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黄药师-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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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近黑线,她是来度假的,要狐假虎威做什么?
尽又好奇地问:“对了,现在你在干什么?”
晏近向外望去。
黄药师正道:“小女蒲柳弱质,性又顽劣,原难侍奉君子,不意七兄与锋兄瞧得起兄弟,各来求亲,兄弟至感荣宠。兄弟这个女儿,甚么德容言工,那是一点儿也说不上的,但兄弟总是盼她嫁个好郎君。欧阳世兄是锋兄的贤阮,郭世兄是七兄的高徒,身世人品都是没得说的。取舍之间,倒教兄弟好生为难,只得出三个题目,考两位世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学,小女就许配于他,兄弟决不偏袒。可好?”
说到这里,向晏近这边淡淡扫了一眼,洪七公的骤然到来,蓉儿拜他为师,他又为郭靖求亲而来,这倒是他料想不到的。而且,晏近早先说的,考试,是否指这个呢?
向女儿望去,只见他正含情脉脉的凝视郭靖,瞥眼之下,只觉得这傻头傻脑的楞小子实是说不出的可厌,黄药师微微一笑,续说:“锋兄,令侄受了点微伤,你先给他治了,咱们从长计议,锋兄七兄都是远道而来,今晚先休息,明天再说这比试之事。”
看欧阳克神情,是中了暗算,下手之人,除了女儿再无他人,不让他休息一晚,只怕撑不了三场比试。
晏近被黄药师那一眼一扫,忙挪了挪身形,悄声道:“洪七公来了,正在说媒。三道试题还没开始。”
巫尽失声道:“不对啊,你才一到射雕,就应该已经是这个场面了,怎么这么久了才…………小近,那你是几时遇上黄药师的?”晏近纳闷,道:“我先看到郭靖,然后就让他找到了,跟着去归云庄,再回桃花岛,现在黄蓉也在,欧阳上门求亲了,我也见到周伯通了。”想起放在心头的大石,赶紧问道:“我在这里,不会影响到故事发展吗?我可不可以同他们说些将会发生的事啊?”
巫尽窃笑,小近难得会主动关心别人的故事哦,这里面有内情啊。
“没关系啊,小近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的。”巫尽大方地说,从小近进入射雕世界的那一秒起,便引申出另一个平等的空间,再怎样折腾也不会有牵连的。
“小近你几时回来啊?我很想念你泡的茶啊,你在射雕中是不是见到许多新的品种,又泡出了我没喝过的花茶来?好想好想快喝到啊。”
晏近抱歉地道:“可是我答应了他,新泡的茶他是第一个喝的,没他允许,也不得泡给别人喝哩。”
巫尽横眉,怒了,“谁这样霸道独裁专制自私?”拍案而起,反了,她们天使都自觉地分享近制作的花茶花药,从来没想过独占,居然有外人这样要求,而小近…………傻傻地应允了?
晏近安抚道:“就是黄药师啊,不过,期限只在这个世界,在他有生之年,因为他对我好好。”
尽醋了,“有多好?”那个恋女情结的东邪,能做得比她们好多少?
晏近屈指数着:“我穿的衣服,是他买的,也不用自己洗,他自己做饭菜给我吃,也有煲汤,帮我梳头发,教我轻功,种花,搬家,所有家具设置都由我作主,天天吹箫给我听,教我练琴,支持我的研药开发,经常抱着我飞来飞去,我现在已不惧飞了,他陪我游泳,坐船,不许任何人欺负我,我生病了又不眠不休照顾……………”
“停停!”巫尽越听越不对劲,怎么像是什么都不用做让人饲养的宠物?“你身体一向好得很,怎么会生病了?是不是黄药师失职了?”
晏近如实回报道:“因为我将黄夫人和周伯通打赌时的情景复原回播,一时支撑不住才躺了几天的,不关他的事。”
巫尽倒抽了口凉气,小近居然做到这种程度。
不妙,不太妙啊。
啊,时间快到了,巫尽急忙道:“小近,我下次再联系你,总之你小心些千万不要…………”
声音霍然而止,光幕消失。
另一边,黄蓉喜滋滋拉着郭靖,对洪七公笑道,“师父,我去给您做几样菜,这儿岛上的荷花极好,荷花瓣儿蒸鸡、鲜菱荷叶羹,您一定喜欢。”洪七公向黄药师欧阳锋打个招呼,三人就先去了,黄药师招来哑仆,让他们领欧阳叔侄歇息。
欧阳锋微微一笑,忽然道:“恭喜药兄。”
黄药师一怔,诧异道:“锋兄喜从何来?”
欧阳锋道:“药兄拒收兄弟一番心意,看不上那些处子舞姬,却是兄弟糊涂了,竟不知药兄另有佳偶,失礼了。”
黄药师面色一沉,冷冷道:“拙荆去世多年,这黄夫人之名只她一人,锋兄此言何意?”
欧阳锋啊了一声,面带歉意,道:“这倒是小弟的不是了,只是适才见到一个年轻姑娘,既非黄姑娘姐妹,又非侍婢,小弟一时糊涂,以为是药兄新纳的夫人,真对不住了。只不知那姑娘与药兄可有亲旧?”
桃花岛上除了蓉儿这外,还会有哪个年轻姑娘随处闲逛?
真个是………招蜂惹蝶的主。
黄药师面色越发不好看,勾起的笑意恰似玄冰向四周不分敌我散发,欧阳克悄悄退了几步,避免池鱼之殃,站开了的哑仆却都是簌簌发抖。“我桃花岛上的人,几时轮到外人问话?锋兄此来,难道另有图谋?”
欧阳锋笑了笑,说道:“小弟只是一时好奇,那姑娘资质过人,小弟一见之下甚喜,有心想收为徒弟,是以才动问药兄,生怕有眼不识泰山冲撞药兄家眷。如果不是药兄家眷,可否让小弟当面询问她可愿意拜在我白驼山门下?”
一双碧眼,意味深长地对上黄药师,四目相对,霍霍霍刀光剑影,火花四射。
黄药师毫不犹豫地否决:“恕难从命,锋兄厚意,心领了。”想抢他的人?真是不长眼,西毒才刚来岛,就遇上小晏,难怪刚才小晏特意提醒他要小心他。
他就这么不可靠吗?难道小晏认为,他有可能吃亏斗不过老毒物?
黄药师冷笑,向欧阳锋盯了一眼,心中已决定要摞他的老脸,万里迢迢来求婚就好了不起么?他才不卖帐,女儿顽劣得紧,嫁给旁人,定然恃强欺压丈夫,那么就让郭靖受苦一世好了。
本来对欧阳克有点好感,可惜了这等人才,谁叫欧阳锋居心不良呢!
一挥手,示意仆人为客人带路,自个人飘身入林。
身姿潇洒,步法精妙,欧阳克在轻身法上目光独到,一看便说:“那女孩子的身法,和黄岛主如出一脉,定是他指教的,难道会是他新收的关门弟子?”
欧阳锋却是微笑摇头,不是徒弟,不是女儿,也非新宠,黄药师如许看重,连句说明身份的交代也没有,他几十年来虽是精于武道,不沉迷女色,并不代表他不近女色,旗下搜罗的各式美婢姬妾之多,连欧阳克也眼花缭乱,其眼光老辣,远胜于将调戏美女当成职业的侄儿。
这黄药师,怕是动了春心了。
只不知他几时才会承认,或是还未发觉?不,欧阳锋对东邪的认知不可谓不深,其人聪明绝顶,娶过妻,生下女儿,又不是吃素的和尚,初出茅庐的小子,哪会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那可真是有趣哩,如果,他能让黄药师吃个哑巴亏,倒是不虚此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轻松走向,侧头想想,真的没什么虐身虐心的,只有一次分开,确定心意,尔后都二只都是黏在一起。。。为米好多童鞋都要看黄药师喝醋呢,嗯,有得他醋的,话说,情路漫漫啊。不过,牵手,拥抱之后,初吻也快要上场了,自个儿窃笑~~
第十九章
黄药师走入林中,当场就是一惊,满腹纠结不悦登时飞得无踪无影。
晏近仰头向天,不知在望什么,神色略带惘然,衣袂微微飘动,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口,怔怔地也不知在想什么想到出神,神游天外,连他到来也没察觉。
这孩子从来就藏不住心事,也没有什么需要放在心头的心事,天真烂漫,这样忽然像长大了,仿佛向往着什么,思念着什么,随时就要御风而行,黄药师非常不喜欢这种捉不到的感觉。
走到她身后,张臂环抱住她,抱得紧紧的,嘴巴凑到她耳际,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气息温热,吐入耳中痒痒地,晏近缩了一缩,却被搂紧了避不开,情绪有点低落,道:“我想家了。”
黄药师一震,他不问她来历身世不代表他不关心,只是她莫明其妙出现,面容转变过于天然不等同易容,明明世事懵懂,却又偶尔能说中某些事,似有预知感,他只等她自己说明,如果不开口,就是没必要知道,暗地里,仿佛他也在顾忌着什么,宁愿不问不知。
“桃花岛,不是小晏的家吗?”
低低的声音暗哑醇香,拖长了失望腔调,带着某种诱导冲击听觉。
晏近被那语气中的失落击中了,赧然道:“也不是不是啦,我家中,只有同伴,但这里,有你。”黄药师闻言,眼里充满欢喜,面上也带着矜持自得的笑容,却听到她接下去认真地说,“你是第一个说要做我的父亲的人,我很喜欢。”
沉默,黄药师不知是要高兴还是荣幸,晏近家里,没有父母手足,只有同伴,他一个人就可以顶住一帮吗?她喜欢的是他赋予的父亲的名义,还是只是因为是他?
介意吗?是的,他很介意。
“不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小晏,以后不许叫其他男人为爹爹,伯伯叔叔哥哥弟弟也不行。”这样好商量的小晏,他十二万个不乐意她让人诳着亲密叫唤其他男人。
在她生命中出现过的异性,十只手指头都不用数完,从来没有人说过,要当她的父兄长辈,晏近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也无此需要,但在这里遇上黄药师,给他的宠爱照料惯习惯了,好像再多一个也很不错。
“那妈妈呢?”她低眸注视着抱着自己的手,强壮有力的手臂,坚实可靠,体温温暖,十指修长润玉,“你会再娶新夫人吗?”该叫续弦,还是另结新欢?
黄药师没有动,晏近却感觉到他身子僵硬了一下,肌肉都绷紧了,刹时间有身在虎口的错觉。
提防、排斥、疏远,不动声色的张起隔篱。
“小晏的意思呢?你希望我再娶吗?”她看不到他眼里波涛汹涌,阴霾无底,口气自然如饭后聊天,半点没有试探的意思。
遇见阿衡的时候,为这世上可以找到心灵相通的知己而庆幸,陷入情网倾心于她难得的聪慧黠灵,投契贴心,从来舍不得冷脸冷眼,即使是她亡逝了,也依旧如痴如醉,一直到十五年后,遇上晏近。
他非常喜欢她,超出父女情份,喜欢逗弄她欺负她,被她呛得无奈,气结,心如止水也起波澜,甚至想要将她留在桃花岛相伴岁岁年年,但这一切有个界线。
任何人也不能跨越。
晏近仰高头,困惑道:“这个问题要问蓉儿不关我的事吧?如果你新娶夫人,那我就唤她妈妈了,我从来没唤过人妈妈呢。”苦恼起来,说,“你有再娶的意思,全天下又有哪个女子让蓉儿心服呢?要有你这样聪明,又要有蓉儿那样美丽,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那怎么办?”她咬着唇,尽力回忆故事剧情,射雕里面,还有哪个才色双绝的女子呢?聪明才智,似乎只有林朝英可以媲美,但那可是王重阳的心上人,而且也不在了,小龙女又太年糼……
黄药师听她念唠,所有阴沉都不翼而飞,只余下气结无语。
好端端的冷厉气氛都破坏掉了。
唉,他放开她,看着那张无辜稚真的脸,心头忍不住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蓉儿比她小不了多少,都情窦初开知晓要和郭靖厮守终身,晏近却是懵懂无知,细细想来,她到底是哪里打动了他闯入他森严冰冷的世界啊?
但她能让他笑让他枯萎的生命重焕光彩,恢复活力,而不是热情希望全随亡妻埋葬的活死人。
罢了,她还是个孩子而已。
他伸手捏她面颊,发泄似的拧了几下,晏近吃痛,躲闪不开,眼泪汪汪,黄药师看得心情大好,微笑道:“我是不会再娶的,你也不用叫人妈妈了,知道吗?虽然什么亲人也没有,但有我就够了。”
晏近似懂非懂,她本来就没其他亲人,名义上什么人也没有啊,也没必要,他强调唯一性,可是没人同他争啊。
“爹,我要去找周伯通,你去陪客人吧。”眼前的黄药师有点怪怪的感觉,本能地避开比较安全一点,她想落跑了。
黄药师凝视着她,知道要逃走了吗?亲手种植绝世名卉,灌溉施肥,呵护有加,耐心地等待成长,娇怯怯地绽开最美的花瓣,撷取藏得深深的花蜜,这个过程,不能拔苗助长,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刹那花开,随即花谢零落。
“见了周伯通之后,乖乖呆在小楼,不许外出。”他命令,不愿意姓欧阳的有一丁点儿机会再见到她,只要她不出外,桃花岛,谁也不能不经他同意就踏入捎云楼半步。
晏近点头如捣蒜,快走吧快走开吧,不要再捏我了,表情如是说。
黄药师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