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我带蜗牛去散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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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天天向上的样子。
其实不过在偷听罢了,我明白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方彤那有些奶声奶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你好~~”
这种时候果然只有方彤才是我的开心果,仅仅听到声音就是一阵酥麻。我故意变了个声音说:“我找鹰飞,这是他家吗?”
“嗯。这是鹰飞的家,不过他现在不在。”小姑娘回答的一板一眼。
“不在啊……诶?你是谁啊?鹰飞家怎么多出来个小姑娘?”
“我是鹰飞的表妹,春节过来玩儿的。”小姑娘回答的倍儿认真。
我忍笑忍到肚痛,恨不能在床上打滚——“表妹”这托词是我临走时教给她的,也是怕以前的狐朋狗友打电话到家来,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不过看她回答的这么“专业”,就好像真是我什么亲戚似的,我又觉得好笑无比。
于是继续捏着嗓子逗她:“鹰飞的表妹?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该不是他金屋藏娇的主儿吧?”
“高中生不允许谈恋爱,鹰飞怎么会藏女生藏到自己家里呢?”
“那可难说,鹰飞那家伙从来不按牌理出牌。”
“鹰飞真的没有谈恋爱,我可以发誓!”方彤有些急了。
我心中一动。“你为什么要发誓?你那么了解他的事儿?”
“因为……因为……”她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了,急得直结巴,“高中生不允许谈恋爱,所以,所以,鹰飞不会的……”
她的窘迫大概意味着某种特殊的含义,于是我心中也就一直滚动着某种异样的感觉。那似明非明的情愫在电话线的两端缠缠绕绕着,拉扯着彼此越来越贴近的距离。似乎,似乎就要触摸到那个……
“小姑娘急了呢,呵呵。怎么回事?莫非你也喜欢鹰飞,所以不想他谈恋爱?”
“这个……这个……”能够想象到电话那边早已小脸通红,急出一头热汗的可爱模样。我心神荡漾,不由也抓紧电话屏住呼吸,深怕听漏了任何一个字音。正当我以为这次避无可避,就要触摸到那个结果的时候,忽然之间,她仿佛醒悟一般开口道——
“你是鹰飞吧?我听出你的声音了。”
“咦?”
“就是你!你变了声音我也认得出来!”
倒。游戏提前结束。连个屁都没问出来。
我悔不当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破绽,就这么被揭穿了身份,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不过方彤一点没翻旧帐,浑然忘记了我问她是不是喜欢的问题,只兴奋的在我耳边一通嚷:“鹰飞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刚刚阿姨还念叨你呢!”
“瓦考!耳朵快聋了……”我假意呻吟道。
“对不起……”她的声音羞涩的传来。
“你那么兴奋干嘛?难道说想我了?”我玩心不改,继续口没遮拦的“调戏”她。结果那个家伙居然乖乖的给我来了一句“嗯”,还是四声重音三叹号的那种……
Omg,我的心脏……
这么下去真不得了,于是我只好回归自己恶霸的本来面目,严厉的开始盘查她的寒假功课。
“我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学习?”
“嗯。每天都在学习。”
“作业都做完了吗?有没有偷懒?”
“还没有……作业好难,我要慢慢做……”
“有没有好好吃饭?瘦了没?”
“有。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你不是问的有没有好好吃饭吗?我说有。然后你又问瘦了没,我说没有……”
“》_
烟火
前面的话:
对不起,上周因为有个很重要的考试没有及时更新。
这周我会补回,更两章的。
我写文比较慢,还请见谅。
正文:
对于煌星的好心,我秉持着“否定之否定等于肯定”的逻辑欣然接受。怎么说呢,毕竟除了学业上竞争这一条,煌星并不是坏人,也不算我的仇人,没必要处处跟我玩阴的。更何况这个冬令营管得这么严格,没他帮忙我还真出不去。于是我们俩便认真讨论起来,密谋如何才能让我逃出生天。
这事儿说大不大,但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我们这个班好多都是外地学生,而且都是人尖一样的人物,上面对安全非常重视。我们平时根本不许外出,美其名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这样高尚情操的感召下,就连本地的学生也只好乖乖的呆在宾馆里,完全没有回家的机会。而且每天晚上都有三道安全查岗这么bt的事情,要想外出着实头疼。于是我和煌星密谋了半天,终于选定一条路线:等我晚上乔装出去后,安全查岗就由他做掩护,说我上别屋串联也好卡在马桶上也好,总之蒙混过关。然后等我回来的时候再给他发短信,他下楼来接应我……
两个智商加起来超300的家伙凑一块制定出来的计划能有什么问题?煌星拍着胸脯说党和国家交给我的任务你就放心吧,绝对给你百分之二百的完成。我打趣说这话有语病啊谁是党谁是国家?煌星眯着眼睛笑得贼诡异,悄声道那国家除了方彤还能有谁啊……党领导了国家……国家蕴育出了下一代领导人……
两个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子凑一块儿嘴里绝对蹦不出什么好词来,所以打住打住,不要污染我们社会主义的读者小花朵。我大手一挥说煌星你还有功夫跟我这儿贫呢也不看看几点了,于是他立刻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蹦回了书桌前做奋笔疾书状。间或回头愤愤的看我一眼,说你牵了我一顿大的!我懒洋洋的笑着,说欠吧欠吧反正老妈是提款机我是白金卡用户,所以欠多大的一顿都有的吃。
只要能让我见到方彤。
那天我做了一晚上的好梦,反正书上写的电视里演的那点酸不拉唧的花前月下都让我“染指”了一把。等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黄粱美梦而已事实上我还是延续着窗户纸尚未捅破革命尚未成功的状态。于是心中那个悔啊——鹰飞你个没出息的家伙,男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这糖衣炮弹的色泽还不怎么诱人你就已经丢盔弃甲魂不守舍,一般男人都不会犯的错误居然让你这么一个精英份子给犯了,诞生你的上帝一定在哭,而当年笑傲江湖成功受精的y染色体恨不得把自己的尾巴咬掉——
泪啊,这爷们儿居然长了一颗无比少女的心……
尽管如此,我依然在上课的时候浮想片联,眼前一片粉红泡泡飞。从见到方彤看到她的惊喜开始想,一直想到烟火映照下她如花的秀颜。哪位先哲说过“人不痴情妄少年”,还真他妈的说对了!
(小楼:其实人家的原话是“人不风流妄少年”,跟你脑子里的花糊糊完全是南辕北辙。)
好吧,前面的铺垫已经够多了,我不再罗嗦整个逃出生天的过程,而将关注点直接锁定我站在家门口那一刻——在此之前我已经用非常巧妙的方法得知老妈今天晚上有应酬,所以开门的绝对只会是某少女而不会是某母夜叉——于是我特别礼貌特别绅士的按了一下门铃,再以特别优雅的姿态站立着等方彤开门。结果我刚摆好pose,就听见吧唧吧唧跑动的声音,然后门“咔”的一声打开了,“砰”的一声正撞在我的鼻子上。
“啊啊啊~~痛!”
只怕是流血了。
“鹰飞?怎么会是你?!”
方彤连忙查看我的伤势。
“你怎么没问我是谁也没看猫眼就直接开门了?跟你说多少次了!怎么这么笨啊!”
我忍不住脾气又上来了。
“可是,明明有钥匙却要摁门铃的鹰飞不是更奇怪吗?你秀逗了吧?”
方彤居然反将了我一军。
海带泪~~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想法难道有错吗?我想做一个迎接公主的彬彬绅士难道有错吗?我的形象本来应该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方彤小心翼翼问道。
去个屁!那种地方都是给老弱病残准备的,象我这样的精英份子怎么可以?于是我连忙直起腰身。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我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只是……两条鼻血淌过河的形象难免有点英雄气短……
不过这只是晚上精彩活动的小小插曲而已,方彤最终还是表达出了同设想里一摸一样的惊喜,而且还是豪华顶级增强版,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然后我们俩兴高采烈的去了广场,看了我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兴趣看的烟火。
当然了,有美女作陪,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等我们来到广场的时候,那里早已人山人海,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看花的卖糕的耍流氓的也不少。我紧紧拉住方彤的手,叮咛她千万不要放开我的手以免走散了。看着她重重点头的样子我的虚荣心再次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看来人傻一点还是有好处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她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手机这个事物存在。
嗯。软玉在手。很好。真的很好。
正当我为自己的得意之作心花怒放时,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用力的从人群里挤过来,兴奋的瞅着我俩正要说话,忽然她奇怪的看看我,又看了看方彤,支吾了两声,冒出来的居然是——“大哥哥,给你的妹妹卖朵花吧。”
我瞪!我瞪!为什么不是女朋友而是妹妹!你眼睛掉粪池里了?
那个小姑娘被我凶恶的目光惊走,方彤在我旁边叹了口气道:“大冬天的出来卖花也不容易,你干嘛瞪人家啊。”
我随口道:“谁叫她那么没眼力劲儿的?妹妹……我们家不生产残次品的……”
方彤一听小脸就垮了,嘴巴嘟起有一丈高。虽然知道她不爱听,但是嘴贱是我的招牌,这根本就是生理反应条件反射我管不住自己……
于是我更加紧紧的抓住她的小手,小声威胁道:“警告你,别放手哦,不然像你这么平凡的人走丢了一定找不回来的。”
结果,方彤看上去更伤心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又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挤了过来,刚站稳就冲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说:“这位大哥哥,给你的女朋友买束花吧。”
我欣然接受,立刻掏钱。
等我把花递给方彤的时候,她奇怪的一直盯着我:“刚刚别人让你买花,你不买还瞪人家。这次为什么又买了?”
难道要我说这个眼力劲儿好说了她该说的话所以我买了花?打死我都不会说的!于是我辩解道——
“因为后来的这个长得很漂亮……”
上帝啊你还是撕了我这张嘴吧!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单纯(or 单蠢)还是很有好处的。虽然被我气个半死,但很快她便全情投入到节日的喧闹中。其实我一直很难理解女生对烟火的迷恋,那种一瞬即逝的东西,再华丽都是不可取的,不可能引起我的兴趣。但方彤很喜欢,哪怕被巨大的爆破声吓得连连尖叫,也忍不住把明亮的眼睛投向夜空,去寻找那绚烂绮丽的光源所在。我索然无趣的看了一会儿烟火,随后就把目光固定的落在了她的脸上。看着她的表情层次丰富的被一次次照亮,我忽然觉得,我忽然觉得——
这世上最美丽的烟火,是落在她眼睛里的那一颗。
“鹰飞,快看!紫色的烟火!”
恍惚中手臂被人用力的抓住,还兴奋的摇了摇。我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一颗最大最亮的烟花以三层爆破的形式展开身姿,瞬间夜空都被染成了紫色。周围的人都叫了起来,包括我身边的她。我感觉着手肘处那紧紧的手指,以及被我团握住,捏得几乎出汗的柔荑,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动的朝她喊着——
“方彤,我……”
这时候,另一颗很大很大的烟花爆裂开来,在我背后渲染了整整一天空的靡丽光华。
方彤失控的又叫了一声,笑颜如花。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她朝我大声喊着。
看着她欢悦动人的面孔,单纯懵懂的表情——我忽然觉得,现在说什么或者刚才说了什么,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我想守着她。
我想守着她的幸福。
于是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摸摸她的头顶,转过身去继续看烟火。她有些奇怪的看了我半晌,最终也没弄明白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也就不再计较了。广场的人真的很多而且不断有人涌进来,尽管很小心也常常被挤成东倒西歪。我尽量护着方彤不让她被别的男孩or男人or老男人碰到,人会吃醋这一点真是让人烦恼啊。
除此以外。
我们紧紧的依偎着,手指紧握。
最美好的烟火,落在了我们最好的季节。
烟火大会结束后,我先送方彤回家,然后便按照计划火速赶回宾馆。因为刚刚兴奋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