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撞上穿越女-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桓姚跪坐下来,又对桓姚道:“你那生母李氏也真是个没眼界的,如今你得了你父亲看重,过些日子也是要和你的姐姐们一样到外头和别家的小娘子们集会交游的,怎能还让你穿戴得这样寒酸!”
“本宫原想着她手头积蓄不少,这几年各个院子里一视同仁,不像早几年那般偏着你们。不想她竟连自己亲生的小娘子也舍不得花销,真叫我这个做嫡母的看不下去……”说着,南康公主对胡氏吩咐,“去,把本宫给七丫头准备的东西拿来。”
南康公主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桓姚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有个她不知身份的人在场,她却不能不维护李氏的名声,当下满面感激地道:“姨娘待阿姚很好,但凡有一点好东西都是用在阿姚身上的,还请母亲不必为阿姚担忧。”
胡嬷嬷拿来了一个匣子,里头装着许多金银宝石做的首饰,南康公主一副慈母心肠的样子,“七丫头眼见也大了,总不能这样素着出去见人。这是本宫为你准备的头面,看看喜欢不喜欢?”
桓姚略扫了一眼,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但委实摸不清南康公主为何突然态度大变。“母亲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阿姚感激母亲的慈心,只是,无功不受禄,阿姚却不能收母亲这样贵重的大礼。”
“七娘子,长者赐不敢辞!”胡嬷嬷在一边提醒道,却是一副桓姚必须收下的样子。
在南康公主的坚持下,桓姚还是收下了。并且,她还吩咐侍女拿着用这些首饰给桓姚重新梳了头,给桓姚插得满头珠翠,满意地夸了她几句,这才打发她回去。还派了两个丫鬟,说是让她们跟着她回芜湖院去伺候。
所有的一切,都不容桓姚推辞。
于是,一路走来,整个桓府上下都知道了,南康公主怜惜七娘子,赏赐了许多贵重的头面首饰不说,还指派了自己身边的丫鬟过去给她使唤。可见,七娘子如今真是得了嫡母的眼了。
见桓姚带着两个丫鬟并回来,头上还大变了样,无论是曾氏还是李氏,都是有惊无喜的。安置了两个丫头,三个人坐在一处商量了半晌,也没个明确的结果。
曾氏和李氏只是猜测,南康公主可能一方面是想在桓温面前充贤惠,另一方面,恐怕就是想捧杀桓姚。只要桓姚不骄不躁,应当是无碍的。至于南康公主派了的两个丫鬟,要好生供着不说,平日里做事也得多加防备了。
桓姚忧虑的却是另一事。先前她就知道,但凡自己作画搏名一事被南康公主知晓,就算是向她发起正面的挑衅了。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冒险去搏一搏。
前几天已经听桓祎提过,桓温要回荆州了。虽然不知道确切时间,但据她们以前打听到的消息来看,桓温以荆州为大本营,肯定是不会在建康天长日久待下去的。他在建康倒还好说,南康公主必定有所顾忌,一旦他走了,她和李氏必然是会遭到南康公主更加残酷的打压的。
从南康公主处一回来,桓姚让曾氏又使了许多钱去打探桓温的行踪和各方面的消息,综合一分析,桓温至少是要操办了二子的婚事才会离开。如此,她们应该还有几月的时间去筹谋,也许会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准。
却不想,厄运比她们预料得更早降临到头上。
那是阴气沉沉又燥热的一天,桓姚又一次被传唤到东苑,说是南康公主病了,让她过去侍疾。
此前,南康公主经常三天两头召见她过去,有时是和桓府的姬妾,有时候是和大郎君的妻子黄氏,聚在一起闲话家常,丝毫未曾折腾她不说,还三天两头赏她些东西带回去。
是以,此次桓姚几乎没有任何防备。
南康公主似乎是真病了的样子,额上绑着帕子,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桓姚被她指使着端茶递水送药捶腿,各种各样的琐碎小事,几乎忙了一整天都没得空。眼看天都已经黑了,南康公主却依然没发话让她回芜湖院。
无论如何,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桓姚就不可能主动提出离开。晚上桓姚和杨氏睡在外间的榻上轮流着守夜。桓姚白日里太过劳累,虽然在南康公主处过夜心里并不太踏实,却是不知怎地一觉睡到了天明,中途该替班的时候,杨氏也并未叫她起来。
正是睡眼惺忪,却听得身边吵吵嚷嚷似乎有人在说什么。桓姚醒过神来,一问时辰,已经卯时过半了,赶紧下床去洗漱,见着已经收拾完毕的杨氏,歉然道:“三姨娘,真是惭愧,我睡过头了!”
杨氏今日却出奇的好说话,丝毫未曾责怪桓姚,话里话外都十分客气有礼。
待得桓姚从另外的屋子洗漱回来,见得这边屋里人仰马翻地在找什么东西,便拉住个丫鬟一问,才知道是南康公主屋里的一颗极品红宝石不见了。桓姚起身之前,所听见的声音便是她们在找那红宝石,如今整个屋里到处都翻遍了,还是找不见。
病床上的南康公主十分着急的样子,胡嬷嬷此时站出来严厉地道:“你们再到处找找,那可是驸马专门送给公主的,一颗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别让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作胚子给顺出去了!”
屋里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掌管南康公主首饰的陈嬷嬷说,昨天晚上她还查看过,那颗红宝石还好好地放在这屋里的妆奁上的一个匣子里头。
胡嬷嬷此时便提出要搜身,先是把昨天在屋里的奴婢们身上都搜了一遍,到她们的房里也搜了,依然一无所获,接着便歉然地看着杨氏和桓姚,“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如今少不得要得罪七娘子和三姨娘了!”
杨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搜就搜!我没做过的事,就是脱层皮来搜,也依然清清白白!”
桓姚从她们说搜身开始,便有了不祥的预感了,直到来搜身的大丫鬟在她身上摘下一个荷包,捏了捏,义正言辞地问道:“敢问七娘子,这是何物?”
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桓姚身上,桓姚看着那个桃红色的荷包,心下顿时明白了一大半,“那是姨娘做给我的香囊。”
那大丫鬟扯开香囊,把里头的东西全数往案桌上一倒,里头除了一堆已经变了颜色的栀子花瓣以外,还有一颗两个大拇指大小的红宝石闪着熠熠夺目的光彩。
第27章 落入君怀
“是七娘子偷了公主的宝石!”那大丫鬟大声喊道。
又是这样不入流的陷害手段!桓姚心中暗自冷笑,看着南康公主道:“母亲,这是栽赃!我昨晚一夜沉睡,根本不知道这块红宝石是怎么到我荷包里来的!相信母亲公正严明,定能还我清白!”
南康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桓姚,“人赃并获,七丫头要如何让本宫相信你的清白?”
“陈嬷嬷说过,她临睡前察看过,那时红宝石还在,那么东西就必然是陈嬷嬷入睡之后丢的。我比陈嬷嬷睡得早,又一觉睡到了天明,根本没有行窃时间。”桓姚辩解。
南康公主对屋中众人道,“何人能证明七娘子的话?”
杨氏站出来道:“公主,您可千万别被七娘子蒙骗了!七娘子昨夜明明趁着奴打盹的时候起来过,奴亲眼看见她在您的妆台边鬼鬼祟祟!”
当时在屋里值夜的另一个大丫鬟也道:“公主,奴也看见了!”
“七丫头,你还有何话可说?”南康公主道。
桓姚记得一清二楚,她昨晚是绝对没有起身过的。前后一想,便知道自己昨夜的沉睡必然有问题了,“她们串供!此事必然有人指使,若只听信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我绝对不服!昨夜我无端沉睡,实为反常,还请母亲请来疾医为我诊脉,到时自然会有说法!”
一听到说请疾医,胡嬷嬷脸上神色一变,给南康公主使了个眼色,南康公主立刻一改近日来的慈母脸孔,疾言厉色道:“七丫头,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一块小小的红宝石而已,你若真是喜欢,给本宫说了,本宫还能不给你!这些日子给了你那么多首饰头面,还在乎一块红宝石!你偏要用上偷窃这样的下作手段!如今还巧言令色,死不认罪!实在是可恨!本宫今日若不给你些教训,就对不住你父亲的嘱咐!”
南康公主义正言辞说了这番话,又吩咐底下的奴婢,“古人律法,偷窃者斩手,本宫也不是那等残暴冷血之人,但若不小惩大诫不足以让七娘子记住这个教训。来人,把她拉下去,杖手五十!”
杖手五十?这分明是存心想毁了她的手!
桓姚此刻要是再不明白南康公主的打算,那就是个傻子了。恐怕自得知她作画一事,她就在筹谋此事了。这些时日以来,南康公主装出这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就是为了让全府的人都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视,如今,时机成熟,再随意栽赃她一个偷盗之名责罚她。就算到时候她出了什么事,那也只是南康公主爱之深责之切,怪也只怪她自己不争气要偷盗。
“母亲,父亲临走前吩咐我画好五张画,我如今若伤了手就完不成父亲的嘱咐了!况且,您这样罔视疑点就随意给我定罪,要如何与父亲交待!”桓姚抬出桓温,希望南康公主能有些忌惮,心里却深知希望不大。昨天得到消息,桓温去会稽给人贺寿了,南康公主说不定正是趁了这机会要收拾她。
南康公主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直接对下面道,“没听见本宫的吩咐,还不快把她拉下去!”真是天真,此时还想拿桓温来压她。且不说她做了这么些天的样子给桓温看,桓温到底是会信她还是信桓姚。就算是信了桓姚又如何,到时候失去作画能力的桓姚已经成为一颗废子,桓温难道还会为了一颗废子大动干戈不成?
桓姚心知当下完全是南康公主的一言堂,她怎么说都不会有用。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手有多重要,作画是她和李氏眼下唯一可以一搏的希望,她绝对不能让她们伤了她的手!
眼看着几个奴婢朝她围过来,桓姚立刻朝离自己最近的妆台靠去,眼睛扫到妆台上开着的一个匣子里头全是玉做的镯子环佩,虽然质地不算特别好,却一直摆在妆台上,可见南康公主是很喜欢的。毫无疑问,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桓姚迅速将匣子抄在手里,高高举起,“不许过来,不然我把它们全砸了!”虽然匣子里面的玉器都是用小盒子装着的,但这么高砸下来,怎么也会断掉几个镯子圈子的。
桓姚赌对了,南康公主果然很紧张,怒道:“放下它!你今天要是损坏了它们一丝一毫,你和你姨娘几条命都不够赔!”这些东西可是当年新婚之中,桓温为讨她欢心三不五时地买回来的。
走到这地步,已经不是桓姚不反抗就可以了结的了。反正的撕破脸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许靠近我,请二姨娘来,不然我就砸了这个匣子!”
桓温不在府上,唯有习氏能与南康公主对抗。虽然芜湖院跟习氏也没有什么交情,但习氏历来喜欢和南康公主唱对台戏,这样现成的南康公主的把柄,她不相信习氏会放过。
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习氏却是她唯一的指望。
南康公主闻言,更是怒气勃发,小贱|人,还想靠习氏翻身!以为她还怕了习氏不成!但又确实舍不得那一匣子东西,只能暂时稳住桓姚,“你放下匣子,胡嬷嬷,立刻派人去请习姨娘!”
说着,给胡嬷嬷使了个眼色。这主仆两人都三十多年的默契了,胡嬷嬷岂能不懂南康公主的打算,说请习氏都只是托辞,这是叫她赶紧想办法将东西保住又能制住桓姚呢。
杨氏也是个心思灵活的,脑袋一转,当下有了办法可以解决南康公主困境,于是讨好地走到南康公主耳边悄声讲了几句。
桓姚见南康公主脸色明显不那么着急了,心头大感不妙。
南康公主吩咐习氏和杨氏出去办事,屋里便只剩下桓姚和南康公主等人僵持着。
不多时,桓姚便听见身后传来开窗的声音。顿时背后冒了冷汗,这妆台是靠着窗的,她们完全可以从窗子爬进来,抢走她手中的东西。
桓姚举着匣子,往前走了几步,“叫她们让出一条路来,放我出去!”
如今在这个狭小封闭的屋子里,她们完全可以将她前后包围,只要人多,动作快些,就算她摔了匣子也有人能及时接住,她的威胁就将完全失效了。
南康公主嘴角噙着冷笑,阴森森地看了她一眼,“放她出去。”
桓姚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一路的侍人见她都赶紧闪避开来,南康公主也跟了出来,跨出门便是回廊,只消再往前走几步便是台阶和庭院,却悚然发现院中铺了好几张又大又厚的垫子。
桓姚立刻知道不妙,马上要后退,身后却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在背上,桓姚不由自主往前一扑摔倒在地,手上的匣子也飞出去,堪堪落在庭院里铺着的垫子上,竟是安然无恙。
几个奴立即扑上去按住桓姚,把她扭了起来。南康公主走到桓姚面前,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狠狠地给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