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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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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浣溪与众人寒暄几句,就见郎中钟怀挎着药箱从里间出来,走向大门。

“钟郎中,你这是去哪里?”

钟怀无奈答道:“还能去哪里,自然是例行公事,去给永乐宫看诊。”

永乐宫,宇文明瑞……

君浣溪心中一跳,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脱口问道:“安平王,最近情形如何?”

钟怀叹道:“还不是老样子,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机能也还算正常,就是瘫在榻上,动弹不得……”

君浣溪看了看天色,沉吟道:“既然季医令久候不归,要不我随你去永乐宫看看。”

钟怀闻言大喜:“君大夫能去,我是求之不得。”

两人并肩而行,径直朝永乐宫走去。

一路上,君浣溪问了许多关于宇文明瑞的症状,钟怀一一作答,听得她不住摇头叹气。

看来太医署后续诊断并无不妥之处,这个瘫痪之症,非此时医疗技术能及,实在是天意如此,不可扭转。

当初一行人等为了与先帝尽早汇合,拖着个重病之人,北风呼啸,一路狂奔,还险些掉进冰湖里,后来先帝驾崩,大战在即,他又被卫临风匆忙带走……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前因后果,才造成他今时今日,乃至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苦痛。

远远望见永乐宫飞翘的腰檐,昔日繁华的太子宫殿,如今却是冷清萧条,死气沉沉,在殿门口站立良久,终于有一名小太监过来,冷然道:“王爷今日精神不好,不想见人,钟郎中把汤药留下就回吧。”

钟怀答应着,将装有药罐的提篮递了过去,一副任务完成的轻松模样。

君浣溪却是不死心,上前施礼道:“我是太医署大夫君浣溪,来为王爷请诊看病,请阿监代为通传。”

那太监捧着提篮,扬头道:“不论是你是谁,王爷说不见客,便是一律不见。”

君浣溪坚持道:“请阿监通报姓名,王爷定会见我。”

那太监朝她上下打量,许是被她傲然气势镇住,点了点头道:“那好,你等着。”

待太监走后,钟怀在一旁叹气道:“君大夫其实不必太认真,署中各位都来瞧过王爷着瘫症,下来都说是没治了,王爷自己也心灰意冷,不愿再折腾……”

正说着,那太监匆匆出来,神情却颇显倨傲。

“王爷说了,他不认识什么君大夫,不见不见!”

不认识自己?

宇文明瑞,他什么意思?!

“走吧,君大夫,既然王爷不见,我们回去吧。”

君浣溪尚在怔愣,钟怀赶紧拉她离开。

“他……怎么会不见我……怎么回事……”

听得她一路喃喃自语,钟怀安慰道:“王爷这几年都是如此,宫门紧闭,不见外人,就是陛下来了,他都不见的,你不必介怀。”

君浣溪摇了摇头,见得天色已晚,于是与他告辞,抄近道,疾步走回长青宫去。

刚走近那高大巍峨的宫殿,却有数名内侍卫立在门口,面色焦虑,翘首以待,另外还有宫禁侍卫成群结队,佩刀持戟,戒备非常。

君浣溪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奔过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那几名内侍一见她过来,顿时松了口气:“君大夫,你总算是回去了,吴常侍派了好些人出去寻你。”

君浣溪面色一变,急声道:“可是陛下……”

“有人在陛下的晚膳里下毒行刺……”

君浣溪不待那人说完,飞一般冲进殿去。

额上冷汗涔涔,脸颊热烫阵阵,泪水长流。

君浣溪啊君浣溪,不就是一句斥责吗,久病初愈之人,情绪难免不好,你应该多加理解才对,怎么能藉此跟他计较,对他弃之不顾,出去东逛西晃一大圈!

他此时的身体,怎么经得住再次中毒?!

气喘吁吁奔进帝寝,根本顾不上屋中还有旁人,对着那龙榻仰躺之人便是扑上前去,手指颤颤去探他鼻息,眼泪啪嗒啪嗒,不住滴落。

指尖触及之处,一片温热。

君浣溪猝然一惊,下一瞬,手腕给人拿住,那双原本紧闭的狭眸缓缓睁开,眼神迷惑不解。

“君大夫,你哭什么?”

“臣……”

君浣溪直揉眼睛,看到一旁促狭而笑的黄芩,突然反应过来,俯首道:“臣一时慌乱,不慎冒犯,请陛下责罚。”

怎么忘了,芩儿辨认毒物的本事,已经有了自己十之八九。

真是关己则乱。

宇文明略被吴寿抚着坐起身来,随意一挥手,淡然道:“你也知道了朕的膳食被人下毒之事?”

君浣溪平复下心神,答道:“正是。”

宇文明略看她一眼,神情自若道:“幸好黄芩在一旁试毒认出,朕才能安然端坐,躲过一祸。”

君浣溪朝黄芩感激一瞥,长长舒了口气,诚心诚意道:“是臣的失职,臣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那好——”

宇文明略点头,似是早有想法。当即平声道:“日夜随驾可不是随便说说,朕这回也不罚你,不过从今往后,你必须随传随到,不可再步出朕的视线之中。”

君浣溪无法,只得苦笑行礼:“臣遵旨。”

自己对他避之不及,这该死的刺客,却是硬生生又将自己推近过去,直入漩涡中心。

心中有种急迫的恐慌,如今的处境,离自己 的初衷,却是渐行渐远了。

一时间,做贼心虚,犹疑不安——

他,应该不会记得什么吧?

四人行必有我夫 卷四 咫尺天涯 第二十七章 浮出水面

长青宫,崇明殿。

天子最近几日精神不坏,下床锻炼已是常事,手脚也更加有力,走路也不再需要旁人搀扶,神清气爽,慢慢腾腾在殿内遛弯,一个上午就走了七八趟,边走边是含笑回望。

“君大夫,朕明日开始吐纳练功,你说可好?”

“只要陛下不觉得劳累,臣没有异议。”

宇文明略闻言欢喜,哈哈大笑:“朕这回中毒病发,你是大功臣,你自己想想,要什么奖赏?朕是不会吝啬的……”

奖赏?

这旧话重提,她却不敢再说自由一词,只恍惚想着,自己先是不经商议窃取了他的记忆,后又擅作主张找人假冒他殿议临政,不管以上哪一条,都足以扣上个迷惑君王,扰乱纲常的罪名,够自己人头落地,永世不得翻身。

“臣,什么都不要,只要陛下早日安康,不予责怪臣的无能……”

口中含糊说着违心之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却是,能不能要一枚免死金牌?

到了午时,趁着吴寿领着几名内侍在里间为天子拭汗更衣之机,君浣溪赶紧拉着黄芩过来,低声询问:“最近我没法出宫,你可有你卫大哥的消息?”

黄芩怔了下,答道:“没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找他商量商量,你若是见着他,叫他想办法来找我。”

君浣溪叹了口气,自从查出膳食有毒之后,这日夜随驾才真正落到实处,当真是侍奉驾前,寸步不离,堂堂太医署大夫,成了个天子的随从跟班,一声令下,立正站直,别的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这不,本来还想再去永乐宫探望宇文明瑞,如今却不能成行,思来想去,只有找卫临风前来问问,毕竟宇文明瑞是他的表哥,当初又在随州卫府修养那么大半年,其思想心态,他应该最为清楚才是。

身体上的病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上的恶疾……

“君大夫,陛下要用膳了。”

吴寿的一声轻唤,令得她骤然回神,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向那边已经摆好的食案。

天子回宫以来,膳食品质一直由她负责,根据号脉诊断的情况,每隔三日制定一次食疗方案,饮食必精,清淡营养,从一开始的流质食物,慢慢过渡到半流质半固化,而现在,撇开辛辣坚硬餐食之外,基本可以与寻常无异。

这日的午餐看似简单无常,实则营养丰富,板栗鸡丁,羊羔肉脯,百合南瓜,烩笋丝,素炒青菜,红枣瘦肉羹,主食则是白面蒸饼和莲子小米粥。

君浣溪跪坐案前,仔细端详食案上的各式菜肴,用银针小心探查后,又取了竹筷试吃。

待吃到那一道烩竹笋,突然想起在云川的时候,他也曾经去山上采摘过冬笋,给自己做过类似的菜式,嚼着嚼着,一时间,心思恍惚,眉头微皱,亦不知似嗔似喜。

旁边之人见得这古怪神情,却是慌了神,尽数围拢过来。

“君大夫,这笋丝,可有不妥?”

君浣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信口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苦味。”

记得当时吃到的笋丝鲜美爽嫩,有股子淡淡的清甜,却不像此时味道虽好,却略有涩味。

“这冬笋,应当是先入清水煮熟,然后放到冷水里浸泡半日,便再无涩味。”

说话之人,却是对面一直看她试毒的天子,神情语气都是十分自然。

立在一旁的太官令吓得冷汗直流, 嚅嗫道:“是,御膳房厨子们定是偷懒了,臣这就责问处罚去。”

君浣溪瞠目结舌,自己远离庖厨,十指不沾阳春水,原以为冬笋就是那一种味道,谁知烹调起来还有多重工序,这随口一句,却是令御厨们挨骂受训,实在过意不去。

“陛下……”

刚要开口求情,却见天子轻轻摆手,温言道:“无妨,有些涩味也能吃的。”

太官令抹一把汗,行礼退下,君浣溪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剩余菜式一一尝过,随即起身道:“请陛下用膳。”

说话间,吴寿已经递了只空碗过来,又拢袖退开。

按照她制定的膳食规矩,饭前先喝小半碗汤羹,帮助消化,有利健康。

君浣溪舀了半碗汤奉上去,宇文明略端在手中并不张口,目光却还是落在那一碟笋丝上面,游离一阵,即是重重叹气,喃喃低语。

“都说世间本无难事,就如这冬笋去苦,清水煮浸,用心即可,为何朕贵为天子,得掌大权,却始终心愿难遂……”

君浣溪离他最近,这叹气之声听得分明,只是对那一声感慨,却如堕云雾,不禁轻问:“陛下……可是有心事?或者说出来,让臣为陛下分忧?”

宇文明略哼了一声,似是不愿多说,只淡淡一句:“说了你们也不明白,不说也罢。”

君浣溪低下头去,暗地扁嘴。

这沉闷的性子,一锤子砸不出个屁来,自己已经见惯不怪了,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好似自己的性格也是如此,两只闷葫芦……

饭后,吴寿端了茶水过来侍奉漱口,宇文明略抿了一口,沉吟片刻,忽然道:“朕这病已经大好,上回宗正卿说的后宫选秀一事,就提上日程吧……诺,先把画像给朕看看,再做打算。”

君浣溪正在检查针灸物事,一听此话,只觉得指尖一痛,却是将银针扎到了自己手上,一颗鲜艳的血珠颤颤冒了出来。

他,居然在想这个?

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就想着拽尽天下美女,以充实后宫,满足己欲?

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感受,羞恼,愤怒,失望,黯然,交织错陈,无法自已。

胸腔里那口怨气,以一声义正词严的规劝,缓缓吐出。

“臣反对,臣不认为陛下此时的身体能近女色,望陛下三思。”

宇文明略眯起狭眸,声音变冷:“你,凭什么管我?”

“我……”

脑中飞快组织着理由,想着他那一声责问,突然僵住不动。

天,他没有自称朕,而是说的是一个我字!

而自己,也傻傻接了下去……

“臣一时情急,忘乎所以,请陛下恕罪!”

俯首下去,叩拜不起。

殿内,一片静寂,鸦雀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面前阴影笼罩,熏香袭来,帝王冕服上绣着的龙纹骤然入眼。

那道略显瘦削的身躯竟是对着自己蹲下身来,目光对视,眼中满是困惑。

“君……浣……溪……”

听得那一声低沉呼唤,君浣溪只觉得脑中昏沉,头晕目眩,身上压力大增。

“臣……在……”

宇文明略凝望着她,只在方寸间,眼底的困惑越来越深:“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君浣溪吓了一大跳,急急避开那双幽深难懂的黑眸,直觉朝他身后一瞥,却见方才服侍的内监已经尽数退下,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自己与他两人。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虽然这个室,也忒大了些……

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心神,清晰答道:“臣,是太医署大夫啊。”

“不,你不是……你是……你……”

宇文明略揉着额头,面上阴晴不定,似是欢喜,又似是憎恨,疑虑自语:“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错事,惹怒过朕,为何朕对你又恨又……”

——君大夫,陛下一向沉稳内敛,处乱不惊,即使病中亦是如此……只在你面前,才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没觉得,陛下对你很特别吗?

刹那间,吴寿的话又在耳边回想。

怎么会这样?

他不该记得自己,不该啊!

该死,到底是哪里出来差错……

君浣溪震撼至极,急中生智,顺着他的话絮絮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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