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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斗破皇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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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来吗?今晚的星星很美。”蛊惑般的嗓音,诱人的眼神,灵晚不自觉地就点了头。当她发现自己竟然答应了时,人已被雪疡带至树上。

摇曳的树影间,灵晚看清了那墨黑的天幕,诚如他所说,今晚夜色正好,就连那天幕间的星子,都仿佛在朝着自己眨眼,一闪一闪,美得让灵晚不敢闭眼。

“真的好美。”

灵晚不由自主地赞叹着,恨不得像嫦娥一般奔月而去。刚起身想摆一个嫦娥奔月的姿式,却被雪疡拉了回来:“这可是在树上,你若再是乱动,会掉下去的。”

“我怎么会掉下去?”

“你为何不会掉下去?”

“我会武功。”

“那又怎样?”言罢,雪疡突然间松开了灵晚。灵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真的一头栽倒了下去,待反应过来时,人几乎就要触及地面了。双掌运劲,在触地之时,她猛地拍地起身,动作流利而漂亮,并没有摔伤自己。

可雪疡的突然放手,却让她怒极:“你,你怎么可以放开我?”

“为何不可?”雪疡反问,双目间流光闪闪。灵晚被他问得没话说,只得强词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你应该保护我的,怎可以放开我的手,让我掉下来?”

“你不是说,你不会掉下去的吗?”雪疡又反问着,脸上挂着嘻嘻的笑意。

灵晚一听这话,就更气了:“所以,为了证明那一句话,你就打算让我真摔一次?”

“你摔不着。”雪疡点出这个事实。刚才灵晚也向他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被他这么一说,灵晚还真不知道如何反击。

“哼!”说不过他,她一直说不过他的。可是,一想到刚才的自己,她就好气好气,甚至觉得十分委屈。于是她扭头就朝那窝篷走去,打算再不理雪疡。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雪疡终于借着月色飞了下来,伸手拖住了灵晚的手:“再待会儿。”

这不是请求,也不是要求,只是平静的陈述。灵晚生气地想甩开他的手,却让他握得更紧:“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

柔软的话语,温柔的声音,带着迷醉的几分情意,灵晚听得心尖都在打颤,仿佛透过指尖有着烫人的温度。她急急地又要甩脱,却感受到一股子被动的劲力,直将她拖入了雪疡的怀里。

“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带着哭腔,灵晚不满道:“你就是故意的。”

“好,好,我就是故意的,任你打、任你骂好不好?”像哄孩子一般,雪疡那么耐心,那么温柔,那么迷人的嗓声。

吸了吸鼻子,灵晚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粉拳抡起,就朝雪疡的胸膛上招呼过去,但也仅仅是光有架势,其实没用几分力。雪疡扣住灵晚的双手,晶亮的眼就那么直视灵晚的双眸,仿佛要看进她内心深处。

不知道过了多久,亦不知道对望了多长时间,终于,雪疡一声轻叹,瞬间覆上了灵晚**的菱唇。大脑中,轰的一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轻飘飘的都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只被动地承受着他冰冷中带着激情的吻。

他的唇依旧冰冷,如这冬天里的雪花一般透凉,只是在碰触到灵晚的唇后,竟然纠缠着,摩擦出了温度。醉人的蛊惑的声音,耳畔又起,他说的却是:“灵儿,放松些,好好感受我。”

着了魔般,她那僵硬的身体瞬间柔软下来,竟瘫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声嘤咛出喉,却让他趁机长驱直入,勾出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嬉戏。她终于融化在了他的怀里,那种陌生的**,如电流般穿透她的全身。

他将她越扣越紧,恨不能将她生生嵌入骨肉之中,她的激情,似乎被重新唤起,开始涩涩地回应着他的吻。这鼓励性的动作,令他浑身上下都兴奋了起来,大手插入她的发丝,将它们紧握于手心,感受着那如丝般的触感。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仿佛干柴碰到烈火,两人忘情地拥吻着,忘了天地间所有万物,唯有他们二人紧紧相贴的双唇,真实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与舌尖传递给对方的款款情意。

良久,当他们彼此松开对方的唇,灵晚羞赧地一头扎入雪疡怀里,任他怎么叫都不肯抬头。而雪疡闷笑了许久后,却将灵晚打横抱着,再度飞上了枝头。

山风徐徐,吹在灵晚的脸上,她闭了眼,感受着那份寒冷的清洌。终于,她猛地睁开了眼,双目炯炯,盯着雪疡的脸道:“我想看看你的脸。”

雪疡僵直了一阵,终于还是拒绝了:“灵儿,还不是时候。”

“我只想看看你的脸,还要分时候?”灵晚有些不满,其实她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的人是谁。可他的这声拒绝,却让自己又有些自讨没趣。

“我明白,是我不好。可是灵儿,不知道有时候比知道要好。”

“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知道是谁,那也叫好?”灵晚尖声地反对着,却让雪疡正好捉了个语病:“你说,我是你喜欢的人?”

“呃,嗯,哼!谁喜欢你,不要臭美啦。”虽然嘴里拒绝着,可灵晚那闪躲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

再度将灵晚拥入怀中,雪疡语重心长地说:“灵儿,我不愿骗你,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脸,现在看,还不是时候。”

“可是,我想看。”小声地说着,灵晚开始撒娇。雪疡淡淡一笑:“如果我长得很丑呢?”

“丑?人的心才丑呢,长相再丑又能如何?”灵晚的话却让雪疡有了些反应,他抱紧了灵晚,半晌才道:“其实,我不丑。”

闻言,灵晚扑哧一声,笑得好不畅快。在雪疡放松的那一刻,她瞬间出手,抓下了雪疡的面具。可当她摇晃着手里的银色面具时,灵晚当场傻眼:“啊!什么?面具里面还是面具?”

不服气似的,扔掉手里质地柔软的面具,她再度出手,却被雪疡一一挡下。末了,他再不给灵晚机会,俯下身来,抱着灵晚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吻,直吻得灵晚的脑子都一团糨糊时,这才放心地松开了灵晚。

如此反复了几次后,雪疡再度松开了灵晚。看着****的她,他坏坏一笑:“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吻你,目的就是要取下我的面具?”

这一问,算是把灵晚彻底呛到,她干咳了许久,终于放弃了与雪疡的面具抗争到底的决心。

她不是傻子,雪疡的来历虽然她不知道,但,单看他的气质与身手,便绝不可能普通,更何况他还管领一个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血门。她确实想看他的脸,可他的明显抗拒,也同时让她明白,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他说时机未到,指的应该就是他的身份了。假如,他的身份特殊,他不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其实也算是在保护着她。

灵晚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经过了今晚的这些缠绵蜜吻,她又如何不想知道他是谁呢?无论是谁都好,她只是想看看他的脸。

依在他的肩头,灵晚十分满足,离开了皇宫,可以这么与心爱之人同望星空,这等美事,又怎不让她心醉。

“不知道三哥今晚有没有看星星。”

“你想家了?”雪疡轻轻地问着。灵晚轻轻地点着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过过年。今年,是第一次,爹娘也一定很想我,还有三哥。”

雪疡不满地看着灵晚:“你心里只有三哥。”

灵晚一笑:“酸死了,酸死了。你还跟我三哥吃醋啊?真是醋坛子一个。”

他霸道地将灵晚拉回怀中:“只要是男的,都不许!告诉你,就是云详也不行。”

笑倒在他怀里,灵晚刮着他的鼻子道:“霸道,可我喜欢你这样的霸道。”

这么直白的话语,这么直白的情意,雪疡满足地笑了,笑得十分开心,末了,终于还是告诉她一件事。

“什么?你说三哥出京了?”灵晚睁大了圆溜溜的眼,十分意外。

“是啊,去眠山救那些被冻伤之人。”雪疡平静地说着,却惹得灵晚摩拳擦掌起来:“哇!我要去,我也要去,雪疡你带我去好不好?”

“好,只要你想去,不过……”说了一半的话,勾住了灵晚的心:“不过什么?”

“不过,和云详一起出京的还有两人同行。”

“谁?”

雪疡抿了抿嘴:“太子和夏清王。”

“那算了,要我跟他们两人在一起,还不如掐死我算了。”本来还兴致勃勃的灵晚,在听说太子同行时,便直接打算放弃了。

“真的不去了?”

“是?”

“为何?”

“我不喜欢太子。”

“为何?”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你不要问了。”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可灵晚仍旧奇怪地看着雪疡,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会太子感兴趣。

雪疡明白她眼中的深意,于是再不多问,只道:“夜深了,睡会儿吧。”灵晚闻言,抬眼看了看天幕中的星辰,依在他怀里,终于慢慢地合上了眼。

当灵晚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又待在了那间“狗窝”里,而雪疡,早已不知所踪。她急着要四处寻找,秋歌却在此时塞给她一封信。颤抖着双手打开手里的信纸,当她看清那纸上的四个字时,心已如置冰窑。

瞬间,信纸飘然着地,上面赫然写着:等我一年。

二、宫与杀

清一色的黑衣人,清一色的蒙面巾,还有清一色的清冷长刀。

云详与夏侯昭对望了一眼,夏侯昭说的却是:“你自求多福,我顾不上你。”

“我看,该自求多福的是殿下,因为,只要我不出手,他们绝对不会伤害我,信不信?”云详咧着嘴一笑,说出的话,却是令在场的另一人夏清王夏侯暄浑身一震。

“你们还有心情说笑?也不看看时候。”他阴冷的寒眸凛凛而望,却在看清来人训练有素的步法时,心中暗惊:来人是兵,唯有这样的人,才会步调一致。

夏侯昭冷冷一笑:“晔选的人,当然不会错了,全部都是死士。”

“大哥,你说这些人是六哥派来的?”夏侯暄虽然在刚才猜出来人身份时,已经将此事与夏侯晔联想到了一起。但听到夏侯昭这么肯定的语气,他还是感到有些吃惊,毕竟夏侯晔一直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可居然下手也这么狠。

他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早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不会为图表现非要和太子一起出来去安慰什么灾民了。

“暄,看样子你得拼命了,否则死的可就是你了。”夏侯昭坏坏一笑,又扔出一句话来。可夏侯暄私下却不以为然,如果来人真是夏侯晔派来的,那目标只有一个人,所以,他拼不拼命亦要看情况。

云详不会武功,但面色却沉静如水,提醒夏侯暄道:“清王还是小心的好,假若来人真是沐王殿下派来的,恐怕目标绝不止太子殿下一人。”

话方言罢,黑衣杀手中,有一人猛然开口:“杀,不留活口。”

这一声,掷地有声,却使得夏侯暄也一阵心寒,原来,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居然连自己也想一并解决掉。冷冷一笑,夏侯暄阴狠的眼光扫过一干众人,中气十足道:“想要我的命,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言罢,夏侯暄怒吼一声,长剑自腰间瞬间抽出,一股惊天的气势瞬间迸发。夏侯暄双手握住剑身的一刻,一道道黑色光影迅速朝他掠来。抽刀的动作,都几乎一致,周身被激射出的刀刃团团围住,兵刃相交间,透出阵阵白光,在虚空处搅荡出一道道恐怖的气芒。

与此同时,夏侯昭也展开了强大的攻势,那一道道如虹般的剑气,夹杂催山裂岳之力,直接杀向他们。虚空中顿时爆发出一串串激烈的乒乓之声,天空也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原本明朗的蓝天白云瞬间被一层层浓密的乌云笼罩,渐渐阴沉了下来,滚滚乌云中时不时闪烁出一两道电光。

数十位旷世高手,在虚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速度快到几乎用肉眼难以捕捉到一星半点儿痕迹。每一次交接,虚空中就会产生巨大的冲击声,一股股汹涌澎湃的能量气流席卷八方,一朵朵色彩艳丽、缤纷绚丽的光辉不断在虚空绽放。

这一场搏命厮杀,令山川颤抖,令天地失色。夏侯暄手握七尺长剑,纵横于空,一道道恐怖的剑芒仿佛能击穿天穹,不断映射四方。

突然一股阴风袭来,一道白影快速由远处跨步而来,仅晃眼间,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便展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一个年约十八岁的女子,柔骨仙风,云衣连裙飘飘,亮丽的秀发乌黑柔顺,那一对丹凤眼闪烁着奇异光彩。混乱中众人望去,她的全身上下似缭绕着一层薄薄的云雾,如九天仙女一般。

她瞬间跃到云详的身前,对他露齿一笑:“门主,你可真没用,要是我不来,你肯定死了。”言罢,竟不待云详开口,便在他身边舞动起来,倾刻间,已砍下三人手臂。

黑衣人中,突然一人目露恐惧之色:“血门妖女。”

一听这话,云刀可不高兴了,朝他劈面就是一刀。那人霎时被她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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