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官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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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脱的?那也不能这样干净啊?康三元悲愤的想:难道,那碗□的力量真的这样强大?天呐!
可惜这种事在此时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康三元肚子里一边吼着:我不相信!一边继续手忙脚乱的套着衣服,要起身想出帐篷。
这里宋崖见她半天不言语,睁眼一看,却见她提着裙子正站起身来转身欲走,便轻轻叹了口气,抬起身一伸手,便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就地一滚——两个人便又紧紧相贴裹到了一个被窝里……
这里康三元被宋崖半搂在身下,感到被窝里温暖的郁馥香气搅得人头沉沉的,有些穿不上起来。她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却见宋崖只不慌不忙的将她搂紧了些,呼吸灼热的道:“三元,莫要再挣了,唔,睡吧——”一边在夜色中望着她微微一笑。
康三元面色赤红,在夜色中浑身都烧起来,她又挣了几挣,宋崖的怀抱结实又滚烫,她只挣扎的自己越发的燥热,耳中听到宋崖的呼吸声也粗重起来,她不争气的竟忽然——瘫软了……
于是,她不敢再动了,停下挣扎抓着枕头,闭着眼低声道:“洪度,你快让我起来!”
宋崖没有动。
没等康三元第三次挣扎,他忽然俯下身来,拂了拂康三元睡乱的头发,那滚烫的嘴唇便缓缓的落到了她的眉眼上、嘴唇上、渐至脖颈中。
康三元在这滚烫缠绵的拥吻中,皮肤上仿佛起了一路小火花,她无力的抬起手,推了推他的头,一边挣扎着,一边想:“完了,为什么是这个反应,难道是因为我久经人事,如今禁。欲过久所致?”
这样想着,宋崖的唇已经又回来含住了她的唇舌,同时她感到有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进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内,轻轻的握住了胸。前的柔软,于是,康三元便彻底的瘫软鸟……
一夜梨花压海棠。
第二天,太阳刚冒出头来,各处帐篷便已收起,康三元面带惭愧之色和薄怒的站在远处,等着众人收拾好——她今日一早便问宋崖借了一张银票,她要独自回去!
她如今已经知道,此地是距离西北前线不很远的燕州,也就是以前夏风曾经来办过一件大案的那个燕州。
宋崖给了她银票,却不答应她独自回去——他命一个将军带着十几个人送她回去,虽然康三元现在一并连这些将军们也不想见,但是,历经了两次莫名其妙的绑架,她也确实心有余悸,便答应了。
如今,宋崖正在帐篷里,今天一早便有三四个从西北赶来的兵士,此刻他正在见他们。
康三元焦急的盼着护送自己的这几个兵能快点收拾好,赶紧走,她不想再看到宋崖从帐篷里出来,与自己说话。
她想,反正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在宋崖的帐篷里睡了一觉了,所以,虽然心含愧疚,却不肯叫人看出来,只盼着能赶紧走。
这些兵手脚虽麻利,但宋崖依然在他们准备就绪之前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盘鸡蛋饼……
他旁若无人的走到康三元身边,携起康三元的手,拉她到了一处盛开的槐花树下坐下,一边满面认真和欢喜的道:“三元,这是我着人费了好大力气找到的,这里远离城郭,没什么人家。来,快趁热吃——”
一边说,一边自己拿起筷子,拣了一块最嫩的,递到康三元嘴边。
康三元确实饿了,但她现在看不得宋崖。所以,她僵硬的随他走到树根底下,为了不太引士兵观望,她也坐下了。看了看盘子,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接过来,慢慢吃着,一边盘算回去的事。
宋崖喜滋滋的看着她吃完了,又命人拿过热奶来——不知道是羊奶还是牛奶,康三元一口也没喝……
一时众将士各拿干粮吃罢了,康三元又被宋崖攥着手,牵到了帐篷里,康三元一看这个露着天顶的帐篷就血脉喷张——想起了昨晚上。
宋崖却是依然的一脸春花,丝毫不顾及康三元火烧石板一样的脸色,细细的叮嘱她道:“这个张将军是个极老成的人,送你回渝州一定得力。路上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东西,尽管说与他,有什么不可心意的地方,也叫他整治即可。我已经叮嘱了他,路上不要赶的太急,以免劳碌了。你这十多日来保守折磨,回去要好生养息。铺子里的事也不要太操心,有小山孙大哥帮你料理足够了,另外,以后出门一定要带个人,罢了,上次是我疏忽了,再想不到你还有今日之难。所以我已指了两个人,以后日夜跟随你,可保无虞。至于这次之事,大约尚未过去,不过我会命人料理的,你不必挂怀。还有最后一件——”
说着,他又走近了一步,无限认真的道:“三元,我此战完毕,定马上回来娶你,你千万,千万莫嫁了人——”边说眼中边闪过一丝忧虑——
康三元不语,经了昨夜一晚,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这处山重水复的所在,康三元与宋崖分了手,宋崖恋恋不舍的往西北去了,康三元这里乘着车,与这个张将军一起,往南部的渝州地面上走。
在山里又宿了一天,便到了城镇上,张将军悄悄命人将小车换了稍大一点的,走了几天路,康三元与这个张将军也便熟了起来。
一路听张将军讲了些战场上的战事,康三元从他的言语中也听出西北十分的吃紧,不由得问张将军西北如此吃紧,景年作为主帅几天不在前线,会不会有事?
张将军沉吟了一下道:“对战事倒也无妨,大将军是悄悄走的,临走前都已经布置妥当了。且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战事如今在胶着状态,影响不大。不过——如果皇上知道了,怕是不好——”
康三元听了,也便忘了昨夜之事,隐隐替宋崖忧心起来。
康三元见宋崖对此次绑自己之人的身份,只是随口带过,并没有说明。她想了想便试探着问张将军。张将军听了皱了皱眉,只道:“燕州这帮人,末将也不甚知道,只听大将军说,乃是燕州地面有名的铜商,原是走马帮起家。至于为何下此毒手,据他们说是为了一件宿仇,为了要挟渝州衙门的夏姓的捕头而来的,此事末将也只是耳闻,其中详情,也不甚清楚——”
康三元听到这里,细想自己生平未得罪过人,其他的也都对的上,便信了三分。
又问张将军侯爷是怎么知道自己出事的消息的,张将军便一笑道:“这个末将虽没有亲见,但听同僚们说,是渝州王大人等派快马走加急密道送来的消息,又不知截了什么密信,这才能这样快才找到姑娘——”
嗯,看来是官府的人破不了案,又看自己是宋崖的救命恩人,所以,就将信儿送到了前线——不过,这还是有点荒谬……
这样走着,又过了两天,便到了渝州的地界——
康三元看着满城的槐花,既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夏风在哪里呢,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呢?
她没有想到,夏风此时与她同一天到了渝州城,正站在她家的大门外等着她……
相见。前因后果康三元没有料到自己又被人绑架,更没有料到自己会和宋崖上床,因此此次意外的欢愉过后,只留下了混乱——
她在路上问了张将军日子,才知道自己离开渝州城已经二十多天了,不由得又归心似箭,一边挂念铺子,一边则挂念夏风。
进了城区,马车穿街过巷走的很快。康三元从车窗里望出去,感觉二十多天没见,渝州城似乎也变化颇大——比先时看着混乱了许多。不过这也许是她的偏知偏觉。
一时到了金鹊桥大街,康三元便指路先到步云街。
随着离家愈行愈近,康三元开始在心里琢磨现在银姐和夏风在做什么,此时恰逢正午,步云街本是小巷,因此并没有见一个邻居。
一时转过巷子角,康三元便望见自己的大门首,大门首旁边还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青衫,身配宝剑。是夏风——
数十日不见,夏风似乎见瘦了些,此时正背对着巷子,站在康三元家大门外。
康三元在车上一见,心中顿时不知是何滋味,在离大门几步远的地方跳下了车,又悲又喜的走过来——
夏风已经听到了声响,转过身看到是她,似乎并没有十分惊诧,只是凝神打量了她一下,便快速的迎了过来道:“三元——”
康三元在距他两步之遥的地方站住,心情复杂的勉强露出个笑容道:“夏捕头——”直觉的一边的张将军立即看向了夏风。
夏风听了康三元这一声称呼,脸上的神色便是一变——康三元以前早已不这样叫他了的……
他目光愧疚又复杂的望着康三元道:“我今日也刚回渝州……你受苦了……”一边说一边望了康三元旁边的张将军一眼。
康三元听了夏风欲言又止的半句话,便知道他可能又是办差刚回来,那自己的事他可能并不知情。而从他后半句话看,他如今是已经知情的了。
她见了他,便将自己受的惊吓和曾经对他的那些抱怨都忘了,想起张将军说那群绑自己的人是冲夏风来的,便替他担忧起来。因看自家大门外没有落锁,便知道有人在家,遂上前叩门,一边请张将军和夏风到家里坐坐——张将军护送自己一路,自己至少应该做些饭菜答谢一下他。
张将军见康三元已经到了家门首,却是一刻也不愿多留,道:“末将还要赶回去复命,以免大将军挂念,就不进去了,想来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一边说,一边便带着他的随从告辞,上马匆匆去了,康三元挽留不住,只好罢了。
这里只剩了康三元和夏风两个人,康三元又叩门,半晌门方开了,露出银姐一张带着疑惑的愁容——银姐看起来倒胖了些,康三元一眼先看到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银姐一见是康三元,先是愣住,末了便红了眼圈,将大门拉开来,拉住康三元的胳膊道:“三元——真的是你回来了?呜呜,你这是怎么了,三番五次的……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
康三元叹了口气,安慰银姐道:“还和上次一样,我也没受什么罪,咱们进去说话——”夏风在一边便细细的审视了康三元一遍,颜色稍霁。
一时到了厅上,银姐便去烧茶——让夏风和康三元自在说话。她并不知道康三元此次遭遇的底细,只知道前段日子康三元和夏风同时不见了,说私奔不像私奔,因为说什么银姐也不相信康三元会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跟人走了;
但夏风的妹妹们也一起不见了,又让银姐不得不怀疑康三元是不是真随着夏风去了,也许过几日就回?因此,当天,她疑惑着没有去报官。
到了第二天她熬不住,去夏风家问那两个老仆,才知道夏风只是和他两个妹妹走的,康三元并没有与他一起,银姐这才慌了,想起以前宋崖曾经嘱咐过的——有事就去找张大人。她顾不得畏官的心理,先找了康望福,让他带着去见了张清原。
其后的这段日子里,便一直是等待和煎熬。
又兼街上不怀好意的人风言风语,有的甚至说:别是银姐夫妇贪图康三元的铺子,暗中害了她也未可知——这话被银姐听到,气的病了一场,唯有垂泪而已。
一个平头百姓,遇上这样的事能怎么样呢,只有在家等衙门的消息罢了,于是,一等就是二十多天过来了——这期间哪天银姐不去康望福家打听消息。
提心吊胆了这将近一个月,终于见康三元平安的归来,这一颗心才算放下。又见康三元遭了这一遭难又见瘦了几分,心里难免心疼;一时又想起街上的流言,自己心里又觉得委屈,因此一边烧着茶,一边想着做人之难,不由得洒了几滴泪。
这里康三元和夏风两人在厅里,康三元经过这四五天的颠簸,此刻终于坐在了自己家里,顿时显出了疲乏之色来,两个人对坐着一望——都是一身风尘。
康三元便问夏风:“你今日是从哪里回来的?你看着瘦了——”
夏风自见了康三元,一直沉默的时候居多,此刻他便伸手握住了康三元的手,放在掌心里细细审视了一番,道:“三元,我真不知道他们会找上你——如果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那天也不会回江陵,你还记得那天在城外我同你说起过的,我想回江陵原籍的话。因为你不答应,我便想先将妹妹们送过去,再回来慢慢同你说。江陵有我的叔伯兄弟众人护持,要比此处安全的多,我这些年在外也着实得罪了一些人,因此我早有将家人迁回江陵的心。所以那天才有那些话——是我存了侥幸的心,以为他们也只是冲着我和两个胞妹来,而你,而你有景侯爷的人护持,必不会有事。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们动手如此之快……”
夏风一双眼睛此刻只盯着康三元的手心,眼中满是愧疚之色。
康三元听了这番话便明白了大半——原来,夏风早就料到会出事。所以他先劝自己随他回江陵,见自己不肯,无奈之下只好先将自己的妹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