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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月冷长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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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明明见到,眉头一蹙,不躲闪也不还手,反而对着月夕使了一个眼色。月夕瞧在眼里,却觉得赵括是在责怪自己。她心中莫名觉得委屈,又见赵括要被打,手中丝带一抖,卷上了赵老夫人的右掌,她再往前猛地一拉,赵老夫人几个踉跄,几乎一头便载到了地上。

“娘,你没事罢?”赵括大惊,忙扶住了赵老夫人。月夕一人站到了一旁,一圈一圈地绕着手中的丝带,对两人视若不见。

赵老夫人年纪虽大,可身为将军夫人,总算身子骨还算硬朗。她按着赵括的胳膊,稳住了身子。再瞧见月夕一幅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样子,她几乎气得晕眩,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拉住了赵括道:“这个死丫头究竟是哪里好?上一次她就拿刀指着你,还点了我的穴道,这一次……这一次……”

她便说边骂,气喘吁吁。赵括一愣,回身问月夕:“上一次?哪个上一次?”

月夕正有些诧异,赵老夫人怎的眼力如此之佳,自己上一次未露出面貌,她是认出了自己?再听到赵括的问话。笑着转过身来,轻描淡写道:“便是那次你中了花五的毒,我来见你。她以为我要害你,死活要拦着我。我索性遂了她的心愿,吓一吓她,免得她耽误了你治病。”

赵老夫人见月夕牙尖嘴利,还死不悔改,颤着声音叫道:“括儿,你把她给我轰走,立刻轰出去……”

赵括整个人都哭笑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自懂事以来。实在是见过了不少的女人,有的柔情似水,也有的冷若冰霜,形形色色,他应付起来还算举重若轻,微微哄一哄,她们也都是服服帖帖的了。

可此刻面对着势成水火,彼此难容的赵老夫人与月夕,赵括却觉得自己的那些手段,统统都没了用场。

一边是自己的娘。一边是月夕。赵老夫人发着火要赶月夕走,月夕面上虽是笑盈盈的,可眼里的倔强。却分明是要和赵老夫人对峙到底的意思。

她们两人怎么就会成了这个样子?

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难题,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难题。天大的道理也无处讲,讲不清。,他除了暂时忍气吞声,两不相帮之外,还有别的办法么?

自然有。他还可以赶快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可他却不能。

赵括叹了口气,闭起眼睛。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赵老夫人见赵括竟然有置之不理的意思,怒道:“你不轰她走。是吗?好,她不走。我走……”她气急败坏,转身便离去。

可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偷偷瞄着两人。

“娘……”赵括轻声唤她。

赵老夫人闻声脚下一停,可见赵括再无下文,更恼怒了几分:“你不要叫我娘,你不轰她走,就别认我这个娘。”她快走了几步,到了院门边,抖着手,向上向下半天也拉不开门栓。

她虽然是堂堂马服君夫人,可她嫁于赵奢时,赵奢还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税吏,她也不过是一名乡间的姑娘。她从前耳濡目染的,如今会的,也不过是乡间老妇人对付子女的那一套。

她正等着有人搭台,她好唱戏。

月夕微瞧了一眼,笑道:“老夫人,拉不开么?可要我帮忙么?”

赵括不帮她搭台还罢了,月夕还要来拆台。

月夕话里嘲笑之意甚浓,赵老夫人没了台阶,手一狠,一把拉开了门闩,院门“吱呀”一声便自己开了一半。她愣在一旁,自己的儿子仍是未来拉住自己,她怒气一冲,甩手出了门去:“狐狸精,就是一只狐狸精。真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心窍。玥公主那么好,你不肯娶,却将这只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带到家里来了……”

她骂骂咧咧地出去,话里前前后后成千上百只狐狸精,无一不是月夕耍弄她的样子。可她再怎么骂,却连自己宝贝儿子一句重话都不曾提过。

这样的娘,可是真的会对自己儿子打得下手的母亲么?

月夕听着她骂自己,咯咯笑道:“是啊是啊,我是狐狸精,就缠着他这只大大的老狐狸。”

又她谑笑地望着赵括:“你娘是这个样子,可你的脾气为何同她一点都不一样?你是不是像你爹爹?”

赵括苦笑着摇头:“月儿,你怎么能和我娘动手?”

他不说还好,只这么一句话,月夕便立刻停下了笑,又冷下了脸。赵括晓得她倔脾气又犯了,正想怎么好好地劝她,却见她咬着唇,神色黯然,眼里还有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似是有眼泪含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赵括没听赵老夫人的话轰她走,又留下来陪着她,这一场战分明是她占了上风,可为何她却显得这么委屈?

难道只为了赵括这一句“怎能和我娘动手么?”

她曾在宣太后身边多年,又怎么能不晓得,只要是女人,年纪再大耳朵再背也是要人哄的呢?

突然之间,赵括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宣太后对她,如何能与赵老夫人对自己相比?

他在宣华宫时,曾见到月夕对桑婆婆莫名的畏惧,桑婆婆还说月夕自幼便知进退。宣太后既然对她好,可月夕为何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

她怕的,并不是桑婆婆,而是桑婆婆身后的宣太后。说到底,她太过明白,宣太后对她的祖孙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纯粹。

所以越是普通姑娘家难懂的朝堂大事,她越是信手拈来;可这样寻常百姓家的母子相处之道,她却是一窍不通。所以她当初在云梦村,一言不合便扣住了老掌柜和陆老头;所以她根本不晓得,他的娘越是絮叨,越是下不了手去打自己的子女的。

正因为她下不了手,才会不住地用嘴巴去唠叨。

赵括对自己娘的脾气再清楚不过,才会不躲不避,也不还手。只要等他娘气一消,他再哄一哄,便好了。

可月夕又如何晓得?她以为赵老夫人是真的要下重手教训自己,才下意识地拦住了赵老夫人。

他一想的明白,心中便霎时软了,又更是心疼月夕。他搂住了她,柔声道:“月儿,她是我娘,你瞧在我的面子上,别同她置气。”

“她要打你,你便由着她打么?”

“她是我娘,怎么会打我?她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赵括柔声道,“就算让她打一次,又能怎么样?”

赵老夫人是虚张声势?月夕怔了怔,仔细一想,好似确然是如此。

就算赵括被打了一巴掌又能如何?又不是宣太后金口玉旨,转眼便叫人头落地。

可这不显得她自己分外无礼么?她顿时满身都是绪乱,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烦恼,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赵括,转身便朝小楼跑去。

她一直跑上了阁楼,“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猛地听到院子外头更夫喊了一声,又重重响了三声,原来已经是三更天了。

“朗朗阳世,鬼神退避……”

喊更声悠长,更声敲着敲着,渐渐远去。满院顿时落得个静悄无声,连同月夕烦躁的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玥公主那么好,你不肯娶……”

赵老夫人刚才说的一句话,突然间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不肯娶?

赵括不肯娶?他没有与玥公主成亲?

她顿时便想明白了,为何她总觉得赵玥的妆扮有些不对。因为她没有似妇人那般挽起发髻,她仍是一副待嫁闺女的妆扮。

赵括慢慢地跟到了楼上,月夕看见了他站到了自己面前。两人目光交错处,他什么都没有说,可她霎时却什么都听懂了。

月儿,我没有娶玥公主。

他方才说要对她说的话,便是这一句话么?

难怪他在快风楼,会那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难怪他在马服君府里吹着她的曲子,方才还会……那样亲她。

难怪果儿说:玥公主自然早已回去了。她回去的,是她的平原君府,可不是赵括与她的厢房。

因为他说曾对月夕说过:但有你在,我便绝不会娶她。

她痴痴的望着赵括,心中有如掀起惊涛骇浪;她的眼里,更是充满了说不尽的情意。连同天上的月光,都同她一样,被他待她的情意溶化成了水。

她垂着头,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她拉着他,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将他拉到了房里。

他就被她牵着,一步一步进了房。看着她闭上了门,抱住了他的腰,埋头到了他的胸前,闷声道:“她是平原君的女儿,长得又那么好看,会鼓瑟,会唱曲儿……”

赵括侧着头,谑笑地看着她:“还有谁比你好看?唱得比你好听?”

☆、20 何如初发心

他话里三分真,七分在取笑月夕。可月夕的心,却是又暖又甜的,她整个人都晕晕忽忽的,几乎都要飘了起来。

“你不怕赵丹晓得?”

“你若不怕,我便也不怕。”赵括淡笑着摇头。

“那你怎么同平原君交代?”月夕哼笑道。

“我请了玥公主,帮我暂时将婚期延后三年。”赵括叹气道,“能拖上一时算一时罢。”

“玥公主?”月夕一惊,眼前顿时浮现了赵玥情意绵绵的双眸,迟疑道,“可她……可她明明……她怎么愿意帮你?”

“我自晓得你没死,便同她坦诚直言,自己心有所属,实在无法同她成婚。她甚是体谅我,只是怕冒然退婚,会引起平原君不满,因此她先为我在平原君那里彻词遮掩,说战事吃紧,无谓急于成婚。平原君宠爱她,只要她肯,他自然允许。”

“她……也不问你心中之人是谁么?”

赵括仍是缓缓摇了摇头。月夕不知为何,心中又涌起了一股不安之感。赵括见她的神情困惑,当她心结难释,又道:“她聪慧识趣,晓得便是勉强我同她成了亲,也难成眷属。就算她……还不如索性成全我。”

月夕哼道:“既然如此,可你在快风楼,为何还同她那样亲热?”

赵括霎时又笑了,他轻声道:“无论如何,都是我对不住她在先。她愿意帮我,在我娘和平原君面前掩饰,不知为我省了多少麻烦。我既与她婚约未除,也总该在人前维护她一些,不可叫她颜面尽失,觉得我忘恩负义。”

他又亲了亲月夕的秀发。微笑道:“你这样聪明,可为何还是这样的小心眼,容不下一粒沙子?”

月夕立时瞪起了眼看他。赵括目光宛若净水。正伸手缠了一缕她的秀发在指间细细磨蹭。她喜多于羞,羞多于恼。作势要走:“你若不喜欢我这样小心眼,我便……”

“谁说我不喜欢?”赵括忙搂紧了她,只怕她逃了,“你越是小心眼,我便越欢喜。”

他低头瞧着月夕,目光又慢慢地滑了下来,滑到她的胸口,仍朝下而去。不知想起了什么,忙不迭收回来凝视着月夕的脸。

可他的呼吸却越来越重,眼睛越来越迷蒙,忍不住又去细细地吻着月夕的耳垂。

月夕整个人都软了,满面潮红,只知道挂在他的身上,缠住他,腻声道:“老狐狸,今夜你在这里陪着我。”

赵括顿时一愣,半晌才哑声道:“你真要我留下来陪你?”

“嗯”

“你不怕我……”

“什么?”月夕想起了赵括在碧月纱说过的话。悄声道,“怕你……要吃了我么?”

她轻轻一问,却问得赵括口干舌燥。他实在把持不住。一转身便将月夕抵在了房门上。他的手抚着她如丝绸般滑的秀发,还往下溜去,碰到一个圆圆的,入手冰凉的东西。

那是她的霜墨,同宣太后留在霍太山茅屋里的锦囊玉佩,似乎是一样的质地。

他忽然推开了她:“月儿,不行……”

月夕不依不饶,仍是缠着他:“为什么不行?从前你都同我睡在一张席榻上,怎么如今就不行?”

她问得赵括哑口无言。赵括轻轻抚着她的脸。心中叹着气,勉强寻了一个由头:“我娘生了气。我去瞧瞧她……”他话都未说完,却早已伸手推开了门扇。

月光霎时从门缝间涌了进来。照在月夕的脸上,将她也照得清醒了几分。她低下头,低声道:“你真的不想陪着我么?”

“我很想陪着你,可我不能留在这里。”

“你又没成亲,为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月夕百思难解,轻声叫道。

赵括一脸的窘迫,挣扎了片刻,悄悄地在月夕耳边说了一句话。

月夕顿时一把推开了他,又蒙住了脸,将头抵在了门上。

赵括怔怔地瞧着月夕,又在她耳边低声道:“月儿,若我此生终有一日能娶你为妻,我才可那样对你。”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她,趁着月色落荒而逃。月夕转过身,偷偷地张开手指,从指缝中瞧见他青色的身影远去,顿时又紧紧地捂住了脸。

他方才在她的耳边说:“我只怕自己做错了事,万一……万一……变出一个娃娃来……”

离合无常,他始终是没有把握,两人能否抗得过。所以他怕自己如祖奶奶一般,会受委屈。月夕终于明白了他的苦心,可……

为何他一旦留下,便会做错事情,还会变出一个娃娃呢?

月夕似懂不懂,似明不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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