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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俏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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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条一条很有逻辑的推理解释,许中正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少女不过是初学医理的菜鸟问题,不自觉地将她提到了和自己对等甚至是请教的地步,继续问道:“你怎么确定是被打了腹部造成的?他的手脚关节基本都脱臼了,也可能是因为这个造成的全身疼痛啊?而且,人痛到一定程度,也会产生幻觉,形成习惯性动作地捂肚子。”

“那衣服上的脚印呢?”阿莲抱着药包,心里急着要离开,可面对许中正又不好直接走人,只好快速地解释了两句,“舌紫黯,脉细涩,这也是淤血内停的表现。”

许中正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样的理解。

看到他点头,阿莲松了口气,连忙往药房跑去,这药虽然不是救命的,但是,苏三疼成这样,多耽搁一会儿就得多遭一份罪,她的心里也是着急得很。

可是,没等她跑出多少路,许中正又追了过来:“你的方子呢?给我看看!”

“当归三钱,没药二钱,川芎二钱,官桂一钱,赤芍二钱,延胡索一钱,干姜三钱,小茴香半钱。”匆匆报出了少腹逐淤汤的药物组成,阿莲一头钻进了药房的屋子,也来不及浸泡药材,直接找了一个瓦罐准备熬药。

屋外,许中正如同梦魇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变了又变,从茫然到惊讶,最后激动得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当归、川芎、赤芍养血和营,官桂、干姜、小茴香温经止痛,延胡索化瘀止痛,又有通络之效,简简单单几味药,合起来确实是治疗少腹淤血内停的绝妙药方!

难道,这是上古奇方?

许中正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想来想去,除了这个理由,似乎想不出别的能解释学医不过月旬就能开方治病的现象:她手里有上古医书?还是只得了这么个方子?

想到这里,许中正便觉得自己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砰砰地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那道瘦小的身影也在他的眼里变得神秘了起来,思考了一下,便咬了咬牙快步地跟了上去:这样的方子,一生难见啊!

第三十五章 杜撰老师

“先生,我真的只得了这么个方子!”清亮空灵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郁闷。

“上回那个救人的法子呢?”

阿莲一边蹲在小火炉子前,拿着一柄大蒲扇朝着排风口扇着,一边闻着药罐里飘出的药味,估算着煎药的过程,嘴角的苦涩却是越来越浓:上回那标准的急救ABC,这回是王清任的逐瘀汤,难道让自己说,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会的吗?

见她专注地煎药不吭声,许中正烦躁地来回踱了两圈,眼神不停地闪烁着,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脸色也渐渐地平和了:“是我鲁莽了,这样的奇书,自然不能轻易拿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这样的语气,阿莲猛地扭过头来,看到他眼里的失落和黯然,连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什么上古奇书!”

“没事,你只要记得,行医者首重医德,其次才是医术就行了。”许中正摆了摆手,“看你开的方子,加了甘草缓急止痛,泽兰、三七对症跌扑损伤,对医理、药理的认识,也算是难得了。”

听着他话里话外带着几分交代的语气,阿莲有些慌了神,对于许中正,她心里也是真正的佩服和尊重的,虽然医术不见得高超,但那份行医救人的品德,却让人不能不敬佩。

手指绞在一起,两只脚不自觉地往两边撇了撇,咬着唇,低着头:“那个,我前不久遇到个老人家,他叫我不能告诉别人的。”

“真的?”许中正惊讶地追问了一句,随即觉察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连忙又故作平静地补充道,“既然他有心传授,你要好好学,莫要辜负了老先生的一番栽培。”

“他就教了我几天,已经云游四海去了。”阿莲心里有些歉然,面对这个好心的先生,却撒这样的谎,只是,前世穿越的秘密,是自己无论和谁都不能分享的。

许中正听了这样的解释,却是十二分的信服了,这个世上,总有一些隐士高人,脾气古怪,技艺超凡,不过,相信之余,也有些羡慕,但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点点头:“老先生教你的医术,你要好生琢磨,他日如果再见,理当对他执弟子礼,记住了吗?”

“恩,我会的。”阿莲应了一句,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看到她释怀放松的样子,许中正有些好笑:“你放心吧,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去看看苏三,你煎好药也过来吧。”话虽这么说着,但对于她信守承诺的保密,许中正心里还是有些欢喜和赞赏的。

见许中正负手走出了屋子,阿莲整个人松了下来,拍了拍胸脯,庆幸地吐了口气:以后遇到别人,就用这个神秘老师的噱头吧。

歪着脑袋做了这么个撒谎扯幌子的决定,她便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又蹲下身子认真地继续煎药了。

走出屋外,许中正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屋子,失笑地摇了摇头:这孩子,一开始就明说不就好了,非要扯东扯西的。难道,自己还能让她成为失信之人不成?

当阿莲端着药碗走近那间偏房的时候,许中正已经替苏三上好了药,看到她挪着脚步蹭在门口,不由笑斥道:“站在门口干什么,又没有生人?”

阿莲讪讪地笑了两声,虽然没人知道,但撒了谎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慢腾腾地走进屋子,眼睛眨了眨,将视线从许中正身上移开,看着苏三,问道:“还很疼吗?”

“不,不疼。”苏三将握着拳撑在肚子上的手移开,惨白着脸,朝阿莲扯了个笑,“还好,真的,还好的。”

“好你个头!嘴硬!”阿莲瞪了他一眼,快步上前,将药碗往他眼下一晃,“还不赶紧喝药!”

“这么凶!”苏三瘪了瘪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便撑着身子打算起来。

“你还伤着,别乱动了。”阿莲顺着床沿坐了下来,拿着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我喂你吧。”

许中正低头看了看老老实实躺着床上,满眼欢喜的苏三,心里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去外堂了。”说着,又看了眼低头吹着勺里药汁的阿莲,动了动唇,却没有再开口,径直出了屋子。

有些诧异地抬眸看了眼离去的灰白袍子,手中的勺子也停了下来,堪堪地盛着冒着白气的药汁,稍稍地倾斜出几滴,落在了药碗里。

“怎么了?”苏三奇怪地看了看阿莲,也跟着把视线投到迈出门槛的许中正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阿莲回过神来,将药勺凑近苏三的嘴边,“先生好像,也没有那么古板了。”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但苏三却觉得嘴里甜津津的,听了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不让你喂,难道真让我爬起来自己喝不成?”

“你鬼扯什么!再乱说,我也去外堂了。”阿莲嗔了一句,手中的勺子却没有停,凑到嘴边吹了吹,才递过去。

苏三的眼睛亮晶晶的,心满意足地看着她一勺一勺小心地吹凉了,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喝着,直到一碗药见了底,还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么快就喝完了啊。”

“改天我熬一大桶给你,看你喝不喝得完。”阿莲白了他一眼,伸手将那碟蜜饯拿了过来,看到他空嚼着嘴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苦了啊?”说着,便丢了一颗给他。

苏三大口大口地嚼着蜜饯,点了点头,又用力地摇了摇。

看到他点头摇头忙个不停的,阿莲抿着嘴弯了眉眼,明灿的笑容竟比屋外融融的阳光更加温暖。

“你再躺会儿,我去煎药房收拾一下东西。”喝完了药,阿莲拿着药碗往屋外走去,迈过了门槛,却突然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哀伤,“以后,别这么做了。”说着,便快步地跑了出去。

呃……被发现了。

苏三缩了缩脖子,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看到那眼底的笑意,被满满的坚定所取代。

第三十六章 按图索骥与榆木书生(第二更

药王街是北城有名的长街,几百米的道路两旁坐落着大大小小数十家药铺诊堂,相传古时药王云氏曾在这里坐堂问诊而得名。

长长的青石路面的一端,一个身着青色圆领宽袖儒生遥赖哪昵崾樯醋沤峙阅歉吒叩偷吞羝鸬母魃熳樱镜溃骸笆ト擞醒裕晃枷啾阄剑吹酱舜Γ街湃酥院纹湔妗!�

书生的身后,一个书僮打扮的小少年歪头瞅了瞅那写满某某药房、某某诊堂的旗子,惊讶道:“少爷,怎么这么多药店铺子啊?”说着,两只手又比划了一下距离,更加惊疑地摇了摇脑袋,“这条街,看着也不是很长嘛,比咱们那头的街都小都窄啊。”

书生将飘到肩上的青色皂绦软巾垂带捋到脑后,侧身看了眼身旁的书僮:“子砚,我们来到客地,言谈举止要有度,怎可如此攀比?圣人曰: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以行。故言则虑其所终,行则稽其所敝。则民慎于言而谨于行。”

说着,又睇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再如此,回去便给我抄《圣人训诂》。”

子砚书僮吐了吐舌头,眼睛四下里瞄了瞄,看到不远处那个卖糖人的摊子,欣喜地眨了眨眼,殷切地看着自家少爷:“少爷,我去那边问问路,怎么样?”

“问路?你我何需问路。”书生摇了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笺,看了眼浅笑吟吟的画像,将视线挪到了右下角,指着那一条一条的线路,对子砚说,“从药王街南口入,过王记,右拐入许家巷,沿路前行,再……”

听到那一板一眼的话,子砚头疼地抱着脑袋嚷道:“少爷,我们按着这地图,走了多少冤枉路了,你还看!”

“此图甚善。”书生在图上认了下路,又将它收回袖子里,点了点头,“邀约者出图,我理当沿图而行,如若不然,岂不是失信于人?圣人云……”

“你就不怕南辕北辙吗?”子砚郁闷地耷拉着脑袋,抱怨了一句。

闻言,书生的脚步又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书僮,轻斥道:“子砚,你怎可随口冤枉别人?这般胡言妄语,不是辜负了人家留下图记的一番好意?”

子砚不甘地辩了起来:“那古人还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呢,少爷怎么捡到张画像就跑北城来了?”

“君子之德,忠孝节义信,我若失信与人,岂不是违喏失德之辈?”书生振振有辞地讲解劝说了起来,“子砚,我既读圣贤之书,自当不违圣德,我既不曾见过她,她亦不曾见过我,不过是君子之交,何谈私相授受之意?”

说着,书生顿了顿,算是给子砚思考消化的时间,稍稍停了会儿,又准备继续说教。见他的嘴又要开始长篇大论,子砚连忙猛点着头应道:“少爷,我明白了,我们快走吧,不然太阳就要落山了。”

“以后不可再犯。”听他说明白了,书生也没继续,四下看了看,“子砚,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药王街南口吗?”

子砚无奈地撇了撇嘴:“我的少爷啊,我们从南边来的,难不成,还能一下子走到北口去不成?”

“也是。”书生想了想,点点头,便沿着药王街走去,嘴里却还在耳提面命,“待会儿见到主人,应有的礼数断然不可忘,为客之道,可都记下了?”

“少爷,你就放心吧,我子砚又不是一般人,怎么会丢了你的脸面呢?”子砚的眼睛从那糖人摊上不舍地挪开,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地打着包票。

七拐八拐的,终于从保安堂的后院拐到的外堂坐诊的屋子,看了眼一旁墙上挑着的蓝布旗子,又掏出袖子里的图纸看了看,不对,图上那个标记似乎画的是后面,书生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又往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的角门口,看着那虚掩的门,脚步又停了下来。这般唐突地进人后院,似乎于理不合。书生想了想,又往前面的外堂走去。

子砚揉了揉绕得有些发晕的脑袋,看到自家少爷终于找准了方向,伸手将垮下来的眉毛又提了上去,这才快步地跟着走进了保安堂的门。

站在门槛外,书生认真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回头瞪了眼东张西望的子砚。子砚缩了缩脖子,也规规矩矩地站好了,理了理领子,掸了掸衣服,挺直了脊梁,换了很端正的样子。

书生点了点头,便提步往屋子里走去。

“晚生梁知洲,见过先生。”书生恭敬端正地朝桌后的许中正施了一礼。

身后的子砚也规矩地上前深深弯腰躬身行礼。

许中正站起身来,眼带赞赏地略微打量了一下,也跟着回了礼:“在下许中正,请问梁公子有何贵干?”

梁知洲偏过身,避开许中正的回礼:“长者有言,知洲自当执礼以答。”说着,又微微站直了身子,从袖中取出小笺,“知洲应邀前来拜访画中之人。”

听他说得这么规范文言,许中正的古板气也冒了出来,文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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