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苍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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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格日勒欲火稍歇,微带懊恼。
「小的给您送晚膳……」是雁来客栈的少店东,也就是白天那名灰衣男子。
他沉吟片刻,随手捞了一件单衣盖在安苏肩上。她是他的,他不许其它男人见到她 的身体。
「进来吧!」
「是。」灰衣男子得到允准进入客房里,一眼就瞧见泡在浴桶中的两人。
「冒犯了……」他刻意地垂下头,勉强地支持住自己端盘的两只手,但它们还是忍 不住颤抖着。
格日勒以为那是对他的畏惧,却错失了他眼中憎恨愤怒的凶光。
安苏别过头,似羞似愧地回避了灰衣男子不经意飘过来的视线。
「把饭菜搁下,你可以出去了。」格日勒一拂手命道。
「是。」灰衣男子依照指示搁下饭菜,唯唯诺诺地应声离开。
安苏沉默不语,与刚才的激动愤然相去甚远。
格日勒起身套上了衣服,「先吃东西吧!」他睇着一脸沉郁的她,意有所指地说: 「反正我们的日子还长得很……」她睨着他,眼中还有羞恼恙怒。
「不,格日勒,不会太久了……」她暗自思忖着。
***
「我要杀了他!」灰衣男子在厨房尽头低声怒吼着。
「阿普左,小声点……」一名老头警惶地制止他,「如果被发现,一切就前功尽弃 了。」
「是呀,忍着点。」另一名老头也帮忙劝着。
阿普左和一些旧将军府的老仆役冒充客栈的少东及下人,为的就是救回他们被擒的 小姐。
原本苍狼军队进城时,他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被折磨得十分狼狈的安苏,但他所看 见的一切竟比预料中的还教他愤恨……格日勒没有刑求她,却反而将她拥在怀中,彷佛 她是他的女人般。在他心里,安苏是那么尊贵、那么高高在上的女神,而格日勒竟污蔑 了她!
这几年来,他远远地看她,不敢对她表白心迹,好象任何一个念头都有可能亵渎了 她似的,而那个可憎的异族男人居然……「为什么不让我现在就毒杀他?」他咬牙切齿 地说。
「行不得。」老者神情严谨,「格日勒对我们一定还存有戒心,现在冒险下手只会 误事……」
阿普左剑眉一扬,「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安苏小姐的吗?他……」他差点脱口就 说出自己刚才所看见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戛然打住了。
不,他不能说,这种有损她名节的事,他绝对不能说。
「阿普左,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若你忍不了一时,往后就更别提了。」
他们白天看见格日勒把安苏揽坐在马上时就衬出了端倪,他们知道格日勒对她有多 么的「不同」。
「格日勒对待小姐的这些事,千万别让明天才来的吉查他们知道。」阿普左交代着 。
「我们知道。」
阿普左紧握住拳头,恨恨地道:「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挖出他的心脏喂狗!」说着 ,他一拳打在土墙上。
***
用过晚膳,格日勒便离开客房与其数名幕僚共商大计。
近午夜,他回到了客房,而安苏还睁亮着眼睛瞪着刚进门的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有几分警戒惊悸。他回来了,这个漫长的夜又只剩 下她和他了。
要不是为了谨守父亲的庭训,她早就咬舌自尽以保贞节了。
她父亲常说,身为一个军人只能有一种求死的方法,那就是死在战场上、死在刀枪 下。
随便解决自己的性命是弱者所为,只要敌人一天未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就不能以自 尽做为解脱的惟一选择。
她虽不是父亲口中所谓的军人,但身为将军之后,她也不想违背父亲所坚持的原则 。
「还没睡?」格日勒关上门,径自脱掉了外褂往桌上一搁。「该不是在等我吧?」 说着,他转身向她走来。
见他向自己靠近,她惊戒地缩了缩身子。
他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她被缚住的双手,「你怕什么?我不会吃人。」
「别碰我!」她挣扎着。
「我只是想帮你解开绳子。」话罢,他猛地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脸着她,「除 非你喜欢被绑着。」
安苏拧起眉心,气恼却又无奈地瞪着他。
绳子一松,她反射动作地揉捏被缚出痕迹的手腕。「你不怕我跑掉?」
「怕就不会帮你松绑了。」他撇唇一笑,大剌剌地往床板上一坐。
他才一坐下,安苏就急着往一旁爬,像是恨不得赶快逃离他似的。
他突然拉扯住她的脚踝,笑得有点狡黠,「我帮你松绑可不代表你就可以离开我『 伸手可及』的地方。」说完,他一使劲便又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你可恶!」她羞恼地抬手打他。
本来她是打算打他胸口的,岂知一个闪失,却落在他脸颊上。
他拳头一紧,眼中乍现一道逼人的怒焰。
「你……」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彷佛随时都能把她撕成一片一片吞下去似的。
愿见他那骇人的眼神,安苏不觉一阵心惊。
「你居然敢打一名女真战士的脸?」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你找死!?」
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他扭得像是快断掉似的疼痛,「我……我就是找死,你杀我啊 !」她咬牙强忍地说。
对,就是这样!只要她再多激他几次,他一定会忍无可忍地动手杀她的!她想。
他眉丘狷怒地隆起,「你……」
顿了一下,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发现这就是她的企图,她不过是想趁机激怒他 。
「你这么想死,为什么不干脆自尽?」他残酷地讥问着。
「要不是父亲说过不能自杀,我早就……」
「原来如此。」他打断了她的话,勾起一抹无情的微笑。「我今天很累,没空跟你 玩游戏,要玩的话,明天我奉陪到底。」
话罢,他脱去衣服往床上一躺,在躺下的同时,顺手就把她也往下带。
「啊!」她惊呼一声,心跳漏了半拍。
「睡吧!」格日勒将她锁在怀中,单手拉起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我不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安苏恼火地抗议着。
他沉下眼凝睇着她,「我知道你不是,不过……」他在她颊上轻佻地一捏,「这是 惟一能确保你不逃走的方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方法?她倒宁可让他绑着。
「你不如把我绑起来!」
「我不想把你当成犯人。」他捺住性子说。
「我现在却比犯人还不如。」她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他眉头一拧,「你真要闹得我不能睡,我就对你……」他哼地一笑,说:「你应该 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安苏心头一惊,顿时噤若寒蝉。
他露出一记胜利的笑容,既可恶却也迷人。
她负气地转过身子。我总可以背对你吧!她心想着。
他没反对她背对自己,只是从她身后更加牢实地圈住她。他的脸靠在她耳后,双手 环抱着她的纤腰,两腿紧依着她的曲线。
尽管背对着他,安苏还是隐约可以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还有那浓沉的鼻息……他 的气息轻缓的吹在她耳际,仿若一首能教人安心入眠的催眠曲般。
太奇怪了,她不是应该因为他的无礼冒犯而生气懊恼吗?为何现在反而感到很安心 呢?
不多久,他身上的温度传到她原本微有寒意的身躯上,渐渐地温暖了她彷佛快要冰 冻的血液。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忘了他是囚禁她、侮辱她的男人吗!?
夜的前半段,她挣扎在心理与生理的迥异间;夜的后半段,她浑然未觉地深眠在他 规律的呼吸声里……***
安苏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的睡过觉了。
组成鬼面军后,她整日过着紧张的生活,别说是睡觉,就连吃个饭都觉得不安稳。
因为睡得舒服,她几乎快舍不得睁开眼睛,直到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她的臀。
「嗯?」她略略睁开眼睛,很不自在地扭动身子。
感觉到她在扭动,格日勒在睡梦中仍本能地以手臂困住她。
她下意识地把手往下一探,只想把那顶着她的东西移开;一触及,一股火热便由她 的指尖直往她胸口窜。
捏了一会儿,她突然惊觉到那是什么了。
她抽回手,双颊一阵火热漫烧。
天呀!她该是摸到了什么黄花闺女不能摸、不该摸的东西吧?
就在她脸红心跳、惊慌失措的同时,格日勒的两只手突兀且不安分地摸上了她的胸 脯。
「啊!」她惊叫一声,急得伸手去拨。
倏地,她的耳际传来他的低笑声。「你刚才不也摸了我?」
她心头狂震,支支吾吾地,「我……我……」
「你什么?」他捏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转过身来。
他把脸贴近她,近得几乎要亲上她的鼻头。
迎着他炙热的眸子,安苏不觉一阵轻颤。「你……你下流……」除了骂他,她不知 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我下流?」他哼地一笑,「那摸我的你又算什么?」
「我不知道那是……我以为……我……我只是想移开它……」她说得七七八八地, 连她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鬼东西。
看他似笑非笑,一脸使坏地睇着自己,安苏就觉浑身燥热。
「总……总之你下流!」她不知所云地又补上一句。
愿着她那娇羞又气恼的模样,格日勒内心为之一震。
「我身体好,每朝必一柱擎天也算是下流?」他略带狎意地问。
安苏不想跟他讨论这种事,只想赶快脱离他的温暖怀抱。「放开我!天亮了。」
他紧紧地锁着她,神情突然变得有点沉郁悲伤。
觑见他眼底那一抹教人心痛的凄然,安苏的心头陡地一震。那是什么?他……他怎 会有那么悲伤的眼神?
「你有夫家了吗?」他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一怔,「关你何事?」
「我不想淫人妻女。」他的话大胆直接得教人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我说有呢?」她挑衅地瞅着他,「你会放了我?」
他当真有点认真起来,「也许……」所爱遭夺的他亦不愿做出夺人所爱的事。
安苏很想立刻对他说谎,但触及他那悲伤又寂寞的琥珀色眼眸,什么话都哽在喉头 说不出口了。
「我一心报国,没有时间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她说。
「是吗?」一抹庆幸自他眼底闪过。「那就算我要了你也不算夺人所爱了。」
安苏一惊,「你……」这可恶的东西,她真不该被他的眼睛骗了。
格日勒凝神注视着她微愠的脸蛋,心情十分复杂。他揪起眉心,再次露出那忧郁悲 愤的神情。
见他眼中又出现那种眼神,安苏不觉困惑。为什么他情绪起伏得那么快速?
他似乎陷入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回忆当中,表情恍惚,眼神也失去了焦距……良久, 他松开了她,径自翻身坐起。
「你说得对……」他望向窗外,喃喃低语,「天亮了。」
瞧着他沉默而忧伤的侧影,安苏的心情无由地沉重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的神情让她觉得好心痛……***
格日勒带着安苏在城里巡视了一圈,近午时分才回到雁来客栈。
一回来,阿忽利便前来求见。
「将军,属下有一事向将军报告,请将军移步……」阿忽利睨着坐在床沿的安苏, 略带疑忌。
格日勒点头,大步走出了房门。
他往楼台上一站,神情冷淡地望着底下走动的人群。「你想谈她的事?」阿忽利跟 随他已有一段时日,他不难猜到他的心思。
「是。」阿忽利恭谨地道。
「说吧!」
阿忽利顿了顿,「是这样的……我们都认为将军不该把她留在身边。」他有点疑畏 地观了格日勒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之色,这才敢继续再说:「她是辽国人,又 是鬼面军的头儿,留她已是后患,更何况将军你还把她留在自己炕上,这……」
阿忽利忠心为主,当然不希望主子因女人而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