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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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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妈,我要回家”,程浮越发委屈,哭出声来。
  猛地觉得不对劲,睁开眼才见四周围了一圈人,自己正抓著冰凉的两只大手,鼻涕口水蹭了对方一身。他实在窘得厉害,一时间呆住不能反应,傻愣愣抬头,只见一双玻璃珠子般碧蓝的眼睛望著自己,金褐色的睫毛蝴蝶翅膀一样扑闪。
  这麽好看的人。
  对方是个看不出年纪的白人,皮子雪白,金褐色的头发剪得很短,鼻梁挺直通到眉间,穿一身条纹西服,粉红衬衫配熏衣草色领带。他见程浮睁眼,低低地“呵呵”笑两声,跟身後的人示个意,任由程浮拉著自己的手,慢吞吞站起来。
  程浮这才看到那人背後站了不少西装革履的男人,年龄都比较长,有几位头发都已经雪白。
  给这些人面带揶揄地看著,程浮更窘,低头见自己毛衣前襟又是口水又是泪弄湿了一大片,立时脸红得头顶都要冒烟。那位给程浮拉住的男人只怕是有一米九十高,他饶有趣味,低头看程浮,突然说了句什麽。
  程浮愣住,男人语音奇特,不像英文也不象荷兰语,到有点象日语。
  男人见程浮不答,顿一下,换中文缓缓问:“你是中国人?”。
  他虽然口音很重,但程浮这些天来,现实中第一次听到自己母语,热血沸腾,差一点又落下泪来:“我是中国人”。
  “呵”,对方叹一下,反手握住程浮的手,将他拉到走廊尽头的小厅,找个靠近暖气的沙发示意他:“坐”。
  程浮呆呆坐下来,也不觉得自己这次冒犯了什麽人。他从小在大学长大,学校里教职员工他都叫“叔叔阿姨”,这时在训导楼给个年长的招呼,便觉得格外亲切。
  “你为什麽哭?”,男人跟门外示意,立刻从方才跟著他那群人里走出个头发花白的,往自动贩卖机去,取回杯热可可。
  程浮接过饮品,呐呐地道了谢,低头道:“我梦见我妈妈”。
  “呵”,男人侧一下头:“想家?”
  “恩,我想退学,我要回家”,也不知怎地,程浮便含著泪跟男人说了自己的打算。
  “为什麽?”,男人声音里是在笑,可面上全无表情,睫毛垂著看不出情绪来。
  “功课太难,我跟不上”,程浮见状不敢造次,只挑了简单的原因来搪塞。
  “因为语言吗?──你是什麽专业?”
  “生物技术”,程浮揉一下鼻子,看来男人是管事的,也好,退学了回家,继续做自己的公务员。
  “生物──技术”,男人右手轻轻点著左手手背,沈吟著。背後有人上来在耳边轻轻提醒,他吸一口气站起来,“我得走了,很高兴与你谈话──”
  程浮长大嘴巴,搞了半天,这人也不是教导处的麽?他更是沮丧,但手上还捧著人家的热可可,便乖巧礼貌地回话:“我也很高兴。”。
  “对了”,男人走出两步回头:“你叫什麽名字?”
  “程浮”。
  “呵,我是Frans,中文名字是程弗兰,我们名字很像。”,那人又低低笑一下,仍是面无表情地,领著众人出去。他身段高挑,肩膀又宽,走得虽然慢,却极度的鹤立鸡群。
  程浮站在後面远远看著,不由自主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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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过……还有人记得小浮生麽……
  寒一下……要多撒一点土给这孩子了……给三郎的故事搞得天昏地暗,来写这个可爱的,果然觉得轻松啊……

  浮生记…3,粉妖孽的人是不是就叫做人妖?

  3,
  站了也不知道多久,程浮回过神浑身一哆嗦,心里暗叫这下糟了,看表离自己与教导主任约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荷兰人最是守时,秘书虽然觉得这小小个子的中国男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很可怜,但是要再约时间那就是至少一周之後了。程浮想著明天就要交下学期的学费,无论如何现在也要把情况问清楚了。
  他以前在教育局工作的时候也没少吃领导眼色,但是每次被批评都乖乖等在办公室外面,见到领导就扑上去解释道歉,久而久之人人知道他是个能坚持的,慢慢地对他也颇赏识。
  程浮觉得哪怕是荷兰人,应该也吃这一套的,至少自己的诚意得让人家感受到。只是他也没想过,交了学费又要退学,哪里又有诚意了。
  打定主意在教导楼小厅坐定,程浮抱著书包眼睛骨碌碌盯著训导主任办公室看。周围走过的人见他一副落魄的样子不由得侧目,尤其一个亚洲女生,几乎是跳著绕开了往里走。
  程浮见了心里更加难过,觉得自己在国内的时候也还蛮受欢迎,尤其是办公室里面的女同事,自己都处得很好的;怎麽出了国就好像长了大麻风一样,连路人都讨厌。
  那亚洲女生跟秘书前台谈了两句,脸色郁郁地走开,见程浮盯著自己看,掏出张手帕捂住鼻子“哼”地转过头去。程浮更加有点自惭形秽,立刻就要打退堂鼓,反正今天肯定是等不到了,宿舍又轮到自己值日,不回去只怕又要被波罗里各大姐骂。
  正要起身却见训导主任办公室门开了,程浮大喜扑过去,却见那亚洲女生也放下手帕,一副要往门里冲的样子。两人正面面相觑,一行人走出来,打头与训导主任谈著话的瘦高男人,正是程弗兰。
  程弗兰见程浮呆呆挡了自己路,微微侧一下头:“你还没有回去麽?”,他仍面无表情,可程浮觉得他眼神是柔和的。
  “嗯,我,我有事情要问”,程浮结结巴巴,转身跟训导主任道:“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可是下周就要交下学期学费了……我,我想问问,如果我现在退学,已经交的这学期学费可以退给我麽?”。
  他心情激动,本来英文口音就重,当下那位长得像某位前美国总统的训导主任愣住,像是弄不清程浮意思:“不好意思……你……”。
  程浮更加面红耳赤,觉得自己怎麽就这麽没有出息,更加结巴:“我,我是说,我要,要退学。”
  程弗兰见状笑一下,用中文问:“你要退学,因为语言缘故吧。如果给你一个说中文的导师,是不是就不想退学了?”。
  “呃,中文,嗯,可是……”,一下子又听见中文程浮有些换不过脑子,不由自主张了嘴看一下程浮兰,看一下训导主任。
  “嗯,那麽,中文导师就可以了,对吧?”,程弗兰闭一下眼睛思索片刻,转头跟训导主任用荷兰语吩咐几句,见对方不住点头,又凑近了跟程浮道:“程浮,我让David做你的导师,你不会退学了吧。”。他比程浮实在高出太多,这下凑近程浮便觉得眼前一片阴影压过来,气势实在逼人,不由自主就点了头。
  “呵,很好”,程弗兰点头,眯著眼看程浮一眼,伸出手:“那麽请你努力吧”。
  程浮给他这句字正腔圆的中文搞得愣神,半晌才伸出自己手去跟对方握了一下。程弗兰手掌几乎是程浮的两个大,瘦得惊人,又冰冷,程浮握著觉得那简直就不是血肉之躯。
  讪讪地松开手让路,程弗兰欠一下身子致意後,才引著一行人出去。他身後跟著那些男人,这许久程浮阻在路上跟程弗兰谈话,也不焦急,毕恭毕敬地,显然是为程弗兰工作的。
  程浮目送那些人出去,也还是觉得有些愣神,这人既不是为学校工作,训导主任却要听他的,偏偏还会讲中文,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糟的是自己给他两句话便说得胡里胡涂地答应不再退学,这下可要如何是好。
  “嗳,你是中国人吧”,方才那亚洲女生倒走了过来,大方伸出手:“你好,我叫朱珠,朱子的朱,珍珠的珠”。
  “啊,嗯,你好,我叫程浮”,程浮突然给人搭腔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程浮的程,沈浮的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又赶忙纠正:“是前程的程”。
  “啊”,女孩子闻声笑起来,她穿一件芥末黄连身裙,下面配了白色马丁靴,齐眉的长刘海,头发卷得很时髦帅气。
  “嗯,你也是新生吗?”
  “对呀,生物技术”,朱珠笑起来眼睛弯弯很是讨喜。
  程浮想起她之前对自己不屑一顾那股劲觉得有些蹊跷,可是异国他乡能遇见同胞总是好的,当下也不多说,只是笑:“我也是”。
  “嗳,你认识,程弗兰?”,朱珠笑一阵凑过来问。
  “呃,不算啦,他人很好吧。”,程浮想想呆呆回答,“不过可能是缘分吧,他的中文名字跟我的很像啊。”
  “……怎麽会象啊,你明明是前程的程,对不对”女孩子皱著眉张开嘴。
  “呃,对呀,前程的程,嗯,我们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吧”,程浮不由得有些尴尬,打个哈哈。
  “呵,啊?跟程弗兰是一家?”朱珠噗哧笑出来:“人家是贵族好不好,人家那个“橙”跟你的不一样好不好。”
  “哈?哪个程?”,程浮一下回不过神,愣愣问道:“还有别的程吗?”
  “当然啊,荷兰皇室的姓是Oranje,就是橙子的意思”,朱珠连说带比划,把个“橙”字在自己手心写来写去:“人人知道橙弗兰是个中国迷,他拿这个字当自己的姓,也不知道多好笑。”
  “呃,你是说,那个人,呃,哇……”,程浮目瞪口呆,皇室成员、贵族,那麽说,是真的“王子”咯?
  “嗯,哎,你原来,也不认识他。”,朱珠等了半天见程浮仍一副惊得神游天外的德行,耸耸肩:“还以为你能帮点忙呢,算了”,她微笑笑,矜持道:“那麽,很高兴认识你,再见了,同学。”
  程浮目送朱珠走出训导厅,也还是觉得心跳,哇,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见到活的王子。嗯,而且还握了手,程浮将手举到面前看看,突然觉得,怪不得那人手掌那样冰冷,人说贵族流的都是蓝血,说不定真的是真的。
  也不知道愣了多久程浮“呱”一声跳起来,抓了书包便往外冲,今天轮到他值日打扫宿舍,如果超过十二点还不做好,波罗里各大姐是会拿刀砍人的。
  一路踩单车踩得轮子都要飞起来回到宿舍,果然那壮硕黑人女子已经等得不耐烦,见了程浮也不正眼看人,只粗声粗气道:“厕所要洗,窗帘下周换,洗涤剂没了,你去买吧。”。
  程浮觉得自己迟到的确是理亏,当下也不说话,又出门去。超市离宿舍颇远,程浮买了洗涤剂,觉得一天没吃东西实在是饿,再不填一下没给波罗里各大姐砍死也饿死了。
  他径直拐个弯去到路边炸春卷的摊子,看看一根指头大的卷子也要那麽贵,又有点舍不得。
  正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却随风闻到股异香,他宿舍也有好这一口的,当下知道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抽大麻。顺著味道看过去,见春卷摊後面草地上,斜斜躺著个亚洲男人,那人正眯著眼睛撑起上半身,嘴上还叼著烟,似笑非笑地往程浮这边看过来。
  程浮跟那人四目相对一下,突然觉得心头就像给大锤擂了一下一样,觉得这人怎麽笑得这麽古怪。
  那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麦色皮肤,乌黑的头发略长挡住部分脸颊,穿件黑色外套,下面是深色牛仔裤GEOX鞋子,耳上有白色耳机线,脖子松松挂著条海蓝色围巾。其实这人全身上下,就是荷兰最常见的年轻人打扮,可是在他身上,说不出的好看帅气。
  程浮呆呆瞪著,那人对他又是一笑,露出雪白的两颗虎牙。程浮脑里哄地一声,觉得自己脸庞发热,又忍不住多看,那人睫毛黑密,远远看好像画了眼线一样;瞳仁又大得几乎没有白眼球,眯著眼睛看过来,不知怎地就给人一种格外情深意切,一肚子话要倾诉的感觉。
  程浮正愣著身边有人擦过去,是个娇小的女郎,穿条紧绷绷的牛仔裤,黑色头发深色眼眉,像是南欧人。那女郎手里捧著啤酒春卷,凑到那卧著的亚洲男人身前,刚弯腰便给男人一把拉进怀里,啤酒泼了一身。两人大声调笑,旁若无人地,拥在一处热吻,又分吃一根春卷,显然是一对。
  程浮吸一下鼻子,默默地买了春卷吃著走开,觉得这世界也太不公平,有人就能出生就是王子,自己却要给黑人大姐赶著去买厕所清洁剂;有人帅成那个样子还要抽大麻,自己品行良好为什麽还要被朱珠瞧不起;而且帅男人都是直的,自己这个gay男,也不知道活著什麽意义。
  越想越觉得应该自己对自己好一点,转回头又买了两根春卷,慢慢咬著骑车回去做值日清洁。
  也不知道是不是迎著风骑车吃太多油腻东西,程浮回去後便开始闹肚子,把自己辛苦洗干净的厕所又弄得一塌糊涂。
  他实在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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