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清梦-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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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预言晴天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有太多太多不满意的地方
于是决定从今天开始正式大修 从本章开始
以上 坚持更新大修两手都要硬两手都要抓方针的预言晴天留
妈妈……妈妈……不要走。”……
四周一片漆黑,这是挨哪儿啊?为什么身体忽冷忽热?远处似乎有光亮,可是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动。忽然一股清凉的气味直冲大脑,顿时四周亮了起来,好刺眼。
“比雅!比雅!”一张头上长“犄角”的小女孩子脸像画报似得摆在眼前。
“比雅,你醒啦!”声音是这张脸发出来的,“我这就去告诉福晋。”说完画报跑了。
爬起来环顾四周,满屋红木制的家具,不远处一个香炉置于桌上,冉冉飘着青烟。屋内弥漫了淡淡的熏香。瞥见左角有一面落地的铜镜。我撩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铜镜前面,镜中的我长发齐腰,一袭白色的长衫,摸摸脸,脑袋沉沉的,用力的甩了甩头。
推开门,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中有一口水井,水井四周花团锦簇,几株翠绿的竹子倚在一起。顺着院中唯一的月洞门穿门而出,是一条狭长的回廊,这是……?
“大胆!这副模样成何体统!”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一嚷嚷吓了我一跳,急忙转身,一个脸盘子光洁遛遛,眉眼秀气,嗓音见细的长辫子娘娘腔,正满脸怒气得指着我,看清楚我的脸后,微微一愣,见他打量着我,我也好奇得低下头。一双脚□空气中,站在石板地上,一身雪一样白的衣服,长发披肩,鬼啊~~~~。
“比雅姑娘?”比雅?刚才那个小女孩子好像也这么叫来着,我名字?怎么这么耳生呢?
“比雅姑娘这可是刚好?怎么这模样就出来啦?”娘娘腔语气似乎轻缓了些。
和我说话呢吧
“在这里做什么?”声音从娘娘腔身后传来,抬眼望去。一身石青色的长衫,腰垂一条明黄色的缎带。头上一顶和衣服一样颜色的圆帽,金色镶边。帽檐中间还镶了一块翠绿的方玉,长长的辫子垂在脑后。一脸的严肃,红红地薄唇抿成一条线。鼻梁挺拔,鼻头小小。他的眼睛……眸子很黑,眼光很深,仿佛直接看进我骨子里面去了。微风拂过,清爽怡人得花香中似乎飘来一丝淡淡的檀香。
“比雅姑娘,主子在问你话呢?”娘娘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我身边。
那道很深的目光有点儿冷,让我不自觉打了个颤。
“我……随便看看。”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太小,还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他有点不高兴。眉头皱起来。
“咳!咳!比雅姑娘怎么大病一场把规矩也忘了,这和主子说话怎么用上‘我’了”娘娘腔忽然提高嗓门。
迷惑的看向娘娘:“那我要说什么?”
“哟!这话怎么说的,比雅姑娘可是病坏了脑子不成?这当然要说奴婢啦?”
“奴婢?”脑子有点恍惚了。
“看见主子也不知道行礼,还傻乎乎的杵着。”
甩甩沉重的脑袋,无法思考娘娘腔的话。傻呆呆看着青衣男子,双眼微眯,目光正打量着我。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我轻轻揉了揉眼,不自觉想要靠近一点,看个清楚。他对我的举动有些惊讶,我只觉得看着他的双眸头脑越来越恍惚,越来越重。
无数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明日,明日……”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画面闪动越来越快。我想看清这些画面,可脑中就好像有无数的针在使劲地扎着,我忍不住双手抱住头“疼,好疼……。”突然眼前一黑,感觉身子就这样沉了下去,下坠下坠,往更黑暗的空间沉了下去。
上卷:明日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修改
变动不大“明日,这几年妈妈好累好累,这对我是一种解脱。”
“妈妈。”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脸色和床单一样雪白的妈妈。我知道妈妈的心思,为了爸爸和我她坚强的和脑瘤斗争了8年,连医生都说妈妈是好样儿的。可是年前爸爸车祸过世后,妈妈彻底垮了。以前妈妈常说她和爸爸如何相识相知相爱,她和爸爸相濡以沫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掠过,我知道这对妈妈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可是……。
“明日,总有缘起缘灭的一天。”妈妈拉着我手,轻吐一句。……
“比雅,你倒是说句话呀,这都好几天了一声不吭真担心死我了。你别怕,大夫说了,你只是因为落水染了风寒引邪风入体,又受到惊吓,所以之前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只要别思虑太多,把心思都放宽喽,很快就能复原的。”我醒来时在我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正坐在我的床前拉着我的手,轻声说着。醒过来后除了一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直没有说过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叫明日,出生于公元一九八七年,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距离我生活的时代三百多年的大清朝,我变成一个年仅十三岁叫做比雅的小姑娘。
铜镜中这个孩子分明就是十三岁时的我。
一直陪伴我的小女孩儿叫做喜儿,看起来和如今的我差不多大,这些天来她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塞满了我混沌的大脑。她分明认定我就是这个比雅,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福晋说了,这次你救下小阿哥断不会亏待你。你病的这些日子,福晋赏了好些珍贵的药材呢。”喜儿还在絮叨着。虽然没人对我说,不过我也从其他人的对话说中听出,这个比雅之前是专门伺候一位小阿哥的,后来为救小阿哥,溺了水,只是没想到从水里捞上来后就成了我。那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呢?死了?还是我根本就是这个比雅?又或者这只是我的前世?
“喜儿。”闷了这么些日子,我从最初记忆恢复后的惊恐到现在的迷茫,好奇真是足足的憋了一肚子。
“怎么了?渴了?要喝水吗?”喜儿听到我的声音兴奋得跳起来,不等我说话,就冲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急急端到床前递给我。我还真有点渴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谢谢。”
“瞧你,咱们一块儿进府,同吃同住好似亲姐妹,甭说这些客套话。”喜儿嗔怪道。
我微微一笑,“知道了。”小丫头心眼实在,这些天,我其实早好了,只是因为心里的原因,不想说话,天天窝在床上,喜儿只当我身体还是不舒服,整天陪着我,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从她的一言一行中也看得出来她以前和比雅的感情一定很深厚。
“这是谁家呢?”反正我现在失忆了,索性问个彻底。
“四贝勒府。”
“四贝勒?”郑少秋突然跳了出来,“乾隆?”《戏说乾隆》我可没少看。
“什么龙?”喜儿一脸茫然。
“现在谁做皇帝呢?”看她的反应估计不是乾隆了。
“如今正是康熙三十八年。”喜儿显然对我连皇帝是谁都忘记了感到十分诧异,“比雅,我瞧你这场病真是生得邪乎,咱们贝勒爷正是当今康熙皇上的四皇子呀。”
康熙?嗯,好象是个好皇帝。他的四儿子谁来着?他后面一个皇帝又是谁来着?这历史一准学过呀,就说念书时候不认真没记住,清朝的电视剧我也没少看呀,怎么两眼一摸黑,什么都不记得?啧啧!这“病”果真邪乎!
“比雅?想什么呢?”喜儿唤道。
我回过神,“贝勒爷叫什么呢?”
喜儿小心的扭头四下张望,怎么?什么大逆不道的名字?整得跟国家机密似得!耳边传来蚊子般的声音:“爱新觉罗胤禛。”
“应真?”我喃喃念着,“挺好的,没什么不妥啊。”
“这主子的名讳可不是咱们做奴才的能说的,你听着就行了,快别嚷嚷了。”
哦,是!好象是这个规矩。“嗯。”点点头。
“我呢?就姓比?”
“哎!这别的东西忘了也就罢了,怎么连名字都带忘得。”喜儿叹了口气,“你叫安佳比雅,你阿玛原是镶白旗的包衣,你入府前战死了,你有个哥哥,年前刚升了城门护军参领。至于其它的兄弟姐妹我没听你提过。也不是很清楚了。”她详细介绍了一下比雅的身份背景。
战死沙场烈士的娃在皇子府里做丫头?你说说老百姓能不推翻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嘛。
“那我妈……不是……我额娘呢?”差点丢人,白看那么些清朝的电视剧了,对称谓还是知道的。
“你说你额娘生你的时候就过世了。”喜儿声音低了些,想是觉得我刚失去记忆,没成想居然就要从新面对父母双亡的事实,不自觉替我难过吧。
呵呵,原来到了这里我也是个没有双亲的孩子。看着喜儿替我难过的样子,我不禁拉过她的手“我这不是还有个哥哥,还有你这个姐姐嘛。”
喜儿双目含泪,抬头看着我,紧紧反握住我的手。“嗯,你就是我的亲妹子,以后我阿玛就是你阿玛,我额娘也是你额娘。”
自打醒过来后,我一直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对出乎意料的时空穿梭,对这个陌生的空间,对这个陌生的身份,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回去?那就不用问了,当然想了,可也要我有办法行啊!怎么来的我都不知道,更别提怎么回了。
亏得这些天来喜儿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在这陌生中找到点踏实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会不会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反正已然这样了,既来之,且安之呗,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道了。
【第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修改
一个双眼瞪得溜圆,顶着泛黄的帐顶发呆的小人迷惑得问道:“喜儿,每天这么早上床你睡得着么?”
“到了睡觉的时辰自然就要睡了。”
“啥时候该起床?”
“卯时。”
“那就是凌晨五点?!……早起的鸟儿有嘢食就打这儿来的吧?”
“……”
一个刚睡醒蓬头盖面的小人拼命挤进人堆,“玩儿什么?也带我玩玩儿。”
人堆里人手一块方巾,“喜儿教咱们缎纹绣呢。”
“……你们还有点儿别的追求么?”
“学会双叶绣!”众人异口同声!
“……”
古代的日子很乏味,虽然不管是生活还是娱乐都让人极度抓狂,可过得还是挺快,大概是因为我对这里的好奇吧。有着喜儿的贴心相伴,转眼几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呼啸而过。
经过恶补,我对目前周遭的事物和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比雅救下的小阿哥叫做弘晖,今年六岁,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所出。比雅本来是伺候弘晖的,因为救了他,福晋让我好好养病,连续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给我安排工作,每天除了吃睡,就是偶尔到处逛逛,倒也乐得个逍遥自在。
没多久福晋给我派了个花匠的差事,说是摆弄花草,其实我自己根本不用做什么,本来这些工作原就该粗使丫头和小太监做。把我分来后,执事嬷嬷什么也没给我安排,喜儿说,这是福晋疼我呢,不用到主子跟前立规矩。
从小就被爸妈说有小儿多动症,现在没事儿做,最初开始的日子,我总是呆不住,在府里窜来窜去,喜儿成天给我上思想教育课。总说我们做奴才的就该安静些,要是不小心犯了错,惹恼了某位主子,一顿板子或鞭子起码一个月下不了床,遇到体格差些的,打死都是常有的事儿。我一开始并不在意,直到有天亲眼看见一个小丫头因为不小心走路快了些,差点撞了怀孕的侧福晋李氏,被一群小太监拖到丫头住的院子里活活打了三十大板,挨床上躺了三天,死了。
当时已经入冬,小厮们用草席子把这丫头裹起来扛了出去,就好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死后也只用草席草草包裹了事,之后再没人提起过她,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对于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算什么,更别提我们只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奴才”。不管我愿不愿意,这身体是不是我的,我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不是我怕死,只是这死法,也忒凄惨了。砍头也就罢了,总不会疼,要被活活儿打死该疼成什么样啊?于是我乖了,横竖不用伺候人,拽紧这轻松的工作,过一天算一天吧。
转眼康熙三十九年,元旦。
这天宫里皇帝摆家宴,贝勒爷和福晋们带着小阿哥都进了宫。晚上吃过饭,我早早的回房。
在古代这半年,最难过的就是衣服,夏天最糟,甭管多少度,连贴身衣物在内最少也要穿三层,刚过去的这个夏天可把我捂了一身痱子。北方入冬以后非常冷,没有羽绒服,穿多了走不动道儿,穿少了又冷得厉害,加上城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温室效应,冻得骨头都要结冰了。
今天一大早上开始下雪,到现在外面的雪已经积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