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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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原本打算拐个弯挑拨离间的杨氏也无可奈何,只好直言道:“四郎君你且想想,你是什么好东西都想着那七娘子,她又是如何做的?你那院中的东西,可不知拿了多少给她!长此以往,她不就把你当摇钱树了!”
桓祎很不高兴自己的生母这样说桓姚,他虽说是庶出,生母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奴仆,因此对杨氏倒也不及对南康公主敬重,“姨娘,五姨娘那边是哪等境况你又不是不知,七妹妹那么小,她能有什么好东西。你别以为自己心里想着都是算计利得的龌龊事,便人人都是如此!我才不信七妹妹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这话可是把杨氏伤得不轻,但她自然是不会恨自己的亲儿的,当即在桓姚身上狠狠记了一笔。心头一转,脸上强挂着笑,软了态度道:“我的好郎君,算是姨娘想错了吧。你是我生的,难道我还能对你有坏心,只是提醒郎君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后要给出去什么,先要想想,能否换回自己想要的。咱手头的东西不能白给了别人!”她看得分明,这人与人之间,除了情,便是个利字,四郎君若无所求,凭什么无缘无故对对那桓姚献殷勤。
另一方面,她也不相信桓姚是真心与桓祎交好,她这厢教自家郎君学会提要求,不能一味给与,时间久了,那边自然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要把桓祎看清了她们的真面目,要拉回来就容易得多了。
杨氏倒不愧是桓祎的亲娘,果然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这话一说,桓祎果然听进了心里。他眼睛一亮,问道:“我想要什么,七妹妹都会给?只要我拿东西和她换,就不会生气?”
那件事他想了很久,如今更是心痒难耐,却不敢对桓姚提,就害怕她生气不理他。
“郎君,如今可是她求着你呢,只要你一口咬死了,她怎敢不依着你。”杨氏眼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情好了许多。如她所料,四郎君对桓姚也不是无所求的。就等着好戏收场吧。在此之前,倒要向公主好好表忠心,免得她因此迁怒了她与四郎君。
第12章 强迫
桓祎连着好几天不来,倒让桓姚等得心焦,待他终于来找她,便忙不迭将要拜托的事情告诉了他。
桓祎却并不接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七妹妹,我前几日,发现这花园中有一处风景极好,是你平日作画取景最爱的那一类。不如与我去看看吧?”
桓姚心中虽是疑惑桓祎为何不直接应她所求之事,但她毕竟是大人,倒也沉得住气。闻言,颇为新奇地打量了桓祎一眼,“四哥今日竟是如此有心?可真是难得!”
以往,桓祎虽说不再排斥桓姚作画,但也并不多赞同,更别提帮她留意到园中风景这样的事了。桓姚有些好奇,桓祎所谓的“好景致”到底好到了什么地步,连桓祎这样粗枝大叶重文轻武的人都被吸引了。
桓祎见她打量,立刻转头不与她对视,口中急切地道:“七妹妹去是不去?”
“自然要去的!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多好的景致,连四哥也这样赞誉有加呢!”桓姚笑瞥他一眼道。心中暗想,桓祎这小子,今日倒是扭捏,有些反常啊。莫非又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难怪她这样想,去年年底她生日时,桓祎那日也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结果给她准备了一份颇为用心的生日礼物。
两人一起收拾了桓姚的画具,便往花园中的一条幽静小道走去。
桓姚对府中的花园不算太熟,桓祎所带的这条路,以前都没来过,一路颇有兴致地点评着造景,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
花园的深处,是一片银杏树林。银杏是从别处移栽而来,并别的花木植株,在园丁的精心打理之下,皆是生长得枝繁叶茂。
越走越偏了,桓姚倒不知,这花园的尽头到底是通向何方。
临近一块大的假山石旁,桓祎停下了脚步,“七妹妹,便是此处了。”
桓姚左右一打量,只见这树木植物长得郁郁葱葱,快到夏天了,倒有些遮天蔽日之势,只有零星一些阳光从枝叶相交的缝隙中透露下来,斑斑驳驳的,照着下面的藤蔓和不知名的小花,倒也真是别有一番清新自然之感。这景致,虽说和当下时兴的画风不合,桓姚却觉得颇为赏心悦目,将它入画也不错。
桓姚四下观察一番,指着一处对桓祎道:“画架就放在这里罢!”
今日桓祎并未带小厮,画架画板一应物什都是他亲自帮桓姚背着的。
桓祎似乎有些手忙脚乱,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搭好画架,桓姚看不过去,“四哥且放下,我自己来就好。”
桓祎闻言,便站在一边,看桓姚摆弄她的画架。
桓姚把画架搭好,后退几步观察了下角度,又稍微做了调整,才将包袱里头的笔墨颜料一应取出来放好。
“七妹妹……”桓祎叫道,桓姚答应了一声,却许久不闻他说话,不由回头看他。却见桓祎目光犹疑不定,似乎有些紧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四哥有事?”桓姚疑惑地看着他。
桓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快速道:“七妹妹,你之前说的那事,我可以帮你办。不过,我也有个要求,你若是答应了我,我保管帮你把事情办得好好的。”说完定定看着桓姚,满心忐忑等她回答。
桓姚有些惊讶于他的转变,算起来,这倒是桓祎第一次跟她讲条件。以往,她说的事情,他大多是一口应下的,就算一开始不情愿,桓姚多哄几句,也还是会答应,从来不存在什么要她答应了条件才帮她办的话。
桓姚面上不露声色,道:“四哥还学会卖关子了。你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叫我好不习惯呢!”
听她这样一说,桓祎袖中的拳头顿时一紧,“七妹妹就说答应不答应罢?”
桓姚一时间倒还真想不到桓祎会提什么要求,心中虽疑惑,口中却还是道:“四哥有什么要求便说吧,我能做到当然答应你了。你平日对我和姨娘诸多照顾,我也都记着你的好呢!”
“你……陪我玩骑马可好?”桓祎此时心跳快到了极点。他既怕桓姚生气,心里又无比渴望,真的能和她做那个“骑马游戏”。这几天心心念念着这事,越想便越是难耐,到了再不能忍耐的地步,便也忘却了之前的羞赧别扭,来找了桓姚。
“骑马?”桓姚瞪大了眼睛看他,且不说她根本不能出府的事情,关键是,她也不会骑马,“这事我恐怕应不了四哥,我从没学过骑马,不会骑。若说在一旁看你骑马还好,要陪你的话,还真怕摔到。”
桓祎连忙解释,“不是真骑马,是游戏!我想让你和我玩骑马游戏!”终于完全说出来了。桓祎觉得之前患得患失的心情似乎全部松懈下来,无论她答不答应,生不生气,反正他都已经说出来了。
这下桓姚倒是听懂了,奇道:“四哥为何一直对这事情有独钟?”
她想起她到这个世界不过四五个月时,刚学会说话,那段时日南康公主大抵是见李氏被桓姚变哑的事情打击惨重,也不甚为难她们。那时她也尚未意识到处境的艰难,只觉得李氏她们过得不甚如意,还在想着要带李氏几人逃出府去这样异想天开的事情,所以便常出来打探府中的守卫和观察地形。一日在花园小道上便冤家路窄地碰上了桓祎,那时两人关系还十分不睦。桓祎一见面,没说几句话,便要把她跪下给他当马骑。
桓姚虽然当时不敢招惹他,却也不会同意这样无理的要求,桓祎便强行把她推到在地上,让她胳膊上都被蹭破了皮。桓姚疼得泪眼汪汪,也不知当时是见她受伤流血了,还是见她哭了,桓祎倒是罢了手,后来也不没再提过。
不知今日,他又为何想起来了。
“四哥是要给我当马骑?”桓姚挑眉问他。
桓祎看着她,满脸通红,“我……我想骑你……若七妹妹让我骑一回,我给你当马骑也愿意的!”
桓姚心中疑云乍起,桓祎今日的神色表现,真的很奇怪。她作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娇斥道:“四哥你想什么啊!我这种小身板怎么可能驼得起你!之前为这事,还让我摔伤了手臂,居然还旧事重提!再提这样的要求我可生气了!”
听桓姚语调一高扬,桓祎便有些退缩,她果然很生气,不会同意。但他对此事实在想了太久,临到事头,就更不想放弃。转念想起杨氏的话来,便坚持道:“我保证不让你受伤,七妹妹答应我吧!应了我这事,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桓姚对他最后一句话有些动心,但心中总有些不太踏实的感觉。况且,给一个小孩子当马骑,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却总觉得太有失尊严了。
“不成!我不应!”她坚决地说道。
人这一生,总有些节气是不能丢的。向南康公主下跪,那是迫于情势不得不为。可如今,她若仅仅为了桓祎高兴就答应他这种事,岂不是太奴颜媚骨了!就算他为此生气,也总有别的办法可以哄回他的。
桓祎见她态度这样坚决,心中有些着急了。看着桓姚姣好美丽的面容,想着他梦境中的旖旎,一个狠心,上前抱住了准备要收拾东西离开的桓姚。
真的抱到了她,才发现,原来女子的身体是如此柔软。这就是抱住七妹妹的感觉啊,就像一团丝绵,又轻又软,让人想将她肆意揉捏。
在这个时代,桓祎如此行为可说是十分失礼逾矩了,桓姚也不惯和人这般亲近,立刻板起脸道:“四哥,放开!你太无礼了!”
“七妹妹!七妹妹!你让我骑一回罢!我想了好久了!”桓祎一边说着,一边将桓姚按倒在地,自己覆身跨坐在她身上。
桓姚看他呼吸急促双眼发红,再一联想他之前说的话,还将她带到这样偏僻的地方,顿时心中一跳。此时,她要再不明白他的意图,那就白活一世了。说什么骑马游戏……分明,分明是……桓姚心中又惊又怒,桓祎居然对她有那样龌龊的想法!
“放开!放开!”桓姚使劲推他,她只是一介幼女,本就单薄体弱,就算使足了力气,那力道,对于常年习武身强力壮的桓祎而言,也不过是蜉蝣撼树。眼见推不动,便威胁道:“四哥,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快让我起来,不然我再不理你了!”
想了好久的事情近在眼前,桓祎既兴奋又激动,一心想着梦中那件事去了,哪里还听得进去桓姚说什么。桓姚挣扎扭动时,正好磨蹭到他已经坚硬的那处,那感觉真是舒服极了,巴不得她多扭几下。
桓姚自然也感觉到了,觉得恶心极了。
且不说他们还是亲兄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喜欢的异性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是极其反感的。
桓祎此时已经无师自通地在她身上磨蹭起来,在他生平阅历中,简直是**到了极致,不由喊道:“七妹妹!我好快活!”
桓姚觉得羞耻极了,眼见好说他根本听不进去,便直接上手挠他脖子,“你给我滚下去!无耻!你怎么这么龌龊!我是你亲妹!”
桓祎抓住她双手,口中哄道:“七妹妹,你乖!别动,让四哥好好骑一回……”
桓姚彻底被他桎梏,更是着急,却不敢呼救,大家族中发生这样的丑闻,倒霉的也只是女人。要真的被人撞见,承担恶果的只会是她自己。
第13章 桓温
四月的天气,也渐渐热起来了,这几日连着几个大晴天,便是下午,太阳也还是炙意不减。穿一两件衫子在外面走动着或许已经要流汗了,待在室内,却是最舒服惬意的时节。
身着单衣的南康公主正坐在妆台前,让服侍惯了的嬷嬷丫头为她整理妆容。已经过了大半天,早晨梳好的发髻恐有散乱,脸上的涂的水粉胭脂也有不同程度的浮妆,须得要好生打理一番才行。
在脸上补了妆,用香气宜人的头油抿好发髻,又换了身衬肤色的衣衫,南康公主对镜自照一番,这才满意。
她平日里其实并不是太过注重装扮的人,最是厌烦在脸上涂涂抹抹。却敌不过一个女为悦己者容。岁月不饶人,如今这年岁,饶是保养再得宜,不用些脂粉,脸上也经不得细看了。和那些十几岁正当好年华的鲜嫩新人相比,她可真是老了。
桓温这次回来,大半的时间,都是宿在她房里的。她和桓温成婚二十余载,除了新婚的头几年,也就最近的日子最顺心。早几年她也看开了,男人贪鲜是常事,但过了浪荡的年纪,便总会收心的。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总算是等来了。
这个男人是她自己选的,她自第一次见他便知金鳞并非池中物,听说了他枕戈泣血手刃父仇的英雄事迹更是心许。即使知道他当时刻意接近她必有所图,她也愿意成为为他的丰功伟业之上的第一条青云之路。即使在他身上尝尽辛酸苦辣,她也没有后悔过。
已经快到哺时了,丫鬟们已经拾掇好正厅,一色的食案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列列侍女正端着各色的菜品鱼贯而入。掌管膳食的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