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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命运之起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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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理解自己,他只能接受别人给自己的枷锁,背负着它不断前行。

无论谁都好……来个能倾诉的人吧。

仿佛上天听到了玛奇里的祈祷,冥冥之中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大脑里。

“救救我……救救我……”

“谁?!”

玛奇里高声喊了起来。

“怎么了?玛奇里?什么谁?”

莫洛斯疑惑地站了起来,向四周打量,但没见到一个人。

“你听到什么了吗?听到了一个人的呼救声吗?”

“呼救声……你在说什么啊玛奇里?这里很安静,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了。”

“不不不,绝对是你漏听了……”

“是你幻听了吧?”

莫洛斯一双手放在了玛奇里的头上,将他的脑袋左转右转,周围的确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救命……救命……”

但立刻,脑海中又传出来了这样的声音。

“你听到吗?听到吗?他刚才又说话了……”

“可我真的没听到啊……”

玛奇里摇晃了下脑袋,如果不是自己的脑袋出问题了,那么就是说话的人有问题。

“莫非……是讲给我一个听得?”

“这种魔术倒也不是没有……你听得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出来的吗?”

“貌似是……下面?”

玛奇里一边说着,眼睛不住地瞄了瞄地上。

虽然褐色的土地上覆盖着层层的白雪,但这种厚度也不像是能掩盖一个人的。

但声音,的的确确是从下面出来的。

玛奇里也没时间多想了,因为对方传来的求救声,已经越来越急促了。他也顾不上冬日冰雪的寒冷,自顾自地刨起了雪地。

稚嫩的双手甫一接触积雪,便觉得刺骨的冰凉。挖掘不消半刻,双手都已经冻得通红,肿的如同萝卜似的。因为天气严寒的关系,有些积雪已经凝聚成冰,用手极难挖掘。

呼救声在脑中越来越清晰。

然而,挖着挖着,玛奇里却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被冰雪覆盖,冻得快死去的虫子。

“是你在说话?”

“是我——”

虫子啾啾的鸣叫着,然而听在玛奇里的耳朵里,却成了不断感激的话语。

“玛奇里——你这是……在跟虫子对话么?”

莫洛斯咽了口口水。

他更愿意相信是玛奇里疯了,也不愿相信玛奇里能跟虫子说话。

然而,玛奇里沉浸在了和虫子的对话中,对莫洛斯的话恍若未闻。

因为他如今,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不同于人类,不同于被拘束的自己所认识的世界。

虫子倾听了他的烦恼,并且像是个最贴心的伙伴,告诉他解决的办法。

那就是,抗争。

如同虫子拘泥于矮小的身躯,却得面对比自身多许多的敌人,佐尔根所背负的枷锁束缚了玛奇里。但是,玛奇里从来不懂反抗,他只懂得逆来顺受,因此不断地面临内心与现实的挣扎。

是虫子告诉了他,要选择自由。

正是因此,玛奇里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而之后的事,已经不必复述了。

莫洛斯首先向长老们告发了这件事,然后玛奇里被紧紧看护起来。那只虫子因为寿命的缘故,在不久以后死了。

玛奇里出逃佐尔根家的那一天晚上,那无数只帮助玛奇里的虫子,正是那只虫子的子孙后代。

玛奇里忽然醒了。

他只感到脸颊上有着些许清凉。

一睁眼,便看到了羽斯缇萨的脑袋正在自己的上方,捂着嘴不断的哭泣。

自己的头则枕在了她的膝盖上。

玛奇里恬静的笑了,虽然身上还隐隐作痛,大脑中还充斥着悲伤的回忆,但在此时此刻,他只感到心灵深处一片充实。

Act 14

Act14

远坂永人跟着马洛礼走进了修道院。

按照他的说法,这是玛奇里和羽斯缇萨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是那位拥有圣痕的圣职者被残杀的地方。

在那两个人搀扶着走出修道院的同时,马洛礼所派的人也第一时间进去,迅速地完成搜检和回收尸体的工作。然后将那些资料整合起来,汇成一本手写的文件交给了马洛礼。

“这里弥漫着讨厌的味道。”

一进门,马洛礼便捂住了鼻子,眉头紧锁。

圣职者对于异类,似乎是有种超乎寻常的敏感。只要是身处于异类曾经呆过的地方,那么或多或少都会觉得有些排斥。而越是圣洁的圣职者,这种排斥感就越明显。是以像马洛礼这样从小在教堂中长大的人,会对这里的气味如此敏感。

“有味道?”

远坂永人没有马洛礼那样敏感的鼻子,在听到马洛礼的抱怨后,他也尝试着嗅了嗅。自然,他什么也没能闻到。

“呵呵,这个是针对圣职者而言的天赋。只有长期在熏香和圣水中锻炼过的鼻子,才能敏感地分辨出异类的味道。”

看到远坂永人疑惑的样子,马洛礼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着作了解释。

“异类么……”

但远坂永人觉得,越是这样解释,却越是模糊。

因为异类与人类,在气息之间的区别,并不是很大。远坂永人接触过狼人,但狼人的气味就完全与人相似,若非是凭借形体,恐怕永人自己也不能分清楚。

等等……狼人?

“你说的气息……不会是狼人的吧?”

马洛礼的脸色浑然一变。

“你说……狼人?你知道什么?”

“不不,我只是猜测。因为我和玛奇里,羽斯缇萨一起,在康沃尔附近捕捉过狼人。因此我在想,你所谓的异类气息,会不会就是指狼人?”

得到了这样的回复,马洛礼却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股气息虽然不算强,但很明显,并不是那种几天前留下来的。”

但说到这里,马洛礼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才想起什么,连忙翻看起了整理的资料。

资料上有一页,很清楚地写了所搜检到的证物中,包含着未知的体毛。

在所有的已知异类之中:死徒、巨人、鱼人、精灵、狼人等等之中,体毛最长最多的,就是狼人了。

异类的气息,还有未知的体毛……这已经说明,对方很可能是个狼人。

“永人君。你觉得你的那位朋友,会是个狼人吗?”

马洛礼合上了资料,突然转过头看着远坂永人。

“我不知道。”

远坂永人陷入了苦笑。

因为他对那位桀骜的伙伴,实在是了解的太少太少了。如果按照平时玛奇里的为人,那么是可能的。因为玛奇里就是属于那种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人。但是,世界上已经没有狼头草了,最后的未成熟的那一棵也被维尔克拉克吞下了肚。所以,玛奇里是没有可能成为狼人的。

“我觉得你最好给我个确切的答案。”

马洛礼死死地盯住了远坂永人的眼睛。

“如果对方真的是狼人,那么……很抱歉,这个就超出第八秘迹会的职务范围了。我必须得去联系埋葬机关的代行者们。而一旦涉及到了代行者,那么你的安全我也不一定能保证了。”

远坂永人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马洛礼这样讲,言外之意就是想让远坂永人否认玛奇里是狼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否定狼人,也就是不想联系埋葬机关……等等。

远坂永人知道了马洛礼的打算。

他想独吞狼人,不想让埋葬机关参与其中。

这样也就是说,圣堂教会的内部,其实并不是非常的和睦……不,应该说是马洛礼的野心勃勃,想独吞功劳才对。

装作思索着马洛礼的话,实际上,远坂永人在心里偷偷谋划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自从打算和马洛礼合作以来,他就如坐针毡——他完完全全上了马洛礼的大当。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是敌对的,而他作为魔术协会的一员,却与圣堂教会合作,如果这个事情暴露出来,那么魔术协会会怎么想?

远坂永人是叛徒,是敌人。

一旦这个消息传遍整个魔术世界,那么远坂永人也将走入魔术生涯的尽头。哪怕是有着宝石翁这样的师傅,但只要是做出了损害魔术世界利益的事,他照样还是会被通缉。

也就是说,现在的马洛礼,完全可以决定他远坂永人的生死了。

但是,如果现在公然拒绝与马洛礼的合作,那么除了触怒对方以外也不会有别的好处。

可以说,远坂永人现在进退维谷,如今他所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都得慎重考虑,因为这都关系到了自己的将来。

“不是狼人。对方不是狼人。”

远坂永人在内心计划好接下来的步骤后,才慎重地开了口。

“因为最后一棵狼头草,在还未成熟的时候便被其他人吃了。而那个人,已经被送到了魔术协会的时计塔。玛奇里绝对不可能会是狼人!”

“那么就无需找埋葬机关了。”

马洛礼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显然是对远坂永人乖乖合作的肯定。

“永人君,我们自己就可以去解决他们,拿到圣杯了是吧?”

“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当然。顺着气息,我们就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们走不远的。”



事实上,正如马洛礼所预料的那样,羽斯缇萨搀扶着浑身疼痛的玛奇里,只走了短短几里路,然后在路边随意找了家农家,暂且歇歇脚。

因为玛奇里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圣水烧灼,已经不成样子了。眼睛虽然能睁开,但视线也变得极其模糊,只能看清较近的事物,如果是光线较小的环境,那么也是不能看清楚的。

像圣水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跟一般的水没什么两样。但对于那些非人的异类来说,圣水就是他们的天敌和克星。只要接触到一点点,那么圣水就会不断蒸发,蒸腾出的热气就会不断烧灼肌肤,给予敌人从肉身到精神的双重杀伤。在很久以前,异类纵横的年代,圣堂教会便是用这个拷问它们的。这种刑罚也多了貌似圣洁的名字——“清洗灵魂”。

那个拥有圣痕的圣职者,以身死为祭品,也要让玛奇里付出惨重的代价。

羽斯缇萨问那家人要了一块热毛巾,然后蹲坐着,轻轻给玛奇里擦拭起来。

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每擦拭一下,只要稍稍用点力,那么便会有一大片的溃烂的皮肤掉落下来。就像蛇的蜕皮一样。

而且,只要是被毛巾碰到,玛奇里的手便下意识的想要缩回。因为皮肤溃烂之后,剩下的地方成了最最敏感的新皮,根本就接受不了粗糙的毛巾。

羽斯缇萨红肿着双眼,死命地咬着下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哭。

因为哭泣,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玛奇里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所以,她不能哭。如今已经是她保护他的时候了。

但终究是忍不住,一滴眼泪从眼窝里转了转,不情愿地掉了下来,滴在了玛奇里的伤口上。

“嘶——”

玛奇里发出一声闷哼。

“对不起,对不起。”

羽斯缇萨慌了手脚。她一遍又一遍地向着玛奇里道歉,因为此时此刻,她除了道歉,似乎也干不了什么了。

“没事。”

玛奇里伸出瘦骨嶙峋的左手,放在了羽斯缇萨雪白的长发上,慢慢摩挲起来。

“如果你想哭,就哭吧。”

“我……”

羽斯缇萨没有抽噎,但是两行清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这个眼泪憋了十多年。

上次哭泣,已经是十多年前,兄长把她关起来的时候,她痛哭了一场。但自从那次以后,她便被爱因兹贝伦的冰雪给封冻住了。她丧失了欢笑、丧失了眼泪。她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彻彻底底地埋进心底,然后以一副冷脸示人。

因此,她成了爱因兹贝伦最完美的象征,北国最著名的女魔术师——“冬之圣女”。

但是,看到玛奇里为她而受如此重的伤,羽斯缇萨终究忍不住了。

他本可以逃得。他要是想逃,那个圣职者想抓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因为受伤昏迷了的自己,他放弃了逃跑,而是与对方作殊死搏斗。

一旦心中这样想,羽斯缇萨就感觉鼻子一酸。

羽斯缇萨亏欠玛奇里的,实在是太多了。

羽斯缇萨当然知道玛奇里对自己的情感。

但是,正因为知道,所以只会更觉得亏欠。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一直不允许外族之血混入自己族中。族长的伴侣必须是同族的人。这就有点像是古埃及法老与自己的亲妹妹结婚一样。这种近亲结婚自然会导致遗传病的高发,为此爱因兹贝伦在婴儿一出生,便采取多种手段,防止因为遗传病而导致的早夭。

总而言之,即便是羽斯缇萨喜欢玛奇里,也绝对不可能让他成为自己的丈夫。

现在的羽斯缇萨,唯一所能为他做的,仅仅只是在出嫁前多陪陪他。

然而这样所剩不多的温存,也被外人所打破。

“啊呀呀,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啊……你说是吧?永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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