来,坐近些,我有话和你说。”
雅言抬头,对上一双慈善明亮的眸子,这里面总是闪着让她羡慕的自信光彩,而此刻这双眼里传递着的是浓浓的关切之情,让她不由感到温暖。
等雅言走到晓雪近旁,晓雪便拉过她的小手,温柔道:“孩子,你就要出嫁了。额娘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雅言望着晓雪,微微颔首,很认真也很紧张地答道:“是。”
晓雪见她有些拘谨,便轻轻抚过她耳边的发丝,慈爱的笑了笑,才继续道:“雅儿,有句话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我们王府唯一的女儿,你阿玛和我都很心疼你,不管你是不是出嫁,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我和你阿玛会尽力护着你,所以,以后不管有了什么委屈,你都尽可以回来和我或者和你阿玛说,我们会为你做主的。’民间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以为不对。女儿永远都是父母心头的宝贝,这与嫁和不嫁没有关系,你知道吗?”
雅言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温顺地点了点头。
晓雪摸了摸她的脑袋,接着说道:“你身体打小就不好,性子也和善,你阿玛和我总担心你会被人欺负,所以,这额驸那喇星德也是你阿玛为你千挑万选才选中的人。这小伙子的家世虽然一般,但难得他性情直率,为人诚恳,对人真挚。现在,见你们对彼此都有好感,相处得又挺融洽的,你阿玛和我也就都可以放心了。
只是,有些事,我和你阿玛还有些担心。所以现在我要先嘱咐你。
等你成亲以后,你便就要自立门户了,郡主府的一切便由你做主。对下人,你可以和气,却不可宽纵;对朝事,你可以用耳朵去听,却不可轻易发言或参与;对传召嬷嬷,你可以尊重,但不必受制于她,要晓得她再怎样也是你的奴才;至于对额驸,你大可以像平常夫妻一般相处,对他好,和他撒娇,不必和他拘着君臣礼仪,那些罗嗦规矩。
雅儿,我和你阿玛只求你快乐。而幸福,是要你自己把握的,懂吗?”
“额娘……”雅言轻喃着握住晓雪的手,感动难抑。大额娘的话,句句为她着想,怕她委屈。这些话,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从未和自己说过。母亲这些日子还一直在背地里耿耿于她庶出的身份而没有得到更高的门第而埋怨。她说一定是大额娘从中作梗,才让自己无法嫁给一个显赫的男子。她虽然不敢当面反驳母亲,但她心里晓得不是这样的。从小,大额娘对她对小石头还有小弘韵就很温柔,从未厉声训斥过一句。
见雅言挂着泪,呆呆的看着自己,晓雪便拿起自己的帕子为她拭泪,还笑着打趣道:“这还没出嫁呢,怎么就哭鼻子了?都说哭嫁是常理,可,我觉着还是笑嫁才更喜气,你说是不是,雅儿?”
雅言望着晓雪,有些稚气地执着应道:“额娘……雅儿……那天不会哭的。”
晓雪颔首,“乖孩子,额娘希望你可以高兴地笑一生。因为我是那么的希望你可以永远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
“雅儿……会努力的。”小脸上闪着认真的光彩,但纤弱的声音透出了她的底气不足。
晓雪握住她的小手,把浓浓的信心传递给她,“额娘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因为雅儿是好孩子,星德也是一个值得让人信赖的孩子。”
“嗯。”
“对了,那些要添置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看还要些什么,直接和我说,我会差人为你去准备的。”
“嗯。”雅言轻应,接着又有些腼腆地小声道:“其实……礼单我看过了,已经很好了。”
“孩子,这是我们府第一次嫁女儿,我总怕缺了什么。你要什么都可以说,不要不好意思,我希望能为你把一切都准备妥帖。”
“额娘,真的很好了。雅儿……晓得您的心意,真的不是……羞涩不言。”
“嗯,那就好。只要你觉得好,我就踏实了。”
雅言刚走没多久,胤禛就从宫里回来了,晓雪一见到胤禛,便急切地问道:“晖儿的事情,你和皇上说了吗?”
胤禛的面色有些沉重,“今天没顾的上。朝里这些日子有事,皇阿玛心里头正着急,说这个不是时候。”
晓雪轻轻叹息了一声,“我心里头总是担心。这件事不定下来,我就怕要出什么变故。到时叫晖儿和宁儿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胤禛将晓雪抱入怀里,安抚道:“别急,我既答应了,就一定会办的。但你总要让我找个适当的时机说吧,嗯?”
脑袋依赖地靠在他的胸前,晓雪无奈应道:“我明白你的难处。可我好担心,这些日子给我们府送礼试探的人那么多,有不少都打了晖儿的主意。就是前日我进宫请安,额娘都问起了,还一个劲地推举老十四福晋的内侄女完颜。怡月。”
胤禛轻轻抚了抚她的背,才缓缓地叹息道:“我知道你着急,可是今天确实不是时候。今日,老爷子又派了差事给我。我要出去一段日子。”
晓雪忙抬头关切地讯问道:“是什么事?要去多久?”
“明日就走,去河北视察旱情。时间说不准,要看那里的情况了。”说完,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晓雪心里不舍得和他分开,但晓得公事耽搁不起,于是体贴道:“那我现在去给你打点行李。”
胤禛紧紧抱住她,“去那里,没什么好带的,轻车简装就行。我已经让苏培盛去准备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陪着我。”
晓雪依恋地将头埋入他怀里,不舍地靠着他。
胤禛其实也不想和她分开,可是差事不得不做,何况,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能为皇阿玛分忧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晓雪想着他方才重重的叹息声,心道这次的差事必定也不轻松,否则皇上不会派胤禛出京,而胤禛也不会面色如此凝重,于是晓雪抬头和胤禛说道:“禛,我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我晓得这是差事,不能耽搁。我想旱情发生,有两样肯定用得上,一是粮食,一是药物,这两样东西若朝廷一时派不出,而你又急着需要调集,那你可以去信给张之彦,他现在人在江南,要购集这些东西不是问题。”
“调粮需要时间,怕是远水难解近渴。再则,户部的亏空如此厉害,刚刚又派了银子给下面驻河修堤,哪里还拿的出银子来赈灾?”说道这里,胤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晓雪心疼地抚着他的眉,柔声道:“别皱。总有办法的。”
胤禛只是抱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禛,如果江南太远,那么我可以悄悄告诉你一件事,我手里有不少储备存粮和常用药,最近的一个地点就在通州,从那里运送应该很快。”
胤禛惊讶不已,“你说什么?通州是最近的一个地点?难道你还备下了许多?”
其实这些是为了你登基以后西北之战储备的,可这话,晓雪现在却不能说,她只好道:“仓廪实而知礼节嘛,我也就是有备无患。这些年,我们家的生意涉及面广,我就顺道存了些粮食和药品,没成想这次你真的可以用上了,这么一想,我也不算白忙活。”
她说的总是这般轻描淡写,但胤禛知道这背后一定是化了她很多心思的。对这个总是给他惊讶给他最适宜辅助的妻子,他的心里涌现着感动满足的同时也涌现着骄傲激昂。
他的拥抱那么有力,他的心跳那么令她踏实。两人静静拥着,什么都没有说。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作者有话要说:『注1』:公主,郡主婚后生活其实是比较受拘束的,结婚之后,到了额驸家,和公婆分居,分开居住,因为她要单建立公主府,公主和额驸之间不是住在一块,住在外室,外面,公主不宣召,额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