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恋心雨-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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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依然是那副不苟言笑的严厉模样，虎着脸默默地听完我的述说，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老头，你就不会赞美一下我吗？从小到大，你整天就会骂我，对我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无论我做得多好，你就只会不满！你为什么从不夸我一句？你知道吗？你的儿子是多么希望能听到你的掌声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吝啬呢？我是你儿子啊！

“就走这条路吧，”我对紫姐姐说。

“为什么？感觉那个你很不甘心啊，”紫姐姐问我。

“因为我已经克服了，再也不会害怕了，就算没有一个人承认我，只要我做好自己的事情，这就够了。”

“哎？”

“我要做的是让大家开心，不是让每一个人认同，我只有做我喜欢的事情就够了，老爸怎么看，我才不管！”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傻子！”

这么说着，我和紫姐姐进入了这个镜子里，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了过来……

意识一：“这是我的答案！天地万物都是神创造的，人更是神依据自身的创造之物。天与地之间有着地上之城与天上之城，这是两种原本是浑然一体的领域。但人的罪念，把这两个世界分裂开来。地上之城是由人心中的魔障造成的，是暂时的，是必亡的，是充满罪恶的黑暗世界。而天上之城则是完美的，永在的，充满善良的光明世界。世界的历史，也是人的历史，是人心的善与恶的斗争史，是光明世界取代黑暗世界的历史。天上之城降临世间的时刻，将是人间乐土永在的时刻。

人类从最初开始，原本也同样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人的社会的发展也表现出趋向那种统一。在进步的信仰的基础上，人类在不断前进之中走向新生，最终获得终极解放。当达到这种目标后，历史的最终阶段将是一个不再具有进步，不再具有历史的时代。以宗教信仰为基础，将全人类联系起来，实现全人类解放的大同时代，就是理想的天上之城，人类的千年王国。古老的祭祀，应该被新的形式取代！”

“我不赞同！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没有绝对的好和绝对的坏，单从这一点，你说的我就不能赞同！”我简单地回答。

“哼，那就协同你那腐朽的思想去死吧！”这么说着，眼前的白色意识竟然变成了一个长着大爪子的怪物。

“好难看啊，傻子……你的内心也太……哈哈，”紫姐姐坏笑着说。

“它确实是我的意识，以前的我有些想法或许比它还要丑陋，但我已经变了，这种想法早就从我的心里排除了，所以，你就给我消失吧！”

“海之神风【风华无双剑】！”

在我更强的意识前，我以前的意识很不堪一击，这个怪物就像它来的时候一样，消失的也很迅速。

“徒有其表的怪物，”我不禁这么说。

“这就是以前的你啊，表面上不服输想要被父亲和周围的人承认，实际上一直都在害怕，永远不敢自立，”紫姐姐想了想说。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我才几岁啊，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吧，真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我小时候，真是的，”我不解地说。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我们快走，进入第二层的镜子吧！”紫姐姐催促道。

“好的！”

我和紫姐姐走进这面镜子，这次又会到达哪里呢？

意识之岛，在这片云层上找了很久，幽香也没有见到其他的生物，看来潮的意识并不在这里，去哪里找她好呢？

看了看周围，这片云层之上，广大无边，气候温和，似乎没有四季、寒暑、阴雨的变化，永远是那么凉爽舒适，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的地势如此平坦，没有任何凸起的地方，天空还昼夜不停地从天空飘落着七色的众妙天花，这些天花一著地，不须洒扫，自动消失……

“这里简直就像极乐世界一样，绝对不是潮的思想之所在。那么，真乐和潮是对立的，如果真乐在天空……潮就应该在地下！”说到这，幽香毫不犹豫的从云层上跳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很让人吃惊，幽香仿佛回到了杀戮战场……这里，满地都是尸体，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潮持刀站在那里。

除了潮之外，还有一个人是活着的，他不顾一切的举刀冲过去，但实力不济，被潮拦腰截成两段。得胜了的潮没有丝毫表情，不知不觉间，她的脸上竟多了两行眼泪……

幽香看着这一切，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潮，在不停的追求，不断的战斗，只要是挡在她前行途中的，她就会杀了对方，这就是她所贯彻的信念。但是她在哭，因为那条路，已经离大家越来越远，再也无法回头。

此刻，你的眼前，是否不断浮现着过去的时光的幻影呢？潮？你想找到回去的路吧？你想要找到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无论如何，都会踏上旅途，即使会因此丧失更多宝贵的东西。轮回漫长的道路，最后……只有到现在，你才明白，那片遥远的净土，并不是你想要的结果。请让我来带你回到自己，真正的你……

这么想着，幽香慢慢走过去，潮似乎没有发现幽香，仍然呆呆的站在那里。

幽香刚想打个招呼，但一段意识侵入了她的脑海里……

潮的意识，回忆片段……

“那些人来了，他们带来了圣杯的力量，这样就能完成千年祭祀了！”羲夜对潮说。

“……”潮没有回话，心里有些空虚。

“和他们的战斗就是我们的职责，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够了，对手越强，献礼也就越为贵重，母亲也就越感愉快。同样，你也更能感受到这样的自己的出类拔萃与不同凡响，对吧，我的小妹？”

“也许吧，说实话，我真的不想杀死那些和我一直在一起的人，在他们身上，有着强烈的灵魂色彩。”

“呵呵，我们都有各自守护的地点，姐姐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了，自己努力吧。”

“其实，这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只是想把那个时候留住，我宁愿变成爱丽丝……虽然不能永远存在，但每当想起，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树林，熟悉的朋友，都会浮现在眼前。为了探求自己，寻寻觅觅之后，才发现其实那时候就是乐土，可惜我没有珍惜。现在我，为了回到那里，我开始重新找寻。我的另一半，应该也感受到这样的思念了吧，我究竟，将那个我，遗失在哪里了呢？”

“看来，你仍然不忘自己那恶心的另一边呢，你一定也迫不及待了吧，呵呵，祭祀将以空前的规模举行！”

“对于仪式我根本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我的另一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就在你的心里，但凭你的力量，是找不回来她的。”

“……”

感受到潮的回忆，幽香感慨着说：“原来不仅是真乐，连潮也意识到了，所谓的净土之道是错误的，一味的杀戮是不会带来任何结果的。”

“这个声音，幽香？你是幽香，真的是幽香！怎么会在这里？”潮听到了幽香的声音，转过身后看到了幽香的身影，连忙问她。

“终于找到你了！真乐，我一直在找你……”

“已经不是真乐或爱丽丝了……我现在是潮，只是潮而已。”

“你想把另一个自己，抛弃掉吗？”

“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我也说不清……只是我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了，那个懦弱的自己……”

“真乐……”

“没用的自己，懦弱的自己，孤傲的自己，无知的自己，被人嫌弃的自己，自暴自弃的自己……是我想要摆脱的那个自己！但是，那样的自己……偏偏活的非常开心。”

“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

“也许，那个自己，才是我自己的真正自己，现在的我，也许只是我自己希望的自己，只是个虚象……

在某种程度上梦想着理想的自己，并且似乎正一步步的接近那种状态……某一时刻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我被原先并不是我的幻影所吞没，成为了那个幻影。所谓完美的自我，不仅吞没我的外在，还要吞没我的内在意识。”

“那你……”

“我变得虚弱不堪，甚至察觉不出自己，除非通过别人对我的察觉而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我要不断的寻找对手……但结果，欲连一个人类都打不赢，死在了他的手上。现在我只剩下了灵魂，唯有不断的战斗，才能稍微感到自己仍然是真实的存在着的，不然，对手怎么可能会被打败呢？呵呵，真是可笑的理由。”

“所以，你才在你的意识之中，创造了这样的一个内在世界，孤独的、杀戮的、自我中心的一个世界。”

“对！”

“哈哈，你希望通过祭祀来让自己融合到共有的、外在的、唯一的真实世界，将内在的混沌中的无能与虚无，转化为外在的意识，最终离开这个世界……所以，羲夜才会让你来举行祭祀的吧，成为最后的牺牲品。”

“这个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将我认定为对手的和被我认定为对手的，都试图将我那风雨飘摇的内在的那个我的生命摧毁。我必须抢先将他们消灭，如果我放弃战斗，想逃避这个规则，那个我就会被我自身摧毁。无论你和羲夜怎么期望，我都有我的理由。不管对手是现实世界中的，还是仅仅只是幻想的产物，或是自己的心象，这就是我的存在之道！”

“真乐，这样下去，最后的对手，就只会是你自己！为了维护不完整的自己，却否定其他的一切，甚至连自己也……”

“是那样又如何？”

“呵呵，接下来的话，请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从我们在魔法森林那次邂逅以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当我知道你和我爱着同一个人的时候，我更加高兴，我们……是真正的同伴！

我想阻止你，但是很难做到，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一个你受到伤害。也许，一切最终只能靠你自己的力量，将自己找回。

但至少，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成为你的对手，让你再次体会战斗带给你的充实感……”

“这……幽香……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作为战斗的对手，无论我们谁受到伤害，都只会让对方和另一个人伤心，我们应该是，亲密的姐妹啊！”

“如果连打败我都做不到，无法将我打败，就更不可能找回自我了，来吧，战斗吧！”

“……”

“也许，最亲密的人，才能成为最强大的对手吧，夫君已经被你打败了，在你的意识中，对于我和他这两种存在的期盼，大概是同样的强烈吧。

我希望，你能打败自己，不，一定要打败她，这是我的愿望，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幽香……”

“别让我的期待落空！”

“好，我答应你，来吧！”

意识之岛上，幽香好不容易找到真乐，并且揭示出真乐必将消失，赫然作出挑战……

约定后的幽香拿起海神剑就刺过去，潮没有接招，而是侧身避开……

“你想通过战斗让我寻回自我，但即使我能找回感觉，也没有把握能胜你，”避过幽香的招式后潮说道。

“那为何你还避开，不去接招？”幽香大声问。

“只因与你比拼，实在令我提不起丝毫兴趣！”潮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你太弱了，一旦开始战斗，我铁定会杀了你！”

说话间二人已经追逐达数百米，一个越攻越快，一个越退越急，就如两人此刻心态的映照一般。

没有交锋，欲令草叶随气所动，而不波及地上的尸体，可见两人的力量都已经到达随心所欲之境。

“可恶！”久攻未果，幽香拿出斩皇刀，从四方八面急攻上去，封死潮所有的退路，誓要破除现在的僵局。

“你的近战能力虽强，但你从来没有真正的钻研过，连一招剑技刀技都不会的你，凭什么可以打败我！”

“波！”说过这话的潮终于出刀，两人刀剑相拼，地上的灰尘随爆发的气劲而被轰散，一下子让两人所在的地方变得朦朦胧胧。

“潮……不……真乐，快点想起真正的你吧……我也……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样子吧……所以……”

透过灰尘，潮看到了，幽香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对白色的翅膀，站在空中的她，眼里也充满了战意……斩皇刀和海神剑似乎也感受到了幽香的意志，紫光和蓝光交织个不停。

“这个样子，是幽香的意识，还是真正的实力？充满了惊人的魄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连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呢。”

“更强的力，我需要更强的力量，我所能凭借的一切，我自己的生命的力，究极的……纯粹生命的技！”

“啊啊啊！”终于感觉到了比自身更强的力量，潮在一瞬间恢复了斗志，两人的战斗，正式开始……

心之明镜第二层，来到这里的我和紫姐姐又走了半天，这次情况比较糟糕，进入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