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大汉天子]金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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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挥了一下手,拦住刘迁的话头,沉声道:“哼,这个刘彻,聪明的厉害了,他吃的食物是亲信将军亲手打来的野味,喝的是从宫中带来的美酒,不进城还在野外扎起了军队规格的营帐,就连本王说话的时候,都有三个大将按着佩剑而立,那样子极为吓人,一切都是早有准备啊。”
刘迁一听,傻了眼,道:“这……这可如何是好!那儿子找来的那帮敢死之士不就派不上用场了么!”
刘安见刘迁着急,笑道:“你啊!就是如此毛躁,你若是肯有你姐姐一般聪明,为父也就不担心了!”
“总是说姐姐,她也不是男子,就算再聪明有何用?”
刘安叹气道:“所以本王才一直如此的偏向你,可你真是不争气,刘彻虽然早有准备,你就不想着变通?”
刘迁喜道:“父王一定是有办法了?”
刘安点点头,冷笑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道:“这还难不倒本王……我今天见到了刘彻身边的三名大将,一个大将军卫青,一个飞将军李广,另外一个皇上跟前的红人,年轻的郎官霍去病。”
刘迁道:“儿子略有所问,据说这三人都是了不得的,一个已经够受的,三个一起护驾,可如何是好。”
“哼,自然是分别离间了。”刘安笑道:“飞将军李广在军中早有威名,只不过时运不济,没怎么打过前锋,刘彻的军纪是按照人头率来确定功绩,要不要封侯。比李广晚来军营的一个个都封了侯,晚辈卫青甚至已经成了大将军,而李广还是光杆儿一个。”
“儿子知道了!”刘迁笑道:“李广看起来最好分化,只要让人说些闲话,父亲再给点甜头,李广必然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安笑着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这其他两个人嘛,以本王之见,可以一并离间。”
刘迁道:“用姐姐的方法么?”
刘安自然知道刘迁所说的方法,就是刘陵想出来的美人计,刘陵素来能说会道,而且长得漂亮,无论在哪里都算是千金名媛了。
刘安道:“这次不止需要你姐姐,还需要你。”
“我?”
刘安道:“正是,你可不知道,本王这次去,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什么?”刘迁急道:“父王您别卖关子了。”
刘安怪笑道:“那卫青本该是霍去病的舅舅,只是你道本王看到了什么?我看到霍去病像被烫了一样甩开卫青的手,儿啊,你可也是花丛中游走的人,这还不理解么?”
刘迁顿时也怪笑起来,道:“儿子还真没想过,这舅舅和外甥也搅在一起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可真是精彩了。”
刘安道:“所以我说,这次不止让你姐姐去,你也要去!”
刘迁刚才还笑,听了这句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之前因为拉拢田汀氖虑椋醢簿腿米约喝ズ吞锿‘做那种勾当,后来不了了之了,刘迁做淮南王太子时间长了,一贯任性,并不想为了刘安的大计委屈自己。
刘安看他不情愿的样子,道:“这个卫青也算是一表人才,他姐姐卫子夫不已经做了当朝的国母,如果没点儿姿色,刘彻能这么宠着她么?卫青我也见了,双目有神,身姿挺拔,英雄气概实在了得,若是你能把他给本王拉拢过来,咱们还愁不能举大事么?”
刘安说罢了,突然冷哼了一声,道:“别不言语,当年你和董偃做的事情,还是父王给你摆平的,卫青的模样可不比那白面的董偃差了……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我改天请卫青来王宫喝酒,怕你一个人误事,还是叫你姐姐跟着你一起,务必将卫青给我拉拢过来,务必!”
刘迁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声。
刘彻等淮南王刘安走了,本想着要和嬴政继续把方才的事情办完了,结果就听说王太后找他过去。
刘彻不知王太后为何忽然找自己过去,按说这个时候,王太后都该歇息下了,毕竟一路的劳累。
刘彻见了王太后,给王太后问好,王太后就开门见山的道:“皇上,我已经答应了淮南王,明日一早咱们就进城去,到王宫里歇歇脚。”
刘彻心里“咯噔”一声,刚才竟然忘了这一点,必然是淮南王对皇太后又巧言令色,让王太后一心觉得淮南王的王宫怎么怎么好。
刘彻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面上不着痕迹,笑道:“母亲,这望江亭的景色还没有领略完,明日儿子想着带母亲上山看看,听说这水里头的鱼鲜美的厉害,让李广他们给您打鱼来吃,如何?”
王太后皱眉道:“这王宫里要什么有什么,为何偏生让打仗的将军给皇上打鱼?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罢。”
刘彻想要拖住王太后,不能让她进宫去,进了淮南王宫,不就等于羊入虎口么。
刘彻笑道:“母亲,这望江亭是一定要游览的,不然算是白来了淮南,如果明日进城去,改日还要再过来一趟,这样浪费时日,不如明日先游览山水,等游玩够了,再往淮南王宫中休憩整顿一番。”
王太后听着也有道理,而且她也不想再跟刘彻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大动干戈了,毕竟王太后的身子骨没有以前好了。
刘彻说动了王太后,让王太后好好休息,就退了出来。
刘彻在篝火旁边寻不到嬴政的影子,只看到卫青坐在那里,当即走过去,道:“看见隆虑侯了么?”
卫青连忙站起来行礼,道:“隆虑侯……方才与去病一起,似乎是去帐子里喝酒了。”
刘彻一听嬴政和霍去病在一起,当即觉得心里一股酸味儿蔓延了起来,瞬间觉得不快起来,虽然他十分器重霍去病,但是偏生不喜欢嬴政和霍去病呆在一起。
刘彻拉不下面子过去找嬴政,只好坐在篝火旁边装深沉,一边吃着野味一边喝酒解闷,刘彻觉得无聊,一抬头就见卫青也坐在不远处,似乎也在装深沉似的,和自己的那种“凄凉”感真是分外的相似。
刘彻把卫青招到跟前,让卫青坐在自己对面,两人之间放着一张小桌,正好刘彻要给卫青说一说之后的打仗计划。
刘彻道:“你回京城有些时日了,朕本想着,你回来之后稍作整顿,立时再派你出去,就在匈奴人无力回击的时候,杀他们措手不及……不过,因为推恩的事情,打击匈奴也就耽误了,朕琢磨了一番,如果国内不能安稳,朕也不放心把大势力放在对付匈奴上面。”
“卑将明白。”
刘彻压低了声音,道:“这一次朕想了很久,等回京之后,你就带着兵马出发,去给朕打击匈奴左贤王的大营,给朕……断了他的老窝!”
卫青一听,顿时心中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当即道:“卑将谢陛下的信任,当不辱命!”
“别急。”刘彻笑了一声,道:“卫青,这次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这是个苦差事……匈奴左贤王大营一共二十万之众,但是朕……只能给你三万兵马。”
“三万……”
卫青轻叹了一声,毕竟三万对二十万,这个数字的确有些悬殊。
刘彻点头道:“朕会派其他几路兵马保护你,你去端了匈奴左贤王的大营,把匈奴兵往朔方驱赶,朕命令苏建守军一起包抄匈奴,到时候他们就哪里也逃不了了。”
卫青沉思了一会儿,才道:“陛下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朔方的守军二十万,再加上陛下给卑将的三万兵马,应付匈奴人完全没有问题。”
刘彻笑道:“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卫青,朕的兵马随你挑选,用你最顺手的,只要能将匈奴人打击溃散,你挑什么都可以。”
卫青道:“卑将刚好有三点事情需要请求陛下。”
“你说。”
卫青道:“陛下命令匠作府制造的宝剑马上就要出炉,卑将恳请陛下给卑将这次试剑的机会。”
刘彻笑着挥手道:“准了,你不说朕也要给你。”
卫青又道:“第二是请陛下为军队配备最精良的马匹,这种马匹需要用人吃的粟米的来喂。”
刘彻笑了一声,道:“马吃人的粮食,卫青啊,你还真是爱马如命,行,准了。”
卫青顿了顿,道:“卑将恳请陛下启用一个叫赵信的人。”
“赵信?”刘彻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个名字以外的耳生,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
卫青道:“赵信是投降来的俘虏军,本是匈奴人,家人被军臣单于所杀,所以投靠了汉军。”
刘彻皱眉道:“这种人可以用么?”
卫青道:“他熟悉匈奴人的各种战略和打法,给卑将出了不少注意,卑将以为,如果陛下可以重用这种降臣,想必更多的人会感觉到汉室的仁慈而归降。”
刘彻点了点头,道:“好,就听你说的,赵信以后跟着你,提拔起来罢。只是……”
刘彻顿了顿,叹声道:“卫青啊,你就是心思太好了,现在你已经是大将军了,该拿出点大将军的威风来,要让你的兵士们感觉得到威严,你要知道,一个人可以倒戈投靠,没准儿有一天就可能投靠回去。”
“卑将明白,卑将一定多加注意赵信这个人。”
“嗯,行了,就说这么多罢。”
刘彻长身而起,掸了掸衣服,道:“剩下的回了宫,你来宣室阁,朕再和你说,只是让你有这么个准备。”
“诺。”
刘彻问了内侍什么时辰了,计时侍者很快就来禀报,不知不觉刘彻和卫青已经谈了一个时辰。
刘彻皱了皱眉,都已经一个时辰了,还是不见嬴政和霍去病的影子,起来嬴政的年纪可比霍去病大得多,霍去病又好动,也不知道这俩人有什么可说的,竟然能说那么长时间。
刘彻在营里转了两圈儿,终究还是拉下面子,招来内侍,道:“去,把霍去病给朕找来。”
内侍很快应了一声,回来的也很快,只是有些迟疑,道:“陛下……”
“霍去病呢?”
内侍额头有些冒汗,硬着头皮道:“陛下……郎官霍去病……他,他似乎喝了不少酒,睡着了叫不醒。”
“睡着了?”
刘彻顿时额角跳了两下,卫青一听赶紧跪下来,道:“陛下,去病醉酒是卑将没有教导好,请陛下责罚卑将……”
“算了。”刘彻挥了一下手,说实在的,要是罚霍去病他也舍不得,好不容易一手培养起来的一员大将,真是一路捧着养大的,怎么舍得真的打或者骂。
再者说了,其实刘彻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道:“算了,也不是阵前,本身是游山玩水的,去病孩子心性大了些,睡了就由他去罢……丞相呢?朕听说丞相和去病在喝酒,不至于也醉了罢?”
“这……”内侍又迟疑了一下,继续硬着头皮道:“皇上英明。”
刘彻额角跳了一下,道:“什么叫朕英明?”
内侍道:“皇上英明,丞相大人……确实也醉了。”
刘彻当即额角又是“彭彭”猛跳,大步往嬴政的营帐而去。
内侍掀起帘子,果然见到嬴政和霍去病两个人和衣躺在榻上,霍去病睡相很不文雅,一只手还搭在嬴政的腰上。
刘彻一见,立刻有上前拎起霍去病的冲动,只不过自己自然不能有这样的举动,旁边的卫青倒是走过去,一把就将霍去病打横抱起来。
霍去病长相硬朗,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身量已经长开了,不过卫青似乎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打横抱起来,对刘彻道:“卑将带去病先退下了。”
“嗯。”刘彻十分深沉的嗯了一声,算是听见了,卫青立刻抱着霍去病就退出了营帐。
等那两人走了,刘彻挥手让众人也都退下去,营帐里只留下嬴政和自己。
刘彻站在门口盯着嬴政看了一会儿,那人似乎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平稳,刚才众人进来,搬走霍去病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醒来。
刘彻等看够了,这才抬步走过去,坐在床榻边上。
他能闻见一股酒香气,嬴政的脸色微微侵染着殷红,想必喝了不少酒,刘彻又想,也不知道嬴政和霍去病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能喝这么多酒。
刘彻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来,轻轻附在嬴政的脸颊上,入手果然有些微微发烫,那种光滑却并不滑腻的感觉,让刘彻有一时的失神。
刘彻的手像是不受控制的抚过嬴政的额头,脸颊,一直到脖颈,直到嬴政被弄得不舒服,“嗯”了一声出来,刘彻才收回手去。
刘彻坐在床边一会儿,叹了口气,为他解开衣领,让嬴政的呼吸畅快一点儿,给他盖上被子,随即就起身走了。
嬴政其实并没有醉,像在这种封地,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嬴政这种心思重的人,怎么可能喝醉,而且醉的不省人事,而且他的酒量也没这么浅。
霍去病同样没醉,霍去病就算再没心没肺,也是一辈子戎马生涯的将军了,自然知道刘彻巡幸淮南国的危险,这一路走来都是提心吊胆的,恨不得睡觉的时候都把佩剑放在手边儿,又怎么可能醉的那么离谱。
其实嬴政和霍去病正好心思撞上了,都是不愿意见一个人,嬴政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