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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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兰怔怔的看着宇文凌晔,借着菖蒲帘中的灯光,看到他正襟危坐的身影,时而翻阅,时而提笔……
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轻声道:“流萤,你去后头的小厨房中将我方才做的小油酥饼端出来吧。”
流萤放下了笛子:“小姐?”似是不解。
寻常这个时候,王爷不都是会回寝殿么?
今儿她看她家小姐把许多公文搬出来的时候,就知今儿睿王爷会处理到很晚,可是一直到了这个时辰,依她家小姐的性子,不是应该会知书达理的上前去,提醒睿王爷不早了,该回寝殿去了么?
明明今儿个睿王爷是忙到了忘了时辰,可她家小姐怎么不按寻常的性子做事,去提醒王爷,反而让她去拿酥油饼呢?
夏如兰没有解释,只是一双清若芝兰的眸子停留在不远处正处理文书的宇文凌晔身上……
听他翻书页的声音,越来越杂……
“去端来。”只是依旧这样一说。
流萤只好放了笛子,听从了夏如兰的吩咐,转身走向小厨房。
夏如兰看着宇文凌晔,再望了望天色,久久没再重新抚琴。
宇文凌晔原本就没有在听那些丝竹声,所以无论有或者是没有,他都没有留意……只是觉得周围更静了一些,更加专心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书,密密麻麻的字体,他一目扫去,沉思片刻,做决定,再下笔……
这样的动作,更显迷人。
夏如兰在菖蒲亭外望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缓缓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水蓝色如兰一般的裙裳,走出七弦琴的位置。下得下来。
站到了菖蒲亭旁,等着流萤将油酥饼送上来,看着宇文凌晔的眸光里,也添了几分女子特有的温柔。
知道时辰不早了,流萤端着油酥饼,走上前的步伐也稍稍加快:“小姐,端来了……”声音小小的,生怕扰了这寂静。
“嗯。”夏如兰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
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天色,缓了一刻,已经将轻轻菖蒲亭帘子掀起,径直走了进去:“王爷……”
清若芝兰的声音低低在宇文凌晔身旁响起,宇文凌晔原本还在处理,手下翻页的时间一刻都不敢停歇,下笔轻轻一勾,眸都没抬,这些天在兰芳居,听着夏如兰的声音,已有了三分熟,此时并不觉得特别突兀:“嗯。”
知道是夏如兰,只是轻应了一下,话语间依旧冷然。
他忙得无空搭理她。
夏如兰听到宇文凌晔的应答声,也不觉得受了冷落,似乎知道他一直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轻声笑了笑,温婉道:“王爷处理了这么久的文书,应当也累了,不如就先歇一歇,用些点心吧。”
话说得极是贴心与柔和,让人并不觉得她是在打扰,或者是在献殷勤。
宇文凌晔依旧是连头都没抬,英挺的眉宇一挑,只道:“放下吧。”
他要早些处理完这些东西,还要回寝殿去陪叶娉婷用晚饭,实在是抽不出空歇息。
夏如兰看宇文凌晔始终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放下散着香味的油酥饼,也不再出去了,而是在这亭中静静的陪着宇文凌晔……
站在他身侧的地方,她低着头,能看到他冷峻的侧脸,还有一丝不苟的神情,下笔如有神,这样的气势有种让人道不出的魅惑,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想要仰望他。
她没有什么太大的非分只想,只是想进来离他近些,能够好好看着他。
好几天了,不想再隔着菖蒲帘了,反正她的身份也是他的侧妃,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宇文凌晔听到夏如兰轻轻将盘子放下的声音,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翻看那些东西,一本又一本的在减少,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发现夏如兰并没有出去,低沉的声音在菖蒲亭中响起:“还有事吗?”
夏如兰本以为宇文凌晔不会主动搭理她,听到了宇文凌晔的问话,平静如水的心忽然抽跳了一下,愣了半晌,这才缓缓回过神道:“妾身无事,只是站在这里等着王爷用些点心罢了,顺便与王爷说一些,家兄的话……”
宇文凌晔听到她的话,听到了明司南的名字,这才从文书里抬起头,看着她:“司南有什么话要你转述给本王?”
在他眼里,夏如兰这三个字已经与“公事”划上等号了。
夏如兰见宇文凌晔终于从文书中抬起头来看她,那冷然的视线此刻就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只能轻扯了唇畔笑了笑:“王爷,家兄并没有什么话要妾身转述给王爷,只是昨日偶然和妾身提到了关于王爷恢复‘不傻’名衔之事,与妾身抱怨说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法子,所以心烦……方才妾身在外头替家兄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个好主意,所以进来与王爷说一说……”
一长段话,缓缓道来,颇有几分将门虎女的味道,又添了几分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
宇文凌晔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本不想在她身上花时间,却又在静候她说完之后,拧起了眸。
近来他忙着处理这些朝中亲党官职被调动的事情,已经无暇顾及将他恢复不傻之事公布天下的事情,所以如数交给了明司南,也确实听明司南说近来想不到什么一鸣惊人的法子,能够颇具气势的重返朝廷,让他能在短时间内迅速重登朝堂主位,此刻听到了夏如兰的话,墨眸轻睨的搁下了笔:“有什么好主意,你说。”
夏如兰一直留意着外头的天色,看宇文凌晔愿意听她说,轻漾出了一抹清笑,幽色的水眸也泛出了亮光:“自古以来天子都自喻为神子,都有用的天象来象征神权凶吉,妾身前些天看到《易·系辞上》中说:‘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又想到了《史通·书志》中说:“君子起志而论天象也,但载其时彗孛氛祲,薄食晦明……’,依妾身所见,兴许王爷可以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宇文凌晔看她从口中将这些典故说出来,似是意外,不过幽深的眸子也沉了一下,然后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面前的文书,似是在认真的思虑了。
低沉的声音:“继续说。”
夏如兰轻笑,将油酥饼将宇文凌晔面前一推:“妾身觉得,王爷您可以抽空寻个时间,与皇上说要去泰山祈福,一来让皇上觉得你知事,孝顺,二来让朝臣更将王爷记挂在心里,三来,王爷若是在祈福的时候忽然变清醒了,是否更是上天所赐,‘天意所归’呢?”
宇文凌晔看着夏如兰,终于收了面前的文书,深沉的眸子首次在夏如兰面前潋滟了光芒:“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兰芳居外,叶娉婷静站在这碧绿的天地中好久好久,等到天边的云彩都消散了,红霞慢慢从她的肩头退去,天色开始变深,只留了一道亮光在天际的最西边,其余的地方都快要被黑夜掩盖了,兰芳居里头她最初听到的丝竹声也早已停了很久……
若着丝竹声是要掩人耳目才奏响的,那宇文凌晔此时也应该出来了,可是她等了这么久,甚至等到夜风吹卷起她的裙角,连她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得那样的冰凉了,他都没有出现……
是不是,早已忘了要一起用晚饭,还是……叶娉婷不愿意再多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不出来,那她便进去找他。
她已经在这门口外,等了太久太久……已经不要再等下去了……
叶娉婷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前方是虎穴,她也要进去,更何况前头什么都不是,明知道夏如兰只是宇文凌晔的下属而已,除了帮他,没有什么别的特别,侧妃也仅仅是“侧妃”,明知道……一切并不像严芙蓉与秦默歌说的那样,他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为何方才在忽然间就丧失了勇气?
叶娉婷对着兰芳居的门笑了笑,似乎是在笑自己,绽放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打起了精神,鼓足了勇气。
叶娉婷终于缓缓提步走了进去。
兰芳居中布局也如外头一样,清幽寂静,似乎伺候的下人不多,并没有人上前指路,也没有人去禀报叶娉婷的到来,她一直从门口走进到院中,一路无人,只是凭着前头透出的光亮,寻找着有人的地方……
看着周围寂静而令人沉心的环境,心想宇文凌晔近来几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忙碌么,似乎不错……
想到了那样沉静的画面,他一身风华坐在幽静的天地之间,二者相衬,相得益彰,叶娉婷就忽然想笑,轻扯开了嘴角,那样的画面定是很美,只可惜,她从未看到……
此时一步步往里头走,脚步轻踩在兰草上,发出轻轻的响声,若不仔细听,听不出她的到来。
前头就是菖蒲亭,菖蒲亭中,宇文凌晔还在凝眸听夏如兰轻笑着说她的想法,时而沉思不语,夏如兰则边说,便看着天色,留意着若是超过酉时,就斗胆提议让宇文凌晔留在兰芳居中用饭。
两个人,犹如天人的男子一言不发,而如兰芝一般的女子则不断轻笑出声,用尽全身才识,妙语珠玑,希望吸引男子的注意力……
叶娉婷步伐轻缓的一边打量着兰芳居里头的精致,夜幕中的院子显得幽深宁静,一边注意听着四周传来的人声,随着步伐离菖蒲亭的渐近,叶娉婷终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只不过还听不太清楚,下意识的就加快了脚步朝那儿走去。
宇文凌晔定是在那里……
“凌晔……”叶娉婷张了张嘴,想喊宇文凌晔,却不忍在这样寂静的天地里出声,只好噤了声,一步步朝前走着……
平坦的兰草地上,摆着一台七弦琴,一张四脚圆凳,映衬着身后一方亭子,亭子四周都是帘子,空气中淡淡菖蒲的味道,似是很好闻,还能静心,仔细看,能看到空庭四周的回廊都点起了微弱的灯光,其中这儿最亮的地方,则是此地最令人瞩目的亭子……
随着整个人的走近,叶娉婷不仅能够清楚细致的看到兰芳居中最美的景致,还能清晰的听到里头传来的声音,她终于听清了,是女子的笑声……
帘子遮住里头的景象,她看得不甚清楚,但只见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男子坐着,不发一言,而女子的身影则在男子身侧,贴得很近,似乎是在他耳边轻笑一样……
兴许是因为女子心中高兴,轻笑声也犹如莺转。
叶娉婷一下子便愣在原地,这就是公务么,忙着聊天,似乎确实是挺忙的……
忙得都忘记回寝殿用饭,忙得她心中百般担心,忙得她听见这兰芳居中的丝竹声停了,以为他就要出来了,结果百般等不到他,提起了勇气进来,想要寻他,看到的便是这样身影交叠的一幕么?
叶娉婷眸里添了几分沉痛,心也顿时紧紧揪在了一起。
仿佛一切都像是梦一样,宇文凌晔与夏如兰交叠的身影像是梦,而她的一切……也像是梦,顿时一切变得可笑,蓦然想起了严芙蓉嘲笑她的那一段话:“姐姐,现在全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最喜欢夏侧妃啊?是姐姐你太自信了,又好多天不出门,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罢了”
“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若不是你天天揪着王爷回去寝殿吃饭,说不定这傻子王爷以后天天都在兰芳居吃住了!”
……
这些话与前头交叠的身影,以及女子的轻笑声……一起拼凑成一幅画面,倒像她才是个多余的,想到了这些天宇文凌晔的反常……
叶娉婷紧咬着自己的唇,还是摇了摇头,她不信,纵然已经摆在面前,可她还是不信……
纵然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可她还在撑着,水袖中的手握得更加紧,纤长的指不断扣着自己的手心,好疼……。
可是这样的疼,才让她更加的清醒,清醒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有时候哪怕眼见都不能为实,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道帘子……
叶娉婷慢慢松开了紧抵着唇的牙关,让自己笑出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反常的样子,逼自己不要乱猜乱想,让自己变成如常的模样,逼着自己将正紧握的手也缓缓松开……
逼着自己,一步步缓缓走向前去,软底锦鞋因她步伐放得轻缓而更加没有声音,走近,伸出手去撩起那一方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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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情的凝望
宇文凌晔与夏如兰正在菖蒲亭中,夏如兰自方才与宇文凌晔说“祈福”与“吉人天象”之后,就一直浅笑着,再轻声说她其余的想法,说得环环紧扣,又值得推敲,确实是个将才之女,宇文凌晔只是颔首垂眸听着,思考着她话里的可行性。孽訫钺晓
明司南想不到办法,解决不了的事情,夏如兰提出的方法确实能解决,不仅如此,或许效果会比寻常的办法更加的好。
“嗯。”终于轻应了一声,算是赞赏了夏如兰。
夏如兰听罢,轻扯唇畔,抬手轻放在,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如莺鸣动人,特有女子的娇媚,又添了几分如兰般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