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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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错楞的男人，荼翡转身就走。身后的男人直到她走出五六步才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想上前一把抓过她。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荼翡在对方的手即将搭上肩头的一刻猛地转身出手，牢牢握住对方比自己宽上两圈的手腕。嘴角冷笑泛上，手中的力道加重。
“我忘了跟你说，我最讨厌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给你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下次……可没那么好说话。”
“啊、啊、啊……停停停！”男人杀猪般的声音响起，他觉得整个手腕都快被人折了。今天是倒得什么霉运，被老大赶出来收钱，还遇上个这样的怪力女！
“哼。”荼翡猛地甩开对方的手，再留下冷冷一瞥，转身拽拽的走人。只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所谓的绝对，就像那个谁说的：力的作用是相对的。
荼翡刚转过拐角，立刻整个人面容扭曲。“靠靠靠靠靠！我的手啊！”左手捂住右手，小心的揉着。
果然逞强不是件愉快的事，就比如现在的荼翡，无数次暗骂自己刚才的愚蠢行为。耍帅是没有错的，可为了耍帅让自己难受就是天大的错了。
心情因此而糟透，荼翡回到武馆，和尹青请了假，准备提前回家。然而人就是这样，走运起来做什么事都顺畅，不走运起来做什么都晦气。
荼翡看着自家门前倚墙而立的男人，这张脸并不陌生，是荼翡在回到家中后整理房间时，从莫斐然的相片册中看见过的男人。
没有立刻靠近，荼翡远远的打量着男人。大概一七八左右的身高，穿着一套所谓流行的夸张衣服。裤子上的补丁和洞眼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街头乞讨的流浪汉。
此时他正抽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吞云吐雾，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虽然不是很明显，可荼翡还是发现了。
眉头不由自主的拢起，才踏出一步，对方就因为脚步声而循声望来。
“小然。”
这一声叫的荼翡心里一咯噔，压下翻搅的吐意。她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常，挂起柔柔的笑容。
“小然，前阵子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男人冲她走来，在荼翡身前站定。他自然的想保住荼翡，却让荼翡轻轻的一个避让给躲过了。男人有些错楞，眼底有着疑惑。可他似乎有什么事急着说，因此压下了那股不满。
“小然，你去哪里了？”
“从我出现在你面前，你一直在问我去哪里。”荼翡淡淡的开口：“那我就告诉你，前阵子，我因为某些原因而住院了。而现在，我则是出去打工刚刚提前下班。”
“打工？在哪里打工？工资多少？”男人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出现，接着又立马换了个表情：“厄，不，我想说，既然身体不好怎么还上班呢？住院是怎么回事？”
“你的问题那么多，我该从哪个开始回答呢？”荼翡依旧在笑，只是笑意显然浮于外表。“还有，请以后别叫我小然，我真的不习惯。”
“小然你……”
“我想你没有健忘症，我前一秒才说过的话你不该忘记才是。”冷笑加深，终于让对方觉得不对劲。
男人怔愣后便是一脸的怒气。“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是你男朋友，非要让我们之间换上这样生疏的称呼？”
男朋友？荼翡挑眉。“是啊，我倒想知道这个男朋友的定义在哪里。是指替你收拾残局，替你还债还是指替你擦屁股抹屎把尿？”
这么粗鲁的话从荼翡口中出现并不意外，可现在的荼翡却是顶着莫斐言的脸。所以这就足够叫人掉下巴了。
“李盛，别再来找我，我们之间玩完了。之前的那些债，算我倒霉为你背下了，之后的绝对不可能了。”
这话荼翡说的不安定，其实她不过是揣测着彼此的关系，再大胆的说出口而已。但看着对方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荼翡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真是这样，还真是够烂俗的。天下的女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愿意被感情蒙蔽理智，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呢？说到底，荼翡真的不明白。就算从前自己谈恋爱的日子，到最后明知自己会受伤，她便选择了先一步退出。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不会让自己伤的太重。
荼翡突然可怜起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来，她想到对方为了眼前的男人就这样年纪轻轻的放弃了生命，心底的怒火就源源不断的炽热起来，说话的口气自然更冲。
“是男人的就别再来找我。记住今天是我甩你，不是你来甩我。记住你是个男人，而不是个没把的太监。”冷冷的说完，荼翡也不顾对方的反应，自顾自的越过对方。
“莫斐言你个臭娘们！”李盛怎么肯被个女人白白骂了去。他冲到荼翡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里。荼翡的头被整个打偏过去，白皙的脸上顿时印出可怕的五条红印。
“你做什么？”突然介入的声音自另一头响起，几步上前将荼翡拉到身后。“你凭什么打人？立刻给我离开，不然我报警了。”
李盛恶狠狠的看了来人一眼，再冲着他身后的荼翡瞪了眼。“给我走着瞧，我们间还没完。”
“快走！”
李盛看着对方举起电话拨打的姿势，这才转身匆忙离去。
“你没事吧？”转身看着荼翡，刚想让她抬起脸查看伤势，却被对方眼角的晶莹吓的失去了动作。
荼翡无法克制自己眼底的酸涩，她本来是完全可以躲开对方那一巴掌的，可惜转身的瞬间却没想到看见了他——颜震，这下所有的反应顿时停歇，只能傻傻的任由李盛甩了自己一巴掌。
疼痛并不会让荼翡想哭，然而亲人再次出现，近在咫尺却彼此无法相认的痛苦却足够叫她心伤。
“很痛吗？你……”颜震有些慌乱，想他堂堂一位大医师，却在面对眼前的小女人时手足无措，真是有够让人好笑。
“不，我没事。”最终还是强忍住了泪水。荼翡想让自己露出笑容，可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笑的比哭还难看，格外叫人心疼。
颜震心底一抽抽的，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的一把抱住了荼翡。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们俩都没有说话。就在这不算宽敞的走廊里，默默的站立着。
荼翡告诉自己，就这一刻。让自己就放纵这一刻，之后自己会坚强起来，再也不会让脆弱击垮。
面对了那么多变故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松弛，在自己至亲的亲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四级考完了。今天开始恢复日更。
可能我已经被各位遗忘了= =！
接二连三
一杯热腾腾的水摆放在颜震面前，接着一身居家服的荼翡在颜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俩人之间隔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一些糖果和零嘴。
尴尬并没有在俩人间维持太久，颜震的笑容一直让荼翡感到窝心。她回以同样温柔的轻笑，指了指茶几上的茶说到：“热的喝，凉了口感不好。”
“你懂茶？”颜震有些小小的吃惊，他挑眉看着荼翡。觉得眼前的女子和之前心底认定的性子差了太多。
他今天可以说是凑巧来这，本是来找梁铭的他，人没找到，到是遇上了刚才那幕。她听着女子和男人的对话，本不想现身，却没想到对方那男人毫无风度的选择动手。
“不，不是很懂。只是知道一些。”荼翡拿起茶几上的一粒牛奶糖，放进嘴里。“你看我家，也没有像样的茶具，最多也只有些能入口的泡茶了。”
“怕麻烦的话，可以换茶包。”颜震细细的观察着对方的动作。他看着她将糖果扔入嘴里，然后不等它化的主动咀嚼起来。
这样吃糖的方式，曾经自己最亲的人也是如此一般……
“茶包就不麻烦了吗？一样要开袋子。相对来说还是茶叶好些吧。”荼翡习惯性的撇了撇嘴角，“呐，只不过你可别嫌我脏，我可从来不用那麻烦人的茶勺，直接这样。”她比了个手抓的动作，随后对颜震笑出声。“不过你放心，我保证我是洗过手的。”
颜震的笑容渐渐淡了，他的眼底染上一层叫人无法摸透看清的色彩。拿起茶几上的茶，缓缓的喝了一口。入口的味道也带着莫名惊心的熟悉感。
“怎么了？”荼翡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没事。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一个人。”
颜震的回答让荼翡的心一窒。他说想起了一些事一个人？那……会不会是说……轻轻摇头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荼翡决定在说些什么，打破这样诡异的气氛。
“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啊，不客气。”颜震也回过神，他看着荼翡，完全不同的面容。为什么心底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呢？实在太奇怪了。“那人是你男朋友？”
“不。如果硬要说，便是前男友。”荼翡努力让自己的笑看上去带着轻松。“事实上，我对他并不熟悉。”
“不熟悉吗？”颜震沉吟了半响，他觉得他不该多问，但心底的问题不问又着实让他难受。
荼翡似乎是了解对方矛盾的根源，不在意的笑到：“你想问什么？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尽管问。”
“呵呵，没那么夸张。”颜震被对方的爽朗逗笑了。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子，很特别，带着让他莫名熟悉的女人。等等！喜欢？！
颜震被自己的想法吓唬住了。才见面两次的女人，他竟然生出了喜欢的想法？看来，他必须好好想想。
“颜哥？”荼翡唤出对方默许的称呼，心里却因为这个称呼而产生一阵感慨。
“啊，是的。”回过神，又被对方的称呼搞的心头动荡不稳。
“是什么呀？呵呵。”荼翡故意嘲笑着对方的木讷，以此缓解俩人间萦绕的暧昧气氛。“我说，你想问什么呢？问吧。”
“斐然，厄……”
停下话，颜震在想自己的称呼是否妥当，却听见对方到：“叫我小翡吧。”
“小斐？”呐呐的重复着。虽然明白对方的‘斐’字与‘翡’不同，可相似的称呼还是让颜震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荼翡是有私心的，他故意这样引导对方。即便知道对方口中叫的和自己想要听到的并非同一个字。可就算是重音，她也满足了。
“嗯。是啊。我的朋友都这样称呼我。”她也没说错，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朋友们最常的称呼就两个。“土匪”或者“小翡”。
“颜哥，你也就这样叫吧。我都喊你一声哥了。”
颜震抬头，对上对方笑的弯弯的双眼。心底泛起的感情让他也忍不住跟着笑开。“好。小翡。”情不自禁的，心中所想的字便与对方想说的字重叠交错。
颜震深深的看着莫斐言，心底暗暗下了个自私的决定：对不起，请让我就这样一直错下去。小斐、小翡，我不会让你听出他们的区别，就让我怀念下小翡还在时的感觉。
“嘿嘿。”摸了摸脑门，荼翡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那样的目光好炙热，让自己几乎深陷其中。
荼翡不禁心中暗骂：该死的大哥，对自己的妹子还放电，电死人啦！
“那小斐，你说说，刚才的事是怎么回事？”不该再继续胡思乱想，今天的他够失控了。
“嗯。颜哥知道我前阵子住过院吧。事实上那时候我部分失忆了。而对于那个男人，我几乎记不起他。只是回到家后整理家居，发现了一些琐事才慢慢想起一些。”
颜震皱眉，忧心的语气毫不掩饰：“现在身体怎么样？”
“安啦！我现在身子很壮！”荼翡比了个健美的姿势，模样很是滑稽，让颜震放松了紧皱的眉头。
“我听到你和他说……还钱？”这个话题并不轻松，颜震问的小心翼翼，他怕会让荼翡产生什么想法。可似乎自己多心了，只见荼翡一脸愤慨，腮帮子都鼓鼓的，很可爱。这个模样让颜震的笑意更浓。
“我气死了，还钱啊还钱！那事真是叫人郁闷。我以前怎么就那么傻，会替他背了一屁股的债。哼！”
“多少？”
“啊？”还在径自生气的荼翡错楞的看着颜震：“什么？”
“我说欠了多少？”
抿了抿唇，荼翡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的沉默在颜震看来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动机，为了表现诚意，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支票夹。
“你做什么呢？”伸手按上对方写字的手。引得颜震抬头与自己对视。“我问你呢，做什么？”
颜震不是傻子，对方口气的火药味很浓重。好心的解释着，希望对方别误会：“既然你都叫我一声颜哥，我也把你当妹妹，我帮你有什么不对吗？我相信你会还的。”
“我不要！”荼翡就知道对方是想给自己钱。“我自己会还，不要你的钱。”
“小翡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你说！”强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