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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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将纸笺递了过去。
王子奇等人皆是好奇地接过纸,却是猛地一颤,只见一首七绝小诗跃入眼帘: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寥寥数字,墨色飞舞,像是要尽情宣泄主人内心的愤懑和倔强,将那份桀骜和决绝展示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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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黑色温暖(PK400加更)
飞奔出堂外,沿着那青石板街面不住地跑着,只想着离那让人窒息的气氛远一些,再远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阿莲的脚步终是慢慢地停了下来,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弄堂,两边是飞檐的房舍,前面却是一面高高的围墙,将自己的行路堵住,回头看去,只见那深深的巷子尽头,挑起的蓝布三角旗子,却没有一丝的风会带着它起舞飘摇。
未时的阳光明晃晃的,有些炫目,阿莲伸手挡在额上,眯着眼看着那耀眼的红日,六月的艳阳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望着万里长空那道惟一的光华,眼被刺得发涩,身子更如抽尽了气力一般,软软地瘫坐了下来。
阿莲抱着膝,坐在发烫的青石板上,低头看着灰色的衣裳下,那黑色的布鞋,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
依稀中,看到母亲凑在煤油灯旁,拢着外衣一针一针地纳鞋底,神色安详,似在做着最要紧的事一般。
阿娘,如果你听到了这样的传闻,会不会骂我,怪我?
喃喃地自语着,薄薄的氤氲中,那张苍白的面孔上带着慈祥和关切,含笑看着自己,那春水般的眸子里盛着无尽的爱和包容:阿莲,阿莲……
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母亲的颊,想要深深地偎依在她的怀里,停泊在温馨清宁的避风港湾里不再离开。
可是,当自己轻眨了下眼后,却发现,周遭是高高的围墙,灰白的墙壁挡住了那安详恬静的容颜,除了空寂,除了孤独,只余下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阿莲慢慢地垂下头,将脑袋深深地埋进臂弯里,身子蜷缩在一起,泪水如散落的珠帘,将那灰色的衣袖染成了深沉的黑。
不知趴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一片高大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一片的黑色,仿佛从午后一下子到了夜半,带着独属于夜色的清冷和孤寂。
黑色的劲装,头发用一条墨带简单地绑在脑后,有几束散落下来隐隐地遮住了他的脸,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刚硬的身形和面部棱角却是格外分明,再往上,是一双平静无波的漆黑瞳眸,如同最深处的夜色一般,却让人有些恍惚。
阿莲抬了抬头,突然又扭到了一边,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口。
过了会儿,阿莲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开口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的。”平静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波澜。
抱膝的手不自觉地搅在了一起,哭过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软弱,她使劲闭了闭眼睛,想要摆脱这种讨厌的感觉,却发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点儿头绪也没有,绞了会儿手指,突然抬头看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哭?”
他从怀里抽出一块方巾递过来:“那是你的事。”
阿莲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接过方巾,又问他:“你喜欢黑色?”
“是。”
“为什么?”好奇地打量着他,似乎从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上除了黑色,再没有其他。
“这是我的事。”依旧不变的无波无澜。
阿莲又被他狠狠噎了一下,也没细想,便伸手拽过他的衣袖,赌气地胡乱抹了抹脸:“这是我的事,你也别问为什么。”
“好。”他的嘴角似乎往上弯了弯,回答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明明是最冷的颜色,却像是带着阳光的温度,那份暖意,让阿莲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不住地抹着脸,眼泪却越抹越多,仿佛擦不干拭不尽一般。
那人终于主动地开了口:“不管为什么,哭,总是没用的。”
“你……”阿莲一脸委屈地抬起眸,泛着点点的泪光,“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他望着泪水盈盈的眸子,微微沉吟了一下,又道:“哭虽然没用,但你想哭的时候,还是能哭一下的。”
“你这叫什么安慰?”抓起他的袖子又是一通乱擦,闷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嗔怒。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阿莲把自己黑色的袖子染得更深些,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似是明白了这个木头桩似的男人压根不懂什么叫做安慰,阿莲自顾自地发泄了一下,便换了话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一怔,又恢复了那般平板板的样子:“墨炎。”
“墨炎?黑与红的交替?”闪着水亮的眸色,看着眼前这根黑乎乎的木头,阿莲忍不住又气闷了起来,小声地嘀咕道,“叫墨黑才对,浑身上下估计也就牙是白的。”
“随你。”低头看了眼哭得跟花猫似的少女,墨炎的眸色略微柔和了一下,语气却还是平平的。
几番对话下来,她也有些适应了大木头的说话方式,倒也没在计较这个,抓着他的衣袖便想起身。
谁知,稍稍一用力,没把自己撑起来,反而将他也拉倒了,被他倒地的身形一带,刚刚曲起膝盖的阿莲,一个重心不稳,便狠狠地摔回了地上。
臀部的剧痛让她不由嘶牙咧嘴了起来,伸出手,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揉,只好怒冲冲地朝他喊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武功,怎么还撑不住我这么点斤两?”
墨炎倒在不远处,却没有吭声。
看到他这样沉默的姿态,阿莲不免有些讪讪的,撑着地面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跟前:“你怎么不说话了?”说着,两手托着腰蹲了下来。
见她过来,墨炎微微侧身,手飞快地一动,却看着自己的袖子愣了愣。
看到他的古怪动作,阿莲疑惑地闪了闪睫毛,却刚好看到他要负到身后的手,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却被他回旋到背后的动作一带,身子又斜飞了出去。
眼看着又要摔到地上,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瞬,身子便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未来得及回神,便听到“砰”的一声,两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呃……”阿莲愣了下,过了一小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唰地一红,便挣了挣他的手臂要起身,刚扭动了两下,耳边传来一声闷哼,眼神微微一斜,身子便僵在了那里。
猛地回过身,恰好看到他唇角残余的一丝血线,阿莲的脸顿时白了下来,惊慌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怎么吐血了?受伤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去擦,却被他轻轻推开,随意地拭去嘴角的血色,他淡淡地答道:“没事。”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这伤不是自己身上的一般。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阿莲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胳膊,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刚要细细号脉,却被他抽回了手,忍不住竖起了眉,“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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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苏三被打
墨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往嘴里一送,站起身来:“不用麻烦。”
抬头看看他神色淡然的样子,无名之火再度窜了上来:“麻烦你个头!”说着,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准备伸手再去抓他的胳膊,却突然停顿了下来,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你也不相信我的医术?”
想起那天在天水台手忙脚乱给人疗伤的情景,刚硬的棱角略微柔和了一些,却又很快地掩饰了过去:“没有。”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硬太直了些,眼神略一飘移,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不信你。”
阿莲扬唇笑了起来:“那就好,不过,你真的没事?那个药很管用?”说到后面,好奇地瞅着他的衣袖,那模样,只差伸手去抢了。
墨炎的嘴角不自主地又弯了一下,也没细想什么,就将药瓶递给了她。离手的那一刹,恰好对上那玫色妖冶的湄心印,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只是,指尖那温腻的触觉,却让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她,应该不会吧。
这样的念头刚掠过大脑,墨炎的心又是咯噔一下,缓缓垂下了睑:将希望寄托在“应该”上,这一次,自己真的不合格啊。
阿莲接过药瓶,手指一动,打开盖子,拿到鼻下嗅了嗅,却没有丝毫的味道,脸上的好奇更甚了几分,抬眸看了看墨炎,见他并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颗出来。
莹白的掌心,如火鲜艳的药丸,轻轻地拨弄着这颗闻不到药味的红丸,她的神情变得认真专注了起来,圆润的药丸,像是披了一件朱红的外衣,有点像前世的制剂,想起牛黄丸那黄色的糖衣下苦涩的棕色药粒,阿莲抿了抿唇,眼中多了几分热切:“能送我一颗吗?”
“好。”几乎是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全然不觉得,这一颗千金难求的疗伤药丸用在此处,是多么的暴殄天物。
多年的学医生涯里,阿莲研究最多的是药,最感兴趣的也是药,当下也没顾上说谢,便扣住红丸,拇指使力掰了开来,看了眼掰得十分均匀的两瓣,眉梢挑起一缕喜意,这么多年没练,当年的水平倒也没丢。
墨炎看到那几乎是对半开的红丸,眼中微微一顿,有些讶然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等待着接下来的动作。
右手小指的指甲稍稍挑了一些药沫,凑到鼻尖,凝神细细辨别了一下,又将指甲里的药沫挑出,拇指、食指细细地摩挲着,合上眼,感觉着指目上传来的细细密密的水流样生命气息,阿莲的神情变得有些肃然:马尾连、千金子、马钱子、蟾酥……
自己能辨明的几味,几乎都是以毒攻毒的虎狼之药,还有一些两世里从未见过闻过的药材掺和在一起,更让她心里大惊。前世,自己五年的本科生涯,几乎将通行可用的几百味药都认全了,可这颗红丸里,起码有四五味是自己从不曾听闻过的。
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药材,还是药味合成的结果?阿莲的大脑飞快地旋转了起来。
看着她的脸色变幻,墨炎心里也是大大震惊:难道,她真的能分辨出焰心丸的组成?这可是药王谷的不传秘药啊。
“你知道它的配方?”
“不知道,有四五味药我从来没见过,分辨不了。”阿莲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辨药能力呀。
感觉到她的郁闷不爽,墨炎心里有些好笑,如果传扬出去,有人能将焰心丸分辨出七八分,怕也要引起些轰动吧,没想到,她居然还不满足。
不过,看到那张耷拉着没精神的小脸,他还是开口劝了一句:“这是药王谷的药。”
“药王谷?”阿莲的眼睛略微亮了一些,“什么时候能去那里看看就好了。”感慨了两句,又自嘲地笑了笑,抛开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将手里的药瓶递了回去,“谢谢。”
看到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墨炎没有接,开口道:“你拿着吧。”
看了看手里的药瓶,阿莲摇了摇头:“这药我没啥用,还是放你地方好,省得下回伤了没得吃,呃,我不是咒你受伤啦,只是,这个给我太浪费了,再说,我也研究不出什么来,还是搁你那里吧。”
“好。”伸手接过药瓶放入袖中,简单的言语让阿莲呆呆地愣在了那里,本来还准备了好些话,没想到,这家伙从善如流得这么利索。
“呃,那我回去了。”憋了好半天,阿莲终于闷出一句话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声音又轻了几分,“那个,刚才的事,谢谢了。”
“我不会提的。”墨炎牛头不对马嘴地答了一句,身影一晃,便轻松地跃上了高高的围墙上,身形稍稍一顿,便没入了墙的另一头。
“连个告别的话都没有!”阿莲嘟着嘴咕哝了一句,掸了掸衣服,往来路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偏头看了眼地上那块黑色的方巾,犹豫了一会儿,“留个纪念吧。”
说着,便将它揣进怀里,抬步离开了这个窄窄的弄堂。
沿着长街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熟悉的门面,深深吸了口气,平息了一下情绪,进了外堂,心里还不住地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跟许先生解释迟到的事情。
进了屋子,看到那空荡荡的桌椅,阿莲不由愣在了那里:这个时辰,先生不是应该在坐堂吗?这人到哪儿去了?
正胡乱想着,从后院匆匆跑来一个老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