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总裁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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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真相】
红色的液体溅落在地上,印下一个个血斑,游伽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疼痛接踵而来,手不由自主的抹旧额头。
印辰悦因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停止了对印亦枫的暴力,看着游伽的样子,心里立刻泛起一阵酸痛,点点的愧疚袭上心头。然而当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印亦枫的言词便把他刚刚积攒起的歉意击得瓦碎无全。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印亦枫甩开印辰悦的手忙上前探望游伽的伤势,面上尽是关爱之色:“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游伽摇摇头,眼睛却看向印辰悦:“辰悦,你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父亲的。”
“够了,不要你来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印亦枫对游伽如此关爱,印辰悦心里的妒忌如海浪般涌了出来,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什么是父爱,也从未见过印亦枫用如此亲切和蔼的态度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啪……”一个巴掌甩到印辰悦脸上,印亦枫的眼睛里也升上一抹血红:“她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的说话,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妻子的吗?”
印辰悦摸上面颊,嘴角泛起一记冷笑,强烈的火焰终于将整个身体燃爆:“责任,你还有脸跟我说责任,她是我老婆又如何,这样对待她过分吗?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说完摇手指着楼上那扇朱红色的房门:“那里面也是你老婆,她躺在里面整整十四年,你不管不顾,不理不搭,这就是你所谓的责任?六年前,我刚毕业你就将映晖全盘推给了我,只身去往美国,这就是你口里的责任吗?”印辰悦一步一步向印亦枫靠近,言语中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愤懑。
看到这阵势,游伽也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立刻抽身夹了两人之间,挡在印亦枫跟前:“辰悦,你先别激动,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坐下来好好谈谈,成吗?”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故事,但从印亦枫的表情里游伽可以肯定他有自己的苦衷。
又是一抹笑意在脸上挂起,只是那笑干涩而嘲讽:“误会,我当然知道有误会,误会就是他一直爱的女人嫁给了别的男人,误会就是为了一个不要他的女人,他可以抛弃家庭,荒废事业。”
游伽听得云里雾里,但见印辰悦的眼睛越来越红,声音也愈发的大,但这些话让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向印亦枫,然而他却一脸死水,没有一点表情,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伯父,真的是这样吗?”本来不应该问的,但是游伽急切的想让他们父子和好,所以就唐突的问了出去。
印亦枫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印辰悦说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你要恨我就尽管恨,不要罪连无辜之人。”
“哼,无辜的人?她也叫无辜?她有体会过从小生活在冰窑里感受不到父爱的心情吗?她有过十三岁开始要照顾变成植物人母亲的经历吗?她了解二十一岁就要顶着巨大的压力支撑起一个公司的无助吗?”印辰悦恨不得将胸腔中的怒火全部喷出来。
听到这席话,游伽不由得对印辰悦生起一丝同情,她一直以为如此家境生长起来的孩子纵便不是幸福的,但一定会无忧无虑,却没想到他的历程竟然如此的沧桑。可是印辰悦的这些话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指责她一般,这些与她有何相干?
“可是又不是我造成的?”游伽轻轻的嚅着嘴,本来想劝慰印辰悦的,最后却无意中变成了为自己的申辩。
印辰悦嗤了一下鼻,眉角高挑,目光准确的投射入游伽的瞳孔:“是和你没有关系,但是与你的母亲有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母亲,他会将我妈从楼上推下,然后不负责任的逃离,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我会经历那么多的苦痛,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的母亲叶芷莜所赐。”
话音一落,游伽全身打起抖来,身子一软,手毫无知觉的撑在了椅背上,这些话于她无异于当头棒喝,在感情上她一直是那样羡慕自己的父母,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还会和这个叫印亦枫的男人有关系,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印辰悦的话是真的。
“这都是我犯的错误,和她们母女无关,你想怎么恨我都行,但不要累及他人。”一旁的印亦枫忍不住袒护起游伽来。
印辰悦张着嘴微微的晃着脑袋:“怎么,心疼了?你知道我有多么看不起你吗?你清楚现在的你有多犯贱吗,作为男人我都为你感到羞耻。”接着提手指向游伽:“知道我为什么娶她吗?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得不到女人的女儿我随随便便就可以弄到手,并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不是像你一样,一辈子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啪……”又一个巴掌响起:“印辰悦,你混蛋。”游伽这一记耳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么多天,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努力的想要讨好,就如当年对待洛雨轩的母亲一样,从来她都是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是他泄愤的工具,和她结婚不是因为责任,而是为了报复自己的父亲。
印辰悦手指沾了沾唇角的一抹血渍,歪着嘴,仍旧笑着:“好,打得好,游伽你有种,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的力气。你不是一直想举办婚礼吗,我告诉你,这辈子,想都别想,我就是要让你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也要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
游伽顿时双眸泪,恨意丛生,抽噎着看向印辰悦:“这么说来,你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才将我留下的;先前那些日子对我好都只你假意而为的,甚至连结婚也是你事先设计好的,对吗?”
“不错,全是为了将你引入我设的圈套,本来是想等你爱上我以后再甩了你,顺便告诉他,叶芷莜的女儿也不过如此。”说到这里印辰悦心里有一丝没落在瞬间滑过,继而是淡淡的自嘲挂起在嘴角:“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你的定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没有被你爱上,但你却主动的把自己送给了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么得到你的人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至少我做到了他做梦都想做却一辈子也做不到的事。”
“你真卑鄙。”游伽突然间记起了那天自己被下药的事,全身一阵冰凉。
“我卑鄙,但没你无耻,自导自演的床戏或许也只有你这种女人做得出来吧。”印辰悦的口气丝毫不弱。
“你什么意思?”游伽止住泪水抬眼坚定的看着印辰悦。
印辰悦的目光在印亦枫和游伽两人之间一滑:“你自己心里清楚。”然后抬起手腕:“我没时间和你们耗在这。”继而将头扭向印亦枫:“最好一辈子不要再回来。”说完就大步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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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密—劝说】
随着印辰悦的身影的消失,游伽仅存的意志力也全部涣散,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尘埃里,再也拔不出来,那些曾经她自以为快乐的日子仿佛在瞬间蒙上了一层嘲笑的铅渍,看不真切。只知道有一种叫泪的东西划过脸庞,流进嘴里,很咸,很苦……
“去医院吧。”虽然没有再流血,但游伽额头上那个口子还是异常的明晰,印亦枫语气里带着自责。事情来得如此的突然,似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又似一场无厘头的笑话,让他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
游伽用手背将脸上的泪水抹开,摇着头,声音哽咽之中带着沙哑:“不用了,我没事。”
印亦枫没有再劝慰,而是转身上了楼,顷刻便提着一个药箱下来,从里面取出棉签和酒精:“把头抬起来。”面上已经水过无痕,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我自己来吧。”说完从印亦枫手里接过东西,自己拭擦着。
印亦枫没有执着,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直到游伽将一张创可贴粘在脑门上才缓缓的开了口:“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或许我这次我回来真的是错了。”脸上挂着歉意,但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成份。
“伯父,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是因为我妈妈你才?”抛妻弃子四个字游伽没有说出口,但是这件事情却在她心里投下了一抹阴影。一直以来,她都很羡慕自己父母的感情,她曾单纯的希望和洛雨轩也可以像那样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印亦枫双目较先前更加深邃而阴郁,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飘过,然后不带任何痕迹的消散:“我们曾经深爱过彼此,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游伽双手五指不由得掐进掌心,脑袋也随即轰了一声,这句话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威慑力却异常之大,余威撞击着她的每一处神经:“那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难道是我妈背叛?”最后两个字游伽说得非常小声,从小她就以母亲为标杆,尊敬而佩服。
印亦枫面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口吻十分凛冽的呵斥:“不要这样诋毁芷莜,她没有背叛我。”
游伽全身禁不住一颤,本来她还打算代母亲道歉,而印亦枫这样的回答让她既好奇又惭愧:“对不起,既然不是妈妈的错,那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印亦枫抬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并非每一对情侣都可以终成眷属的,也不是相爱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比如说我和芷莜,她想要的,我永远给不了,我能给的,却不是她想要的,倘若当年她真的选择了我,我们两个人可能没有一个能幸福,她会被自己内心的压力扼住快乐的咽喉,而我会因为给不了她幸福而自责。与其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让其中一个幸福,所以嫁给你的父亲是最好的结果,唯有他才能给她安宁的一生。”语气之中有颇多的无奈,但感情却又是那样的真挚。
这是游伽听到印亦枫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也是最让她感动的一段话,她没有想到为了成全自己的母亲他竟然可以放弃自己的一生,这样的爱情恐怕是她这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不由得又是一阵热泪盈眶,再次将泪水拭干:“既然你选择了放手,为什么不开始新的生活,更何况你已经有了家庭。”
“放手并不等于忘记,有些东西只会越烙越深,就像吸毒的人一样,等到意识到它危害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它早就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再也戒不掉了。”眸子亮光一闪,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跟我来。”
刚才的话,游伽似懂非懂,但是内心却被撼动,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怎样去定义一份感情,也没有见过有人可以把感情参悟得如此透彻。
当游伽回过神来的时候,印亦枫已经离开迈步上了楼,正缓步走向那扇朱红色的房门。
游伽只得听话的跟在身后,脚却在微微颤抖,手抓着扶梯很紧很紧,尽管已经知道答案,但是突然间要亲眼目睹,她的心还是加速得厉害。
但见印亦枫很自然的将房门推开,然后示意游伽进去。
游伽慢慢的度着步子,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从房内投出的几道柔光上,直到终于置身室内才将眼睛起。
“她就是辰悦的母亲。”印亦枫眼睛看着面前躺在床上的女人,语气很疏离,仿佛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白色的墙壁,没有一点瑕疵,干净如雪,金色的阳光从窗外点点洒进,落下一地灿烂,也将本来就敞亮的房子装点得更加通透,屋子里装潢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套看上去非常精密的医疗设施,别无他物,顺着印亦枫示意的方向,游伽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体被一层粉色的被褥罩着,只露出了一张微微发白的脸,看样子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由于离开太远所以五官看不太清楚,但游伽可以断定她是个极漂亮的女人。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游伽小声的问道。
印亦枫两指在眉心轻按了两下,目光却并未在女人身上多作停留:“从楼梯上摔下来脑部受损,已经十四年了,在辰悦十三岁的时候。”印亦枫的面色依然波澜不惊,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出了房间。
游伽也随即退出了身子,转眼便见印亦枫已经坐在客厅,左手夹着一支烟,但似乎并不在行,只抽了两口就咳嗽起来。
“真的是你推的吗?”记得印辰悦好像说过,但是游伽不是很相信,在她看来印亦枫不是那种会因为做出这种事而不负责任的人。
“虽然不是我推的,但也是因我而起。”印亦枫无奈将手里的烟掐灭,三十多年来,终于第一次有了想抽烟的冲动,却发现烟也已经不适合他。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直觉告诉她,印亦枫一定对印辰悦隐藏了许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